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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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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中,喇叭声响亮了几声,五辆汽车出现,四周围的人纷纷躲开,侧立在一边盯着慢慢开来的车子,十几人成对的持枪卫戎把人群排开,神情威严,纷纷守在他们面前,人头攒动,只见第一辆是军用的墨绿色吉普车,后面有两辆全是黑色的进口小轿车,全部拉起了白色的蕾丝窗帘,几乎看不清里面的究竟是哪些重要人物。
杜雪藤也站在人墙之中,被挤在一块,忿忿地说了句,“都是些什么人物,这样招摇过市!”
“是习夫人的丈夫,习大帅!他是习军的主帅,这一年才入驻文远城。”她自然也是在两排开来的被围堵的百姓之中,她盯着其中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小轿车看,这车牌号码早已滚瓜烂熟,今日咋看下来,却生疏得很。
忽然那辆车窗的白色幕帘被人拉开,张素绢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一小会,都可以看到她得意得笑容,她身边的人今日未见戎装,却是一件暗青色马褂在身,他不经意地一转头,仿佛是直接穿过去,他眸光中,只有正与他对视的杜如昔。
也只就那一眼,就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而他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当日与她在习帅府中的温存,有得不过是与路人一般的陌生。她恍如静止了呼吸,一只拽着杜雪藤的手深深陷进了那皮肤里,惹得杜雪藤疼得直大叫,“如昔……”
终于,那辆车消失在她眼底里,人流一哄而散,她终才醒悟过来,心里莫名得图添了无尽得暗伤,此时再听杜雪藤的叫声,她低头一看,那上好的袖口料子都皱得不成样子,她忙松开手,捋开杜雪藤的袖子,但见几道深深地掐痕,懊悔道,“姑姑,真对不起。”
“如昔,你今天晚上怎见了习夫人她们之后就变得怪怪的?”杜雪藤放下自己的袖子,笑不露齿,她早已察觉这次回来,杜如昔心里藏着得那一点心事,虽然看起来,是十分高兴的,可她总觉得如昔的气质里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伤,她心里定然是藏有某样重要的心事,才惹得她心神不宁。
“我哪有?你尽瞎说,”她急着否认,又转口道“姑姑,你看,夜风渐大,见是要落雨了,我们回家吧!”她又举头看了看天空,流光在她眼里一现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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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竟是一宿
一时阵阵风起;刮来月桂香;袭人鼻息;明月不知何时被哪里来的乌黑云朵遮住了将近一半;樟树树叶从地上被吹起飞扬成片;跟尘土上的灰尘一起滚动;一辆黄包车搭着她们晃悠悠地朝着杜府的方向跑去。
车夫一边拉车;一边哼着小曲;在曲径的石板路上扑扑地跑;风吹得越来越大,他背对着她们说;“小姐,我看风太大了,吹着您们的这千斤身子可是大事呢!我停下把遮盖布给打开,行不?”
“OK!”杜雪藤脱口而出。
“啥?”车夫讶异地问。如昔接过话说,一点笑意都无,“你打开吧!”车夫闻声之后才慢慢停下,把一切弄好之后,又欢快地上路。
“如昔,你与习家的人熟络,是吗?”杜雪藤在摇摇晃晃的黄包车里边说边用那剔透的眸子看着她,“不熟!”一听见这习家二字,她就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丝毫犹豫。
“那,看来是与习军的人很熟了?!”
“也不熟!”再听见习军二字,她仿佛全身被烈火炙烤,毛孔都在冒气,“姑姑,你就别瞎猜了,我与他们不过见过一面,仅此而已!”
“哦?那我怎么看那个习公子看你的目光就没移动开过!”杜雪藤绕有意味地呵声一笑,一只手放在车靠椅边拨开一缕被吹倒额前的头发。
她抬眼见杜雪藤那聪慧的模样,知道自己也无从解释,便说,“那是你看错了。”
“可我也看出来,你的心思。”杜雪藤的意思更深了,笑意渐浓。
“姑姑,我何来什么心思,不过,是今天走累了,疲乏了,哎呀,姑姑,你就别质问我了,我真倦了。”她眼皮一垂,干脆来一个不搭话的样子,调皮而天真,斜靠在杜雪藤肩上就佯装睡着了。
“罢了去。今日且饶你一回,明日你不是还得陪习公子去游湖吗?”杜雪藤说得话中有话,可她一句也未答,真像深深入睡一样安静。
入夜,真是狂风暴躁,树枝凌乱,众多花瓣可怜坠落尘土,最是不净,杜府的灯笼被吹得摇来晃去,不少蜡烛都被吹灭,寂静的夜空如今也只有簇团乌云作伴。
同一处的夜里,西式洋楼的二楼房间水晶烟灰缸中已是满满的烟头,最后一根,还冒着青乌的一缕烟丝,只见他双手猛地推开那两扇彩色马赛克玻璃门窗,走到赏景的半圆走廊上,迎着狂烈的暴风,看见花园里地上的众多花瓣被风吹来吹去,闭合了眼睛,这一站竟是一宿。
第二日起个大早,比昨夜更清凉了一些,不过,外头天气还算晴朗,杜如昔早已端坐在化妆镜前面,细化巧妆,镜子中的尚可人,只不过显然瘦下了不少,她抬手摸了摸脸颊,细水长流的眸子间,竟全是那莫名的愁云。
“小姐,今个风大,你带上那件金丝绒桃粉色的长披风吧!”平儿在衣柜里蹲着,脑袋伸进里面,东找西找得,“咦,到哪儿去呢,前个才做的,这会跑哪去了。”
她梳了梳从肩而落的细绒长发,无精打采地说了句,“随意好了!哪一件都行,快点,习家派来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外久时呢!”
“呀!”只听见平儿夸张地叫了一声,双手端着一个长方形古典暗纹锦盒就走到她面前,锦盒已经被平儿打开,平儿把它换了个方向,她立刻就瞄到了里面的东西,“小姐,这个锦盒我从未见过!怎么里面会有一块这样精美的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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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手帕
这是一块上好的绢帕;她拿在手上摊开仔细看;洁白的绢帕右上角刺绣着一朵玉兰花;玫瑰粉色;娇艳得胜似一只栩栩如生的彩蝶飞舞;如此上好的苏绣;她怎能不记得?
“这是如何得来的?”平儿晃了晃脑袋;“不是小姐您的;我想一定是那天路副官收拾东西;拿错了。”
她把绢帕握在手心里,竟渗出了汗液;透进帕中,冰凉刺骨,这一刻,仿佛时间回流而过,像播放默片一样,在她脑中百转千回,她紧紧地握着它,就仿佛抓住了一个见证。
一路上,她拉开白暮窗帘,看着行人的衣角,裙角飞舞而起,忙忙碌碌的百姓,今日看来,却是另一番风味,她嘴角始终带着陶醉的笑意,就连驾驶座那习帅府的司机都看出个眉目来,他今日是奉习暮连的命令来接她去文远湖等他,而她上了车之后第一句话竟是去大帅府,他暗自乐到,这杜小姐真可是心急,这么火急火燎去见五少。
小轿车很快拐弯转到了僻静的街道上,这一条笔直的路上并列站着许多卫兵,隔一段一对,隔一段一对,最后,那精致的巨大镂花铁门渐渐出现在她眼前,如此熟悉的地方,如此熟悉的西洋别墅,她的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她心想着,自己该如何同他说呢?该拿出那样东西还给他吗?
“到了!杜小姐”司机回头友善地望着她,说道。
她被惊了一跳,似被吓得小白兔,“哦,谢谢。”司机便走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她徐徐抬头,一眼望到了那栋白色西式小洋楼,甚是喜悦,“杜小姐,我这就禀告五少,您请稍等。”司机毕恭毕敬地低头,说完,就快步走进后面的另一栋小洋楼。
她动了动步子,凉风把树叶吹起作响,连带她的丝粉戴帽长披风一道扬起,那果绿色的纯色旗袍尽显眼底,头发在中间绾成一段纽子,其它的便伏在背上,这般素净通明的模样,立在洋楼之外,可堪称是一道风景,总有人忍不住多望一眼。
习暮连早已远远见着她,那薄薄得身影一直被他望进了心里,本是心中一喜,可刚一抬脚,便不由自主停顿,她一直看着面前的大门怔怔发呆,那只脚不知觉间就走不了多一步。
她是在看,早已没了方才那激动的心情,眼前的两人甚是亲密的左右并排而走,他们之间仿佛没有距离,只见张素绢拿着他的军帽在后,娇娇滴滴地帮他戴上,而他还是那副模样,明明见了她,仿佛不认识一般,她的心情顿时跌入无尽头的谷底,就连习暮连连声几句唤她都未听见。
待她终于晃过神来,那双秋水溅落的眸子,闪过一道暗伤,脸色即刻苍白一片,一次又一次拽紧了手里的绢帕,那只飞舞的彩蝶此刻也被折腾地疲惫不堪。
“五少。”她这样唤他,只让人感觉亲切如新,转过身来再不望旁边一眼,习暮连提着一个竹编的大篮子,斯文有礼地说道,“昨日都说好,不要再称我五少,你这样不听话。该罚!”
她楞了楞,报以勉强一笑,习暮连走进她身旁,不在意地朝一边望了一眼,说,“我与司机说好先送你到文远湖,怎么到我这里多走一段路呢”
她把手里早已皱成一团的绢帕放进另一只手中的白色亮片皮包,抬头看他,眼光忽然柔和,“不碍事,我想同你一块去。”
司机早已在前面的喷泉处拐过弯来,安静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仿佛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于是,习暮连很快便得知,他笑得天真挚意,“我的荣幸!我准备了些东西,所以迟了,既然来了,我们一同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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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也只会是她
这时;习暮飞与张素绢已赫然出现;杜如昔侧着身子;装作没见一般;身子骨直发紧;习暮连倒亲切地说了句;“二哥;张小姐;早。”
张素绢今日换了个样;穿着绛红色连衣旗袍,黑色高跟鞋;旗袍外戴着一件黑色精锻短披风,恰好地遮住了她丰满的胸脯,虽是洋气不少,可那自身带来的庸俗气质可是脱不掉的,可她瞧着自身那不错的行头,和自个的身份,对身边的人更不屑了,尤其是眼前那根刺眼的白玉枝,嫉妒地简直快要发狂,只是碍着人,只得故意说道,“五少,这样早,你这是要去哪呢?哟,这不是……杜小姐吗?暮飞,是杜小姐。”
她一口一句的暮飞,说得她心如绞痛,她所做的也只能捍卫自己最后的准眼,淡漠地一回头,正对上那对略有所思的眼睛,她不语,只默然一笑,习暮连说道,“我和如昔准备去文远湖玩一下,就要出发了,二哥,你们忙,我们先走一步。”
他们一前一后坐上了小轿车,车子还未启动之时,他侧过脸来问,“你是不是穿得不够,脸色这样不好?”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躲非躲地说了句,“许是昨夜睡得太浅。”窗帘一直这样开着,窗外安静异常,只有沙沙的树叶之声,梧桐树叶纷纷而落,只听见那小轿车遥弛而去,后面跟住另一辆带有士兵的小轿车,引来飞鸟一阵狂叫。
习暮飞取下军帽,随手丢开去,站在另一边的士兵忙接住,脸色已再稳不住,陌色如霜,“同我换一顶军帽来!”
张素绢心里一掂量方才那情景,也顶聪明地猜出七八分,这些日子,她随他出去得多了,越发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人了,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竟将手指就伸进了他的臂弯之中,“暮飞,你瞧,五弟与杜小姐多般配!”
“拿开!”他无声地说了句。张素绢愕然,但毫无缩手的意思,“我送你去办公署,正好我也想到百货公司去买点咖啡什么的!”
“我只说这一遍,拿开!”他再一声喝道,张素绢这次被吓着了,憋红了脸,立刻缩回了手,“怎么了,暮飞。”
他步步逼她而节节退,声音冷漠得不能再冷,“你别以为仗着我父亲袒护你,我就会娶了你,今日,我便说了句死话给你听,我要娶得人是她,这一辈子也只会是她。”
他指住早已空空如是的大门外,凄见萧然一片的城市荒景,早已找不到那翩然一转身的人,他,独自开着车,扬长而去,路副官刚刚从侍从室交待事宜出来,见状,莫名起来,最近一段时日,他总是这般情绪反复,路羽樊心里估量着,大概又是因为她罢,他叫了几句,都来不及拦住。
风是大,可文远湖的波浪还算稳稳的,习暮连亲自划着一艘沉木小船,载着她,在偌大的文远湖中迎风而走,他见今日有些凉意,生怕湖面上波浪不断,就提了去爬山的建议,但她却坚持要陪他去游湖,他只能让着。
这艘船只的后面紧紧地跟着另一只船只,上面尽是些穿便衣的侍从官,他几次瞧了瞧他们,面露不悦,“真是些跟屁虫!”
她也不回头,淡然一笑,“五少,您父亲委实重视你。”
“他是过分保护我,你看我二哥,就从未见过他派过车,跟过人的。”他把雪白衬衣的袖子挽在肘之上,臂膀显得些许瘦,可还算有力,左右划桨开来,不一会就快到中间的一处湖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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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不一样的
她稳稳地与他对坐着;头发飞絮;吹起一束一束;她抬手去清理;“。”
习暮连神色一顿;“二哥与我怎么个不一样呢?”波光涟涟;泛舟而上;他们的船只慢速度而走;后面的船自然是放慢的速度而跟;他见她不语,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坦;“是不是二哥任何方面都强过于我,你们才如此瞧不起我,总把我当孩子看待。”
他突然停住,俊朗的脸上一时红了脸,竟是几分调皮的孩子气,她见了连忙说,“五少,你可是多虑。在我看来,并不是你二哥强过你,只不过他早已有了保护自己的本领,自然是可以单独行动,而你身份本就尊贵,又是如此斯文之人,难免会被人盯住,我想,大家保护你一全是好意。”
“可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保护你。”他挺直了胸膛,炯炯而神的眼里出现了一股熟悉的英气,她莞尔说道,“我知道。”
说着说着,他见风更大了,连忙快桨落水,几步就将船移动了水中的那一处静地,他伸手将她从船中慢慢拉上来,“湖面上的风真大,你看你的手指都沁凉了许多。”
“这不,还好平儿给我准备长披风。”她指了指身上那长及脚踝的披风,顺便把手赶紧放进了披风之内,他情不自禁地说了句,“你穿这披风极是好看。”
柳枝摇曳垂落在岸边的湖面上,无声地围住这一处大小适中的,给人湖中小憩的亭阁之内,亭里面有几处座椅备着,可供好几人休息,品茗茶,抑或吃糕点。
他们安坐好之后,随后而来的便衣卫兵守在门外,习暮连取大篮子来,打开盖头,从中取出了两瓶荷兰水,一盒米酥饼,另起司蛋糕几份。等侍从官恭敬退下,亭阁之中只剩他们两人,他拿起荷兰水递过去,“渴了吧,给你备的。”
“你今天就是去准备这些东西了麽?”她讶异地问。
他谦和地点点头,“我是问过路副官,知道你平时都爱这些东西,本想带咖啡过来,可这咖啡壶在外面委实不好用,着实考虑了许久,才改带了荷兰水。”
她把荷兰水的瓶子握在两手之间,心里暖和和地,曾几何时,这些事,并不是他为她而做!
“五少,真是费心。说好是我陪你来游玩,做你的向导,怎么今日反倒是我成了主客。”
他道,眼光真切,“我在这没有朋友,如若你能把我当做是朋友,我就万分荣幸了。”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那我真开心。”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天真烂漫的气质,他把袖子一层一层放下,斯文至极,“以后,你若有空余时间,可来我家与我母亲相伴麽?”
她睫毛眨了一眨,不解其意,他呵呵笑声传来,“你不知道,我母亲十分欢喜你,或许是投眼缘吧!”
“我也欢喜习夫人,她是一位美丽娴静的夫人,毫无一点官太太的架子。”她回答。
“我母亲素来就喜欢这样恬静的生活,我常常觉得,她的身份实在与她的个性不符。”他把一碟起司蛋糕推到她面前,“尝尝。”
她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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