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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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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为情所困,刘凌为情所困,严子瑜也勉强算是为情所困,我身边最幸福的男人也许要属朱方年了。至于我家老元,我嘿嘿一笑,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无论如何,我的学堂正在紧锣密鼓开始筹建。染织厂后面的空地清一清,正好做我的工人子弟公费学堂。
朱方年在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天津码头对北方来说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我想元常显派朱方年去天津办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元常青自来帅府以后一直对什么都没有兴致,而自学堂开始建了以后,她几乎每日都会早出晚归去督工。学堂的兴建她是又出钱又出力,我和文复商量了一下,决定就给学堂起名“常青”,“常青学堂”。
关于刘紫萱的事情,等我想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哪里都找不着她了。刘府的管家每次都告诉我,四小姐专心待嫁,已不外出见客。我给她留了一封信约她见面,她没有来,她的小丫鬟给我送来她的回信,她说,往事已矣。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七月中刘紫萱订婚,整个北平的上流社会都去参加,她没有邀请我。我觉得有些伤感,便跑到刘凌那里坐了一天。知道刘凌受伤以后我倒是常常去看刘凌,却没有再在他那里看到过陆青宁。他的身体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我想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思虑过甚。
八月末,学堂终于建完,小小的两间平房,却耗了元常青很多心血。当刻着“常青学堂”的大匾被挂上大门时,我看到她笑了,笑进眼底,她是真的高兴。
我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心想,我家老元真狠心,说不来见我就不来见我。
元常显晚上本来应该待在南山,他临时起意要连夜从南山赶回主营,谁知车在中途抛锚了。丁望山下午已经先回了主营,此刻在荒郊野外,只有他与司机。
司机慌里慌张地检查车子,而元常显站在路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军营那边发现大帅没有按时回来,派车来接时,已经很晚。丁望山坐在前排,几度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小姐下午来过大营,属下跟小姐说大帅在南山,小姐便叫属下派车送她去南山。”元常显没有什么异色,丁望山想了想,便又接着说,“属下想小姐到南山没有见到大帅,便叫老王送她回北平了。”
丁望山没有从元常显脸上瞧出什么,便什么也不说了。本来擅自送元素素去南山,是要军法处置的,丁望山叹了口气,如果不送,估计是要被元素素折磨的。他也是在心里权衡过了,才决定两害取其轻,派车送她过去。
元素素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晚上早早上了床休息。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阵凉意,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眯着眼反应了一会儿,惊叫一声翻了身扑进来人怀里。
“你怎么来了?”
“有人巴巴地跑去找我却没见着,我料想今晚有人失意,便也巴巴跑来安慰。”
元素素心满意足地笑着,借着微光看着元常显的脸。元常显也被她感染到了,深吸一口气,也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元素素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说:“怎么感觉像偷情似的。”说完又觉得好笑,脑袋在元常显怀里蹭了蹭。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刘紫萱的事情,刘凌的事情,陆青宁的事情,元常青的事情,阿木的事情,他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可是见着他了,她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元常显摸摸她的脸,突然笑了。
“这可不是偷情,偷情要做很多事情。”
“偷情还要做什么事情?”元素素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问了特别白痴的问题,元常显很配合地笑了出来,亲亲她的额头说:“今天先放过你。”
这时几声敲门声传来,丁望山在外面小声催促:“大帅,该走了。”
元常显揉揉元素素垮下的脸,在她耳边低声说:“乖,再睡会儿。”然后自己翻身起来,提元素素盖好被子,提着搭在一边的外衣军装走了出去。
从来到走,前后不过才一刻钟。
元素素从元常显那里得到了些力量,这段时间被刘紫萱勾起的无力感便淡了些。如同当初刘紫萱对她不离不弃,她也不会放弃她。
刘凌身体养好了以后,将原来的洪帮改成了汉堂,自己做了龙头。在那个位置上,身上绑了太多人的性命,他如果不站出来,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我现在与他倒是很亲近,有点像多年老友,时不时聚聚。
之前去刘家一直见不到刘紫萱,我想了想,便以元常显的名义给她下帖,邀她来帅府一叙,并派了军车去接。不到万不得已,我其实不想这样,但是我必须和她谈一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让红线备了茶,坐在客厅饮了一天茶。刘紫萱来时已经傍晚,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不错。
刘紫萱带着些怒气,坐在沙发上既不喝茶,也不理我。我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元常青回来了,她如往常那样向二楼走去,走了几步却又从楼梯上下来,走进客厅坐下,坦然自若地自斟自饮。
“我是真心想嫁给海生哥,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拦?”
我心里一松,终于沉不住气了,正要开口,元常青按住了我的手。
“素素,你先去看看元宝,我替你招待刘小姐。”
我脑子里升起一个大问号,又从元常青脸上读不到什么信息,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离开。
元常青头一次对别人的事表示出关心,我在花园里跟元小宝玩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刘紫萱似乎正在经历元常青经历过的事情。
两个为情所苦的女人在客厅里待了将近三小时,刘紫萱离开时站在院子里远远看我一眼,然后慢慢走上车。
我从未见过刘紫萱那样淡漠的样子,她在我印象中一直是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样子。我想,元常青也没能让她改变想法。
“傻女子,总有一天她会后悔。”元常青站在门边看着刘紫萱离开,悠悠地说。
“常青姑姑后悔了么?”
元常青微楞,然后低下头微微笑了出来。我歪着头看她,心想,这个女人真好看。
没有压力,没有胁迫,刘紫萱只是单纯想嫁给徐海生。或许她爱刘凌而不自知,又或是她没有爱过刘凌,无论如何,她为了她的婚姻,情愿抛弃很多东西。
翌日我遣人送去祝帖,祝你幸福,挚友敬上。
每个人在面对抉择时都会彷徨,其实真正重要的不是你最后选择了什么,而是你是否面对了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当你坚信自己不会后悔时,就不要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暗结
淡淡的惆怅中,迎来了我十七岁生日。
元常青在府里住了近半年后,越来越外放。她与我轮流在学堂教书,每月月末的时候会准时问我讨要薪资。
阿木这小半年住在军营,竟一次也没回来过。文复说日本人如果要侵华,首先要除了阿木,不然留着这么个重磅炸弹,他们必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家阿木是谁,他就是三国里千里走单骑的赵云,武功卓绝,还玉树临风。我时常感叹,如果多几号这样的人物,还要军队干什么。我这么跟常青说的时候她一愣,然后缓缓笑了,像十六岁少女一般,沉腼,嫣然。
我想如果阿木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如同我当初想的那般,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刘凌住回了自己的宅院,但是我很喜欢旗开赌庄后面的别院,他便把那座别院赠予我,并且封死了别院与赌庄之间的那道门。
全北平的人都在说他忘恩负义,侵吞了刘帮主的基业,但是他如今权势过大,加之时不时与北军大帅的掌珠我喝喝茶,上上报,他在北平的地位已经很稳固。前段时间我与严子瑜的风波已经过去,刘凌成了北平百姓茶余饭后口中“大帅女婿的新人选”。
这股舆论,甚至盖过了徐刘两家联姻这件大事。刘紫萱在十月份嫁给了徐敏生的二哥徐海生,我依旧与刘凌在别院饮了一天茶。我是真心祝福刘紫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惆怅抹不去,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就知你一大早过来是来讨礼,堂堂帅府大小姐,这般没脸没皮。”
刘凌的宅院在城西,还取了一个看似很有内涵的名字,叫“浅园”。就如同韩愈,名愈,取字退之,有进有退,既体现了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又让后人称颂。而刘凌名凌,住“浅园”,我个人认为纯属是一种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行为。
无论如何呢,我每次去染织厂必定经过他家,便时不时过来叨扰下,蹭个饭,或者顺点名茶走。
“我也知道你一早给我备了大礼,快拿出来。”
“你先去学堂,回府的时候顺路过来拿,东西沉。”
“呦呦,什么宝贝?沉?我希望是金子!”
刘凌摇摇头,将我赶出去,小李子早已见惯这场面,也不来帮我。
我到染织厂时陈文复正在案头对账,我轻手轻脚靠近他,准备吓他一跳。
“东西放在书房,自己去拿。”
“你就不能好好让我吓一次。”
我正在原地嘀咕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后低喝一声,我惊叫一声跳出三步远。
严子瑜在不远处哈哈大笑。
“你吓死我了!”
“怎么样,见到本少高兴吗?”
“你怎么过来了?特地来为我过生日吗?”
“今天你生日?告诉爷,想要什么?”
我白他一眼,这家伙这个时候来北平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
“文复~”我扒到书案前,可怜兮兮地说,“严子瑜大老远来看我,你能不能帮我代代课,我今天招呼一下他。”
陈文复挑挑眉,严子瑜鬼叫着扑上来,“少爷我今天要跟着陈先生学经营之道,谁有空跟你玩。”
“你确定?”
“咳,反正你老爸晚上邀我上你家吃饭,你急什么?”
“你说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发了拜帖,大帅回复说晚上帅府一叙。喂喂,今天白天难得我有时间,你就放过少爷我吧……”
“你要是骗我,我就阉了你。”
“啧啧,你也算是个女人……”
文复依旧镇定自若地看着账本,我嘿嘿一笑,拍了拍严子瑜的肩。
“别学经营了,学学教学之道吧,今天给小朋友们上上课,有不懂的就问陈先生。”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家老元藏得够深的啊,昨晚遣人送来一条黑曜石项链,跟去年送我的耳坠是同款的,还说今日恐怕回不来了,啧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喜欢玩惊喜。
“小姐,小心柱子!”小李子慌忙拉我一把,我抚抚胸口,定了定神。
“本小姐早就看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小李子一副我相信才鬼了的表情,我瞪他一眼,他又规矩地站在我身后。
“小姐,接下来去哪里?回府吗?”
“先去一趟刘凌家,然后回府。”
“凌爷恐怕不在浅园。”
“没事,管家在。”
拿了刘凌的大礼,然后回去给我家老元做一桌好菜,我太久没见他,着实有些想念。
“小姐,小心柱子!”
“……”
元常显倒不是故意制造惊喜,他原本确实不能陪元素素过生日,而昨夜严子瑜的拜帖送至军营,他让副官稍微安排了一下,才挤出来了一些时间。
北方五大军区逾百万军队,又恰逢紧张时期,每天有太多事情等他处理,太多人等他去见,他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分给元素素。前日得到消息,西南两军已经秘密联盟,最迟三个月,西线就要开战了。日本人想先引发四方内乱,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都办好了?”
“是,大帅。”
军车行在路上,元常显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帅府已经加派了人手,元素素身边跟着一个李大,元常青身边有魏真,朱方年办完最后一件事,也会快马加鞭从天津赶回来。丁望山想,元素素果然是元常显的软肋。
“刘管家,我赶着回去呢,刘凌到底要给我什么?”
“哎呦小姐,这如何是好,凌爷说小姐下午才会过来取,这会儿东西还在路上呢。”
“要不我明天来取?”
“这……小姐都等了这么久了,马上就到了,凌爷吩咐了今天一定要交给小姐。”
“好吧,”我撇撇嘴,“那我自己在府里逛会儿,到了你让小李子来找我。”
“要不我带小姐去,小姐也不认识路。”
“得了吧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起身正要走,发现刘管家马上露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于是又收回腿,“好吧,刘管家您带我玩,恩?”
“是,小姐。”
元常显傍晚赶到帅府,严子瑜已经把府里的好茶喝了个遍,正在跟元常青说话。元常青见元常显一个人回来,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张妈接过元常显的外衣,告诉他元素素还没回来,他点点头,心里想着那小丫头一定是四处讨礼去了。
严子瑜见到元常显进来,极其罕见地露出了严肃之色。
“大帅。”
“去书房谈。”
严子瑜平时最瞧不起元常显那副成功男人的派头,好像所有事尽在他掌握似的。而今夜他代表的是东方军,他稍后与元常显所谈的将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但是却极有可能决定了国家的未来,所以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你再说一次?”我抓着刘管家的衣襟,心里狂风大作。
“小……小姐。”
“刘凌在哪里?”
“在马场。”
“刘管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告诉刘凌,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来见我,我在启元医馆等他。记住,不要告诉别人。”
大学的第一堂课,老师问我们,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幼儿园的时候老师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警察,小学的时候老师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医生,中学的时候老师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律师。等上了大学,我便一心想去支教。
你看,其实我一直是个好孩子。
元常显与严子瑜谈了两个多小时,他本以为等元素素那个小坏蛋回来,一定会偷偷上来搞破坏,他连门都没锁严实。魏真守在门外,除了元素素,他不会放任何人进来。可是等他们谈完下楼,元素素还是没有回来。
“大帅,出去的人回来了,说小姐中午就离开浅园了。”红线也略显担忧,元素素知道元常显要回来,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不会乱跑才是。
元常显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魏真说:“打电话给战备处李成江。”
李成江负责在暗中保护元素素,他掌握着元素素一切行踪。
“是。”
这事确实不符合元素素的作风,元常显眉心微蹙,严子瑜这时却来告辞。
“大帅,本来还想跟素素好好吃顿饭,如今看来得连夜赶回去了。”事关重大,他也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礼物明天会有人送来,本少可花了不少钱,素素一定会高兴的。”
元常显点点头,严子瑜便急火燎燎地走了。
严子瑜的车刚走,另一辆军车开进了帅府。丁望山与来人交谈两句,疾步往主楼走去。
“大帅,电话没打通。”
丁望山越过魏真,在元常显耳边说了什么,元常显“嚯”地站起来。
“魏真,派人出去找,务必要找到素素。”
“是!”
元常显还想交待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他拍拍魏真的肩,然后对丁望山说:“回军营。”
小李子跟着元素素一路游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叫了元素素好几次,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从医馆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他不知道屋里的三个人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元素素出来的时候仿佛受了天大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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