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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完美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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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见东西繁杂,半开玩笑地问这么多东西拿出去卖,得在爹爹的账本上记上多少笔。钱氏灵机一动,便让人造个清单,方便查看,免得丢东拉西,也防着个别手脚不干净的把东西顺了去。
等东西收拾得大半,钱氏找来碧烟交待商议后续出行的事情。
碧烟是钱氏的陪嫁丫头中最小的一个,其余的早早配了人,只剩她一个留在身边。平日做事干净利落,家里的事情钱氏多倚重于她。
“四爷定了先走陆路到万州,而后转水路回杭州,得先雇车。让大河这两日去市上的几家车行看看行情。”钱氏对碧烟道。
碧烟想了想,“奴婢省得,看这些东西怎么也需要两辆太平车,三牛厢车一辆给仆从,两辆独牛厢车给四爷、四娘子和小娘子,还有随身侍婢和小厮。”
钱氏点点头,“嗯,五辆差不多了,记得再让大河去镖局雇四五个镖师,虽说走官道,但蜀地民风彪悍,这一路上不晓得哪里不太平,万一遇上山匪盗贼,家里这些小厮顶不上事儿。”
碧烟一一应下,钱氏翻着清单,忽然又记起了事儿,“忘了备些药,路上用。”
“娘子放心!奴婢已经备好了一小箱,有治斑疹的神仙紫雪,治痰症的枳实丸,治霍乱的厚朴汤,治腰痛的药棋子,有治疗耳、口、牙齿的细辛散,另外还有您平日里服的万安丸……”
碧烟清点药名如捣蒜,钱氏赞许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一旁沐清听碧烟报药名像说顺口溜,打趣道:“清儿看碧烟也算半个大夫了,娘,咱们以后得给碧烟找个大夫做夫婿才是。”
碧烟脸红,嗔道:“小娘子,不知羞!奴婢费了心思准备,您还来取笑?!”
钱氏莞尔,“沐清,你还真是人小鬼大!记得这话屋里说说便是,出去了可别浑说!”
沐清不以为意,煞有介事地装作大人样,摇着头说道:“院子里的婆子都说,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嫁人。女儿是心疼碧烟、红莲,她俩成日里为我里操心,为了女儿耽误了好时光可不值当!”
钱氏一愣,随即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难为我家清儿心里还惦着你们两个妮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和红莲也不小了,都是从杭州来的老人,该想想以后的事儿了。”
钱氏将清单放下,拿了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抬眼打量着碧烟。碧烟笑笑,走到她身后替她捏肩膀,“奴婢谢四娘子、小娘子惦记。奴婢是跟着四娘子嫁过来的,四娘子待我如亲人,奴婢想再服侍二位主子几年,不想这么早嫁人。”
“唉,我身边属你贴心。你和红莲跟着我最久,你若不愿,就再等几年,定不能委屈了你。这次回去,屋里又会添人,到时还得你多留个心眼。”钱氏闭上眼睛,神情淡然,“红莲毕竟是从市里买来的,虽是十年长约才去了一半,可是终究来的晚。说到底我身边也就你一个可心的人了。”
“奴婢省得!”
沐清坐在一边吃着自家厨里制的果子,一边状若无意道:“娘,回了杭州定要忙一阵,您肯定离不了碧烟。既然屋里要添人的话,就给沐清再寻个贴身丫鬟。”
钱氏与碧烟皆不明所以,沐清不等她们问话接着说:“碧烟姐姐要帮娘,红莲姐姐已有心上人了。沐清想早点再寻个可心的替她,好早些放她出府配人,也算是谢过她这些年的照顾。”
钱氏睁开眼睛,很是诧异,“清儿怎么知道这些,可从没听红莲提起过?”
沐清鼓鼓囊囊地塞得满嘴都是果子,口齿不清哼哼着:“那日偶然看见她戴了件翡翠玉镯子,特水灵,随口问了句心上人送的吗,她就脸红不说话,后来才说是铺子里做事的表哥送的生辰礼物,所以……这果子不错,厨房的李大娘手艺越来越好了!”
沐清知道该说的都说了就岔开了话题,再看钱氏听后双眉微蹙,就佯装吃果子开心忘了要说什么。吃完了,钱氏就招呼她回屋,还叮嘱她这事儿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她爹爹陈愈。沐清点头应下,心里了然,钱氏果然精明。她行礼出门时就听见钱氏吩咐碧烟去叫红莲过来问话。
那日晚间,沐清就没见着红莲了,碧烟也回到了她身边伺候。第二日,就听碧烟说红莲不回杭州了,钱氏做主将她许给了她那个在铺子里做事的表哥,走以前就把婚事办了,还送了份不错的嫁妆,顺带将卖身契给烧了。这几日红莲就留在隔壁张大娘家那里备嫁。
沐清问起如此仓促红莲家里人不会对此事有异议时,碧烟笑着说红莲杭州家里,母亲和哥哥日子过得也艰难,陈家这样大户做主还附送嫁妆,她家里人哪里还会不允。况且红莲完婚后回去总要补上夫家的彩礼,她家里吃不了亏的。
五月二十八,红莲出嫁了。沐清没有去观礼,让碧烟捎了付水晶耳坠子当作贺礼。听碧烟说,红莲前一晚见她时,还托她带话说谢谢小娘子做媒。沐清摇头暗嘲,自己哪里是做媒,只是为了排除家里潜在的定时炸弹才早些成就了她这段姻缘。红莲与她,这一别后恐怕今生再不能见了……
丹棱事了,六月初五,陈愈一家祭过行神,启程回杭州了。
一行人赶了两天的路到了眉州上船,途径嘉州、泸州、涪州、忠州,顺流走了二十来天就到了万州。
沐清第一次坐船,原觉得兴奋,等上了船,才知晕船不是病,晕起来真要命。一路她都躺在舱里,每日两碗药汤子往肚子里灌,七荤八素地撑到万州时,人已瘦了不少。钱氏本想改走陆路,但陈愈担心绕远怕耽误行程。沐清体谅父母,就让碧烟去跟船家打听有什么土方子,果真得了个按压鸠尾穴治晕船的法子。一试之后沐清觉得尚可,就告诉钱氏,至此改走陆路一事方才作罢。
在万州歇息了一日,第二天陈愈一家换船入了长江水道。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章 七夕星语
清晨薄光洒在水面上,河岸青青草丛中不时飞出燕鸥,三五成群嬉戏,偶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来时,嘴巴里便叼着小鱼小虾。沐清站在舱外舷伸甲板上,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晨间清气,空气中淡淡的水汽混着青草味,自然清新。
不远处码头另一边搬运工口中光着膀子扛着大布袋往船上搬运货物,口中吆喝的号子一起一伏,精神头十足。沐清听着也觉得振奋,这几日颓气似乎随着这号子声一扫而去。
“小娘子,当心别跌下去!”碧烟从前舱顺着走廊走了过来,在沐清身边站站定后仍然面红耳赤。
“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碧烟局促不安像受惊的小耗子想找个地洞钻。
沐清见她举止失措,细细想来,心上了然,怕她从前面过来时不小心瞄间那些赤膊上阵的男人们了。沐清不禁哑然失笑,“碧烟,你别杵在那里找不自在,先进去吧。”
碧烟憋红了脸,嘴上还是不依,“这船舱的大窗敞亮,从里面也能看得清楚,干嘛非要站在这外面,你就听话赶紧回去。奴婢这还要给您备药去。”
“憋屈了这些日子,怄死了,今儿好不容易在舱外透口气。姐姐你就行行好,让我在待会儿。”
“不可……外面那些男……”碧烟说了一半不知该如何继续,最后索性跳过,直接警告沐清,“若小娘子不听奴婢的,奴婢这就告诉四娘子去说你是从窗里翻出来的。”
沐清知道碧烟平时爽利,但见了外面的男人就面嫩,正想调侃碧烟两句,可这威胁压下来,她自然不敢了,直摆手说:“得得,我回去还不成,别跟娘告状去了。不然她又要唠叨那些规矩……我听爹说从万州就进了长江主航道,水流平稳了许多,估摸着不会晕得那么厉害,那药汤……”她想起这日日服用的晕船药,苦不堪言,又道,“还是等等再说吧。”
“嗯!”
两人转身回舱了。
进舱不多时,咔咔两声响,沐清觉得身下几下轻晃,船开了。
河岸的号子声远去,河面渐宽,船驶得很是平稳。沐清没什么眩晕感,于是坐在窗前往外望,她这才体会到舟行之乐。
水天之间,碧草青山绕,鸥鹭鸟鸣伴,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后面水路平顺,沐清便不再用服那些汤药,整个人爽利了许多,不复前些时候病恹恹的样子。钱氏虽心上大安,但还不敢让她多走动,所以白日她都呆在舱里闲来无事看书练字,累了就从窗户里望几眼远处的风景,洗漱吃饭都有碧烟伺候,钱氏陪着陈愈,也时常过来看看她。
沐清他们乘的客船经夔州、鄂州、江宁到了瓜洲已是七月初七,陈愈说歇一日,然后换船走江南运河回杭州。一家便在离运河码头不远处寻了个客栈住下,二楼临窗,可以看得见运河上的风景。
梳洗过后天已暗了下来,沐清趴在窗口看着运河边上停着的漕船、落脚头船上已点了灯,白日里喧闹声渐渐小了,河面上火光星星点点,如地上银河。
钱氏走过来,抚着她的头道:“今儿乞巧节,箱子里放了早先新做的荷叶半臂凉衫,去换上。今年在路上,多有不便。茜鸡刚让大河出去置办了,还多亏碧烟在船上就想着备了‘种生’用的东西,晚上让客栈的厨房熬上锅赤豆粥,再弄几样时果在房里摆个案子凑合着过,明年娘定给你补上!”
碧烟伺候沐清换了凉衫,沐清觉得桃粉翠绿,很是好看,笑嘻嘻地向钱氏道:“谢谢,娘!”
钱氏从身侧取了个木匣子递给沐清,“傻孩子,跟娘还客气?给,这是娘早先备下这东西,权当节礼。”
沐清接过盒子打开来,紫檀淡淡香气飘出,里面躺着个三四寸高的泥猴儿,紫檀木雕栏座上泥塑小人戴着朱红镶翠冠,红衣绿裳,手持荷叶,神情虔诚,姿容栩栩如生。
“好看!”
“清儿不是说喜欢紫檀香气,刚巧上次置办寿礼余下的紫檀料,娘让人给这磨喝乐镶了个基座,你瞧瞧喜欢吗?”
“喜欢,自然喜欢!磨喝乐是什么人?”
“磨喝乐,也叫摩侯罗,是八部天神之一。”
“哦,原来是神仙。”沐清小声嘀咕,捏着泥猴儿在手里把玩,心中了然,原来这是天龙八部神之一的摩呼罗伽。名字是梵语译的,所以与自己所知有所差别。
沐清想起那时看金大侠的天龙八部,摩呼罗伽代表虚竹,痴顽懵懂,到后来成为一代高手,还保持纯然本性,前后诸事皆是善因结善果。再仔细看看,她觉得小人身上的衣衫和自己穿的有些类似,想来宋时乞巧节着荷叶半臂凉衫,大人送孩子这泥猴儿玩具,应都是旧俗。她想,成为怀揣赤子之心的强者,该是天下父母共之所愿。
钱氏见她看得仔细,想她早不记得前事,轻声叹道:“这磨喝乐乃是云蟒神,原本是腹行类。因聋呆无知,故乐脱伦,修慈修慧,最终挽回前因,摆脱腹行,脱胎换骨。赠与我儿,以寄娘愿。娘也不求我儿聪慧过人,美貌无双,大富大贵,只盼着这摩侯罗保佑我儿今后过得舒心平顺,无灾无难。”
钱氏手一下下捋顺沐清的发丝上,沐清觉得钱氏的手很柔软,抚得她的心也变得热乎乎的。是啊,比起成龙成凤,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陈愈雇了船回来,一家聚在一起吃完饭。
饭后,碧烟端了小盆放在事先备好的案几上,里面满是绿豆、赤豆、小麦等五谷浸水已发芽生苗,上面绑着红蓝彩丝。
“种生祭牵牛,来来,沐清快过来拜拜,七姐赐我儿心灵!”钱氏拉着沐清到案前祭拜,沐清才知“种生”意味何,五谷“种”而“生”苗。没再多想,依言磕了三个头。
钱氏又道:“彩线穿针,乞我儿手巧!”
沐清闻言,起身走到钱氏跟前,拿起钱氏手心里细长的七孔扁针和一条五彩丝线,照着钱氏的吩咐将彩线从一孔穿入另一孔穿出,将七个孔都穿过。
做完后,钱氏搂着沐清放在怀里亲了亲,“好,以后我家沐清做得真快,长大了必定心灵手巧。”
陈愈也笑着将沐清抱了起来,“今儿你也累了,我来抱会儿,几日没与女儿亲近。”
一家人说笑了一阵,陈愈与钱氏拉家常,沐清犯困,窝在陈愈怀里打起来瞌睡。朦胧间,听钱氏好像说了句:“再有四五日便能到杭州,太君大寿该是不会迟了,也不知家中现在是何般光景了?”
“嗯,见到自然知,奈何未见思虑多,该是近乡情怯吧……”
江面连天,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颜色,只余下河上舟楫划水的声响,听在耳中,连心也不那么平静了。
钱氏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晚,官人也该安寝了,让沐清也回房休息吧!”
陈愈点点头,钱氏出门唤碧烟前来抱着沐清回房去了。
夜风习习,白日里的暑气去了大半,众人皆已入眠。沐清因刚刚假寐了一阵,已无心睡觉,觉得室内闷热,就偷偷爬起来,到窗口吹风。
遥望天际,茫茫夜空中,星光熠熠,天上地下星河相连,迷幻一片。
夜静独处,总能勾得思绪万千。她许久没有这般安静地看星星,上一次看星是在什么时候她不记得,而今再看,已是换了时空。
“大熊、小熊……双子呢?”
沐清寻找着自己熟悉的星座,仿佛回到从前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站在阳台上数星星,思及前世去世的父母,不知不觉眼前的星星变得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沐清在心里默念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可看见,女儿现在过得很好,你们放心吧!
翌日,赶了个大早启程。陈愈雇了轻便的舸船,沿着运河,经丹阳、常州、平江、秀州回到杭州。
第一卷 归江南 第七章 入府
车轮轧着石板路,“嘎吱——嘎吱——”,响声随着远离闹市也越来越清晰。
车厢的一角,沐清静静听着车轮的声响,眼睛时不时地隔着竹帘子往外面瞄着,虽然在丹棱时也知道陈家家境不错,可现在看这走了半晌还不见头的白墙,想来陈家在杭州城即使算不上巨贾,也是家底深厚的大富之家。只是这高高的院墙里的日子,怕是比不上丹棱的小院……
沐清正低头出神,车子晃了几晃进了院门,过了条长巷到了仪门才停下来,到地方了。
出来迎接的是陈愈母亲张氏身边伺候的邢妈,瞧见陈愈等人的车子到了,忙不迭迎了上来行礼招呼,又夸了沐清几句,引着陈愈一家进了院。一路上还絮絮叨叨地说老爷夫人如何如何念着陈愈一家云云。
沐清一进门,就发现时不时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的脑袋飘来若有似无的“八卦”目光,沐清当即收了打量院子的心思,低眉敛目地跟着钱氏,不再四处张望。直到进来正厅,她也没抬头看一眼,乖乖地站到钱氏身后。
“孩儿(媳妇)给母亲请安!”
陈愈和钱氏给堂上坐着的张氏行完礼,钱氏拉着沐清走近前来,“沐清,给祖母磕头!”
钱氏话音刚落,沐清眼前一抹石褐色闪过,余光瞄见是刚刚领路过来的邢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身侧,一只缎面绣团花的蒲团落在了脚前。
沐清膝盖一弯跪到了蒲团上,俯下身子磕头行礼,“沐清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
沐清站起身,才抬起头来看向祖母张氏。梨花木椅上端坐着位四五十岁着藕荷色衫裙的妇人,脸庞微胖,梳着芭蕉髻,别了一小朵绢丝牡丹,侧面斜插了支翠玉流云钗,打扮素净,狭长的凤眼正笑望着自己,神态与陈愈笑时一般无二,一看就是母子。
张氏冲沐清招了招手,沐清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动,钱氏在沐清身后轻推了一把,示意她走近张氏,沐清才低着头走了过去,略带羞涩地轻唤了声“祖母”。
“哎!清儿走时还在襁褓里,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娘,爹呢?”陈愈没见着父亲陈启正,心里又念着招自己回来的缘由,接着道,“孩儿还有些话想跟父亲……”
陈愈还没说完,张氏就给打断了,“这都回来了,有什么话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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