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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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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内交谈了才一会,就听见军靴踏梯上楼的声音一阵一阵传来,明显掺杂了许多慌乱,这一切都只能戛然而止,只见路羽樊形色匆匆地登上楼来,出现在她们面前,满面皆是惧色。
“柳小姐,你应当信守承诺!”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她们面前来,略微四周查看了一会,才稍稍松了口气。
柳真真抬起明媚的俏眼,看住他好一阵,才站起来,拿着明粉绣有亮片的手套在手里拍了又拍,踱了几步走到他身边,“路军长,我只是来看看夫人,仅此而已。”
“看完了,可以离开了!”路羽樊也不与她多说其他话,一只手就做了个请得姿势,“我希望柳小姐以后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不要再打搅夫人。”
柳真真也不说话,抬头傲视住他,就是不动一只腿,“夫人都没请我走了,路军长真是好大的口气哟!”
当下气氛有点僵住,柳真真盛气凌人,路羽樊则军威凌烈,一副下逐客令的口气,如昔夹在中央,在他们俩中间穿梭,也颇为费神,“路军长,柳小姐是好意看我……”
“夫人累了,要多加休养,望请柳小姐谅解!”
路羽樊见如昔脸色泛白,心里猜想着,与柳真真不无干系,便毫无情面地请她离开。
“算你狠!路羽樊”柳真真这回狠狠地跺了跺脚,脸上十分挂不住,走出房门时,回头瞄了如昔一眼,便神情自若地离开。
门被人轻轻带上,路羽樊关切地嘱咐,“以后,别再与她接近。”
如昔乍一听,也不反驳,只听话地点点头,走到一边倒起茶来,很快便把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杯放在路羽樊面前,“路军长,请喝茶。”
“谢夫人。”路羽樊喝过一口茶后,望了一眼她,装作随意地问,“夫人脸色不是甚好,是不是又忧心了?”
这么一问,如昔倒是把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得脸颊,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遂露出一股子忧心忡忡来,“整日来,幽禁于此,无一人可以说话,真真心中烦郁透顶,如路军长能请大姐来同我做伴,或许会好上许多。”
她说得有心,他可看得在意,眼见人比黄花瘦,看她的旗袍腰身段还是极其宽松,血色也不好,显然是这些日子没有修养好,这是令人极其不愿见的,想起,也就这几日的功夫,他眉心里满满都是愁绪,“夫人也不必担忧过多,或许再不过几日,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
这一句如烟花突闪,瞬间亮丽,连整个屋堂都像是布满星辰的浪漫天空,她只知道她的心膛都像开了一朵花一般瑰丽,她疑问,“路军长得到了你想要的?”
他徐徐地抬眼望了望阳台上的后花园,花枝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无数个绿苗头,蒸蒸日上,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忽至,却让他一筹莫展。
他踱到那窗台前,给她留下一个背影,“杜小姐,我并不想拿你做最后的交易。”
这个称呼,是他长久以来对她的称呼,在这个时候,这样被他拿出来,她觉得有些莫名,但却倍感亲切,借机就说,“羽樊,无论你与习家有多少仇与怨,到底你是暮飞最好的弟兄,不要把局面弄得如此难以收场,让我作中间人,帮你们化解误会,好吗?你们兄弟相争,定是血流成河,无数百姓又将流离失所,这样的消磨值得吗?”
“兄弟?!”他突然难抑煞气,怒吼起来,“我不是他兄弟!当初,习允天与我父亲结拜为兄弟,借我父亲的兵去迎逢朝廷,得了官职之后,又拿朝廷的旨来暗杀我父亲,我父亲一心为习允天,却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死在弟兄亲自敬上的一杯毒酒之下,撒手人寰。父亲死了,家人散了,习允天还要把我使唤成他儿子的奴仆,比狗还忠实……”
他说得字字句句,仿佛是刀刃血淋淋刻在肌肤上,鲜血蔓延在他的身体上,遍地鳞伤!真相被揭开之后,这是第一次,他在人前这么□裸地道出自己的仇恨,父仇不共戴天,然而还是如此纠结的至亲背叛和处心积虑,任谁也不可接受。
如昔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也如同放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复杂的血腥场面竟会发生在他的身边。
“你可知道?我从前还把习允天当成自己的恩人,全心全意去服侍他的儿子,我做梦也没想过,我每天都在伺候仇人的儿子,亏我还把他当做我的挚友,至亲。”
“羽樊,你细致想一想,这并不是暮飞的错,他是全心全意护着你得。”如昔插进他的回忆当中,这些所有的过错,也不过是一个逝去的老人酿下,可那通通与自己的丈夫无关,她企图这样唤醒,但很快被路羽樊狂躁的发泄打住,“他全部知道!他想我这一活世就这么稀里糊涂,帮着他们习家打天下,封疆土!”
说着,他突然推手把两扇阳台的门打开,让凌烈的狂风一股子全由门而入,吹得一边的窗帘哗哗作响,飞作乱起,她垂下来发丝全被吹乱,吹在脸庞上隐隐泛痛,她眼中的人此时已被仇恨封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到身后的人。
“不!羽樊,暮飞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若是存心利用你,怎会把这么大得一个军队交与你,又怎会安心让你留守文远城,将整个习帅府都要你保护呢?”如昔不顾狂风躁作,踩着拖鞋,一步一步走到路羽樊身边,陪着他一起迎风扑面,她蹙着楚楚眉目,微微摇头,声音毋庸置疑,“他绝不会!”
良久,路羽樊没发出声响,只将一只手握拳紧紧压在玻璃门窗之上,远处迷雾中的青山若隐若现,却总在烟云尽头里消失地干干净净,到头来,竟是昙花一现,海市蜃楼罢了。

封锁全城

又一天不寻常的夜里;习暮云把所有的门窗看了个遍;才向床上的如昔点点头;然后忙把被子打开;两人躲在里头拨弄一个被习暮云藏起来的小红匣子;习暮云转动了那个转扭好几次;都没有反应;如昔叹气道;压低了嗓子;“上次暮连弄坏它,还没来得及修好;这可真是无用之物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说着,习暮云又拍了拍手上的老红色匣子,左右摆动了一会,再次拨动那转扭,突然就出现吱吱之声,再动一会,就出现一个说英语的播音女声,她们俩大喜对视,激动了好一阵,最后,如昔还把头伸出去探了探敌情。
“如昔,细着听!”习暮云不懂英语,就如听天书一般,她知道如昔是明白的,听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昔听得实在吃力,一是信号不太好,常有段线,二是里面说了许多事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想听得偏偏就是没有,她只能摇了摇头,朝习暮云丧气地说道,“一无所获。”
这时,门外逐渐传来脚步声,吓得习暮云赶紧把匣子藏好,与如昔双双躺好佯装成熟睡的姿势,待脚步声远去,她们终是松了口气。
“如昔,柳真真可信吗?”习暮云双手相握,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但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搏!”如昔侧着身,双手握住藏在枕头底下的军魂剑,似乎心底有了足够气力,“明日就等那一把火烧起,我们就逃。”
习暮云却是心里害怕要紧,她这些年来都是备受呵护,从没遇过这番事,更何况枪,她都是未动过的,想着,她从枕里取出那一把黑色小手枪,握在手里抖得很,“如昔,我没开过枪,可如何是好?”
柳真真给她们送了一把手枪过来,说是防身之用,以为不时之需,这局,她已为如昔俩人布好,可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逃出去,就得看她们俩的造化,毕竟,这重兵把守的文远城城门紧闭,可是真的极其难出去。
如昔一只手紧紧握住暮云的手指关节,“别害怕,大姐,我会用枪。”
“你几时学会得?”暮云有点大惊,问。
如昔悠然一笑,笑得显然过份狡黠,“十六岁。”
“着火了!着火了!来人啊……快救火……”夜深人静之时,谁都不曾料到,偏居一隅的习帅府邸中会燃起熊熊烈火,一时,火光通天,黑色浓烟很快蔓延到帅府上空,在漫漫长夜空中像一股龙卷风一样亮眼,来势汹汹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快,快来救弹药库。”藏在习帅府邸深处的一处中式住宅周围站满了手忙脚乱的卫戎,他们拼命地取水来,极力想控制住火势的猛力,怕这一蔓延开来,祸及弹药库,不止整个习帅府里的人彻底消失,就连这块地方都会被夷成平地,那种恐惧感袭来,使府里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离弹药库最近的一栋别墅也累及着火,火力愈见愈大,如再不控制,硝烟滚滚之后,就将是惊天爆炸声。
这个时候,谁也没空去深究,守卫森严的习帅府里,是谁放的这一把火,如此之大。
子夜时分,许多人都还在昏睡当中,冷不防被这一事故惊醒,一时间,里里外外的人都乱作一团,热锅上的蚂蚁也不过如此。
路羽樊在前线视察军防,这一夜是不会回来的,这场火,正是及时。人群来回攒动中,两位形色匆匆的妇人,身穿极其普通的粗衣棉裤,头发绾成普通发髻,她们低头走过许多卫戎,在茫茫夜色中,竟无一人多加注意,其中一位妇人,四处张望,目光锐利独到,很快瞄到了停在一块坪里的黑色别克小轿车,她嘴角上扬成一个欣喜的尺度。
她俩迅速上了车,车里再无他人,那位妇人从兜里取出早已准备的车钥匙,插入车锁之内,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引擎,向敞开的大门直奔而去,车身在一路狂奔中,响起了巨大的躁声,几阵激烈的轮胎与地面摩擦之声响彻在平静的郊野之外,顿时,让人无法安睡。
侍从官早已脱掉了身上的外衣,全脸都是被火所熏成黑面,他已顾不上许多,冲到会客厅里就拿起金色电话机紧张地转圈,“喂,转路军长,急报,快!”
几十秒钟的沉默后,那一边话筒里响起了声音,“我是。”
侍从官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端都告诉了路羽樊,他内心焦急万分,虽说火势是控制住了,别墅烧得不成样子,但最重要得是那栋楼里的人没了,这可是头等大的事,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他赶紧报上去,听候发落。
那边的人先是缄默着不说话,侍从官接二连三地再发请示,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摔东西之声传来,“路军长……”
“快去追,追不到人,你们自己把脑袋送上来。”路羽樊决裂的声音在夜幕里响起,听着都是一股彻底的凉漠,一地的文件资料四处散落,凌乱不堪,尖刻的声音再次传来,“全城封锁!”
城里拉起了警报声,锐利刺耳,听着尽是痛的,到处是穿戎服的军人,在文远城的大街小巷里来去匆匆,挨家挨户地搜人,满城皆陷在非常时期的恐惧之中,无不惶恐与担忧,尤其是城里人家有漂亮姑娘的,只要卫兵觉得和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相似,就抓了走,也不管人家是与不是。
几十个姑娘就被人一起带到警备司令部的大楼客厅里,等候着发落,他一收到命令就从楼上快步下梯,到大厅里,望着这群惊慌失措的人,一个一个仔细地盘查,却终究没有寻到她,他顿时脸晦暗成青色,回头抓起底下执行命令长官的衣领,暴躁地说,“混蛋!再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此时此刻,他已然不是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仇恨,担忧,无可交替,不断在催打他的早已溃烂成无数个脓包的心脏。
“是……是!军长!”那个长官被提得老高,呼吸顿时不顺畅,讲话都不灵光。
此时,这一群乱作一团的姑娘们见此番情景,也都大惊失色,不时传出尖叫,哭泣之声,传满整个上空,被已处于脑子混乱的路羽樊听见,心里的火气顿时一下又提上来,立刻从腰间拔出一支枪来,就朝天空一放,那美丽绝色的莲花吊灯瞬间坠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好厉害呀……”一阵热烈拍掌声单调地响起,由远而近,柳真真不知何时出现在警备司令部里,还穿着一身亮丽的女军官服装,十分惹眼,手指上的蔻丹鲜红出彩,实在夺人眼眶,“不愧是做了军长的人,动辄就要别人的性命。”
“你怎么进来的?”路羽樊这才把手枪收好,只瞥了一眼,便失去了耐性,熬夜红通的双眼布满血丝,转过身又下了一次命令,“还不快去!”
“等一下!”柳真真踱到他们俩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一只手伸过来就夺过路羽樊手里的枪,拿在手上玩捏,“路军长,若是我替你把她抓回来,你可怎么谢我?”
“有话快说,别拐弯抹角!”路羽樊闻声明显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手枪夺过来,收入枪套。
“我也不喜欢和你兜圈子!”她把脚踩在顶灯的碎片上,霹雳啪啦,很是响亮之声,她收回脸上半浓半淡的笑容,说道,“我的人已经找到她了。”
“在哪?”他问得有些急。
“不就是一个会一点狐媚子的女人嘛,你们个个当她是个宝。”她很是不悦,而且这种深深的妒忌在她心里燃起了一团一团火焰,“你要切记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别不认账!”

碧城陌路尽

城外分界红枫岭岗哨林立;一身疲乏的卫戎满面倦容地来回巡逻;木栅栏上围着铁丝网;上面还扎了尖刺;一盏亮灯高照在岗亭之上;极少的百姓过往;只随意地看了看通行证就放行。这些被习暮云看在眼里;心里稍感松了一小口气;她蹑手蹑脚跑回藏在远处那已熄火的墨黑轿车旁;气喘吁吁,按住胸口;大气都不敢轻易出一口,“如……昔……我瞧见了,红枫……岭……岗哨不严,我们的通行证应当可过……正是夜半天黑,他们松得很。”
如昔正拿着柳真真给的两张盖有钢印的通行证在微弱月光下怔怔出神,这个红枫岭是最重要的关口,如若出去了,就不是路羽樊的管辖范围,逃起来便容易得多,但,正面与那些卫戎交锋,要出了纰漏该如何,二则,柳真真的意图是真是假,到这个决定时刻,如昔深感踌躇不定,焦虑不安,她不发一言,陷入两难境地。
“如昔……”习暮云的鬓发被风吹乱,稀稀落落地,此时,已是略显狼狈,“该如何?”
“大姐”如昔忽然抬头唤。
“嗯?”习暮云说。
“大姐,越是表面平静的地方,越是暗藏许多危机。”她面色凝重,如同拂上一阵霜色,显得她越发镇静,她将通行证收入怀里,又说,“我们不能全信柳真真,若是她有一点异心,我们入红枫岭,便是狼入虎口。”
“你说得对,柳真真素来为人狡黠多变,除了她一直爱慕二弟这码事未变过,其他的事却是极难琢磨。”习暮云与柳真真也算有过许多交集,她都看不出柳真真的性子,更何况如昔呢?不能冒险,如昔听后更坚定道,于是挥手示意习暮云上车门,习暮云赶紧上了车,她才说,“大姐,你信我吗?”“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习暮云惊愕。
“信我,我便带你走另一条路,绕过红枫岭,有一条河照样可以出界,那里有一些船……”如昔说着便启动车匙,低头看了看一直带在身边的城郊地图,一眼便盯住那几弯水流标志。
“姐当然信你,快走。”习暮云警觉地说。
他们的车才刚一离开不久,就有卫戎巡逻中,发现了车尾烟的踪影……
黑色别克小轿车狂烈奔驰在林荫小道间,直奔前方的水道,这条路线全是早已策划妥当,满路的尘土随着狂奔的汽车群魔飞舞,短短时间里,这一处的天空渐渐带着月牙的白色,暖暖的红日慢慢崭露头角。
一路间,习暮云起先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顺利出城,恍然中,时辰怔忪间已溜过去,可她冷汗直冒,望着窗外的漫漫长夜,还有那些时不时传来的野生动物的嚎叫,树干婆娑,行影单只,总想着在某个地方,突然会跳出些东西来拦住她们。
一直到如昔大叹了一口气,告诉她,已安全许多,暮云才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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