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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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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三少奶奶了。你也是有身孕的人,这些留着你自己吃吧。”
贺妍见溶月的口气变软了很多,忙陪笑道:“我胃口没有过去好了。”
“怀了孕的人胃口是会变的,当初我家小姐怀昊…。。”溶月说到这里,便住了嘴,贺妍也微微叹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大嫂比当初好多了,我想她会好起来了的。”贺妍忍不住打破沉默说道。
“你们都这么说,可是我看她还是糊涂些好,清醒了,这些事儿她还是接受不了。她这样糊涂些,倒也轻松。”
“大哥一直都没给你们来信吗?”
“他是这个性子的。”
“过阵子仕鸿要去京上,我让他去找大哥。”
“找了也没用,他在哪里我们都清楚。他是不会肯回来的。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罢了。”
“你说郑家这些男人吧,还真奇怪,不知道说他们专情好,还是滥情好。”
溶月听到贺妍这样的直言直语,也微微一笑,随即又向丫鬟道:“把我昨儿做的糕点拿来给三少奶奶尝尝。”
贺妍忙笑道:“我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别麻烦了。”
“我做的酸枣糕,应该会合你的胃口。”溶月笑道。
“怪不得大嫂那么依赖你。”贺妍笑道。
丫鬟端上点心后,溶月亲自为贺妍拈来一块酸枣糕,递给贺妍,笑道:“难为你还能想到我家小姐,来看她,我替她谢谢三少奶奶了。”
“不用那么客气,以后我会常来看大嫂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贺妍笑道,咬下了糕点。
、大雪(2)
这天晚上,郑家举家没有能睡好,除了大房和平日里静悄悄之外,二房和三房都忙得不可开交。镜仪在这晚生产,贺妍在这晚面临小产的危险。两个男人都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看着丫鬟妈子们进进出出,自己则只能焦急地等着里面的消息。
仕远已经在院子里徘徊了很长时间,虽然天气很冷,他却直冒汗,听到里面偶尔发成的呻吟声,他更是恨不能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都说女人生产是最辛苦最危险的事情,他觉得对男人来说,自己的妻子在生与死的边缘,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苦苦守候,这种压力和焦急不比女人生理上的痛苦来得少。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那些丫鬟妈子们来来回回让仕远眼都花了,就在这种混沌的时候,他猛然听见了婴儿的哭声,那样的嘹亮,那样的清晰,这哭声把这里一切的混乱都打破了,也把仕远从如临大敌般拯救了出来,他冲到门口,正跟出来的产婆撞个满怀,产婆擦着汗笑道:“恭喜少爷,奶奶生了个小子!母子平安。”
他顾不得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冲进房间,看见丫鬟们都在收拾,小如正抱着一个婴儿,他走到床前,镜仪无力地躺在床上,额边还泛着细细的汗,看到他,对他灿然一笑,这个时候他对镜仪满含着说不尽的感激和感动。
他握起镜仪的手,颤抖着说:“谢谢你!”
“这是什么话。”镜仪笑道,声音很乏力,但是眼中也充满了柔情和满足。
“你们都没事就好!”
“快去看看孩子呀。”镜仪笑道。
小如忙把孩子抱了过来,仕远却不敢伸出手,他看着眼前这个红红的满脸褶皱的玩意,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是他的孩子,他切切说:“他在动。”
小如笑道:“不动还了得啊。姑爷你看,他的眉目多像你。”
仕远怎么看都看不出眼前这个小玩意哪里像他,他鼓足勇气伸出手,抱过了孩子,孩子他在怀里不安地蠕动,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感动得想哭:“这是我的孩子!我做爸爸了!”镜仪则安静地看着他们,安静地微笑着,她太累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仕鸿站在院子里有些发慌,大夫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时间越是长,他越是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冰凉。他走进外屋,喝了口茶,觉得异常苦涩,又觉得屋子里特别闷,还是走到了院子里。
又过了半晌,仕鸿看到如意陪着大夫出来的神情就吓倒了,他怀着一丝希望,上前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仕鸿忙道:“你别啊,别摇头啊。”
“孩子保不住,实在抱歉。”
仕鸿听候只觉得腿都软了,如意一把扶住他,说:“少爷,别伤心,你和奶奶还都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大夫艰难地说:“奶奶的身子…。怕是难了。”
仕鸿惊得睁大了眼睛,问:“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意也惊恐地看着大夫,大夫说:“奶奶的体内摄入了很多麝香,我觉得很奇怪,这也是导致她小产的原因。之前我来检查,奶奶的胎一直很稳固,今天怎么会突然这样?她本来就不容易受孕,今天这样一来,以后要再怀上,怕是没有机会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仕鸿喃喃道。他转头问如意:“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奶奶的?”
如意也不得其解,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仕鸿怒道:“你们不知道还我知道吗?!”
大夫问小如说:“今天给奶奶吃过什么吗?”
如意怯生道:“和平日一样,没有两样的。”她想了想,随即说:“难道是…。。?”
仕鸿抓住她的手臂,问:“难道什么?说啊?”
“今天奶奶去过大少奶奶那里,在那里,吃过点心……可是不该是那样吧……”
“大少奶奶?!她不是疯了吗?”
“是,是溶月。”
“你去,你去把溶月给我叫过来,马上去。”仕鸿厉声道。
待如意去后,仕鸿忙走进了房间,只见贺妍靠在床帏边,长发披散,脸色苍白,一双杏眼毫无神采,他忙上前,说:“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贺妍看到他,流着泪倒在他怀里:“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小妍!”仕鸿心痛道。
“大夫说是男胎。”
仕鸿恨得咬牙,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我已经让人去找溶月了。”
贺妍吃惊地抬头看他:“怎么?”
“大夫说你是因为摄入了麝香才会小产的,之前都没有事,就是今天。”
“难道是因为溶月的糕点?”
“如意说你们的饮食作息和平日没有区别,就是今天去了大房那里,不是她还会有谁!我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妍很惊讶,也很害怕,她不禁想,难道是溶月知道了是她告诉了仕明关于青澜的事情吗?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这样呢?她此刻因为失去孩子而极度悲痛,心里很乱,根本理不清思路。
“麝香?那大夫有没有说我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贺妍看着仕鸿问道。
仕鸿一时语塞,不敢正视贺妍,贺妍见到仕鸿的表情,盯着他问:“你说呀,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
仕鸿只好抱住贺妍,说:“小妍!你有孩子的,你就把秋绣的孩子当做是你亲生的吧。”
贺妍闻言随即明白了,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阵眩晕,就昏了过去,仕鸿吓得忙唤她不止,这时候如意进来了:“奶奶怎么了?”
“还不去叫大夫过来。”仕鸿叫道,看到是如意,又马上问道:“溶月呢?来了么?”
“大房,大房那里空了…。”
“空了?什么意思?”
“大少奶奶和溶月都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去找啊!”
“她们的衣物也都不见了,小丫鬟说吃了午饭,溶月就把她们都支开了,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大少奶奶和溶月就不见了,连衣物也不见了,看来是逃走了……”
、大雪(3)
贺妍合衣半躺在榻上,□盖了白色羊绒毛毯,塌下摆着两个铜制镶金漆暖炉,把整个房间都熏得非常暖和,她手上还端着手炉。如意从外边进来,说:“这天还真是冷呢。”她端着红枣羹拿到贺妍身边,说:“奶奶,先喝了吧。”
贺妍没有去接,说:“先搁着吧,外边的雨还下吗?”
如意只好把红枣羹放在榻上,说:“还在下呢。”
“都下了一夜了,把咱们院子里的曼佗都打谢尽了吧。”
如意小心翼翼地说:“奶奶你别这样,咱们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溶月还是没找到吗?”
“三少爷派了人还在找。”
“真的要躲起来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
“拖着个疯子,我看也不难找,奶奶你别操心了。少爷吩咐我一定要让你多吃点。”
“如意。”
“嗯?”
“你说溶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意不语,贺妍说:“应该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吧。”
“可是我也觉得奇怪,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想来想去,她如何知道,恐怕只有二房知道了。而且我出事了,二房却没有出事,当初可是她把那个消息传给我的,大房如果知道了这个事情,没道理只对我下手的。”
“奶奶怀疑是二少奶奶对溶月说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呢,那时候还是她故意让小如来告诉我那个事情的呢,她不是也一直想对付大房的吗?”
“我还是略输她一筹了。”
“奶奶……。”
“她当初是借刀杀人,如今她又借溶月来害我。”
“二少奶奶为何要这样做?为了秋绣吗?”
“为来为去,最后为的只有自己而已。”
“她倒是面上一套,底下又一套。”
贺妍用力拍了身边的案桌,长指甲啪一声断了,如意忙道:“奶奶小心。”贺妍恨恨地叫:“老天爷,为什么非要对我这样?!她也有份!为什么不去惩罚她呢?!当初她让我去害大房,如今又让大房来害我?!害得我孩子都没有了!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啊!我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还算什么女人?!为什么她做了这些事情还能有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贺妍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如意也在一旁抽泣起来。
“好啊!老天爷你也不管,我自己来管!我要去惩罚她,收拾她!”
如意道:“奶奶,算了吧,我们不要去做什么了,我们以后守着少爷,守着小少爷过日子,不是很好吗?”
“不好!?凭什么她得不到惩罚?!她有什么资格现在享受这样的生活?”
“奶奶……”
“对了,我让你送去的礼送了吗?”
“送了,二少奶奶让我来谢谢你,说让你好好养身子,她出了月子就来看望你。”
“好,好啊!我们面上要比谁都好!就让她以为我们是傻子好了。你上回说她家哥哥要成亲了?跟汪家的小姐?”
“是的。奶奶你?”
“汪家,不就是阮青澜嫁的那个汪家嘛。好啊,好事啊,我们一定要送份大礼!”贺妍眼中透着深深的恨意说着,手中捏紧了断掉的指甲,掐出了血丝也不觉得疼。
、春分
镜仪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傍边放着摇篮,里边睡着婴孩,院子里粉色的垂丝海棠正值繁茂之季。冬天似乎真的已经过去了,那她的冬天是不是也该过去了呢,她看着粉色的海棠随微风如雨洒落,想起了自己院子里的那株西府海棠,也该开花了,不晓得丫鬟有没有伺候好它。
这个冬季,整个小城都被一件事情所笼罩着,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她也被这件事情击垮了,她只好再一次逃离郑家,躲进了自己的家,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感到一丝温暖。
她忘不了最后一次和仕远的谈话,不过淡淡两三句。那天也是这样好的天气,虽然冷,但是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很惬意。她送仕远出门,阳光把他们的笑容染成了金色。
“你替我好好恭喜我大哥。”镜仪笑道。
“晓得了。你今天别很早睡哦,等我回来,说给你听。”仕远笑道。最后看了看他们的孩子便出去了,镜仪目送他出去。
那日是凌谦和汪荔荔大喜之日,镜仪因为还未出月子而不能去,仕远便一人去了。她没想到,这一去,仕远就一直没有回来。
她等了半夜,都没有等到仕远回来,以为他是喝醉,大概是不回来了,她便歇下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还是不见仕远回来。镜仪便打发了小如去娘家看看。
小如去了半日还没有回来,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镜仪无法忘记小如的脸色,像涂了层蜡一般僵硬。镜仪忙问小如到底怎么回事。小如没有说话却先哭起来,镜仪急得忙拍着小如:“你哭什么呀,倒是说呀?是家里出事了吗?”
小如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镜仪道:“哎呀,真是急坏我了。”小如缓了缓神,才娓娓道来:“姑爷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你说清楚啊。”
“今天早晨,姑爷和汪家大奶奶被发现在汪家大奶奶的房里。”
“什么意思?汪家大奶奶?我越听越糊涂了。”镜仪不解地问,手心里开始发凉。
“就是那个阮青澜。他们看见,看见姑爷和她在床上,他们没穿,没穿衣服。”小如说着便掩面而泣,满脸通红。
“不可能,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我要去问个清楚。”
“小姐,你别去掺合了。现在汪家已经是乱成一片了,大少爷回来说,汪家要把阮青澜家法处置。大少爷和汪大小姐,就是现在少奶奶,也都是急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呢?”镜仪头脑一时很混乱,她急于搞清楚这件事情。
“都是大少爷今天回来说的。昨儿姑爷跟着大少爷一起去汪家迎亲的,不过接了新娘子回来时就没见他,大少爷也没在意。今天一大早,汪家就派来人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去了。说我们家姑爷出事了。大少爷回来后就说我们家姑爷和汪家大少奶奶被人发现在汪家大奶奶床上。大少爷本来要把姑爷带回来,谁知道姑爷在半途就自己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镜仪一下跌坐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当即,镜仪就差人出去找仕远,再让人继续去汪家打听消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仕远,第二天,门房送来一封信,是仕远写给镜仪:“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我不知道这次再怎么跟你说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没脸再见你和孩子。我无法再面对你。”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郑家,传遍了巷子,传遍了整个小城。仕鸿也顾不上找溶月了,派了人开始找仕远。镜仪日日盼着仕远回来跟她解释这件事情,夜夜抱着孩子哭泣。叶父叶母看不下去,把镜仪和孩子接了回来,家里人都对她很关切,嫁过来的荔荔也一直来她房中看望她,她始终坚持:“我相信我大嫂的为人。”
整个冬天,这件事情成了人们饭后的谈资,城东首富的大少奶奶,小城内出名的美人,在小姑子的大喜之日,和郑家的少爷,也就是亲家的姑爷,睡了一晚。这复杂的关系让人们津津乐道,还有人翻出了汪家奶奶未出阁时的种种□,郑家的少爷早就对这个大少奶奶倾慕已久种种种种。
镜仪虽身在家中,却明显能感觉到下人们的眼光,尽管家中禁止他们谈论这件事,镜仪开始时很伤心很失落,但是她一遍遍读仕远的给她的那封短短数句的信,她反复想着仕远和她一路走来的历程,觉得应该相信仕远,她无法相信仕远如今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对方是他的旧情人,她还是不相信。她觉得自己应该和荔荔相信青澜一样,也相信仕远。
贺妍坐在荷花池边的石亭里吃着糕点,赏着眼前的□,问身边的如意:“小少爷睡下了吗?”
“奶妈已经哄他睡下了。”
“这天,让人懒懒得不想动呢。”贺妍笑道。
“春天就是这样子的。”如意笑道。
“汪家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他们把汪家大奶奶关在小屋里。本来老爷说要家法挑了手筋脚筋,还要沉猪笼呢。不过好像他们家大爷对这个大奶奶还是很宠爱的,不停给她求情,还有嫁到叶家的大小姐,也常常回来求情,这才先暂时关着,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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