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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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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羽樊压下声音,手拿枪朝她们指了指大门,示意,她们现行而下,自己随后而来,杜如昔也算敏捷,拖住平儿半蹲着就潜入内厅,不待路副官而来,就左右顾盼,并未在此楼里瞧见外敌,就大着胆牵起平儿的手往下绕着楼梯就走。
快走到大门前,忽一个黑影闪过,杜如昔屏住呼吸,脸色剧变,往后一退,平儿身子都软了,很显然,她们同时看见了一个带黑帽巾,穿一身黑衣的人。
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刀,双手使劲握住刀柄,朝她们步步逼来,杜如昔只得往后而退,这一退,就退在了一扇巨大屏风之上,上面的木头,她摸着依稀记得以前曾观察过,这屏风是上好的梨花木所作,那重量也自然是不小的。
黑衣人露出阴冷得一笑,那只刀刃就架了上来,只是未及胸口,而是架住了杜如昔的脖子,此时,她听见那个黑衣人威逼地说了一句,语调怪里怪气,“走!”
原来,黑衣人并不想杀她,而是想掳她而走,是何故,她没时间深究,不顾凌烈刀锋,就是往后使劲一躲,平儿被丢及一边,一排屏风啪得落下,正压中黑衣人的身躯,他使劲挣扎在其下,鲜血直流,两只眼睛珠子,像要吃掉她一般慑人。
砰,一声巨响,就在耳边,最近之处想起,如昔身子一抽动,那黑衣人中弹身亡,双目依旧盯住她不放,她很害怕,害怕得和平儿一样,再没有气力移动身子。

冒犯之举

路副官从楼上纵身一跃,连跑几步到她的跟前,只见她的双手抖个不停,唇色一丝血气都没有,目光一垂,手指便覆在那纤纤玉手之上,“杜小姐,别害怕,有我在,必会保你周全。”
“小心!”她刚一迎上那坚容的目光,就看到背后而来的举刺刀的黑衣人,与方才倒在屏风之下人的衣服一模一样,只是手里的刀刃更显锋利,那黑衣人迎面而上,本以为用刺刀从后面是最好攻击,可没想到,路羽樊拽起她滚动躲至一边,自己左闪右躲,与黑衣人拼起功夫来,路羽樊踢脚一踢,弯身一斜,正中黑衣人心脏,他被抛之数步之远,黑衣人趔趄爬起,狠辣地吐过一口鲜血,口里骂骂咧咧,像是东洋话,遂从裤腿里取出一把锋利小刀,冲过来,想要报仇,却没想到才出两步,就被后面的卫戎开数枪,鲜血直崩四处。
黑衣人匍匐在地,方才咽气。如昔见了方才那一暮,脑中闪过数年前的那个月夜,也是鲜血,也是倒下,也是咽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她从中清醒过来,才让她比刚刚方寸大乱的自己更加勇敢一些,她果然不再那么害怕了,见路羽樊急切得寻她的身影,她站在黑暗中,定定地说,“我在这。”
“杜小姐,我带着你走,快点!”他现在不是单枪匹马,已有将近十人聚集在这一起,为他们挡上了枪,她被他一只手扶起,身子有点虚,可有他支撑,还算有些气力,忽然,她止住脚步,“平儿,带上平儿。”
平儿此刻已虚脱在地,不省人事,怎么叫,也醒不过来,杜如昔十分坚持,路羽樊只好命一人背住她,与众人突出重围。
狂风放肆,黑衣人猖獗,那杀人手法也极其惨烈,败了对手之后,都要补上一刀,封喉溅血,
耳听八方,那惨绝人寰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枪林弹雨当中,每个角落里都有誓死保卫帅府的习军将士,一些下人都被无辜杀害,白色的衣裳被遍体血色染尽,惨不忍睹。
如昔是眼睁睁地看着,望着,而无力的绝望,绕过他们,心体已是镂空一片,满目苍夷,周围的士兵将她与路副官前后左右围住,举步艰难前进,他们试图从后面的梅林小院穿过,再从后门逃出生天,前门已是狼虎凶恶,枪林弹雨,那样委实是冒然犯陷,所以,后面小门是最佳逃生之处,因是一个暗门,藏在梅花树枝之后,要踏过梅林,全无路径可走,又是一堵墙在尔后,是极难被人发觉的,也是,当年孙帅为自己留下的另一条隐蔽的逃生之路。
他们成功突围,顺利走进了院中的条条长廊,曲苑幽深,路副官一手提枪,一面四顾,警觉性非比寻常,他们这一行军人走得就如同平常人跑得一样,不一会儿,杜如昔就支撑不住,一只手掌抵在胸前,起伏不定,那呼吸一下就缓不过来,眼见就要倒下。
一个坚实的臂膀伸了过来,路羽樊已不能顾及她的身份,她这一缓,倒如同给了他重力一击,使他置于莫大恐惧的境地,他只得扶住,呼吸声划过,是那般果断,“杜小姐,敌人极快追上,羽樊大胆,冒大不敬之罪了。”
他索性将帽弃于花草当中……
她的身子很快便轻了下来,她被他背在身上,果然轻松了不少,只是头晕得很,因为,那曲巷实在蜿蜒甚多,他动作又极快,绕来绕去,自然不是很清醒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直发紧,他明显感觉到,却也不敢回头,只任由他身上的汗水流尽……
砰……砰……
黑衣帮里的人到底是追上了几个,前头领路的人赶紧抽出了几个往回去照应,好在,月光迷离,雾气不少,又是黑夜漫步,慢慢得也不见那几个黑衣人,声音也不在耳边响起。
或许是枪声亮堂,终将人惊醒,到马厩旁,路副官走进屋檐下去取马之时,她回头一看,身后竟全无一人,方才那些士兵都不见影踪,或许是还在搏斗,或许是已躲在一方,或许是已……倒下。

马蹄声飞起

忽然,她心口猛然一怔,平儿,平儿怎不见踪影?她记得方才那个士兵还背住平儿,在她身后不远处,这才一会的功夫,两人都同时失踪。
“路副官,平儿不见了!”此刻,路副官已牵了一匹好马驹出马厩,这匹黑亮发光的良驹正稳如泰山得站立在她面前,守在她身边静静候着,路副官早已察觉身后无人,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她恍然而悟,只决然坚持着,忽然上前一手牵住缰绳,目光深刻而笃定,“我不能弃平儿于不顾!”
路副官闻言,一顿,回头巡视四方,后面森然起肃,狰狞的猛兽似有随时出现的可能,他不能冒险,不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一阵厮杀声,暴烈的人斗之声在他们耳边响起,他已是顾不得其他,这一刻,能冲出去一个是一个,更何况是她,要不,怎对二少交代?
于是,他单膝跪下,言辞恳切,却字字锥心,“杜小姐,我习军的士兵倒下如此多个,就是为了能护您出去,谁的性命不宝贵?难道,您还要踏过他们的身体,去落进敌人的圈套里面吗?”
“可是……平儿……怎么办?”她拽绳子的手一颤,连自己都不敢妄想下去。“不好。”他斜光一睨,目露杀机,从腰间迅捷拔枪而出,将她使劲拖到身后,砰!砰!对面的人躲在假山后面,那子弹就像风一般刮过她的脸边,击中不少木栏杆,那声响才落静下来。
“上马!”她躲在他背后,听见他大声一喝,却是勉为其难,明显体力有些不足,她胡乱踩了马鞍就上,他纵声一跃,将她牢牢栓在两手之间,一股铮铮男子气息夹杂着血腥汗气在她鼻下回绕,她来不及细想,听见他豪气一嚷,“驾……”
马蹄声飞起,天际划过一道匆忙闪电,形色匆匆而渐起鬼魅,风云变化多端,文远城里,乱军四处而起,全是穿着军服的军人,在夜色茫茫,狂风乱造的城里,已分不清那是敌是友,黑衣人更是大开杀戒。
风雨究竟要来了,早在习暮飞入驻文远之时,已暗中潜伏,那人背叛者便是孙大帅的臣子,因没来的及逃脱,而假意受降,蛰伏在习军里,悄悄联合往日的孙军残部,伺机报复,这次,习暮飞领了精锐部队悄然去北建城,便是个大好的机会,于是,内有部队,外有勾结,弄得血洗习帅府邸,真可谓是给习暮飞来了个釜底抽薪。
五个黑衣人手持又细又长的锋利快刀,他们将刀锋从刀套里齐齐抽出,只听兵器锐利响亮一片,刀光寒影,在渐渐迷雨当中,越逼越近,他们终究将人马围住,挡住前行之路。
“放下女人!你走……”其中一个黑衣人将刀锋一指,瞄准正双手牵住缰绳的路羽樊,他厉光望去,狠狠地将眼前的黑衣人看遍,一言不发,任之不理。黑衣人说着蹩脚的国语,让人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本国人,但因为面孔相似,其他人看了未必知道是东洋人,但,路羽樊是知道的,他曾与东洋人打过交道,也知道,这些黑衣人是出自一个帮会,而这个帮会是专门作一些面上不可做之事,他们隐匿在最底一层,却是专替东洋政府作一些偷鸡摸狗之事,素闻他们这些人行事手法残忍至极,每人必带刺刀一把,枪杀人之后还补上一刀。
“巴嘎!”还是那个黑衣人,面目逐渐狰狞,双手举着刺刀,就欲走上前,后面跟随的几名黑衣人也见机行事,渐露杀气。
杜如昔坐在匍匐不定的马背上,脚底麻木不堪,她侧面抬眸,凝视住他,仍是屹立不倒,依旧维护住她的生命,只是,他仅与她对视一秒,露出那种惊魂未定的惧色,到底还是让她心底抽过一袭凉风,“路副官,将我放下,你快走!”
她知道此行人目的十分明确,不过是为她而已,他们已无路可逃,拼杀下去,又将剜他人性命,她不可这样自私。

悬在剑上的心

“听见没有!放我下来!”四周刀光逼近,寒意凌凌,她一只手不经意往后一推,竟使他有些吃疼,他用极轻的声音哎了一声,她已见那触目惊心的血色一片,他的左腹部受伤了!而且血流不止,她窒息住,脸刷得白了,再忍不住,大喝一句,命令他将她弃下,是唯一救他的方法!
他仿佛未听见一般,依旧将她护在胸前,臂膀越发紧了,风雷一阵,倾盆大雨忽至落下,雨水之大,甚至让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雨水落在那数只尖刀到上,竟将他们催打得纷纷低头作避雨姿势,那是本能所至,这场及时雨,未雨绸缪,已经在云朵之中酝酿极久,终是落下,声响如雷贯耳……
“杜小姐,坐好!”他仿佛是等候着这场及时雨一般,到雨水下来,大到让所在之人都无法释怀眼睛,他才在她耳边低声呤道,随之,她的眼睛几乎无法张开,眼前露水涟涟,即使擦了,也会被尔后来的雨水遮住视线。
她听他的,将双手也紧握绳子,却在这一刻,听见他驱驾烈马的声音,马儿前腿向上奋力抬起,她的人就像腾在半空汇中,如同被人高高抛起,再坠下之时,心儿就这么落下,着不到底,万丈深渊就似近在眼前,那马儿腾了又腾,跃过众人之身,磅礴雨势激荡,那东洋人在混乱中互相挤兑着,大声怒斥的声音被他们甩在身后,愈见愈远,她张开眼睛,豆大雨滴顺流而下,落湿了她整张面容,整个身体,但她并不冷,看见远方弯曲山林丛野,悬在剑上的心,终于可以暂且放下。
荒山野地里,那匹黑色马驹到疲惫地在一间寺庙前终于停下脚步,寺庙前,毛竹成林,这里正处丘陵地带,正是毛竹生长的良地。方才马驹穿过无数树林之中,已是勉为其力,因为马上的执马人已是几近虚脱,他仍在坚持,坚持着,雨水渐渐小去,杜如昔想回头和他说上一句话,谁知他会从马背上跌下来,而且一滚落地,滚到一边的树下,还好被粗壮的树干拦住,如昔也已是虚汗一身,一只手远远伸出去,却是捞了个空。
她发现这座寺庙,有点可称惊喜若狂,它隐匿在山林密处,这里上山蜿蜒道少,并没有一条完整的道路延伸至此,路羽樊策马奔腾,只想往远处藏匿,却不想无心插柳,全成荫。
她使劲拍门,“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在……救人……救人。”那残旧的木门被夜里的雨敲打湿气重得很,加上又没多少声响,她艰难地敲了数声,就是没有人来应门,她回头凝望了一眼身陷昏迷的路羽樊,又见良驹在他身边徘徊,忽的灵机一动,抽鞭,对准马背,下了狠心,用尽气力,使劲一抽……
声嘶力竭的马声响彻这宁静的一角,良驹被狠狠抽风而逃,一阵凉风吹过她的身躯,她湿透的衣衫贴着肌肤,寒心彻骨,骨头里的寒气流动开来,她终是不醒人事倒下,迷糊之中,恍惚听见大门吱呀被两个和尚打开,然后,她手指一抬,方向正是路羽樊卧倒之地,之后,她就全然没有了意识,那一睡,竟是如此深久,梦里,再没有了黑衣人,也没有其他,只有她在安心的睡着,睡着,或许是寺庙里的菩萨护佑住她的心灵,不再被噩梦所倾,不再被鬼怪追赶,这净化禅地当真是保全了她的性命。
“施主……”一个小和尚用手在她刚刚睁开眼上空拂了一拂,她有所察觉地,眨了一眼,小和尚遂惊喜道,“醒了,施主醒了。”
“我……在庙里了吗?”她渐渐清醒,“你们救了他没?”
“施主,你是说那位长官吗?”小和尚问。
她点头。
小和尚笑得很天真,只是一下就黯然下去,“那一位男施主安然在庙里,放心。你总算醒了,但那位男施主身受枪伤,还被山里的毒树所刺,现在恐怕……”

命令

小和尚还未说完,或许是意识到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就停顿着,迟疑不定,“女施主,醒了就好。”
“小师傅,你带我去看他。”她艰难地爬起,头晕眩得很,幸及被小和尚扶住,她摇了摇手,勉强支撑,这一突然起身,使她一时回不过神来,必定是虚弱的很,但到底是休息好了,没有梦魇缠身,倒是身体好上不少,“不碍事,师傅,我已好上许多,快,我要去看他。”
走过宁静清幽的走道,参天大树生根在院中,繁茂至盛,盘根错节而绕,绿叶见黄,显然不久就将绿意不再,索萧落目,映入眼中三分,秋暮冬至,又将是寒冬锁晨,朗日终难见个兴头。
天很快又黑了,她留在香客房里看着陷入昏睡的人,均匀不分的气息,在胸前起伏不定,始终蹙着的眉头,始终不曾消失,但,他还好,枪伤只擦过一边腰腹,子弹还好未落在腹中,只是,血流不息,他又这样疲惫赶路,费尽气力,血气都冲上那一脑门,刚刚,方丈还说道,幸好,他身强体壮,坚持到如此长一个时段,已算是极其不易。
一只蜡烛在她眼前烛光闪闪,她看着眼前平躺之人,满身疲惫,身上有几处衣服破烂了,皆是刀划过之痕迹,身躯在睡觉之时,还是非常警觉地僵直,不肯放松。
想到这个才认识不出几月的路副官,以往,总是为习暮飞办着琐碎之事,不曾想过,真正上起了战场,也是陌路英雄,原在不识泰山之面。昨日,如若不是他在,恐怕,她,早就……
他尚且如此,那习暮飞呢?曾在遥远的他方战地,习暮飞又该是经历过多少刀枪剑雨,风霜血腥,他还那样青年,那些岁月,他是怎样在千军万马,枪声炮弹中渡过?而就近呢,他又不知身陷何处,想起,总忍不住心咯噔一跳,竟是酸楚不已,心里开始莫名痛。
“啊……”路羽樊瞬间咬牙从牙缝中迸出了一声,身躯弯曲在一侧,不停地强忍着,但还是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痛楚之声,嘴唇都被他自个咬得破了皮,他还是忍着,可见是痛到骨头里去了。
“路副官……我知道你疼。”不过一会,他的额头全是露水,疼痛让他脸上的青筋彰显,她忙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在他额头上擦了又擦,她一边又揪心地说,“方丈已为你取了毒刺出来,他说疼肯定是会有的,只要过了这几个时辰,便会好上许多……”
路羽樊闻言,终是恍惚间闪了闪目中的流光,嘴角勉为一笑,气痛得也说不出多一句话来,手指使劲掐住自己的一只胳膊,那一处显然是发痛之处,他的后背都渗出汗渍来,手指捏得过深,慢慢就有血液从手指缝流出来,他的伤口越发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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