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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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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虽然治安极差,在那里开工厂也有一定风险,但是足够的廉价劳动力却有更大的诱惑。我以为那里的工钱至少有城东的一半,然只有三成。三成,那是怎样的一个数字?

凡事有坏的一面,却也有好的一面,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块地虽是由官方出面拍卖,但是实际所有权还在军方手里。

以我今时今日在军方的地位,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不,是一万零一人之上,就是我家大帅老爹,也很难对我说个不字,我还就怕它不在军方手里。

我瞬间就乐了,小人得志地盼来了我的生日。

自从夜总会事件以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元常显是北平的天,他们说我是公主,北平公主。甚至有人将刻着“北平公主”的匾送来帅府,红线摸着阳光下闪得晃眼的字叹息,一层一层全是金粉。

有人挨着饿,有人受着寒,有人用金粉刷了字刻了匾,来讨好权贵。

北平的豪门习惯了在生辰宴请名流,家中子女谁的生日宴隆重,便说明了他在家中的地位,而哪家的生日宴办得隆重,则说明了这家人在北平的地位。

所有人都在等我派发请帖的时候,我让朱方年大张旗鼓对外宣称不办生日宴。尽管如此,十分贵重的生日礼物依旧源源不断地送到帅府。

珠宝古玩,还有一些金器。那些金牛金树金人,一件比一件大,红线拆礼物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其实元素素本来也有一些贵重珠宝首饰,基本都是元常显送的,不多,却都是极贵重的。只是红线不认玛瑙翡翠,只认金子,玛瑙翡翠可以仿制,金子一下子就能辨出真假。她掂着沉甸甸的小金牛,笑得像个孩子。

我的东西平时都是红线负责收拾,很多东西我总是不记得扔在那里,但是红线记得清清楚楚。目睹红线为我找东西全过程的朱方年和魏真,同时震惊了。

一叶知秋,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平时叽叽喳喳的小蝴蝶原来是那么细心。连我平时涂鸦的纸条扔在那里都知道,那不是有心就能做到的。

与红线一起收拾了一下午,几乎搬空了我所有的珠宝首饰和贵重物品,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让朱方年悄悄拿去换了银票。

我倒不是特别看重生日,以前武颛从不陪我过生日,我执着过一段时间,给自己买一堆礼物,去吃最好的日本料理,久而久之就厌倦了。以至于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应我要求,元常显和阿木在下午回来。张妈做了一桌好菜,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一顿饭,府里的护卫佣人也全部发了红包。

朱方年说元常显从军以后时间极不自由,但是几乎每年都会给元素素过生日。他是个好父亲,我不禁又开始羡慕元素素。

饭后李木和元常显去了小客厅,他们明天一早便要回军营。难得回来一次,军部那些人就巴巴跑到家里,连我生日都不放过,说是来祝我生日快乐,见得却是元常显,平时也不见他们来这么勤。

我在书房的大靠椅上打着哈欠等元常显,只有今晚能与他说说话,明早醒来他一定已经走了。没办法,他实在起得太早,这样冷的天让我早起绝对是要我的命。

我平时睡得早,在书房等着等着就困了,一只手支着脑袋强撑。他推门进来的声音惊动了我,我眯着眼半梦半醒地看着他。

书房的光不强,他缓缓走过来,看起来金光闪闪。

“爹地抱抱。”眯着眼,口齿不清地哼哼。元常显无奈地叹气,俯身抱着我走进卧房。

“爹地……我有话……对……你……”费力地说着,无奈一粘上枕头就睡着了。

元常显的床又大又软,太好睡了。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元素素,她自己的床也是又大又软,不过睡来睡去,总觉得元常显的床要舒服一些。

半夜惊醒,出了一身汗,四处瞅瞅,天依然是黑的。元常显下意识搂紧了我,闭着眼轻轻拍我的背。

“素素又做噩梦了,睡吧,爹地在。”

我不是第一次与他同睡,却是第一次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真是让人温暖的习惯。背上轻轻拍抚的手仿佛触进了我心里,泛起麻麻酥酥地疼,他对我是真的好。

“爹地?”

“恩?”他终于被我弄醒,睁开眼,“睡不着了?”

“恩。”

他动动僵硬的手,了然。

“因为城西的地?你不是连银票都准备好了?”

“你怎么……”从头到尾我只跟朱方年说过城西的地,连魏真红线都不知道,他们只当我要把钱拿去资助城西那些贫民。

“你以为你那些珠宝首饰是怎么出手的?你自小看不上那些东西,明皇后的翡翠耳坠,圆明园收藏的夜明珠项链,你以为还有谁有?你不以自已的名义转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事,又猜不出,东西自帅府流出,怕是大帅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拿了那些珠宝,迟早要被灭口。你说,谁敢要?”

“……”

“方年哭着跟我说,小姐警告他,换不回银票就提头来见。”

“那只是玩笑话,我还能真让他提头来见不成……”

“他是怕你到时跟我告状。”

“切,小人之心,我是那种人吗?”

他轻笑,不语。

好吧,我承认,在方见那件事上我是打过无数小报告,可那小子至今不都好好的么,我倒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也得见得着面呀。

“我是怕那些无良商人欺负城西的贫民,你不知道他们多可怜。我到时开了布场,给他们正常工资,等赚了钱再在后面建个学堂,让工人子女免费上学。以后打仗了,我们就为军方提供纱布和单架用布,还有军服。爹地,你说好不好?”

他摸摸我的脑袋,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温润的笑,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我的头枕在他的肩窝,他的手还在一下一下拍抚着我的背,这个冬日的夜晚,容易让人的心变柔软。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只记得早上李木来过,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说他的礼物过两天到。他这番神神秘秘的样子倒让我心里升起了好奇,呆坐在床上猜了好一会儿。

回到我的房间,我让朱方年拿去转手的东西果然又好好地回来了。桌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一对黑宝石耳坠,尊贵神秘,在晨光的照耀下透出逼人的奢华光曜。

人家送珠宝,他也送珠宝,却偏偏跟别人不同。这耳坠躺在我手心上,没有一丝宝气,非但不庸俗,别有一番深邃。我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广告语,低调的奢华。

很久以后当我第一次戴上它们时,元常显说,日月之光皆以尔为尊。那时的星辉闪耀,没有什么比他的言语更动人。






、洪帮

李木走了,小李子又回来了,上次他走的时候我身在大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在南山受训,所以后来我去军营也没见到过他。而关于频繁调配,他也没有多问。

我还是让朱方年把一些方便出手的东西拿去换了一些银票,我虽然不弄经营,却也知道开场一定会需要很多钱。

元常显跟军部打了招呼,隔天军部物资办张处长就亲自把城西那块地的地契送到了帅府,甚至都没问我要用来做什么。地契到手,我隐隐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觉,满腔热血积蓄,只待去干一番大事。

我小心翼翼把地契交给红线,让她藏好,这小妮子虽然有时候咋咋呼呼,却相当细心。

元常显让小李子回来,估计就是料到了我要开始频繁出门了。其实关于布场的事,我带着朱方年更好用,这人多年来在北平军政界作威作福,很多时候有他在,估计比摆出我的身份压人更好用。

论单打独斗,小李子不是魏真的对手,但是阿木跟我说过,在最危险的时候,魏真是会替我死的人,而小李子是可以拼死把我带离危险的人。所以他千叮万嘱,出门时一定要带上小李子。

得到所有权,我连忙带了小李子和朱方年去实地考察。外人不知道这块地最后落入谁的手里,军部单方面撤消了拍卖令,并没有透露所属人是谁。

物资办张处长接受采访时说,事已至此,以后有关这块土地的任何事宜均与军方无关。一句话就将关系撇清,日后不管我是赚是亏,都与军方没有关系。

元常显这是把这块地彻彻底底给我了,让我肆意妄为,让我放手去做。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这个人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

外面的大院里杂草丛生,里面的场房却比较新,看来这地方也荒废了不是太久。面积很大,一眼望去,竟有一个操场那么大。我嘴变成了“O”形,这么大的地方,放2011年的北京,也就西二环的样子,得卖多少钱啊。

震惊了一会儿又开始犯愁,这么大地方,得买多少台机器?

这里距离陈文复的福园很近,我看完场地,有些心不在焉地往福园走去。我手上的钱有限,要请工人,又要翻修场地,还要买机器,买原料,供水供电,必须得好好规划。

“小姐,朱统领。”走到西禄巷的转角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我正在想事情,差点撞到他,吓了我一跳。

身后的小李子迅速闪到我身前,严阵以待。那人恭敬地退后一步,见我皱着眉看他,露出疑色,看向我身后的朱方年。

“小姐,是刘凌。”朱方年走到我身边,对着对面的人,露出一抹类似久别重逢的笑,居然还是真心的笑。

“刘凌?”我见对方的装扮,明显不像是军营的,倒像是帮派一哥,莫非是小内?

“元小姐,我家小姐请小姐一叙。”

“你家小姐?”我看向朱方年,上次那徐家小姐是与元常显有一腿,莫非这个有另一腿?

朱方年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记起我失忆那回事,笑着介绍:“小姐,刘凌是洪帮的人,他家小姐是刘紫萱,小姐在学校的同学。”

我脸黑了黑,又是同学。

“不去。”上次无缘无故给我一巴掌,我不过偷了元素素一点父爱,也不用天天给她收拾烂摊子吧。

刘凌和朱方年同时愣住,都有些意外。只有小李子用力点点头,对我的决定表示赞同。

“小姐,紫萱小姐是你的好朋友。”朱方年在我耳边低声说。

“朱方年,徐敏生也是我的好朋友呢!”我也低声,咬牙切齿地回复。

朱方年眼神闪了闪,不做声了。刘凌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也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向拐角处看看,欲言又止。

洪帮,北平第一帮,这人看起来倒是有些城府。

我叹了口气:“你回去跟你们小姐说,素素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叙吧。”

“素素……”我抬头,一个黄衣少女站在拐角处看着我,一脸惊疑。

徐敏生跟刘紫萱说元素素失忆的时候,她还不信,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失忆了。她走的那天,她去码头送她,哭得惊天动地。而此时此刻她却站在那里告诉刘凌,她不要见她。

“素素,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样的一副表情,我怎么忍心告诉她,我忘记了,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她是真的关心元素素。

我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我夺走了元素素太多东西,她的父亲,她的家,她的朋友。眼前这个女孩出现的时候,我心里又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元府,城西,刘紫萱,是不是……元素素要回来了?

我转身紧紧抓住朱方年的胳膊:“方年,爹地在哪里,他在哪里?”

朱方年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我,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大帅他昨天才回军营,此刻,应该在军营。”

我一愣,回神,方觉自己失态。放开朱方年,走到刘紫萱面前,定了定神。

“紫萱小姐,抱歉,我不记得了。”

刘紫萱睁大眼睛,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我见犹怜。她一把抱住我,在这个安静的小巷,大声哭了起来。

我心里沉沉一叹,却幡然醒来,这小巷怎么会这么安静,平时来这里不是这样的。

正要开口跟朱方年说,一个人嘴里喊着“凌哥”,自转角冲过来,刘紫萱停了哭声,所有人都看向那人。

“凌哥,小姐,不好了,我们几个在车边等小姐,刘天撞了一个孩子,跟他们起了冲突,他们人多,我们……这是杰少的地头,我们。。。。。。”

由一开始的急火燎燎,到后来的支支吾吾,几个人听完后神色各异。

“过去看看。”刘紫萱看我一眼,率先离开,刘凌和手下紧跟在后。

“小姐?”朱方年看向我。

“我们也去看看。”

早有预感,这里离福园所在的里兰巷那么近,那人堆里仗着人多围在外围的可不就是里兰巷的人,很多我都认识。而里面势单力薄的几个人就是洪帮的人,刘紫萱站在几个人的最前面,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严肃起来隐隐有一种不怒自威之势。

“这片地归刘家大少管,洪帮总坛在城东,闹起事来,不会有人来援。”

洪帮帮主刘坤有三子一女,几虎相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这关刘紫萱什么事?我头疼地看着眼前形式,说到底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来找我,她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两方相持,互不相让。外围的人在喧哗,里面的人却不说话,不敢说话,后面的几个大汉显然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空子,怎么回事?”我拦住匆匆跑过来的空子,小声问。

“素素姐,他们撞了虎子,不道歉,还打人!虎子爸急了,要讨个公道。洪帮的人一直欺负我们!”

我脸一沉,“忘记先生说的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空子脸一红,不说话了。

“先生呢?”

“去药局了。”

“赶紧去把先生找来。”

“恩。”

我环顾四周,快步走到了熟人多的角落。

“大家先安静一下。”声音被盖了住,但是前面的几个人听到了,回过头来,见是我,停止了喧哗。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刘紫萱看向我,脸色一缓,我正要开口,她用眼神阻止了我。我正在纳闷为什么可以看得懂她的眼神的时候,她定了定神,开口了。

“洪帮从不推卸责任,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我不知道先声夺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她这么一说,外围的人情绪明显没那么激烈了,但仍伸长脖子等一个说法。

“我刘紫萱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今天我的人仗着自己是洪帮人欺负一个孩子,我不责罚他就是打我自己的脸。洪帮没有规矩说不准欺负孩子,可我有!我刘紫萱在这里告诉你们,也告诉洪帮的人,欺负弱小,就是跟我刘紫萱过不去!”

说得好,我看着人群中央还稍显稚气的小女子,由衷地笑了。此番话经她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像是牺牲手下为自己开脱,她那张脸上,厌恶就是厌恶,没有一丝虚假。

朱方年走近一步,凑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姐,有没有觉得紫萱小姐与你很像?”

我仍笑笑,不置可否。我被元常显宠坏了,换做我,指不定慌成什么样呢。

刘凌转过身,将手放在其中一个手下的肩上,看似没用力地一捏,所有人都听到骨碎的声音。

我眉心蹙起,洪帮刘凌,这个人不简单。

见惯生死的城西贫民与洪帮人都怔住,谁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会有这样的举动,谁也不知道人的骨头可以脆弱到一捏即碎。

“陈先生!”

一阵喧哗后,人群里让出一条道,陈文复走进人群,空子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他什么也没做,静静地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很多人脸上慢慢流出了羞色。

我看着陈文复,感觉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金光,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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