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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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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局长的儿子,想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反吃了一记她的马鞭,气得要命。
这李公子脸色立刻变了一变,酸溜溜道:“那是,若兰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了,哪里还记得我这小小人物?”该死的女人,如此傲慢,真想把她扯落马下,狠狠蹂躏!
“哎呀,”佟若兰嘴角翘起:“我想起来了,不是李公子么?上次一别,你的伤可好了?”她咯咯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笑话,这几年来洪坤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又有柳安岩罩着,她可不需要谁都敷衍的,否则,岂不是掉价了?再说了,她这人所信奉的教条就是——过了河,能拆的桥,那便拆吧,省得累赘!
座下的黑风,似乎也在不屑这个男人,踏着马蹄,想要继续驰骋。
男人挂不住脸了:“佟若兰,你不就是搭上了柳安岩么?了不得了!当自己干净得狠?”
“我干净不干净倒是不需要你来操心,”佟若兰猛然收了笑脸:“别挡着路!”
“难不成你还敢从我身上踏过?”愈发的猖獗,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的自尊被她如此践踏。
咦,这样的男人也有自尊呢?
佟若兰一冷眼,手中马鞭已经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直接在这男人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登时,所有的人都往这看来,看这一出好戏,看这李家公子如何下台。
受伤的男人几乎要暴怒了,可他又不敢真对这小妞做出什么事儿来,万一柳安岩真要追究,他可消受不起。
佟若兰呢,冷眼看他,手中的马鞭得意洋洋。她一扬手,又要出鞭——
一匹马飞跃而至她的身旁,马背上的人出手极快,于是,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稳稳抓住了她的马鞭,要她挣脱不开。
“若兰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依旧拽着马鞭,这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冷淡,没有任何的起伏,倒还不如这春风——好歹也有些许波澜。
佟若兰朝他看去,阳光正好从他身后打了下来,又刺到了若兰的双目,使得他的面孔在若兰的眼中便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看不真切。她用手搭起了棚,仍旧不舒服,皱眉道:“你又认得我?”
她一扯马鞭,收回这武器,眼睛眨眨,这人已经驾着马转了个方向,来到她的左侧——使得她的视线不再受那阳光的刺激。模糊间看到的是一具高大的身躯,就连那马匹,也比一般的要壮硕些。
佟若兰又闭了闭眼,待眼睛再次睁开,她不由得一怔——这一入眼的,正好是这男人的一双鹰眼,犹如上好的兵器,闪着寒光,所有他眼中的人或物,便都成了他的猎物一般。
他盯住了眼前的可人儿,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嘴唇很薄,薄到无情的那种。他开了口:“佟家的若兰小姐,谁会不晓得?”这声音好像一台机械,冰冷无情。
佟若兰看一眼那李公子,早已跑得远远的了,她嗤了一声,转头看向这个陌生人:“那么,你又是谁?”她微微歪着脑袋,有点儿调皮的样子。
“在下是谁,若兰小姐又何必知道?”依旧毫无表情,冷得让人觉得他像是刚从冰窖出来。
“咦?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这岂不是不公平?”她笑道,毫无心机般的可爱。真奇怪,这男人居然对她不假辞色,莫非是在装样子,好引起她的注意?
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来自哪里,本名是——吴若兰。”
若兰脸色一变!
“这位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佟若兰扯了扯马缰绳,黑风便焦躁地踏了几步。
“没什么意思,”男人看着她,俯视的态度:“只是想让若兰小姐明白,人外有人,总有人能制得住你,就把这脾气收一收。”




3

3、龙凤呈祥 。。。 
 
 
柳安岩到的时候,佟若兰已经累了,她下了马,直奔柳安岩的车子,宋宇飞替她拉开了车门,那身子便灵巧地钻了进去。
柳安岩拂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又穿这么少?外套呢?”前排的宋宇飞听见了,立刻转身将手里的外套递给了柳安岩。
佟若兰却把外套一压:“不要穿,热呢!”
柳安岩便依着她,长长的手臂揽过了她的肩头:“饿了没?现在去吃些好吃的?”
“先回我那儿,”若兰顺势向后一靠,压住了他的手臂:“一身汗,我得去洗洗。”有点儿用力,压得他动不了。
柳安岩知道她在调皮,五指便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捏:“你一天要洗几次澡才舒服?才开春,迟早要生病。”
佟若兰肩头吃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却故意呀的一声:“你捏疼我了!”她就是爱洗澡,一天不洗上两次就浑身不舒服,她喜欢那种干干净净的感觉,好像四年前的血腥,就能从此消失了一般。
柳安岩知道她在回避话题,也不在意,他想知道的话,就能查出来,只是不想去费这个神。只要若兰现在还是他一个人的,其他的都不在乎,包括她过去的秘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就不去查。
反正,他喜欢的,也是若兰现在的脾性,与她的过去无关。
其实哪有无关的?这世间,太多的事情,都是相互联系的。
柳安岩靠近她,在那耳垂边笑道:“这就叫疼了?若我再用力些,你怎么受得住?”他知道,这一年多来的作为,已经让若兰渐渐地接受了他,而他也觉得,他既然下了这样大的功夫去哄一个女人,这多少也该有回报了。于是,便这样大胆地调情着。
这样暧昧的话语,若兰也不是没在其他男人那里听过,她一般都是敷衍了事,或者根本不理睬——凭什么要她回应呀?男人要得了势,女人便要掉价了!
可柳安岩不一样,他这样的下功夫,又是个炙手可热——至少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将来嘛可不定,这政坛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柳安岩可不缺女人,他只要动动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动不动跑这上海来讨她的欢心?又或者,只要他利用权势,强来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她会因此而厌恶他。
兴许,心底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喜欢他笑起来痞痞的样子,还有那——权势,对,这乱世中,只有权势才能给她保护和安全。
正想着,柳安岩顺势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咬,登时,异样的感觉便游走于她的身子中。若兰推开他:“讨厌,一身汗呢!”

佟若兰实际上并不和佟四爷住一块,她总还是想自己住着,说真的,要她一天到晚面对着那个抽大烟的佟方和他那个缺少男人滋润的可怜妻子,也不是件开心的事情。可又不好表现出什么来,总归,还是得称他一声大哥,虽然他并不是佟四爷的亲生儿子。
话说回来,他要真是佟四爷的儿子,佟四爷要真能有儿子,恐怕也就没有今天她的位子了。
是啊,四年前,她狠狠地割断了那长长的辫子,语气坚定:“那便把我当男的吧!”
她不再回忆了,拒绝回忆,下了车,踏在那石板路上,周遭的花园正是春意一片,佣人们正各忙各的,看到她和柳安岩、宋宇飞,都一一恭敬招呼。陈妈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是否要洗澡?”
“嗯。”她应道,又挽着柳安岩的手臂道:“一会你可得等上好一会了,我洗澡可要费时间的。”
柳安岩戏谑她:“那我能不能进去和你一块洗?”
“讨厌!”佟若兰放开了他,佯装生气,自顾自地往前走。
柳安岩在她身后追着,告饶:“若兰小姐,算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哎,谁能惹得起你呀?”

佟若兰极爱洗澡,她极爱用力士的香皂、沐浴乳、沐浴液,她喜欢那股略带着奶香的味道,不需要任何浓郁的香味儿,只要那奶香。她浸泡在里面,犹如初生的婴儿,干干净净的,再无任何的血腥,而她,也就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她放松了自己,沉浸在这美丽的泡沫中。
也许有一天,她可以不再依靠洗澡来给她一个干净的人生,可现在,不行。她要活下去,她还年轻,她还美丽,她要活得更好。
佟若兰默默地给自己鼓励着,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雨夜的可怜女孩了,当她举起了匕首,当她狠狠扎了下去——鲜血喷薄而出——她几乎要淹没在这血腥气中了。
再也不是了。

柳安岩在这客厅中随意地走动着,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往常要见若兰,都是在外头直接见面,或者是在佟公馆内见面。即便是每次约会结束,也只是在外头将若兰放下,便就此离开,因此,他还真没料到,若兰这样的喜欢紫色和粉色——当然,平日里她也常挑这两种颜色来做衣服,可现今站在这里,他真是深深体会道了若兰对这两种颜色的喜爱。
深紫色的地毯,紫红色的桌布,粉色的沙发套,粉紫色的窗帘……他几乎怀疑自己在置身于梦幻中了,莫非,若兰就是喜欢这种梦幻的感觉?不真切,倒不是他这样的军人所喜爱的,看来,若兰也不过还是个年轻女孩。
柳安岩不自觉地笑了笑,眼神里浮起了些宠溺。
“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了若兰的声音,柳安岩的军靴在地毯上转了个圈,立正,习惯性的动作如流水般进行着,一如在军中。
佟若兰忍不住笑了:“柳参谋,你这是把我当上司呢?”她着了一件粉色的浴衣,刚吹了头发,还没全干,乌发就在她拿着毛巾的手中散开,一团团,心惊地黑色。又如天上的云,一簇簇的,看起来十分的柔软,柳安岩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划过她的面颊,轻轻撩起这黑发。
“都这么长了,当初我见你的时候,才到肩头,”柳安岩微微低下脑袋,真心道:“若兰,你越来越美了。”一天比一天地美,让他每一次见到这女孩,就在怀疑是不是视力出了问题,又或许,她本身就有着无限的魅力,随着与她的相处愈加地散发着,叫人越发沉迷。
佟若兰笑得更开心,花枝乱颤,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柳参谋真会讨女人欢心,可别是不安好心呀!”
柳安岩捉住了她的手,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有点儿不能把持,他低头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又轻轻咬着柔嫩的指肚。他的军帽帽檐,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神,但仍准确无误地将他眼睛里头的热火传给了若兰。
她忍不住要嘤咛,到了嘴边,却倔强的:“柳参谋都饿成这样了?那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晚上还要请你看戏呢!”
她抽回手,朝房间走去,柳安岩默默跟了她身后。
佟若兰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一排挂好的衣服便齐刷刷地出现在了面前,她唉了一声:“穿什么好呢?”她知道,柳安岩就在身后,可她还得做出很放松的样子。
于是,转过头,笑嘻嘻地:“柳参谋,你说,我该穿哪一件?”
柳安岩翘着嘴角看她,长长的手臂从她的身后伸出,修长手指一一划过那一件件衣服,好似划过了若兰的每一寸肌肤,最终停留在了一件绛紫色的旗袍上:“这件吧!搭上我送你的玫红色大衣。”
若兰皱眉:“旗袍呀?多麻烦!”
“不麻烦。”他又露出了坏笑:“这衣服我差人给你订做的,许久了,你都未曾穿过。也该穿起来让我柳参谋看看。”
“你这算是以柳参谋的名头压制我么?”假意嗔他。
“算是吧!”爽快地承认了。

吃过饭,便来这上海大戏院看戏。
包厢内,一张小桌,两张椅子,两个人隔桌坐着,宋宇飞在二人的身后。柳安岩手中一支雪茄,身边一个美人,手里还有一杯酒,里头的液体晃荡着,直搅得他的心愈发地不安分起来。
下头正演着《龙凤呈祥》,刘备这厮,狡猾至极,又厚着脸皮,先是借了荆州不还。周瑜无奈,想以孙尚香为诱饵,让刘备来成亲,他便瓮中捉鳖,让这不要脸的厮有去无回。岂知,诸葛亮出了主意,倒让刘备真真娶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还偷偷溜走了。周瑜这下可要气死了,这一句赔了夫人又折兵,直把他气得吐血。
佟若兰看着,将杯子里的液体饮尽,朝柳安岩笑道:“刘备真厉害,真够不要脸的,倒是让周瑜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安岩笑了:“这政事上的东西,本就不能要那面子,谁强谁弱,可不是面子能撑起来的。”
他的眼神有点诡异:“刘备龙凤呈祥,抱得美人归,却不知我柳安岩能否抱得一个?”直勾勾地盯住了美人。
佟若兰眼珠子转了转,装傻:“柳参谋想要抱走的话,女人何止一个呀?岂不是一堆美人要倒贴上来?”她的眼角媚意横生,朝柳安岩笑得调皮。
柳安岩回她一句:“抬举了!这不就有一个让我甘心倒贴的若兰小姐?”
“谁要你倒贴了?”佟若兰撅嘴,白了他一眼:“柳参谋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她的眼角往身后的宋宇飞瞅瞅。
柳安岩嘿嘿一笑:“谁会笑话?以前,多少达官贵人要给若兰小姐倒贴,也没人敢笑话。”想到这个,他心头有点火,他自遇上了若兰,就不肯让其他男人再沾她的一点边儿,这样的占有欲,过去倒是未曾有过,也许,是因为这女孩太妖了,太能折磨男人了,让他想要独自地好好品一品。
也许,品腻了,也就丢了吧?除了手里的权势,他从来还没有舍不下的东西,何况一个女人?
“不看了不看了,”佟若兰忽而站了起来:“不好看了。”
“大小姐,”柳安岩忍不住要笑:“说要请我来看戏的人可是你,现在还没演完,你就要走?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佟若兰便蹬着高跟鞋,噌噌两步来到柳安岩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臂:“下次再请你就好了嘛!我们去卡尔登好不好?去那儿跳舞!”
柳安岩看着她,这一身绛紫色的旗袍将她美妙的身段衬得玲珑有致,那两侧的开叉处,他特意吩咐了裁缝开得比一般的要高些,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好好看看这若隐若现于内的美腿——嘿嘿,他承认,他是不怀好意的。
他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脸儿,她没怎么化妆,只是描了眉,涂了点口红,但已经足够,她的美,本就不需要那许多的化妆品来装饰。那支口红,是他在先施公司买下了送与她的,他喜欢这个颜色,艳红的颜色,能让这小美人儿愈发的妖媚。
于是站起来,宋宇飞在他身后披上外衣,他则将食指划过她的唇角:“若兰小姐的话,我柳安岩敢不从?”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还愿意看的同志们,不妨收个藏,留个印记,以兹鼓励我。




4

4、醉酒闹事 。。。 
 
 
三人便出了大戏院上了车子,朝卡尔登开去。车子平稳地在行驶着,若兰撩起了车帘子,看着外头的景物。一个又一个人走过冰冷的街道,有的人神色匆匆,有的人则亲密地挽着同伴,从他人身上获取温暖,一如她,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她往上爬的阶梯。
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大宅,门口正停着一辆黄包车,一个年轻男孩正从车上下来,他微微低着头,左腿似乎不大灵便。佟若兰看着他付了车钱,抬起头来,那张俊美至雌雄莫辩的脸庞就此跳入她的眼帘。
她对这张脸并不陌生。林家的二女儿林夕的独生子,叫林阙,十七岁。他的第二任父亲,曾经也是她的父亲。
林阙也看到了她,他们就这样对视着,林阙的丹凤眼很美,很媚。
一只大手从佟若兰的肩头伸了过来,拉住了帘子一扯,将外头的世界与这车里隔绝。柳安岩在她耳边疑惑道:“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佟若兰靠在了他的肩头,不再言语。
四年前,林阙曾经帮她见到了他的父亲,她的父亲——吴然。一个在北平小有名气的戏子,最拿手的便是《狮子楼》,那武松的扮相,威风凛凛,英气十足。为了给他的兄长武大郎复仇,便于狮子楼擒杀西门庆,手起刀落,取人性命。
真是讽刺,戏中这样厉害的一个武松,却死于一把拆信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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