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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罢人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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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烟刚才说什么权位,难道他依然放不开么,黛儿心里一紧,却不知道在遗憾什么。抬头对龙吟啸微微笑笑:“若有什么事,你留下便好,我不会有事的。”龙吟啸的脸上像是上了一层冰霜一样,全身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良久,他回身将黛儿放回榻上,“如此,若黛儿有半点闪失,我定饶不了你。”
左烟便带着黛儿南下,黛儿坐在左烟的马车里,任左烟紧紧的搂着自己,虽温暖异常却驱不走体内的寒意,但的确,好多了。左烟一直静静看着她,眉头却一直紧蹙着,眼神里只有满满的不舍和心痛,黛儿都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轻轻唤他:“左烟,你能不能讲讲我们怎么认识的?”左烟收了目光,叹了口气:“已经忘记的,又何必想起呢。”黛儿不依不饶的央着他,他拗不过,只好开始说:“三年前的一个冬夜,我外出经商正在赶回左家堡的路上,看见一个姑娘正在郊外与一群黑衣人打斗,那时雪下得紧,四周亮得很,雪光照在你脸上,我看你的衣裳上皆是血迹,嘴唇也冻得发紫。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要救你,后来我帮你击退了他们,再后来你昏迷不醒,我便把你带回左家堡,医好了你。你在左家堡呆了几个月养伤。可一天堡中的海棠花开了,那年,海棠开得很好,像天边的粉霞一般。
后来,你就说,海棠开了你也得回去了。你知道我素爱雪日,走的时候,还说来年要同我一起赏雪,只好,你我见过几次,才知道你是落影门的人,此后,你我便渐渐疏远了,直到你突然失去踪迹。”左烟慢慢的叙述,毫不掩饰原来的一切,黛儿听着突然有些感伤,左烟的话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什么,黛儿却抓不住。
“左烟,我们这是去哪里?”“去找能给你解毒的人。真的奇怪,这下蛊之人的心思难猜,这蛊下的不重,单独看又毫无害处,但若宿主体内有伤患或曾有中毒,这蛊便可以把毒性调动起来,雪上加霜。而且,倘若二者皆无,云石散也能把蛊激活。”左烟不是对这蛊一无所知么,为什么娓娓道来?“此次前去赤焰族不知能否遇见解蛊之人。”左烟自言自语道,却不时担心的看着她。
五天后,左烟与黛儿到了一个叫做“纳达”的地方,据说在赤焰族的语言里面,便是“蛊”的意思,环绕四周皆是闷热的空气和潮湿的林子,闷热的天气滋生了蚊蚋,让人十分的焦躁不适。突然听到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公子,姑娘,王说有贵客要来,要奴婢前来迎接。还请二位原谅奴婢迎接来迟。”黛儿与左烟出了马车,只见一位赤焰族少女恭敬站在马车前,神情不卑不亢,面带笑意,穿着好不妖娆妩媚,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不同于之前见到的女子,她们的美貌是柔软的,这位女子则不同,像火一样热烈的美丽炽热,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活力。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左烟开口了,“麻烦姑娘带路。”一路上,黛儿见着赤焰族居住的地方都是些类似傣家竹楼的屋子,恩,这个和自己来的世界是一样的。集市规模不大,看来发展水平不能与始朝相提并论,所谓的皇宫也就只有左家堡一半大而已,可却在五国纷争之中依旧岿然不动,不会只是靠蛊毒吧?看来,这族的君主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马车进了赤焰族皇宫,行至宫殿前,两人下了车,左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被允许乘坐马车直接到殿前?抬头只见一个红衣男子迎出来:“啊呀,左兄可是两三年都没来过了,本王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再与你讨教一二呢。”左烟亦是客客气气回答:“任兄何必客气,说什么讨教不讨教的话。”那红衣男子倒是帅气得很,不过身上那股气息阴毒狠辣,让人有些排斥。
“这位姑娘是……”那男子明显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慕容黛,“任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可是有事情请你帮忙。这是在下的朋友,叫做戴舞。”呃,这名字流传甚广啊,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那任姓男子将黛儿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突然坏坏的笑了:“戴姑娘,果然不凡反响,怪不得左烟会因你特地来一趟。”他拖长了音调,转向左烟:“你确定只是朋友?”左烟笑笑掩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解蛊

任姓男子男子把两人引入殿内,一进去黛儿便完完全全的惊呆了。什么叫做金碧辉煌,自己才算是见识到了,这屋里没有一样东西不是金的,灿烂的叫人睁不开眼,可是黛儿来时,看外边的集市情况,百姓的日子不见得有多富裕啊,在心中狠狠地把这赤焰族的王给鄙视了一番。有权的横征暴敛,享尽荣华富贵,底层的人却食物生存每日汲汲营营艰难万分,真是可恶。
“戴姑娘怎么了?”任姓男子见她神色有异,开口询问。“阁下这里灿烂夺目,的确让人赞叹,工艺鬼斧神工,但依我看,王之有,应为百姓之有,当神器着不戒奢戒骄,不能造福百姓,实为憾事。”他一愣,继而轻轻地笑了,“戴姑娘很有些意思。”左烟轻轻拉了她一把,“小舞,这赤焰族信奉萨教,重苦行而轻肉身,所有财富皆自愿交予王室以奉神灵。”额,这样啊,自己好像又乱说话了。
“呵呵,虽是如此,但这么多年,本王也只闻收取民脂民膏是如何顺理成章,未有人提出异议。戴姑娘此言,却是甚合我意,不知姑娘还有何高见?”“既然是政教合一,也只能顺其自然了。”黛儿也不敢再发表经天纬地的大言论,这地方可是奉教的,再加之蛊毒流行,天知道会不会得罪什么“神灵”,触动了宗教的禁忌,万一等会儿把命交代这里,就太可怕了。要知道,信仰的力量是最可怕最有力的,它可以让人做到许多做不到的事情,或者是本来不可以做的事情。
“哦?”任姓男子对黛儿突然老实的表示有趣,却看她一眼并未追问,“戴姑娘,中了什么蛊?竟然让左烟特地来一趟?”他来到黛儿跟前仔细查看,眼中却闪着一丝疑惑,“姑娘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慕容黛开罪过什么人,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有,黛儿心里觉得不高兴,凭什么都是自己遭罪。“没有。”“如此说来倒也奇怪,这天劫蛊要耗费施者一番心血的,施者与受者一气相连,弄不好自己也要丧命。”“天劫蛊?!”左烟突然激动起来,“是那种无论受者有什么想法都会传达至施者内心的蛊?”“能下这蛊,自己要折寿十年,再说这能使这蛊的人不过十人,戴姑娘定是与什么施蛊高手结了怨毒罢。”
“能解么?”左烟似乎有点底气不足,任姓男子瞟黛儿一眼:“要解也不是不行,”左烟眼睛一睁,又恢复神采,继而不知所措,望向黛儿,黛儿却低下头,任房中烛火照在睫上,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心中的疑惑。“但是,我没有把握。”

此时的虫二楼中,一阵烛影摇动,“你来了?”凤歌一脸媚笑,眸子里却是不满的神色。来人依旧一袭飘洒的青衫,徐徐开口:“你想如何?”“我想如何?呵呵……”凤歌笑的千娇百媚,继而凛然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惜……她似乎并不爱你啊。”来人转过身,依旧率性俊朗:“这我也知道。凤姑娘倘若在我身上下了蛊,也会得到同样的答案。”凤歌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什么?”“不明白么,我的确爱她护她犹如珍宝,但非你想的男女之情,却是犹如骨血至亲一般的感情罢了。”“你何必要对我说这些?”凤歌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是想知道么,省得你再在我身上下一道蛊,在下告诉你便是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若你不能想法子解了它,我要你付出代价。”经丘的语气虽仍旧是淡淡的,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却还是让凤歌害怕了一下,经丘说完抬脚欲走。
“等等!”凤歌叫住他,“那……我呢?”经丘转过身:“你对我如何我自然知晓,但那是你的事,与在下无关。就好像,任夏于你一般。”凤歌神色一僵,怔怔的不说话,任他走了,烛影不时的晃动摇曳,半晌之后,“呵呵,若是如此,也没什么了,经丘,我要你一辈子歉疚,要你一辈子记住我!”

“左烟!你怎么了?”黛儿与左烟在宫中住下,任夏刚才把左烟单独叫出去说了一会儿话,回来后,他一直呆坐着不说话。“嗯?没什么。”他的回答有些苍白,“黛儿,”他叫自己呢,“嗯?”“这时节已是深秋,不知今冬你能否遵守诺言陪我赏雪。”左烟的笑容没有变,仍是像阳光般灿烂,虽不及经丘澄澈,确是让人能够温暖万分,像是玄冬之际的太阳,让人浑身都暖洋洋的,那一刻似乎天地都亮起来了,就像黛儿当初遇上他一样,“而且我希望是整个冬天。”“嗯,若我有命躲过这劫,我一定遵守。”左烟神色一冷,“不许这样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一时间,黛儿看见左烟的眼睛里面闪过不舍和伤痛,决断和局促不安,却最终归于一片欣慰安详,黛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一阵莫名的惆怅。
第二天,任夏说准备好了要帮黛儿解毒,却还是问了一句,“想好了?”黛儿以为他在问自己,却未看见左烟在身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多年以后,黛儿想起这一幕,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自己明明可以抓住左烟的,可是却让他走了。“哎……”任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开始着手帮黛儿解蛊,他将很多像牛毛一样的细针打入黛儿周身穴道,她顿时有些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黛儿迷迷糊糊的看见左烟在对自己笑,一脸的宁静淡泊,像是玄冬的太阳,让人暖洋洋的。
睡梦中,黛儿觉得有些不适,一会儿犹如置于冰窖,寒意吞噬自己的神经与意识,叫人不能呼吸;一会儿却像处于炭炉,全身的毛孔全都张开却仍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乱窜,闷热的几乎让人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黛儿睁开眼睛,却未如她所愿第一眼见到左烟,心理有些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顿时有些不安。身边的侍女见我醒来,殷勤的端茶倒水,“左烟呢?”黛儿有些害怕,“左公子说江南有事,前几日便要走,姑娘昏迷不醒,不易同行,左公子便吩咐了一下,先把姑娘留下了。”“数日?我昏迷了很久么。”“回姑娘,您昏迷了十天。”
这么久?难道江南真有什么急事么,不对,依左烟的性子,再急也不会对自己不辞而别才对,思及此处,黛儿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那种不安霎时间在心里放大,左烟那决绝的眼神不住的在脑中盘桓,左烟……你别吓人啊!
黛儿扯开身上的被子,“姑娘!你去哪儿?”在侍女的惊呼中,黛儿冲出房间,不顾身上只穿了小衣睡袍,左烟,左烟,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要我陪你看雪么?你不是说不会有事情的么?你到哪里去了?一路上记不得有多少人阻拦黛儿,但他们挡不住她也追不上她,这轻功……是左烟教的,他们再追也是徒劳的呢。左烟……黛儿心中惶恐万分。黛儿猛地撞开任夏的房间,任夏正在洗漱,被她一声大动静吓了一跳,黛儿心里隐隐作痛,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假设,自己此时,是在害怕么?
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拳头松了又紧,“左……左烟呢?”他听到这有些尴尬,俊美的脸上有一丝阴霾,“他回去了。”“你说实话!”黛儿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带着哭腔大喊,“你说啊!”任夏扛不住,沉默一刻,“……他死了。”任夏还没有梳发,长及肩的头发就这么披着,那样的魅,黛儿从来不知道男人可以这样魅惑,可此刻他的一袭红衣却像一团火一样煎熬着自己的心,他的话击溃了黛儿强撑的意志。黛儿无力地颓坐在地上,眼角有些潮湿,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自己是哭了么?这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哭泣吧?“我要见他。”泪水不停的流,任夏的身影渐渐模糊,他迟迟开口:“我办不到。”黛儿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他中了血蛊,此时早已化作一滩血水了。”任夏突然间情绪也有些失控:“我与他相知十年,却不知道他会用情至此,中血蛊的痛楚,是比任何蛊都要痛上万分的!他一声没吭,就这样强撑着。看着你睡着了,他才有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央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
突然间,黛儿和任夏都沉默了。黛儿欠左烟的,她再也不会忘记了,那种迷惘无措深深地烙进了她的骨血,在左烟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到底是怎么看待那段过去的?他会不会后悔?血蛊发作,天地变色,他一定后悔了吧,那样痛,他是怎么挺着,等待着自己闭上眼睛?那种痛苦,甚至让任夏不愿见他受苦,亲手杀了他。那么任夏呢?狠毒乖戾,却视他为知音,看着他倒在地上,一点点化作血水,十年相知相识转眼化作尘烟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任夏缓缓走过来,取下他架子上的披风,披在黛儿肩上:“既然如此,你节哀吧,当心身体,毕竟你是他倾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你现在不只是为自己活着。”黛儿渐渐收了泪水,左烟要她活下去么,这么多时间以来,黛儿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常常想要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可左烟要她好好地,好,左烟,我一定活得好好的。
正当黛儿准备擦干泪水站起来时,任夏递来一张纸,说是左烟给她的。黛儿抹了眼泪,迫不及待地打开它,那一刻,泪水却再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上面只有四个字:“此生无悔。”
“仗剑独行乘风归去 
清笛歌一曲 
卿须长记有约东篱 
若是有归期 
谁人弹破一调清商曲 
留下了清音满地 
昨日天涯踏尽 
不见江南故里 
谁人画一尺晚来风急 
留却孤叶等飘零 
今日韶华东去 
谁独守在三千红尘里 
仗剑独行乘风归去 
清笛歌一曲 
卿须长记有约东篱 
若是有归期 
铅华洗尽 凤凰长离 
阡陌尚依稀 
千秋过尽 今夕何夕 
我在风中祭你 
仗剑独行乘风归去 
清笛歌一曲 
卿须长记有约东篱 
我在风中等你”(——恨醉 HITA《玄霄风中祭你》)
“你从未在我面前唱过歌,今日却有幸遇着了。” 
左烟,让我为你最后唱首歌吧。
作者有话要说:

、值得——左烟番外

适才任夏告诉我天劫蛊只有两种方法能解,一者是施者甘愿为她解,不过要依然是折寿十年;再者就是另有一人愿意将蛊毒迁到自己身上,但这蛊一旦转移便会变成血蛊,那人必死无疑。
她与从前的确不同,没有去想解蛊的后果与代价,反而是央着我开始回忆起从前来。比起从前,我还是更喜欢她如今的样子,从前的她有着太多的悲伤,纵使笑了也没有现在这样干净透明。三年前,她躺在我的怀里,身上的伤口被雪冻住了,那时候她也对我笑过,却是那样决绝而倔强,甚至有一丝万事卸却的疲惫,我知道,她那时候一定以为自己会死去。
但是,我没有让她死,这个决定在如今看来,依然是愚不可及,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此后我的决定给我带来了无数的麻烦,就像现在一样。
那日回暖的小兔子不见了,吵着要我帮他去找,我在东篱小筑见到她时,见她正在无比哀怜的抚弄着那只兔子,眸子里面只有怜惜和那似乎同病相怜的哀叹。我承认,那一刻我才真正萌生了想要保护她的念头。她并非想象中那么顽强,她到底经历过什么?那时候的我,也许一时好奇,可这好奇却让我再难回头。随着相处时日渐多,我渐渐了解了她的故事,那轻描淡写的描述让我更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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