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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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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掐进手心,尖锐的痛感一点点麻木,直至消失。
走廊尽头的地方,她突然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失去知觉的时候,隐约还听见女子低声尖叫的惊恐呼声。
“喂!你要做什么?喂……”
一阵凌乱的脚步后,她彻底陷入黑暗。
19、第十九章 姐妹
一股浓烈的酒味钻进鼻腔,辛酒里幽幽转醒,身下是柔软的沙发,高悬的水晶灯异常刺眼。
她正身处一个豪华的包间,后颈酸痛,全身无力。
沙发边坐着一个并不陌生的女子,与她料想的一样,正是换了盛装的唐悦。
见她醒了,唐悦颇为紧张地探身过来,扶起她问道:“你还好吗?”
辛酒里还未说什么,那头扫来一个冷峭的目光,一身暗红长裙的女子斜睨着眼,手中正握着一个空瓶。
辛酒里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浑身湿漉的女子,长发盖在脸上,身子一动不动,那股浓重的酒气便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辛酒里认出来,她就是刚刚在台上唱歌的女子。
唐悦看了一眼冷艳的女子,咬了咬嘴唇道:“红妆姐,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可以先离开吗?”
辛酒里一时糊涂,且不说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被唐悦带来这里,但看她那紧张地模样,打晕她的人应该就是面前那位红裙的女人。
看她姿容艳丽,却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骇人的气息,仿佛来自的地域的魅罗。
“砰”的一声,酒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开来,身边的唐悦轻呼一声,眼中透出害怕的神色。
那人张口就是一阵冷笑,又施步往沙发的方向走来,高高挽起的头发上别了一枚银饰发簪,那抹冷光直直映到她的眼底。
她嫌恶地看了唐悦一眼,“怎么着?害怕了?”
唐悦早就没了气焰,垂着肩膀弱弱道:“我没想这么做,倘若……倘若被宫惜之发现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刚刚是怎么跟我说来着,宫大少爷对你不理不睬是么?哼!”她猛地推了唐悦一把,指着辛酒里幽幽道:“那你就去告诉他老婆,男人啊……呸!都是不可靠的!”
唐悦被她推搡着身子,轻轻呜咽,梨花带雨的模样极是柔弱。
辛酒里终于找回些思绪,想到宫惜之发现她不见了人,会不会正急着找她。转念又觉得,那男人素来冷漠,寻了一圈找不到她,说不定便利落的先走了。
男人啊……的确不可靠。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形,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至于角落里那人,毫无生机的样子让她不免有些担心,刚刚她在台上的样子坚定又决然,好像整个身体蕴满了勇气。
在这种地方,女人间的争斗必不可少,她揉了揉肩膀,决定先静观其变。
唐悦已经彻底没了底气,坐倒在地上嘤嘤啼哭。
女人撒了手,又朝着角落里的人剜了一眼,含沙射影道:“一个个没本事还想出风头,由我沈红妆在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们撒野?”
“让开!”她突然推了唐悦一把,朝着辛酒里走来。
唐悦惊骇,呜咽着拉住她的裙摆,低声道:”你……你不要乱来,宫惜之比你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可怕?”沈红妆眸色一深,然后有一瞬死一般的沉寂,她目光滞离,空茫地喃喃:“会比江结城还可怕吗?”
那抽离的神情仿佛忆起了一段遥远的往事。
那是辛酒里第一次听到江结城这个名字,那个坐拥三大娱乐会所的幕后老板。
后来的事,让她足够相信,就算是像沈红妆这样狠厉的女子也不得不畏惧他的噬血无情。
此时的沈红妆突然含笑掉转了身,那刹间辛酒里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悲悯,只见她突然折回角落的方向,正对那女子蹲□。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空空道:“杨千紫,你莫不是忘了进来时的规矩,你竟然喜欢那个男人?!你竟然敢……”
辛酒里看不见她的神情,可她的语气却有种说不清的意味,似乎是哀求,又像是威胁。
几乎是一晃眼的功夫,她突然拽紧了杨千紫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一下一下,力大声响。
辛酒里看着鲜红从她头发根处涌出来,也顾不上脚底发软,急急冲了过去,借着速度将两人推到在地。
她看到沈红妆眼底有丝疯狂,却仍是紧紧抓着那屡头发,低低道:“你会毁灭的,你会毁灭。”
杨千紫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凌乱地发丝扑在脸上,依稀能看见一片红肿,可见当时掌掴的力度。
辛酒里一惊,忍不住一阵抽吸。这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地方,这个叫沈红妆的女人简直无可救药。
此刻,她再也不能抱着独自安生的心态,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力气,一把将杨千紫护到身后,凌声道:“你够了吗?”
沈红妆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满眼充血,蓦地掐住辛酒里的脖子,恨恨道:“你懂什么?你这种女人懂什么?”
辛酒里被她扼的透不过气,两只手无力地扑打在她脸上。
脖子间的力道突然消失了,沈红妆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大力将她推倒在地。
原来刚刚无意间抓伤了她的眼睛,辛酒里还未喘过气,她突然猛地一脚踢过来,正中心口,尖锐的钝痛顿时让呼吸都成了一种阻碍。
她闷闷地呛了一口,全身痉挛似的蜷缩在一起。
包间的门这时被打开,她迷迷糊糊只看见唐悦惊恐莫名的表情,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黑影,其中一个直直走向她的方向,温暖的手臂托起她,她眯起眼,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是宫惜之。
耳边出现女子的惨叫,一个凉凉的声音穿进耳膜,“红妆,你这是自找死路吗?”
宫惜之将她抱了起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这个人她有印象,是婚礼上跟她跳过舞的那位先生。
辛酒里低头看了一眼被绑起来的沈红妆,此时的她狼狈不堪,发髻全乱了,浓妆晕开来,棕黑色的瞳孔中除了害怕还有惊喜。
她突然笑了笑,“结城,如果在死前还能看到你一眼,那就算死,也心甘情愿了。”这种近乎病态的疯狂似乎惹怒了那个叫江结城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朝身后五大三粗的男子挥挥手,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沈红妆闭上眼睛,无声无息地咧开嘴巴大笑,宛若疯癫。
宫惜之看了眼怀中的人,视若无睹道:“江老板,我先告辞了。”
“今日的事,我很抱歉,至于令夫人,还是送到医院检查一下为好,事情处理完,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走至门口时,唐悦畏惧地看了过来,宫惜之依旧目不斜视地加紧步伐。
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求求你,放过我姐姐。”
她猛然一惊,从宫惜之怀里抬起头来,疼痛的感觉已经麻木,可那动听的嗓音带来的震撼无疑又是另一个刀口。
她们……竟然是姐妹?
沈红妆和杨千紫,这也只不过是艺名吧。
直到很久以后,她依旧会想到那个叫沈红妆的妖艳女子,想到她眼底透出的那抹疯狂的执念,只是后来她发现,倘若爱上了一个爱不得又恨不得的人,再怎么疯狂也可以原谅。
这件事的结果很令人遗憾,沈红妆还是死了,却是自杀,杨千紫离开了百盛大世界,而唐悦回到了百乐门,由此人气大跌。
当时辛酒里还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往后的很长时间里,她都跟江结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很久以后,那个拥有动人歌喉的女子,救过她一次,又害了她一次。
不管是缘还是孽,所拥有的终究都要归还。
就如同,她与宫家兄弟之间扯不断的羁绊。
夏末秋凉,又是一个阴天。
她已经住院调养了三天,期间宫惜之每日都会抽出些时间过来陪她,但只是在一旁做自己的事,除了几句问候语,其余基本不交谈。
天气渐凉,他这个长期制冷器已经失去功效,反而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压力,尤其是单独相处的时候。
宫夫人和宫惜欢都常来,因为她身体底子弱,她和宫惜之都没说出实情,医生说她原本心率就低,要避免刺激性运动,如果生病时做手术,会很危险。
这样一来,就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宫夫人还是逼着她多做些检查,配合治疗。
宫惜在知道了实情,是唐悦告诉他的,刚进来时一张脸绷得很紧,这是他第一次来。
辛酒里有些愣怔,半天才说了句,“你来了。”
直到他的脸色稍微温和了点,她才强调了好几遍自己没事。
宫惜在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她正坐在床上,突然听到他说:“如果那天没去那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知为何,一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她便有些微微心痛,辛酒里站起来,向他靠近了几步,“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宫惜在突然回过身来,皱眉看着她,眼波含着浓浓的忧思。
他们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她穿着宽松的病服,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格外娇小。
对视太久,她一笑,退后一步掩饰尴尬,宫惜在却蓦地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心很烫,源源不断的暖意隔着布料烙在肩上。
良久,他终于开口,“大哥要我放弃你。”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宫惜之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她瞪圆了眼,疑惑地问道:“他知道……?”
宫惜在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他的怀抱很小心翼翼。
“可是我做不到。”
他的声音很轻,辛酒里整颗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门顿时被推开,他们慌乱的神情被定格在那人浅灰色的瞳孔内。
这场始料不及的撞见,让三人不禁有些窘迫,江结城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镇定道:“我看见门没关,怕打扰到你休息。”
辛酒里有些难以招架,索性什么也不解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20、第二十章 夜巷
病房向西,是辟开其他病区的单独小屋,窗外有棵高高的樨木,时有花香飘进来,冲散了房里苏打水的味道。
辛酒里给江结城到了杯水,朝外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抿嘴笑笑,似乎在找什么话题,“好像要下雨了。”
桌台上摆着他拎来的花篮,江结城坐在白色的条木椅上,斯文地喝了口水,紧接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枕边那本蓝皮封的书上。
输液时极为乏闷,她就让宫惜欢带了几本诗集过来,有时候看累了,便揉着脖子躺一会。不知怎么回事,每回醒来,总发现少了一些,只剩这本还是压在枕头下才落下的。
这时,江结城开口,“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站的有些远,笑起来的时候疏然有礼,说完又补充道:“谢谢你来看我,宫惜之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待你。”
江结城沉默了一下,缓缓站起来,道:“是我今天来的不凑巧。”
辛酒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眉头轻皱,“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我会忘记。”他已经走到门口,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犹如一株傲立的雪松,拒人千里。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跳舞时,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意,到嘴边的“江先生”又咽了下去,其实解不解释也没所谓,他只不过是个局外人。
而且,又如何说的清呢。
想到这里,辛酒里缩回了脚步。
窗外一个闷雷打下来,雨珠子便紧跟着砸落。
那人已经走远,她犹豫了一下,拿起门口的伞便追了上去,他刚走到廊口,扑进来的雨丝落在他的头发上,脚上的步子却没有任何停顿。
情急之下,辛酒里只好拉住他的手臂,迅速将伞塞到他手里。
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不惊一愣。
辛酒里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竟然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怒意?可那瞬间,他的表情明明那么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下雨了。”她松开手,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再见。”
他拿了伞,举步走进雨中,直到很远,那个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帘里,辛酒里才转回身。
第二天,她便出了院。
令她意外的是,来接她的人却是宫惜在,昨日见到江结城时,他颇有敌意,毕竟沈红妆是他的人。
两个男人对视很久,气氛陡然僵化,辛酒里无奈只好先将他遣走。
可今日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连语调也有几分上扬。
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护士将他们送道走廊口,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混合着泥土的香气。
她跟护士挥手道别,宫惜在提着行李,突然靠过来揽过她的脖子。
辛酒里吓了一跳,一回头,见他眼底满是顽劣的笑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跟大哥说过了。”
她忍不住惊愕,问道:“说什么?”
宫惜在将她搂紧,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
她突然不敢去揣摩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的目光很柔和,心中像是被轻轻的软软的棉絮铺满,温暖到她只想这样靠着,不费力气地走下去。
当晚,宫家又恢复一派热闹的景象,因为有宫惜在调和气氛,宫夫人频频被逗乐,一顿晚饭下来,老人家兴致大起,拉了他们几个凑了桌麻将。
原本宫夫人还怕她身体吃不消,因为医院的菜色偏清淡,宫惜之嘴挑,家里的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晚饭时她吃了不少,宫夫人也就放宽了心。
宫惜欢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来,宫家原本就没有门禁,二来,时辰尚早。
所以,她没有叫上司机,就匆匆出了门。
眼看夜渐深,麻将也散了,宫惜欢却迟迟没有回来。
宫夫人急了,一边念叨着“这丫头没个分寸”,一边差了众人去打听消息。
电话都打遍了,宫惜欢没有去任何一个同学家,那她又会去了哪里?
佣人们全都诚惶诚恐地守在大门口,偌大的宅子灯火通明。
方婶陪着宫夫人抹眼泪,宫惜在也已派人去寻,等了片刻,又套了外衣,亲自出了门。
临走时,他匆匆看了她一眼,而宫惜之就在她旁边,她看着车子消失在黑夜中,然后听到宫惜之淡淡的声音,“你先去休息吧。”
她摇摇头,回道:“不用,我不累。”随后看了眼壁炉边的立钟,已经快到午夜,心中的焦虑一点一点涨满,便提议道:“由方婶陪着母亲,我们也去找找。”
他的瞳孔墨黑,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有丝暗流涌动,沉吟半晌,才点了点头。
宫夫人已经没了主意,看着她们出门,一口气淤积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辛酒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母亲你放心,惜欢肯定会没事的,她身上还有你求得平安符,吉人自有天相。”
宫夫人一听这话,果然缓了过来,抽噎着让他们快去快回。
方婶也动容地看了她一眼。
宫惜之亲自驾驶,她趴在窗边巡视着马路,无奈外面太黑,进了闹街就是一条条幽深的小巷。
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条迷宫的岔口,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停车步行,宫惜之在车里拿了个手电筒,她跟在他身后钻进了一条巷子,手电的光很短,遇到转角的时候,光线折射回来,特别悚人。
她虽风餐露宿过,但毕竟没走过这种巷子,自己的脚步声悠悠的传出回声,一丁点声响都让人心惊胆战。
走了好一会,才发现是条死胡同,他们只好转身折回去。
突然,一双碧绿的眼睛一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墙上跳到她脚边,又迅速的钻入墙角的洞内。
辛酒里惊了一下,猛地拉住宫惜之的袖口。
手电筒扫过四壁,宫惜之拍拍她,“是猫。”顿了顿,又说,“不用怕。”
辛酒里看清楚那个洞口,本来就是人家在自己墙上砌出来的,为的就是夜猫子出入。
她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尴尬,慌忙松开了他的衣袖,低低“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出来一只野猫,她走的有些磕绊,后来宫惜之便伸了只手过来扶着她。
找了一个又一个巷子,直到天微微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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