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城梦华录-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洞Φ某烫慰醋潘挥舌坂鸵簧α耍核恼饷聪阋膊慌卤鹑税阉袅恕�
程涛走了过去,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桌说:“老板,我算卦。”
梁九凤听见他的声音揉揉眼睛抬起了埋在双臂间的脑袋,程涛背着光站在那里,梁九凤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认了他半天,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睁大眼睛惊喜的叫道:“程涛,是你呀。”
程涛笑了一下拉了把凳子在她对面坐下,他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说:“老板,你每天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么?”
梁九凤揉了揉脑袋说:“反正也没人来,我睡一会儿还不行嘛。”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来,”程涛看着她笑着说,“你可真是能睡。”
“能睡怎么啦,不行的吗?”梁九凤嘟起嘴说道。
程涛笑了下看着远处的河面说:“行的呀,反正我又不娶你。”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嘴巴撅的更高了,她气哼哼的转过脑袋不看程涛。
程涛笑了笑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说:“怎么,生气了?”
梁九凤晃了晃头,甩开他的手气鼓鼓的说:“我生我的气碍你什么事,反正你又不娶我。”
程涛出声的笑了一下,他指着前面柳树上鸣啭的黄鹂说:“你快看,黄鹂,杜甫那首诗不就是在成都写的么,两个黄鹂鸣翠柳。。。”
“放进油锅炸一炸。”梁九凤咬着牙接道。
程涛听了她的话哈哈笑了起来,他摇着头笑着说:“你是吃货吧。”
“反正你又不娶我。”梁九凤撅着嘴不高兴的说。
程涛笑了笑又指着南河边上的荷花说:“溪上新荷初出水。。。”
“放进油锅炸一炸。”梁九凤又接道。
“你怎么什么都要放进油锅里?”
“反正你又不娶我。”
程涛低头笑了一下,他看着天边的晚霞说:“我下周一要去重庆。”
“你去重庆干什么?”梁九凤看着他问道。
“这回不放进油锅炸一炸了?”程涛冲她眨了眨眼睛说。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梁九凤隔着桌子在他肩膀上轻轻敲了下说。
程涛笑笑说:“告诉你有什么用啊,反正你也不跟我去。”
“我可以跟你去的吗?”梁九凤睁大眼睛问。
“可以的呀。”程涛点点头说。
“可是我住在哪里呀?”梁九凤歪着脑袋问道。
程涛把身子向她探过去说:“跟我住在一起呀。”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不由红了脸,她低下头小声说:“你那里哪有地方给我住。 ”
程涛忍着笑说:“不是还有垃圾桶嘛。”
“程涛!”梁九凤站起身子恼火的推了他一下,“你下午不在办公室里老实待着;就是为了跑到这里来欺负我啊。”
程涛哈哈笑着说:“逗你好玩啊。”他把梁九凤的手腕拉过来在她的手腕上套了个东西说:“来,带上试试。”
梁九凤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套上了一个镯子,这镯子是纯正浓郁的翠绿色,在夕阳下晶莹剔透,阳光几乎没有丝毫阻碍的穿过这只镯子。这只上好的翡翠镯子是程涛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当时他的家被仇人抄了,母亲让他从后门逃命,他离开家的那一刻母亲摘下手腕上的镯子塞到他手里说,妈妈不能看着你成家了,把这个送给我以后的儿媳妇吧。
梁九凤抬起手腕对着阳光看着那纯净无暇的镯子开心的说:“程涛,这是送给我的吗?”
程涛微笑着点点头说:“恩。”
梁九凤好奇的看着那只镯子说:“程涛,这个镯子好亮啊,是玻璃做的吗?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镯子呀?”
程涛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夕阳在他脸上打上一层毛绒绒的光,让他的脸看上去那么温柔。
梁九凤歪着脑袋在程涛面前挥了挥手说:“程涛,你怎么不说话啊?”
程涛笑了下说:“没什么,你好好戴着这个镯子,等我从重庆回来我告诉你为什么送给你。”
“搞得好神神秘秘哦。”梁九凤皱了皱鼻子说。
真是个笨蛋啊。程涛在心里轻轻笑了下,他伸出手想把梁九凤耳边那缕被晚风吹起的头发掖回去。
梁九凤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说:“程涛,我给你看看手相吧,就算给我今天开个张吧。”
程涛看着她笑了下说:“好啊。”
梁九凤把身子坐正,她一边看一边说着:“程涛,你这个掌纹长的很好呢,你手掌上三条主线都长的很清楚,你的生命线很饱满,说明你会长寿哦。。。”
程涛微笑着看着认真研究他手掌的梁九凤,她的脑袋都快低到他的手上了,程涛能清楚的看见她雪白的后颈,那里像小孩子一样生着一层细细的绒毛,被阳光染成了金色,看上去软软的。黄昏的河边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梁九凤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燕子在柳枝间嬉戏。
程涛低着头看了她半晌突然轻轻的唤她:“九凤。”
“你这个事业线稍稍有些。。。唉?”正讲的眉飞色舞的梁九凤抬起头来说道,“什么事?”
程涛没有说话,他拉住梁九凤的手腕,把身子朝她探过去,毫无预兆的就含住了她的嘴唇,梁九凤不由的呆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涛的脸庞。
南河上吹来的小风拂起程涛额前软软的头发,梁九凤能清楚的看见阳光在程涛的睫毛上跳动着,他的嘴唇温暖柔软,他下巴上一点新长出来的胡渣蹭的她下巴痒痒的,燕子在柳枝间穿梭飞舞着,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片刻后,程涛才分开了他们的嘴唇,他睁开眼睛看着梁九凤睁得大大的眼睛笑了下说:“下次我亲你的时候要专心一点,记得把眼睛闭上。”
梁九凤红了脸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程涛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该回去了,你也赶紧收摊回家吧,最近不太平,我不在的时候天黑前就要回家,记住了吗?”
梁九凤仰起头来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从从重庆回来?”
“很快的,”程涛轻轻捏着她的脸说,“一点公务,办完就回来,你一个人乖一点。”
“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不要说话不算话哦。”梁九凤说。
“不会的,”程涛笑了笑说,“不然放进油锅炸一炸。”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不由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程涛弯下腰把嘴唇在她脸蛋上贴了贴说:“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说罢程涛走进了那闪烁着阳光的柳枝中,他在河边叫了一条小船登了上去,船家把长长的篙子在河边轻轻一点,小船就顺着流金的南河水缓缓飘走了。程涛站在船头上望着天边的夕阳,这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的,只要他能活着从重庆回来,他就娶她。他打踏入成都那一刻起就走入了一个理不清的迷局,他都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当他站在命运的这个岔路口掐指一算才发现,原来他命里缺一个她。
小船随着河水越飘越远,站在船头的程涛就如他当初踏入这座城时的样子,他一身的金光,清风吹起他的衣角,他就仿佛从那很远很远的时光的彼端走来。。。
程涛回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过两天就要去重庆了,手头的事情必须赶紧处理完,但他一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看见刘子密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有事吗?”程涛问道。
刘子密凑上去压低声音说:“程长官,你让我找的人我找见那个张灯笼了。”
“哦?”程涛挑了下眉毛说,“人呢?”
“还在他家里呢。”刘子密说道。
“不是让你赶紧带进警齤察局里么?”程涛说道。
刘子密咽了下吐沫说:“就是那个人被撕的太碎了,粘在那个地板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什么!”程涛大声说道,“人已经死了!”
刘子密点了点头说:“和上次望江楼那个小妹儿的死法一样。”
程涛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由变得阴沉了,他对刘子密说:“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记者知道,我现在就去案发地点看看。”说罢就大踏步的向灯笼街走去。
他还是输给了泉镜花,城里第一个阴差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呢?
、拷问泉镜花
望江楼二楼的厅堂上,一张唱片在唱机上磕磕绊绊的转着,这台唱机的零部件被胡乱拼在一起,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唱机传出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勉强能听出来它唱的是《牡丹亭》。
窗前的木桌上摆了面镜子,镜子里映出坐在桌前的泉镜花旷世无双的脸孔,他正随着唱机断断续续的哼着小曲,他玉一样的手中握着一枝细细的笔,他把笔杆抵在下巴上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个白瓷的小盒,这两个小盒里分别盛的是红红的胭脂和墨黑的眉黛。泉镜花分不出颜色,他用眉笔尖沾了沾墨色的眉黛就对着镜子要涂到嘴上去。
“那是画眉的。”窗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泉镜花微微偏过头一看,发现是行瘟使者飘在窗外。他感谢的冲他笑了笑,就小心翼翼用笔描起了眉毛,他的动作就像个孩子一样笨拙,当画到眉梢时,他的手一抖,笔尖就在脸上画了长长的一道。他放下笔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那怪异的眉毛配在他脸上并不难看,反而显出一种怪诞的美来。他左右看看自己的脸,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上楼声,那声音听上去简直要把地板都跺塌,泉镜花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楼梯口,随着脚步声程涛的身影出现那里,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泉镜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泉镜花冲他粲然一笑,向他挥了挥那枝细细的眉笔说道:“你看,我今天新找出来的,太好玩了。”程涛没有说话,只是只是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他。
泉镜花放下眉笔用手支着自己精致的下巴继续说道:“唱机坏了,你能修好吗?我喜欢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一个我喜欢的声音。哦,对了,看取三春如转影,折来一笑是生涯,你能告诉我完整的诗吗,我真的很喜欢呢。”
斜射进来的阳光里飘着细微的灰尘,程涛隔着蒙尘的阳关注视了他片刻后,语气不带任何起伏的说道:“张子林死了。”
“我知道,”泉镜花嘴角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只是个开始。”
程涛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泉镜花开了一枪,枪声划破了望江楼上的寂静,浓浓的火药味立刻在空气里扩散开来,泉镜花口中一声惊呼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他颦着眉靠在桌腿上,一只手紧紧按着肩膀,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奔涌而出。
程涛大踏步走上前去,一脚就踩在泉镜花受伤的肩膀上,泉镜花口中立刻迸出一声惨叫。程涛眯着眼盯着他说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泉镜花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抬起眼看着程涛,嘴角挂着一丝凄楚的笑说道: “你跟阁下真的很像,他也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你们似乎都喜欢看我疼,我越疼你们就越喜欢,真是奇怪的人啊。”
程涛眉头一皱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成都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皮鞋重重的碾在泉镜花受伤的肩膀上。
泉镜花的眉毛立刻拧在了一起,他强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只是来这里找点东西而已,不过顺便死了几个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程涛加大了脚上的力度,泉镜花的身子下面都积了一小滩血,他冷笑了一下厉声说道:“ 顺便死几个人?那六个被奸杀的女孩子,望江楼被撕碎的那个姑娘,还有同样死法的张子林,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我不允许你再继续这场杀戮!我这回一定要把你抓回去交给南京的政府,我不在乎自己的后果!”
泉镜花听了他的话却哈哈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你也好,阁下也好,沈阳的那些军官也好,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当你们需要杀戮的时候你们就有杀戮的理由,当你们想停止杀戮的时候,你们就有停止杀戮的理由,而且你们总是自以为自己永远都是正义的。程涛,你可以在战场上毫无愧疚的打死一个人,你可以这么残忍的折磨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利索的要一个人的命,我并没有让那些人受苦,而且我也和你一样,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
“狡辩!”程涛大声喝道,“你危害了这座城市,你必须受到制裁!”
泉镜花美丽的眼睛深处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神色,他微笑着说道:“制裁?怎么制裁?送给你的南京政府?让他们用比你现在残酷一千倍的手段折磨我,好让我说出我来这里的秘密?到时候,如果我说张献忠的宝藏埋在青羊宫里,青羊宫就会被拆掉,如果我说宝藏在武侯祠里,武侯祠就会被毁掉,如果我说宝藏在百花潭里,那里的每一枝花儿都会被拔掉,那些政客会为了这笔钱打的头破血流,他们就算自己拿不到那笔银子也不会让别人拿到,他们会为了那笔钱毁了这座三千年的城,程涛,这就是你说的正义?”
程涛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禁有些迷惘,他脚上也不觉减轻了些力道,泉镜花接着说道:“这城里的阴差死在我手里不是很好么?如果落在那些政客手里呢,他们会放过这些拥有神奇能力的人么?这些阴差不会这么痛快的去死,他们会像动物一样被关起来,他们会被用针扎,用电击,用水淹,用火燎,他们会成为部队的试验品,他们将不再是一个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因为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我就是一个试验品。你们这些满口正义的人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折磨我,玩弄我,还告诉我这是我的荣耀,你想看见这城里的阴差也变成这样么,还有那个死去阴差的女儿?”
程涛和他对视的眼神渐渐开始游离,他冷下脸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我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些的。”
“那我们可以讨论些别的,”泉镜花继续微笑着说道,“程涛,我问你,如果蒋介石亲口问你阴差是谁,阴差到底是些什么人,你会说出来吗?”
“我。。。”程涛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泉镜花扬起下巴笑着说:“你回答有你的理由,你不回答也有你的理由,对不对?因为你总是正义的,就像你把阴长生的消息告诉我是正义的,你现在因为我知道阴长生的事情要除掉我也是正义的一样。这就是你们这些人所谓的正义,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群虚伪的人。”
“你闭嘴!”程涛大声喝道,他一脚狠狠揣在泉镜花的肩上。
泉镜花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他微微笑着说:“程涛,你们总是喜欢看我疼,我也很乐意演给你们看,但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疼。”说罢他松开了一直捂着肩膀的手,在他摊开的手心里放着程涛刚才打出去的那枚子弹。
程涛不由大吃一惊,泉镜花优雅的站起身来,他看着程涛的眼睛轻轻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疼,但我很好奇那到底是种什么滋味,所以,我喜欢看别人疼。”说罢他的手掌猛地在程涛的胸口拍了一下。
一股钻心的痛立刻从他拍过的地方蔓延开来,程涛不由捂住胸口痛苦的弯下了身子。泉镜花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笑靥更加的动人,他凑近程涛耳边轻轻说道:“这是我给你下的咒,你的身体会长出个疮,这个疮会不停的溃烂下去,直到你的五脏六腑都从身体里流出来,但即便如此这个疮都不会停止溃烂,他会让你整个人都烂光。不过我不会让你太快就全都烂掉的,我喜欢欣赏这个过程。程涛,如果我死了或者不开心的话,你会立刻变成一堆腐烂的臭肉。”
程涛忍着身上的剧痛直起了身子,他死死盯着泉镜花说道:“泉镜花,你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泉镜花笑了笑,一步步向后退去,他站在窗台边对程涛粲然一笑说道:“程涛,记住,这只是个开始。”说罢他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程涛快步跑到窗前,只见一只巨大的非人非鸟的东西驮着泉镜花凌空飞起,泉镜花在怪物的背上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