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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完美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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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下!明月,扶着她,别让她磕了!今儿还想再闹出条人命不成?”老太君大声喝止。
张妈不等老太君开口也已过去拉住丹枝。丹枝用力过猛,陡然停下,一时头晕眼花,几乎要栽倒在地,幸得张妈在身后扶住。
“老太君,我看不如放猗兰出府吧。她这般烈性,以后若还在府里做事,与老四总是会再遇见,叫她如何自处?”
陈徥已经换掉了湿衣裳,坐在堂下。此时,他还不由得暗叹,若不是及时,猗兰可真要香消玉殒了,好好的女子白白为这些事情丢了性命不值当!不过她性格如此刚烈,倒也着实让人佩服。
“嗯!大哥这法子可行!不过太婆婆,老四这回做得太过了,怎好随意毒打妹妹的贴身丫头,还说了那些轻薄的混帐话。幸好猗兰无事!由着他再胡闹,万一哪天真逼死了人命,可就麻烦大了!”
陈徇旁边帮腔道,上次老四出言侮辱,最后被祖父压下。他一直心怀不平,老四仗着母亲周氏家里的势力,在家里作威作福不学无术,还处处针对自己,一肚子坏水。这次老四做出这等恶事,哪能再轻饶了他?
老太君也是恼怒,老四周氏宠坏,顽劣也就罢了,竟然调戏毒打丫鬟,逼得人家投水自尽,真真可恶!再想起孙媳妇那跋扈的样子,老太君暗悔,当初启正怎么会选了这么户人家做亲家?
“好了!今儿也晚了。徥儿、徇儿都回去歇着吧!丹枝你放心,丫鬟也是人。我老婆子不会委屈你们。你赶紧回去给头上敷上药,再看着猗兰,别再让她做傻事了!”
老太君挥手让众人都退了。陈徥、陈徇行礼告辞,丹枝也跪谢了老太君先回房了。
老太君这才扭头对张妈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爹不在,周氏那个做娘的干什么去了?天天想着争权,放着儿子不管。那个不孝子,明日我再好好管教!还有,明月今儿让清儿住我房里。可怜见的,今天回来哭得跟泪人似的。定也是吓坏了!”
闹腾了大半夜,沐清宿在老太君屋里。两人睡着一张床上,老太君担心她受惊,搂着她在怀里,笼好被子,一下下拍着她,哄她入睡。
“清儿乖,清儿不怕……”
沐清窝在老太君的怀里,闻着淡淡的白檀的味道,那气味抚平了刚才有些躁动的情绪。
“太婆婆,那会清儿看见猗兰姐姐的脸惨白惨白的,好像没气儿了一样,真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一如她告诉猗兰的那样,那一刻,她真的害怕猗兰死去。
“老天保佑,猗兰已经没事了!清儿就不要怕了……”老太君平和的声音是最好的安魂剂,沐清点点头,内心平静了许多。
回想起来,今日之事也怪自己太过自以为是。猗兰是怨自己利用她吗?沐清没有去问猗兰,人心本就是最难懂的。猗兰对不起她在先,在威逼下甘愿被她利用在后,有怨气也难免。只是没想到猗兰会如此决绝。再她看来,她若死了,自己便要良心不安一辈子,自然会照顾好丹枝。
想起刚才房内夜话,自己真能信任她吗?
转念一想,猗兰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变通,那么自己选她应该没错吧?
沐清一阵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一卷 归江南 第五十七章 家法
翌日大早,周氏与陈行便被老太君传到了中院。
昨夜虽然沐清兄弟几人从后门回来,可出门还好端端的猗兰却被抬着回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那有心人注意到。于是周氏一进门,就扯着陈行跪倒了老太君面前。
周氏一脸瞪了眼身旁的陈行,大拜磕头:“孙媳教子无方,让这孽障做下这等错事,请老太君责罚!行儿,快些给老太君磕头认错!”
周氏扯扯陈行的衣袖,陈行对这老太君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低声哼哼道:“曾孙顽劣,打骂丫鬟,荒嬉学业,劳太君伤心伤神,孙儿知错了!”
周氏尴尬,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儿子一眼,忙解围道:“行儿还小,他已经知错了,求您老人家开恩!要怪都怪孙媳妇不是,都是我疏于管教之过!”
周氏的表现真让人意外,何时见周氏这般贤良淑德地规规矩矩磕头认错,老太君不由皱起眉,消息走得挺快,这周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夜转性了?不过看小四的样子,定是不知错!
老太君见陈行不情不愿的样子,恚怒道:“二娘不必说了!幸好昨夜在外面没有闹出人命,不然陈家的名声颜面何存?让你们读书是明事理辨是非,毒打下人,语出荒唐,哪里有大家公子的样?你父不在,你便无法无天做下这等荒唐事儿,说句知错了就能了结?如此漠视人命,若不对你施以惩戒,以后何堪大用?来人,请家法来!”
“老太君开恩,老太君开恩!那丫鬟清白有损,不如收在行儿房里,过几年收了房,许他的名分就好,不必动家法啊……”
老太君一听,更是恼火:“糊涂!人家都去寻死,哪里会去做你家儿子的通房!”
周氏大急,已经忘了给陈行使眼色,喊道:“你污了人家姑娘名声,还这般理直气壮,是要活生生气死为娘不成?你个孽障,还不诚心求老太君开恩!”
陈行一听请家法,脸色大变,哪里想到一个丫鬟扯出这些事故来,也急忙求饶,一口一个不孝,一口一个知错,而周氏在边上声泪俱下。
老太君不禁想起来太老爷陈栋在时,陈家家风甚严,从未出现过打死逼死下人之事。
儿子们哪里能做出这等事来?!昨夜一闹,这院子里的人只怕早就传遍了,不然周氏也不会大早一进门便来了招负荆请罪。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儿,就算平日嚣张跋扈些,那也是陈家的种儿。可想起猗兰自尽选在人多的西湖边上,如今闹得尽人皆知。还有昨夜沐清哭得要死要活,老大失望,老三义愤填膺,再就是这院子下人们的反应……
罚是定要罚的!给小四长记性,也是给那些院子下面不安分的提个醒,给被吓的压压惊!不然以后这院里的人噤若寒蝉,哪里还能办好差事?
“好了,别哭了!今日不惩戒行儿不足以服众!这十板子他必须得挨!”老太君不容置疑,挥手已经让人拉了陈行到院子里执行家法。
陈行就被两个健壮的小厮按到了春凳上,撩开了陈行的下裳,执法的小厮手里拿着根寸许粗的长木杖站在侧面,只等老太君发话。
老太君一声“打”,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啪、啪”地板子声和陈行“嗷嗷”地叫声……
周氏本以为老太君嘴上教训两句便罢了,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个寻死觅活的丫鬟,会动用了家法。
听着儿子凄厉的叫声,周氏这个做母亲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那板子如今都打在自己身上。
也怪这孩子没事做跑去招惹老大安插在院子里的人呢?周氏即使再张扬,也知宅门里有些事即便知道了也不能挑明了,这孩子不知撞了什么邪,以为就他那三两下子就能抓住老大的把柄?
唉!如今,去揭那投河丫鬟的底显然不合时宜,自家房里知道是一回事,告诉老太君又是一回事。给老太君揭了短,让她老人家对老大见疑,老大自然会记恨,公爹也不会给他们母子好脸色,那真是得不偿失。
周氏心思百转,今日行儿是必须挨完这顿打!但这打不能白挨了!
十板子落下,陈行没声了。好在小厮们有眼色,哪里敢真用劲儿打小主子,所以这几下看似不重的板子抡完,其实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疼痛罢了。可是陈行平日好逸恶劳,身子骨差,大嚎了半天,费了气力,身子瘫软在春凳上爬不起来,连哼哼的气力都没有了。
堂上周氏看着儿子这般痛苦形态,咬咬牙,没有扑上去哭天抢地,返身转向老太君,又跪了下来,倒让众人大惑不解。
“老太君,今日行儿受罚,定会记得教训。他日定不会再犯!只是,平日里行儿不喜诗文,倒是与算学一道颇有感悟。他这跳脱张扬的性子还需多多磨练,收敛收敛才是。四郎不在,我一妇道人家,学识有限。听说孙掌柜是府里老人,见多识广,驭下有方,又最重规矩,大伯、二郎和四叔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孙媳想让他跟着帐房的孙大掌柜到铺子里看看。一来长长见识,二来磨磨脾性。省得让他平日无事再跟着下面的人厮混,重蹈覆辙。不知您老人家的意下如何?”
老太君有些意外周氏的提议,不过陈行也确实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这点她也是清楚的。她对儿孙发展向来不加约束,认其择所好之事行之。并不一味强求登科步青云,故而陈老太爷去后,儿子辈里多从了商,只有三儿子陈意在外做官。
如今,孙子辈里也有陈彻、陈徇读书上进,陈徒还小,陈徥常年跟着陈意,她过问不多,今日罚了这不成器的陈行,老太君对周氏的所言倒也在理。既然无心仕途,不如早些从商。
老太君思酌了片刻,答应了周氏所请:“如此也好!让行儿回房养着,等伤好了,就让他跟着孙掌柜的学学。只是他是晚辈,定要尊重前辈。不可拿大,以少爷自居,一切都从最底层学起!”
周氏暗喜,忙抹了眼泪,磕头谢过老太君,起身招呼了丫鬟扶着儿子陈行回了东院。
陈行一回屋,就趴到了床上,埋怨道:“娘!我这家法没躲过,您怎么还去给我寻了份差事,我还小,不想去……”
“蠢货!”周氏狠狠地骂了陈行一句,陈行一下子目瞪口呆,张大嘴吃惊不已,他何曾见过母亲对自己这般……
第一卷 归江南 第五十八章 未成形的风月故事
周氏爆发怒吼了一声,随后归于平静,她让丫鬟绞开陈行的裤子,褪了衣衫,让丫鬟去请大夫,自己亲自细细给陈行擦洗伤口。只因刚才周氏刚才的怒气发作,陈行忍着痛嘶嘶地闷哼了几声,却不敢再放大声音。
周氏一面小心给陈行上药,一面说道:“若不是早上传信儿过来的人是何妈的侄女,为娘还不知道你竟惹下这等祸事。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仗着点小聪明就敢拷问你大伯父的人,活该今日被打!”
“娘,嘶,大伯父霸了家里的铺子,又不让我干涉铺子里的事,分明有私。我也是一时心急,才莽撞了些!”陈行勉强回头看了看周氏,被周氏瞪了一眼后,又委屈地乖乖俯下身子趴在床上不动了。
“行儿,你大伯父手里的差事哪里是那么好得的……原以为他会看着爹的面子许你参与,没想到却看得死紧。今日你挨了打,换了老太君的允诺,就算你大伯父不愿意,也不能逆了老太太的意思。有机会进去了,便机灵些。娘已经吃了亏,惹了老太太和你祖父不喜,连你祖母如今都不大待见你娘了……”
周氏在上次老太君寿筵被陈启正训斥后,又吃了马明远的闭门羹,后被时任扬州通判的哥哥在信中责骂了一顿。自此她才好像安分了下来。不过周氏本就是因官宦人家出身,早养成了那般骄纵的性子,很是要强,哪里会真的修身养性,不问世事去。
一直以来,陈恕被嫡长子压着,虽说那会在杭州时手里有权,家里的下人们给几分面子。可陈恕去了蜀地后,家里的形势也随着四郎一家回来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周氏因嚣张吃亏后也感觉到了下人们不似从前那般敬畏自己。
老太君宠爱沐清,给四郎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多。而儿子这次的事儿也让周氏知道老大在警惕或者算计老四。自己哥哥信里也说过,这家里的实权其实自家却没捞着多少,看起来眉州的生意油水大,沾光了。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老太君因为这事儿给二房手里的权力反而多了。那老太太百年之后,谁知道那些铺子又会归到谁的手里?有多少会分到自家手里?
看看这些小辈,马明远的欣赏让陈徇在府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上回寿筵一闹激得小刘氏开始为了养子争权。陈彻会读书又是大哥的独子、嫡长子,陈徥有他当官的老子。自己的儿子一个张扬一个懦弱,心思都不在读书上,所以周氏才会想着给陈行张罗差事,也是让他能接触接触商路,别让陈恕不在时自家吃了暗亏。
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她现在忽然觉得丈夫当时要抢眉州的生意不明智,该让他回来才是。
周氏上好了药,轻轻拿着被子盖到陈行身上,接着道:“还是你舅父教训的是,娘太张扬。所以你定不能再吃了这性子上的亏。为娘从你四叔的事儿上瞧了个清楚。这家里只要老太太在一日,权就都在老太太手里……日后你收敛些,定要用些心学做生意才是!”
陈行点头应下,周氏又吩咐了几句好好休息,等大夫来再看看,出来房门赶去书房写信去了。陈行虽然答应,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奈何没什么气力,啐了两口到地上,暗骂猗兰和大伯父一个德行玩阴的,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且说沐清,此刻正坐在南院陈徇屋里,与陈徥、陈徇说起早晨陈行挨打的事情。
“老四这次挨打受罚也是他自找的!上次面壁没记住教训。这次才打十板子,轻了些!该打二十才是,最好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看他以后还敢口出污言秽语,打人害人不?!”陈徇不屑道,显然他对于上次最后处置老四面壁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罚轻了。
陈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笑道:“呵呵!莫说气话了!挨板子也好,只盼着他有所长进才是!就怕他面上应承心里记恨才好。”
沐清也觉得陈徥说得有理,暗赞大哥看得明白,嘴上说道:“唉,还是我家猗兰姐姐可怜。过两日我就送姐姐出去。四哥记恨就记恨,反正那时候也找不到人了!”
“嗯,虽说我当时提议猗兰出府,可现在想想,却有些后悔。她一弱质女流一人出去,只怕日子也不好过……”陈徥不无担心道。
“唉,美人如花!英雄救美,大哥你动凡心了……”陈徇的尾音拉得长长的,戏谑的笑望着陈徥,陈徥顿觉失语,面色尴尬,惹得沐清呵呵笑了两声,暗想大哥定是对猗兰有些好感。
“大哥,你人品好。若是你看上猗兰姐姐,清儿让你,可好?嗯,就不知猗兰姐姐意思,要不我回去问问?”沐清没见过陈徥这般神情,眨眨眼间,小嘴一动,也忍不住揶揄两句。
“你们两个小的莫乱说,打趣我不打紧!可猗兰性格刚烈,若是知道你们这般说,定然羞愤,难不成你们还准备让她再死一次?”陈徥故意板起一张脸,严肃起来。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哥你处处维护猗兰,小弟我……”陈徇还没说完,陈徥挥拳上去。
陈徇只觉有股风直冲面门,下一刻大哥的拳头就近在眼前。就听见陈徥说道:“非礼勿言——”
陈徇慌忙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状:“老大饶命,小弟知错知错了!”
“好了!大哥、三哥别闹了!”沐清一边嚷嚷着,还不忘观察一下陈徥的神色,总觉得大哥一提到猗兰就有些不对,难道真被三哥说中了?
陈徥收回了拳头,转头问沐清道:“清儿可问了猗兰出府后的打算?”
“啊!她说自己的绣工不差,杭州的绣坊又多,所以要去绣房找活计做。大哥,平日可真没见你如此关心过丫鬟,今儿怎么转性了?”
“咳咳,总是我救上来的,所以多问了两句。”陈徥不好意思,赶忙与陈徇聊起诗文,寻了别的话题岔开了。
沐清见陈徥如此,窃笑,救命一次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所以大哥就对猗兰有了别样情怀吗?沐清脑中开始飘荡出那些前世听过的少爷丫鬟、才子佳人的风月故事,那些狗血故事里的主角变成了大哥和猗兰的形象……
话说回来,猗兰的出身,能跟大哥有结果吗?充其量就是个妾室。沐清将思绪拉回现实,我乱想什么,人家两个又没真“勾搭”上,咳咳!现在得先让猗兰出去给自己办事,哪能真让给大哥?
兄妹三人又说笑一阵,才各自散去。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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