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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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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回忆仿佛瞬间让她老去。
辛酒里轻轻将手伸过去,握住那双失去弹性的柔荑,轻轻道:“我很羡慕你那么努力地活的更好。”
因为那是她不曾有过的勇气,她没办法忘记过去,做不到将那些恩宠丢到脑后,独自往前走。
锦葵微笑着挑眉,“我不妨告诉你,曾经的他跟现在的宫惜之很像,一样心思缜密,一样冷静淡漠。”
辛酒里收回手,朝她不自然地笑笑。
和现在的宫惜之很像……如果是这样,她的曾经应该不会是林若涵,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
点好的菜品已经送上来,说话间旁桌那对男女已经不见了,侍者微笑道:“账单那边的小姐已经付过了,请慢用。”
她们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纷纷将目光移至里面的座位。
那女子身着浅紫衬衫,领口处系着蝴蝶结,束高的卷发垂在脑后,她正撑着下巴,迎向她们的目光回以微笑。
这世上永远有一类女人,她们高高在上,雍容贵气,她们对男人不屑一顾,却依然等着男人为她前赴后继。
她们身上有一种征服欲,她们要求所有人俯首称臣。
如果辛酒里没有记错的话,就在订婚宴之前,宫惜在把她拉到霞飞路,在那间店铺里见到的女子,就是她。
虽然没注意相貌,但是她还记得那种眼神,从眼梢带出来的……轻视。
正如她现在友好的目光中,那抹掩不去的盛气。
锦葵从容地朝她走过去,一把将纸钞按在桌上,巧笑道:“不用客气,我们并不相识,平白无故让人请客不怎么妥当。”
女子哂笑,缓缓站起来,“锦葵小姐果然如传言中一般,风情百变。”
她个子很高,身材极其匀称,有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
“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她露出明丽的笑容,一字一顿道:
“——我是,白微澜。”
这无疑是一道惊雷,连锦葵也愣在了原地,辛酒里只觉得耳内轰鸣,女子的目光隔着空气递过来。
她又将钱塞回锦葵手中,“辛小姐帮了我很大的忙,甚至还以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我请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当然,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她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锦葵找回思路,质疑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当初在婚礼上的白微澜已经和陶友易离开了上海,如果你是白微澜,订婚宴你不出现,陶友易身败名裂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
女子懒懒一笑,指着桌子道:“能坐下来谈吗?”
在此之前,辛酒里从未怀疑过宫惜之找她结婚的目的,他需要一个白微澜,一张能够击垮陶友易的王牌。
如今,她甚至同真正的白微澜坐在一张桌子前,缅怀那一段被她称之为阴谋的好戏。
的确,在这段阴谋背后,她只有卑微的资格。
白微澜抿了一口红酒,转着酒杯轻轻道:“我真没想到,原来那么多人等着做白微澜。”
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一圈圈晃动,她的眸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如果是这样的女子,足够与宫惜之相配。
她话中的讥讽很明显,锦葵有些不悦,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说道:“曾经的白微澜或许让人艳羡,现在的她已经跌落谷底,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大小姐,冒充她的人倒是源源不断。”
她一脸无所谓的笑意,“也对,现在已经没有白微澜了,我是莎萝。”
缓了缓,她朝辛酒里耸耸肩,“如果你还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惜之。问问他,是怎么跟我联手设计陶友易,是从什么时候就跟我认识,又是为了什么才和你结婚。”
锦葵猛地站起来,目光变得凌厉,随后拉着辛酒里就往外走。
或许这一切已经不用得到答案,她不在乎被什么人利用了,只有这一刻,她疯狂的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强大。
她只有一个目标,没有人能够成为她的阻碍。
辛酒里停下脚步,慢慢拉开锦葵的手,清冷道:“我想跟她单独谈谈,可以吗?”
那双澄澈的水眸无波无澜,可迂回在其中的坚定却让人开不了口,曾几何时,自己也那么决然地放弃了一切。
锦葵松了手,看着她步履沉重地走回那张桌子前,又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不用等我了,我会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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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双面人
辛酒里看着她饶有兴趣的神情,单刀直入道:“说吧。”
白微澜一手撑着下巴,很是漫不经心,“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去问宫惜之,不怕我添油加醋吗?”
辛酒里低低轻哼,目光直视她的脸,“原来那个留洋归来,知书达理的白微澜,就是这样?”
白微澜闷笑,“那你应该向刚刚那个出了名的交际花多学学,如何让自己高兴,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何对待对手,你还指望着我对你客客气气吗?为你浪费精力,不是很可惜。”
辛酒里突然发出嗤笑,清脆冷漠的笑声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特别刺耳。
白微澜收起笑意,靠向椅背,问道:“你笑什么?”
一个费尽心思对付自己父亲的女儿,必然心狠手辣;一个从没吃过苦头的千金小姐,必然侍宠傲娇;一个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的女人,必然会轻敌。
这样的白微澜,同千百个骄纵的大小姐一个模子。
“我觉得你不过如此。”她的声音很轻缓,却足以让对面的人听的清楚。
跟她预料中一样,白微澜果然直起身子,眼中散出怒意。
她扯起唇角,笑意扩散,原本凝固的眸子如同一簇即燃的星火,绽出一堆噼里啪啦的火花。
“你有注意到我,说明你已经耗了精力。不管你之前跟他是怎么合作的,现在你已经认定我是你的对手,说明你当时不知道宫惜之会跟我结婚,而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却不甘心了,因为你才是白微澜,你认为宫惜之原本属于你,所以想要把他抢回去,对吗?”
白微澜怒极反笑,声音极冷,“既然你都猜到了,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不过,我跟他……”
她强行插入,学着她刚刚的样子,一字一顿道:“很可惜——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是我的——而我对你们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一瞬安静的诡异,紧接着整座火山爆发开来……
那些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发梢静静淌到脸上,她睁开眼,瞥了一眼面对的女子。
她正握着酒杯,颤抖地指尖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不管是生气还是有所顾忌,她都输了。
辛酒里拿起手边的酒,慢慢的抬高,还未碰上她手中的杯子,便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碎在地上。
白微澜匆匆夺过椅子上的衣服,扭头就走。
辛酒里闭上眼,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如果知道喝酒能够看到那个埋藏在心中的人影,就算是幻觉,她也希望借此得到温暖和勇气。
他正向她一步一步走来,一向舒展的眉头却紧皱着。
他的肩膀依旧温暖,可是为什么她这么难过,仿佛被丢弃在无边无尽的黑色水域中,正在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又好像不一样,他是不是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肯这么抱着她……
“林若涵……”她抬手摸了摸脸,满手湿热的液体。
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的喉咙紧缩着,那些哽在吼间的质问到底要对着谁?
第二日醒来时,眼睛肿痛的厉害,她环视了一遍房间的布局,入眼的白色是久违的熟悉。
昨晚弄脏的衣物已经换去,贴身的睡衣正是宫惜之送她的那件。
白色的烛台上还挂着蜡油,她伸手触了触,凝固的蜡块纷纷断落。
床头明明有台灯,为什么还要点蜡烛呢?
按照这些蜡块看来,应该已经点了很多晚,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宫惜之经常回来,还呆在她的房间里。
她急忙下床,还未走到衣柜前,房门便已经打开了。
令她意外的是,进来的人居然是四季!
辛酒里呆愣在原地,眼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跟前,一脸狂喜问道:“没想到是我吧?”
她被那份热情感染,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连音色也带上一丝遏制不住的欢欣,急忙问道:“四季,你怎么在这里?”
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回答,“是二少爷叫我过来照顾你的,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后来我们在报上看到照片,才知道原来大少爷娶的人是你。”
说完,她又绘声绘色地说道:“你不知道,赵管事可激动了,还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什么造化啊造化。”
她无奈地笑笑,一场被当事人看为笑话的婚礼,在别人眼中却是莫大的福气。
四季瞧了一眼房间,突然又转过头来盯住她,“大家都说你嫁给大少爷是好事,可我还是觉得二少爷很伤心,他后来都没有回来过,家里好多佣人都辞工了,三福也在上个礼拜回老家嫁人了,赵管事整天跟我哭诉,说好好的一个家变得这般冷清。”
她心中升起凉意,暖声问道:“赵管事好吗?”
“好着呢,唠叨着让我好好照顾你,来的时候又嘀咕要我常回去看看他。”她说的虽然轻巧,但眼底明显藏了一丝的不舍。
辛酒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很好,不需要那么多照顾,你可以经常回去陪陪他,我有空就跟你一道去。”
四季高兴地点了点头,话题又绕到她为什么会嫁给宫惜之这个问题上,她只得含混地扯了过去。
等到中午,宫惜之还未出现,习惯了宫家一片闹腾的欢笑,这栋房子显得出离安静。
她和四季用过午饭,又收拾了些衣物,将那把手枪塞入行囊里面的时候,心脏扑腾的厉害。
昨晚一夜未归,她不知道宫惜之找了什么借口,如果自己冒然回去,宫夫人那边必然不好交代。
最后她决定先跟四季去找何坦,离约定的期限越来越近,她很想知道他是否已经有些线索。
她们来到街上,四季跟宫惜欢年龄相仿,性子却活泼很多,看到什么都爱去凑凑热闹。
辛酒里索性让她自己先逛会,两人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分开的地点碰面。
她看着四季兴冲冲跑向人群,直到粉蓝色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绕到一排旧旧的建筑后,钻进那条极为隐蔽的胡同。
木门紧闭着,她使劲推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这条胡同特别窄,这边的大门都快贴上对面的灰墙,她抵着墙壁不知站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胡同深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高瘦的身材,墨色的长风衣。
他低着头,步伐不疾不徐,因为戴着帽子,竖起的领子又遮住了半张脸,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瞬时,整条青石路仿佛都弥散着浓浓的硝烟。
她急忙退了一步,奈何路道太窄,他经过身边时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彻底让她惊骇。
几滴鲜血从他衣摆低落,弹在他黑色的皮鞋上,红黑相映。
她睁大双眸,只见他插在口袋中的手轻轻动了动,一个黑呼呼的枪口从袖口露了出来。
“滚!”他的声音干涩,如同来自枯井。
抬眼间,两人皆是怔住。
如果这双眼睛还不够让她惊讶,那么从他口袋挖出的那把钥匙,并且顺利打开了侦探社的大门,这足以让她胆寒。
一个斯文儒雅的教书先生的另一身份却是大名鼎鼎的侦探,而他潜伏在学堂里,甚至接近宫惜欢,出入宫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辛酒里看着依旧凌乱的办公室,何坦口中那位受了伤的兄弟,与那次揭穿他受伤的时间完全吻合。
而宫惜欢出走的那天晚上,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宫惜欢又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他……到底是谁?
一想到那些刺目的鲜血,辛酒里敲响里间的房门,“你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然而里面完全没有声音。
她收起思绪,直接推门而入,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一个柜子,沾了血的报纸扔了满地,而他正坐在床边,风衣被扔在地上,上身黑色的衬衫剪开了一个大口子。
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他竟然中枪了!
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让她胆怯不前,却不得不维持一丝镇定,说道:“你应该去医院。”
他突然喝了一声,面部因疼痛而狰狞,“过来!”
她木然地看着他苍白却冷汗不断地脸,在他的抽吸声中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一声一声,清晰有力。
他坚狠的声音已经变得无力,一边撕扯着衣服,一边拼命喘气,“叫你过来帮忙。”
辛酒里收紧了拳头,定定地问道:“要怎么做?”
“柜子里有纱布……”他虚弱地看了她一眼,“酒精灯,刀,水。”
她有些艰难地移到柜子边,中间的隔层摆着满满的救急用具,明晃晃的尖刀让她瑟缩了一下。
她闭着眼睛将那些东西揽紧怀里,又走到床边,呐呐问:“然后呢?”
他移了移身子,挑了一块碎布塞进嘴里,又将刀递给她。
辛酒里看着那个皮开肉绽的洞口边上还有一道刚刚愈合的刀伤,心口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惊痛得厉害。
烫过的刀子握在手里似有千斤,刀尖离伤口越近,她越是抖得慌。
叶容一口吐掉碎布,猛地握住她的手,血色的瞳孔中蓄满了喷薄欲出的惊涛,“你怕什么?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陌生人,快动手。”
她全身都开始颤抖,漫天的红色在脑袋里炸开,回忆尖叫着要寻找一个出口。
等到他放开她的手时,辛酒里却蓦地盯住他,双目似火,缓缓道:“如果只是陌生人,这刀下去的时候就不是这个位置了。”
叶容一怔,她咬紧牙,集中精力将刀尖挤入伤口,血流如注。
房间里响起一声闷吼。
直到那颗子弹被顺利的拨出来,他虚脱地躺倒在床上。
手中的镊子掉在地上,辛酒里微颤着将止血的药粉撒到伤口上,床上的人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
他说:“谢谢。”
她又面无表情地解开他的衣服,简略地将血迹擦干净,然后缠上纱布。
做完这些,她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迹,低声道:“麻烦你告诉何侦探,我来找过他。”
刚出大门,她脚下一软,颓坐在石阶上,抿了抿干涩的唇。
生和死的区别,只不过是叶容伤在肩膀,而林若涵直中胸口。
他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化成一个破碎的音节,哀伤而绝望。
29、第二十二九章 私奔之夜
当辛酒里穿着一件男式风衣茫然地走在街头,被无数路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却不知宫家两位少爷此刻正在为她大打出手。
她走到跟四季约好的地点,小姑娘已经急得只知道哭了。
一看到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先是惊喜,又是疑惑,再是慌乱,最后变成哭喊,“酒里你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好久,又不敢走开,可是你一直不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辛酒里突然笑了出来,明亮的眼睛专注传神,一手拉过她,一边道:“碰到了一个坏人,你看,现在我平安无事,应该高兴才对啊。”
四季看了看她的衣服,“那你怎么会……穿成这样?”
她接过她手中的行囊,“嗯,我们要找个地方换一下衣服。”
之前的她因为穿着寒酸,就算在这么高档的咖啡厅门前经过也会被丢来一个嫌恶的白眼,现在的她穿着男式风衣,却依旧畅通无阻。
更甚有人冷不防一声惊呼,“那位是宫家大少奶奶。”
她直接走进洗手间,远远还听到他们的讨论声。
“我之前在新报上看到过照片,那场婚礼可轰动了。”
“据说她直接取代了宫大少爷原来的未婚妻坐上了正位。”
“……”
“她怎么穿成那样?”
“……”
“像她这种毫无家世背景的女人嫁入宫家也不知道过着什么日子?宫大少爷对她怎么样啊?”
“人家的家务事,我们哪能消遣得起?”
“砰”的一声,那些聒噪的音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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