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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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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返程 。。。
一惊,周苒下意识地抓紧了若兰的手,那人沉声道:“声音从大门处来的,定是出了事,我们得赶紧!”他手里拿着枪,在前方开路。
不时地,又传来些许枪声,还有人的惨叫声。他们加快了脚步,动作迅速地来到通往后院的门后。门开着,可以看到外头的一辆车内正坐着一名司机、还有柳程明。有二人看到他们的出现,赶忙道:“请快些!”
那人依旧在前头走着,才迈出一步,砰!砰!砰!连着好几声枪响,他机灵一个退步,回了屋内。只这几秒钟的时间内,那原本等候的二人已经倒地不起,鲜血流了一地。
竟是有人发现了他们,在公馆的左侧发动了袭击。
枪声继续着,司机躲闪不及,中弹身亡倒在驾驶座上。柳程明毕竟是军人出身,机灵地趴□子,又伸出手拔出司机腰间的枪,咬牙准备着。
转眼间死了三人,剩下的一人沉声道:“两位,一会我开枪,你们就赶紧冲过去上了车。”
“不行!”佟若兰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他们应该有三人,你压不住的。”左右看看,有一道侧门,应该可以绕到袭击者的后边。她看了一眼那人,对方立刻明白了。
“什么?!”柳安岩大怒,沈荣光居然偷袭桂林!他倏地站了起来,来回地踏着脚步,烦躁不安。
猛然看向宋宇飞:“战况如何?”
宋宇飞咽了咽口水:“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柳安岩瞪着他:“宋宇飞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不太好?”他的父亲,他的族人,还有若兰和周苒,都在桂林。
宋宇飞头皮一硬,说道:“沈荣光破城了!”话音才落,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柳安岩咬牙切齿:“你、胡、说!”
“参谋,”宋宇飞豁出去了:“此时柳州正需要我们的支援,你万不可乱了阵脚!”他怎会不清楚沈荣光的为人?若是入了城,第一个会找的就是柳氏的族人,赶尽杀绝!但如今军队已经在路上,断不能就此回去援救。
柳安岩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了人,他的枪口一直对着宋宇飞。他怎会不知自己的任务?桂林,是绝无可能去挽救了。若兰,若兰,他的手竟微微发抖。
“快走!”佟若兰躲着门后,朝已经上了车的人大喝:“还不快开走!”猛然将枪探出了门外,朝新的袭击者开枪。回身,补弹,上膛,继续回击。
方才已经前后夹击,射杀了那些人,正欲上车,又来几个敌人。匆忙中他人都上了车,唯独她被火力压制着,上不去。再这么拖延下去,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外头传来汽车开走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转身朝公馆内的书房跑去。她动作迅速,要赶在对方追上之前到达。一路上,差点撞上了几个正在搜查的敌军,险险躲过,有惊无险。
终于来到柳安岩的书房,此处看样子已经被人翻过,狼藉一片。她跨过一本本扫落在地的书,来到书柜前,蹲下身子寻找那一个不起眼的凸点。外头时不时传来人走动的声音,她的额上沁出了细汗——找到了!佟若兰惊喜地一摁,又迅速地起身后退一步。只听吱呀一声,书柜向一侧旋转,后边露出一个密室来,别有洞天。
“再去书房看看!”有人在外边吼道:“还有个女的!”
她赶忙入了密室,在里头的开关上一摁,书柜再次合上,了无痕迹。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听到有人撞开了书房的门,贴着墙,能够听到外头正有人在搜查。手里依旧拿着枪,佟若兰尽量放平了呼吸,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许久,外边的人一无所获,悻悻离开。
佟若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待视线适应了这黑暗,她摸索着来到桌前,上面有准备好的手电、水和食物。摸到了手电,啪的一声打开了,她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在一张小床上坐下,神色略微疲惫。
这间密室是柳安岩告知她的,说是之前曾有仇家寻入,趁柳程明不在将其妻杀害,而年幼的柳安岩因为恰巧与父亲一道外出幸免于难。之后,柳程明便造了这一间密室,里头时常备着水、手电、些许食物,只有父子二人得知。
说不清是为什么,柳安岩告诉了她这个密室,如今,这成为了她保住性命的地方。也许,有些东西是冥冥中注定的,不是么?
“派人潜入!”柳安岩指着宋宇飞大吼:“给我派最能干的人去,找,一定要把她给我救出来!”
宋宇飞领命而去,他双手撑住桌子,猛然一下子放松下来,扑的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呼吸急促,费了好大劲也不能完全平息下来,柳安岩抬起了左手捂住脸,才发现手在发抖。就在他大吼之前,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沈荣光派人屠杀了柳氏一族,无论近亲远房,一个不漏,只有他的父亲和周苒逃了出来。
若兰,被留在了公馆内,生死未卜。柳安岩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和惊慌,心爱之人不知在何处,他只能祈祷着若兰躲在密室中,可以等到他的人回去救援的那一刻。
佟若兰再次醒来,打开手电照着床头的闹钟看了看,已经是第三天了。她躲在里面,只简单吃些可以充饥的东西,偶尔凑到柜子后面听外边的动静。有人哭,有人惨叫,也有人在大笑,想来敌军杀了不少人,又或者将这当成了屠杀的基地。早听说这沈鸿英和其子沈荣光出身绿林,军纪最差,只知道以发财来鼓励兵士冲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她坐了起来,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小心翼翼地凑到柜子后边听外边的动静。外边似乎静了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兴许是敌军觉着都杀得差不多了,便就此离去——至少柳公馆已经平静下来了吧?
怎么办?她思索起来,要一直在这儿等着?可要等到什么时候?柳安岩会派人来救她,但能否进入这被敌军占领的城市还未可知,实在是风险太大。兴许出城倒还可能有一丝希望,最起码敌军以为柳家的人都死绝了,她只需要乔装打扮,想法子联络到上海,让他们来接她。
打定了主意,佟若兰下了决心,一摁开关!
吱呀,柜子旋开了,外头的月色照了进来,正是夜里。她让眼睛适应了这光线之后,握紧了手里的枪,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她站住了脚,前方不远处,就在房门那儿,有一具尸体。之所以判定是尸体,是因为除了一动不动的状态,她还闻到了些许腐臭味。忍住胃里的不适,佟若兰猫一般地走上前去,越过了尸体,朝右侧走去。
一路走来,死一般的寂静,她以为自己见惯了死亡,可如今面对战争,才明白自己的那点儿经历不过是过家家。太多的死人,太多无辜的人,不过是因为姓柳,又或是因为服侍于柳家,就此死不瞑目。那些下手的兵士,只怕也是杀红了眼,失去了人性。
屏住呼吸,她来到柳安岩的卧室外,打算进去寻几件男人的衣物。轻轻推开房门——
呜!猛然被人抱住了身子,她本能地要射击。谁知对方早有准备,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她松了手,手枪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灯亮了,她看清了制住自己的人——是两名士兵,一人从身后抱住她,一人正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不善。
那人嘿嘿笑道:“我就说嘛,肯定还有漏网之鱼!今夜回来一探,真是凑巧了!”他走上前来,肮脏的手指摸过佟若兰的脸颊,引来若兰的恶心。她挣扎起来,一抬腿,想要给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啪!重重的一巴掌,将她打得头晕目眩,膝盖被对方制住,耳边紧跟着传来咒骂声:“臭娘们!还想偷袭?今夜弄死你!”嗤啦一声,上衣被粗暴地扯开了,令她作呕的手流连于她的身体上,佟若兰越发挣扎起来。可她越是挣扎,越是引来对方更为粗鲁的暴行。
一个女人,怎斗得过两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她大叫起来,叫些什么,似乎也不大清楚,身体在发抖,怕得不像是杀过人的她。拼命地压抑着哭的冲动,她几乎咬破了下唇。
安岩,她的柳安岩,又在哪里?
砰!枪响了,压在她身上的人一声惨叫,捂住了受伤的手臂匆忙退开。另一人也怔住了,赶忙放开了正压制她的手臂的手。佟若兰还未回过神来,呆呆的,依旧在发抖。
“巫司令,你又何必对我的人下手?”沈荣光阴测测道:“我都到了这儿了,只要一句话他们就放开你的女人了,用得着开枪么?”
巫啸天沉着脸:“没杀了他算不错了!”收了枪,他快步走到还在床上发抖的佟若兰身边,扯□上的外衣,将她罩住。
佟若兰看了他两秒钟,才回过神来:“巫啸天?”他?怎么会是他?
巫啸天一把将她抱起:“先离开这儿再说。”
沈荣光双手环胸,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能让巫司令这么关心的女人,真是稀奇!”好了,也算是还了巫啸天一个人情。
坐在车里,佟若兰平静下来,身上披着巫啸天的衣物,在他怀里嗅着属于他的味道,头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了安心的感觉。她缓缓道:“沈荣光怎会帮你?”
“之前他父亲沈鸿英投诚广州革命政府,虽然是柳安岩引荐的,然则也是我经手的事情。之间沈鸿英在广州佛山等地建立政权,也少不得我在其中周旋。”巫啸天一一道:“在起战事前,我早早探到了消息,估摸着要出事,匆匆赶来。”他没说他给了沈鸿英不少好处,那些钱财,足够他新添不少军备了。
车子在开着,佟若兰在巫啸天的怀中缩了缩,低声道:“谢谢你。”
巫啸天一愣,脸上露出了笑意:“谢?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佟若兰抬起头,看着他:“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叫我……”巫啸天低下头,呼吸吐在了她的脸上:“啸天。”
佟若兰扯出一个笑容,低下头转移了话题:“我们这是要回上海么?”
“当然,”巫啸天明白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太逼她,可仍是不高兴的:“莫非你还想去找你的柳安岩?”他想佟若兰也应知晓了那周苒的身份了。
佟若兰脸色一暗:“上海,回上海吧!”是啊,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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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情敌相见 。。。
6月6日,桂军在沙浦与敌(滇)军展开激战,双方兵力均达万人,战况空前惨烈。后经柳安岩指挥军队占领白马山制高点,以大炮炸毁滇军浮桥,断绝了滇军退路,才使滇军全线动摇。最后,桂军大获全胜。此役滇军“淹毙者二千余人,缴械被俘者二千五百余人,死伤于阵地者料千余人。此实为广西统一战史中最激烈之战斗。”
7月7日,占领了南宁的龙云率军退出,返回云南。
7月22日,滇军全部撤离了广西,此战以新桂系的胜利告终。
佟若兰的手指轻轻一抖,差点将茶杯的茶水溢了出来。巫啸天看在眼里,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怎么,很担心他?”回到上海有两个多月了吧,他一直在探听广西的战役,也将他所得到的一切消息告知佟若兰。没有必要再如过去一般斤斤计较了不是么?若兰和那个柳安岩之间,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谁也不会妥协。
若兰不会乐意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柳安岩,而柳安岩,也绝无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与李宗仁进一步加深关系的机会。
不可挽回了不是么?
巫啸天不知该不该高兴,没错,他得到若兰的机会增大了,那么到底要不要若兰喜欢上他呢?要,想要她将心交给他;但若给了他,他愿意娶若兰,若兰又岂会愿意嫁给他做一名姨太太?这么说来,保持着这样的情人关系,才是上选?
莫名地遗憾,不能将她娶进门,不能将她留在身边,日日夜夜地宠着。
他默默思索着,耳边传来佟若兰的声音:“有什么好担心的,柳安岩胜利在望,前途不可限量。”再说了,她担心不担心,这事情有什么重要的么?
“那最好!”巫啸天干脆道:“你现在,是我的人。”
“你的人?”佟若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巫啸天,你总是如此霸道么?”
“是。”巫啸天爽快地承认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而且会越来越多,换取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你,不可以?”之所以赤裸裸地说这些,是因为他明白若兰的心中还有柳安岩的影子,那么他只能采取更直接的进攻,好让这女人乖乖的。
佟若兰反倒笑了:“是,在上海滩,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代价?也好,若是这般简单的交换,她可以接受的。为什么不可以?过去就因为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才引来今日的伤怀。倒不如干干脆脆,从巫啸天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而她将自己交给对方,多简单。
她不肯承认曾经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安稳的感觉,不想承认。她曾经承认了对柳安岩的情感,结局可不好。
巫啸天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捏住那细细的下巴,令她转头看着自己:“有我在,就不会有其他男人可以碰你。”
他忽然一怔,佟若兰竟主动缠上了他,怀里一重,就多了一具柔软的身子,令他躁动。佟若兰跨坐在他的双腿上,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像只听话的小猫咪:“嗯,除了你,谁也不能再碰我。”卖,就卖给一个吧,总好过卖给多个男人的好。
卖什么,都别卖了心。她的错误在于,没看清自己的身份,没看清柳安岩想要什么。以她的脑子,怎会曾经如此的糊涂?柳安岩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女人于他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他这样的男人,爱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可有可无。
柳安岩要的,是越来越壮大的权势。其实他也没有错,尝过了权势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开?他身边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得益于权势,因为太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就更不会放弃。试想当初,若没有这一切,他又岂能接近自己呢?
她爱的,不也正是他那充满了征服欲望的心么?
佟若兰想着,心口一阵阵的发闷,她抬起头,寻找巫啸天的唇。很快的,二人便唇舌纠缠,越来越热,巫啸天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一般,有些粗暴地对待她。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窜入她的衣物中,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将对男女之事已经不陌生的佟若兰挑起情欲。
脑海里忽然闪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柳安岩带着迷人的坏笑亲吻她的耳垂:“若兰,在上海的时候想我么?”
想,她下意识地在心底回应着。猛然一惊,闭上眼,想要将这一幕挤出脑海,身子,故意贴紧了巫啸天,她想要自己投入这份激情。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巫啸天敏锐的洞察力,他眼里一冷——
“啊……!”佟若兰猛然放开巫啸天,一手抚上那红肿的肩头,不明所以地盯着对方。
巫啸天却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给你留个齿痕,要你明白,在我怀里就不要想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柳安岩,佟若兰只觉得胸口又开始发闷,她做出恼恨的模样:“你咬死我算了!”又软在他的怀里,瘫着不肯动。她将脸颊窝在他的肩头,不肯抬头,长长的睫毛掩饰眼里的一点湿润。
巫啸天却不吭声了,他犹豫了会,将手抚上了佟若兰的背,炙热的温度在这娇小的背上留下属于他的沉默。他知道若兰的心情,知道她此时的眼中定有了湿润,只是在故作坚强。这心里头,竟有了丝不忍,可要他出言安慰也是绝无可能的!只好以这沉默,来让怀中人平静下来。
而佟若兰有点儿惊讶,惊讶于这霸道冰冷男人的细心和温柔。一时间,她左右不适起来,她宁愿巫啸天一副不择手段的样子。
尴尬的安静。
“哎呀,柳参谋!”外头传来李妈故意大声说话的动静:“好久不见您了!”
佟若兰猛然一颤,李妈在叫什么?柳参谋?安岩?一霎那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半年,柳安岩在佟公馆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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