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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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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宫惜之也将目光移到她脸上来,辛酒里挣开他,扶了扶身后的墙壁,摇摇头,“没关系,是我没注意,不关你的事。” 
小哥一愣,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好说话,目光闪了闪,嘿嘿笑着说:“哎哎,那您当心。” 
说完蹬上车子,一阵歪歪斜斜又没了踪影。

宫惜之看了她一眼,又朝前走去。拐了个弯,两人最后停在一座矮墙石瓦的旧屋前,他拍了拍木门上的吊钩。
辛酒里靠在边上轻轻揉了揉脚踝,已经挑了双矮跟的,这皮鞋到底是穿不惯。
一个年过六旬的婆婆出来开了门,瞧见宫惜之,皱巴巴的脸笑成一团,招呼道:“来啦,他在里头呢。” 
辛酒里探头进去,婆婆一手将她拉进门,那力气倒是大得很,目光四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关上门,领着他们朝里屋走。

原来这婆婆是宫家以前的老仆,打小看着宫家两兄弟长大的,这年岁到了,便跟老伴住到了这胡同里,宫夫人时常会派人送些衣食补品过来,关系极是亲近。
婆婆的老伴曾是宫廷御用裁缝,手艺了得,但凡你说的出的样式就没有他做不出的。年轻时一度春风得意,后来清朝覆灭,虽是保住了性命,但受了打击,脾气日渐乖戾。

他们一进里屋便看到一个满头斑白的老头正埋首于一架缝纫机前面,婆婆叫了一声,他才抬起头,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神情不苟言笑。
婆婆招呼他们在一旁的八仙桌边上坐下来,又倒了两碗茶,一边催着老头站起来,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继续着手里的细活。
婆婆正欲过去牢骚,宫惜之阻止了她,道:“好婆,我们不急,让水伯先忙。” 
辛酒里也微微一笑,婆婆往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道:“这死老头子就这副牛脾气,让你们见笑了,那我先去给你们弄两碗小圆子尝尝,这酒酿都是新的,可香了。” 
宫惜之点点头,“好。”

辛酒里环顾了一圈四周,屋子虽旧,但内壁都重新粉刷过了,陈设也齐全,想来宫家对这对老夫妻很是照顾。
她悄悄看了眼宫惜之,他正捧着半新的茶碗吹散热气,又浅浅抿了一口。她本以为像他那般挑剔的人会嫌弃这粗茶旧碗,一时看愣了神。
见他也回过头来看她,急忙调转视线,正好瞥见水伯凑着缝纫机上的银针穿线,一只苍老的手颤个不停,看来很是费力。
她起了身,凑到水伯身边,从他手里拿过线头,歪头道:“老伯,我帮你。” 
不费吹风之力,辛酒里浅笑道:“好了。”

不料却遭来不满的瞪眼,水伯挥手推开她,不屑道:“谁要你帮!” 
辛酒里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心中却觉得极好笑,这老头倒是倔的可爱! 
身后的宫惜之哑哑的喊了一声,“水伯。”
老头儿又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到辛酒里脸上,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撇嘴道:“你要做嫁衣?” 
辛酒里点了点头,觉得那厚厚的镜片下,一双细小的眼睛精光四射。

他哈哈一笑,冷哼道:“我几十年没给人家做过嫁衣了,一把老骨头,早没了那手艺,你们白来了。”

正巧婆婆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圆子汤走出来,一听这话,像是炸了一身毛,“砰”的放下手中的盘托,冲到水伯身边就是一阵好打。
一边还不解气地骂道:“你这老不死的,要不是少爷和夫人,咱们能这么吃好住好?你瞧瞧你这阴阳怪气的臭脾气,街坊四邻有谁愿意跟你做朋友的?不知道你清高个什么劲,了不得去街上讨饭,能捞到一个大洋那就是走了狗屎运,还说什么胡话,你今儿个不做也得做,要不行,打从今天起,你别吃我做的饭。” 
宫惜之似是早就习惯了这情形,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嘴边还带了软软的弧度,不紧不慢地饮茶。

这厢辛酒里倒不是很好受,婆婆口中的“清高”两字,实然也刺痛了她的神经。事实就是因为这一身轻狂,水伯终日呆在这幽深的巷尾对着一架老旧的缝纫机郁结不欢。
而她,不但做了很多错事,还饿的只剩一层皮包骨。

好婆打累了,水伯依旧不服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抽出箱子里的皮尺,也算是妥协了。
辛酒里举平双手,由着水伯量尺寸,他一边用笔在手心记下数字,一边低声咕哝,“瘦成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穿着婚纱也不见得好看。” 
她尴尬地低下头,又闷闷道:“我自小没有亲人,不曾想过还会有人为我做嫁衣,谢谢水伯和好婆,我很感动。” 
水伯轻哼,好婆笑着道:“傻孩子,不用客气。” 
那边的宫惜之看过来,只见她转了个身过去,皮尺圈住腰身,纤腰不盈一握。

夕阳微沉,前面屋落中已升起袅袅香烟,辛酒里没想到这一天会同宫惜之相对坐在这间简陋的屋子中吃一碗清甜的酒酿圆子。
岁月静好,安谧如斯。
 

作者有话要说:呼~ 修了一下排版 。

家庭对话:
大少:你这个跟我同名的混蛋;为毛要把我写的那么傲娇;我有那么刻薄么;嗯?
木老爷:你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骄傲孔雀男╮(╯3)╭ 
大少:……
小酒里:其实我早看出来了
大少:哼;就算是这样;你也迟早是我的人
木老爷:你当老爷我是死的啊。。。。。戳戳戳;一边去。。。。长得比你帅;身材比你好;脸蛋比你俊;有钱有势的那位。。。。老爷我是用来压轴的!
大少: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是炮灰?
木老爷:╮(﹀_﹀〃 )╭ 无可奉告咩~
大少:……



9、第九章 锦葵 
 
从九曲石弄出来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直奔结婚当日的会场,那地方在租界内,本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都是政界高干商贾名流,自是畅通无阻,而一般人想尽法子也进不了那个门槛,同时也断绝了安全隐患。
方谏已经先行到达,几人匆匆吃了简易晚餐,便开始熟悉四周的休息室,中央台上已经搭起了高高的悬顶纱帘,圆台舞池也有了大致的框架装扮。
辛酒里一路默学默记,闭口未提当日白微澜是否会出现。

宫惜之领头推开一个雅致的房间,半面墙大的落地镜,圆形绕墙沙发,梳妆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胭脂口红。
她从未见过如此宏丽的化妆室,不免惊讶,耳边却是宫惜之冷淡的声音,“你到时在这里换装准备好,会有人来带你出去。” 
方谏捧着厚厚一叠文案过来,累得满头大汗,宫惜之双手负立,一双冷目清润无光,转头向她道:“这些是重要宾客的资料,你回去后看一遍,不需要全部记住,熟悉重点就好。” 
她正欲去接,方谏猛地摇头,笑眯眯道:“我来,我来就好。” 

宫惜之抬腕看了看时辰,道:“不早了,先回去吧,明日方谏会带你去学礼仪,我还有事处理。” 
辛酒里坐着来时的车回去,宫惜之和方谏乘坐另一辆开往相反的方向。
想来今日下午是为了搞定水伯他才会抽空陪她一起,刚刚听他讲解一切事宜,其观察入微和深谋远虑的态度让她咂舌,不可否认,宫家偌大的产业与他辛苦繁忙的付出有着莫大关系。

第二日,她早早起来梳洗完毕,橱柜里满是艳丽端庄的洋裙,她挑了件暖黄色真丝衬衫,配上白色的束腰褶裙,又随手拿了顶草织檐帽。镜中现出一个淑婉的时髦女子,雪肌凝脂,身形纤柔,帽檐下眉目如黛,烟雾浩淼。
好一个清凌凌水悠悠的可人儿。

出门时,一干佣人齐齐鞠躬,辛酒里头也没回地走向车边,此时方谏正翘着二郎腿儿悠然哼歌,一瞧那婀娜的身姿,老脸不争气的一红,急急下来替她开车。
辛酒里客气有礼地朝他一笑以示感谢,顺便轻轻道了声,“早安。”
方谏整颗心一颤,结结巴巴也挤出个“早安”。
车子便一路驶到了闹区,街市上闹腾腾的都是早起开工的小商贩,马路两边挤满了早餐摊位,套着旧马甲的年轻少年在兜售早报。
再远处开铺的小伙计正将门板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旁边站着一个满脸怨气的中年女子,只见她骂了几声,那小伙计便速速跑到一个包子铺前买了两个包子。
满街的黄包车夫拉着空车跑来跑去招揽客人,一眼望去,熙熙攘攘都是奔波忙碌人,可仔细一瞧,似乎只是一片虚浮的肥皂泡。

人烟嘈杂,车子行的又慢,辛酒里望着一个角落出神,前面的方谏突回过头来,笑着询问:“您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去买些回来?” 
昨晚睡得迟,今早又匆匆出门,这么一问,她还真抵挡不了这空气中诱人的香气,觉得胃腹空空的似乎都粘合在了一起。
辛酒里迟疑地答了个好。方谏便激动地应了好几声,挨着旁边一个大娘的摊位缓缓停了下来,又问她爱吃什么。
最后给她买了块海棠糕,他自己也捎了几个酥油饼。

那位大娘双手将油纸包好的海棠糕从车窗递到她手里,满脸的皱纹盛开如菊花,还一边畏畏缩缩道:“小姐,您拿好,拿好。” 
她一愣,几时她便高人一等,成了只会坐在车子摆首弄姿的傲娇小姐。曾今她连这些辛勤劳作的穷苦百姓都不如。
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活着,该不该为了那个人义无反顾。
自尊……在生活面前,连同狗屁。她愈加想忘记的那些旧事,现在愈加清晰地浮起。

“做人不可有傲气,却应当有傲骨。”那人这样教育过村里的小孩子,芳草青石,他交叠着双腿而坐,眉目似远山,脸上分明还带着柔柔的笑意,却硬是装出一副凶厉的样子。
她躲在树荫下远远看着,默默地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仅有一身傲骨,又怎么活得下去。

直到车子在一处洋楼前停下,她握着那块泛硬的海棠糕,始终没有咬一口,方谏倒是吃了个饱,转头见她发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道:“辛小姐,您怎么没吃?要是不合胃口,我再去买一份来。” 
她回过神,瞧见高阶楼梯上一扇雕花大门,左旁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匾,洋洋洒洒写着“锦公馆”三个大字。
方谏替她打开车门,一边补充道:“这时再去吃个早饭还是来得及的,锦葵小姐怕是还没起呢。” 
听到这个名字,辛酒里心神莫名一颤,一双眼睛波澜浮起,瞧住方谏问道:“这位小姐叫锦葵?那姓呢?” 
“呃……”方谏倒是为难了,人家这是花名,“锦葵”二字在上海无人不知,她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还真没打听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一般像她这样出名的援交女王都会取些艺名,就像锦葵,您知道吧,这是一种花名。”他磕磕绊绊地解释完,只见她依旧地盯着牌匾上的字若有所思。
辛酒里当然知道这是一种花名,自小那人就告诉过她,“这是锦葵花。” 

锦葵……舌尖绕着这两个字。他喜欢锦葵。

见到这位锦葵小姐的时候,已是一个钟头之后,辛酒里正坐在沙发里喝茶,方谏在她面前踱来踱去,一脸的无可奈何。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方谏双眼一亮,欣喜道:“锦葵小姐您睡醒了?可等苦了我们。” 
辛酒里有些急切地回头望去,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色长裙,衬托出曼妙身姿,一头乌黑的长发慵懒随意地卷曲着,她抬着玉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又顺手拢了拢头发,绽出一个美艳的笑容。
与她想象中的静然有些不同,她仿佛一颗明珠,举手投足间光华夺目。

辛酒里站起来,略鞠一躬,“你好,我是辛酒里。” 
她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走到酒柜边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舔着红唇又露齿一笑,那眼角笑出的一抹细纹可爱的诱人。
方谏走过来,客气道:“辛小姐就拜托您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她嗔目一笑,挥挥手,“行了,我又不吃人,何况是这么个小美人呢。”

辛酒里坐在沙发里显得有些拘谨,锦葵看了眼她,走到窗边哗的一下拉开纱帘,阳光渗进来,她靠在一片光影里,看不清神色。
又过了许久,她才开口,“你要嫁给他?” 
辛酒里缓缓站起身,不管她有意无意,也已经给足了下马威,而自己也配合了这么久,但并不表示,她会陪她耗下去。
于是,淡然道:“是,我要嫁给他。” 
空气中发出一声嗤笑,“他倒是有眼光。”说完,她双臂怀抱,从光影里走出来,明媚的笑容又携一丝慵懒,“我可是很严厉的,接下来的东西我不会讲第二遍,你好好记住。”

这一天从步姿、仪态、笑容、语调到吃饭的坐姿食物的顺序等等,辛酒里只觉得身边这个女人能把如此繁琐机械的东西当做乐趣,并享受其中的奥秘,这实在是令人惊叹。
她坐在对面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午餐,她却必须一遍遍演练着坐姿,刀叉筷子的运用,且连咀嚼的速度和幅度都要掌握好,包括吐出骨头残渣时也要优雅动人。
待到她吃完,饭菜早就凉了。锦葵突然“啊”了一声,状似惊恐地瞧着她道:“你不是还不会跳舞吧?” 
她摆了一天姿势,感觉全身肢体都不似自己的,吸了一口气才有了些底气,“会一点。”
随后又自顾自跳了一段,一双黑瞳沉静内敛。

看着那满满的倔强,锦葵笑的乐不可支,贝齿咬着红唇,吐出绵绵的叹息,最后拍着她肩膀道:“你明明很累,为什么不喊休息呢?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忍耐限度,你实在太倔了,不过比起唐悦那丫头,你倒是很有能耐。” 
辛酒里微微喘着,不禁抬头去看那盈满笑意的脸,岁月一点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仿佛时时刻刻她都是那么满不在乎,潇洒自如。

“你这舞姿还可以,有他带你不成问题,你回去吧,我也累了,刚刚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方谏会来接你。”她笑着转过身去,长发已经挽了个髻,后背微微濡湿了汗,又唤了丫鬟去放洗澡水。
辛酒里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些许说不出来的滋味,喉头哽了哽,清越道:“谢谢。”
她悠然自若地跨步进了房间,抬高左手轻轻一挥。
 

作者有话要说:家庭对话:
木老爷:乖;闺女你想为啥?
小酒里:锦葵她到底是谁?
木老爷:佛曰;真相藏在谎言之中。(排!那只佛这样曰过了??)
小酒里蛋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老爷奸笑;暗叹:孩子;你猜中了开头却藏不到结局;咩哈哈~




10、第十章 婚期
 
累了一天,辛酒里躺在床上翻着资料就睡了过去,一夜安眠,晨曦破晓而来,她没了睡意,翻身起床。
这里地段僻静,窗子外望去皆是阔野繁木,天际泛出一丝微白,清辉拂来,脑袋里被灌了一阵清爽的晨风,顿感通体舒畅。
今天便是婚期,到了这一步,她反倒轻松起来,因为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倘若粉身碎骨,倒也不用再理会日夜的钻心蚀骨,可不知这样的日子里又有几人欢笑几人愁。

比如,那位白微澜小姐。

原本时辰还早,她简单的梳洗后便下了楼,却看到宫惜之已经坐在桌边用餐,他竟穿着睡衣,眉宇间有丝疲惫,看来休息的并不好。
辛酒里在他对面坐下,隔着长桌,两人相对无言。
他呷了口烟,目光灼灼似火,身后大片琉璃似的灯光,斑驳却明亮。
她看到他前面的碗里的清粥已没了热气,左手边黑乎乎的咖啡倒是喝了大半,看来配菜也没动过。

佣人迅速地将她的那份端了上来,香糯的枣泥粥,她拿起勺子捣了一下,将碗底红红的枣泥翻上来,又往碗里加了一勺白糖。
一抬头,才发现他依旧灼灼的盯着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辛酒里将手中的瓷碗推到他面前,缓缓道:“你要吗?” 
明知道她是在化解紧绷的气氛,他偏冷哼了一声,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深咖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晃了晃,与他身上的睡衣相交辉映。

辛酒里蓦地勾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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