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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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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的男人,霸道的男人,自私的男人。
顾瑀方有些讶异:“你知道?”看来,姐夫的名头果真不小。他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倒是没见过有人上门拜访的,听姐姐说是姐夫不喜欢将公事带到家里,所以没人敢上门。起先他还以为是姐姐在掩饰姐夫没什么名气,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当然知道!巫司令的名头可不小。”若兰笑了,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她倒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和巫啸天打打交道。





9

9、恨意重重 。。。 
 
 
“这都十一点了,他能上哪儿去?”顾玉玉急得不行,团团转。
巫啸天倒是镇定自若,衬衣西裤,慢条斯理地喝茶:“一个男人,能丢到哪儿去?”他习惯于每天晚上泡茶喝,去去一天的浊气。
“可……”顾玉玉担心道:“我担心他去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赌场,窑子,抽大烟的烟馆,都是有可能的。
巫啸天不理她,男人去这些地方,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他不爱去,不代表这上海的男人不去。
不去赌场,是因为不喜欢赌;不去窑子,是嫌不干净;不去烟馆,是因为不想早死。他是个有着极强自制力的男人,他一直认为,有了爱好,就等同于有了弱点,所以,还是不要喜欢或者专注于某件事情、某件物体的好。
顾玉玉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又不敢多说什么,向来,巫啸天就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不想搭理,你若是多说两句,他便沉下脸。
正焦急间,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先生,太太,方少爷回来了!”
“阿方!”顾玉玉赶忙奔向门口,巫啸天也慢慢起身,跟了出去。
他缓缓走在通往一楼楼梯的过道上。暗红色的地毯,他走在上边,悄无声息,犹如矫健的猎豹。前方豁然开朗,左侧的下方,可以看到有几人在站着。顾玉玉,他的妻子,顾瑀方,他的小舅子,还有一个——是谁?巫啸天停下了脚步,站在栏杆旁看着。
是个女人,她站在顾瑀方的身边,身子几乎被这个年轻人全部挡住了,只能看到她的一头卷发,垂落在她的背上,蓬松,乌黑,富有生命力。那白色大衣下的浅灰色长裤,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脚踝,只隐约露出那白色的高跟鞋。
好像在哪儿见过,巫啸天盯着她——他敢肯定,他认识她,而且还查过她的资料,否则,不会对一个女人印象如此深刻,即便是背影,都能感觉见过。
佟若兰未免顾瑀方尴尬,首先开了口:“巫夫人,真是抱歉,顾先生在……”
顾瑀方却赶忙打断了她:“也没什么,姐,就是在路上看到有劫匪在行凶,我就上前挡了挡。小伤,过阵子就能好。”他担心要是说去赌场,姐姐又要没完没了。
若兰看了他一眼,明白了几分,便说道:“也怪我,只身一人出来,原想逛逛就回去,谁知给劫匪盯上了。真是万分抱歉!”
事已至此,顾玉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这年月,夜里确实不安全,若兰小姐往后可要当心些。”
又瞄一眼弟弟,暗道:居然就这么巧,让他给撞上了这个佟若兰?该不是跟踪别人吧?

巫啸天在上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也听了个大概。他的双眼,一直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原来是她,难怪会觉得眼熟。正想着,佟若兰道了别,便转身离开。她转身的时候,黑发便跟着不安分地动了动,白色的高跟鞋踏在乳白色的地砖上,发出了些许声响。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然而,仅仅是一秒钟,她又迈开了步子继续前行。
巫啸天想,莫非,她发觉有人在盯着她?

佟若兰没有回家,她让司机将车子停在了林家宅门对面的街道上,下了车,靠在车门外点燃了大前门,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几乎是每个晚上,林阙都会去医院看望他那神志不清的母亲林夕,然后呆到很晚,大约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才会回家里。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他应该快回来了。
若兰抬头朝空中吐出一个烟圈,再将视线回到对面时,林阙已经出现了。他下了黄包车,正想按下门铃,却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于是转过身,看到的是白色大衣上,垂落的蓬松乌发。林阙笑了,他缓缓朝街对面的人走去,左腿有点儿僵硬,是他十二岁时落下的病根,拜吴然所赐。
“阿姐。”林阙来到若兰的面前,只比她高了不到半个头,一张稍显稚气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比女人还要美丽。他穿了一身合身的中山装,可以看得出,他还略显单薄的身子已经显现出颀长的趋势,也许过不了两年,若兰就只能仰视他了。
若兰丢了烟蒂,打开车门,拉着他上了车,合上车门,这里头的空间比外边要暖和许多。
林阙的手很瘦,手指很修长,他拉着若兰的手不放:“阿姐,你的手怎么总是这般冷?”
若兰笑笑,抽出手替他整理扣子:“她的病好些了么?”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不过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把他当成小孩来看待。
林阙依旧保持微笑,语气却是冰冷的:“可能好么?”他的脸在车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美丽的笑容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若兰沉默,终于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阿阙,你告诉阿姐,你对她,到底是关心?还是——?”几乎每个晚上的探视,怎么看,都是一个孝子对母亲的关怀,可林阙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冰冷,却让若兰怀疑他根本不爱这个母亲。
甚至,还有一种阴郁的情绪在里头。
林阙拉过她的身子,抱着她,将脑袋放在她的肩头低声说道:“阿姐,我恨她,我恨林家所有的人。”是的,他对这个家有着深深的憎恶,无论是这个可怜的母亲,还是那个不知道该称呼为舅舅或是父亲的男人——林靖池,又或是那拿着怪异眼神看他的表兄,都是他憎恨的对象。
他是个孽种。
之所以去看望这个女人,不过是因为想时刻提醒自己——林家是他所遭受的一切根源,迟早有一天,他要将林家的人生不如死!
若兰不语,她能够理解林阙的这种愤恨,这个男孩,也许在童年的时候就明白了人们看他的眼神叫做厌恶、讥诮、鄙夷。曾经这种眼神也投向过她,因为她的母亲,因为母亲的行当。
低下头,若兰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一抹暗紫色的伤痕,赫然出现在那后颈上。瞳孔一缩,她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谁对你动的手?”
闻言林阙抬起头,摸摸后颈项,淡淡道:“表兄向来看我不顺眼。”
不顺眼?仅仅这么简单?怎么可能?若兰皱眉,她手下一用力,将林阙的上衣扯开,男孩的左肩微微露了出来,她看到一排齿痕,不正常的齿痕——这么深的痕迹,不是讨厌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么简单。
若兰想起了柳安岩也曾在她的肩头留下过这样的痕迹。
她忽而冷静了下来:“他得逞了?”盯着这个男孩,他的性格她是了解的,说不准,就是故意让她看到这些“罪证”,好让她主动提出要帮忙。说真的,林阙没必要这样,只要他提出,她会不答应么?但无法,林阙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就学会了隐藏心事,算尽心机。
“没有,”林阙缓缓将衣服的扣子重新扣好,笑容一如平时:“我给了他的手臂一刀,用的也是拆信刀。”
用的也是拆信刀,又是拆信刀。
若兰笑了,云淡风轻:“要我找人办了么?不过是个少爷罢了,我能处理。”
“不用,他吃了这一记,多少也会害怕。而且,”林阙顿了顿:“阿姐,我要的是他生不如死,还有林家所有的人。”他的眼中居然出现了些许的兴奋,神态如饥饿的野兽。是的,他才是野兽,林穆那个家伙算什么?不过是一杯动了手脚的热茶,就让他在父亲林靖池、在林家人的面前丢尽了脸!他要让这个整日里鄙夷他的表兄也尝尝什么叫做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若兰吃吃笑了起来:“那你可有计划?”
“自然有。”林阙靠近她的脸颊,像个撒娇的孩子:“阿姐,到时候你可要帮我。”
“好啊,我等着。”若兰笑着应承。两个人,状若亲密地说着姐弟间的话,所谈的内容却是如何处置一个家族,像是两头野兽,讨论如何去慢慢玩弄他们的猎物。
人,本来也就是动物,身体内的兽性与生俱来,到了特定的时刻即会一触而发,无法阻挡。
林阙忽而道:“那日看到你和一个军官在车里,是不是那个柳安岩?”
“是。”
“他得到了你?”他猜测,因为这个人在阿姐的身上确实下了不少功夫,怎么着,也该收回些投资了。
“是。”
“在哪里?”笑嘻嘻地追问着,像是个毫无心机的好奇孩子。
若兰转头看了他一眼:“车里。”
“车里?他还真急切。”林阙的眼神有些暧昧:“就像现在?”
若兰笑了,推他:“小屁孩!”

第二天,巫啸天下班回到家中,一入房内,便看到妻子顾玉玉正在镜子前拿着布料在比划着,极为高兴的模样。他看了一眼那堆在沙发上的布料,将外套上的扣子一一解开:“怎么,你去了绸缎局?”
顾玉玉转身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去,是若兰小姐送来的,裕泰纶的料子。”裕泰纶绸缎局,所进的料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货,不少人都去抢着要。
巫啸天解开最后一颗扣子,顾玉玉已经放下了布料过来替他将外套脱下,又挂了起来。
他淡淡道:“你平时不也都去裕泰纶的么?怎的这次这么高兴?”
“你不知道,”顾玉玉边挂衣服边说道:“裕泰纶很多极好料子,都是早早给人订了,我去了这么多次,通共也不过只拿到了两次,三匹布。可这若兰小姐实在厉害,也不知道怎么走通的关系,一下子就拿到了十匹,都给我送来了。”
又拿出一件家居的外衣,服侍巫啸天穿上,仍抑制不住地高兴:“而且,若兰小姐已经给我约好了鸿翔的师傅,明日下午就去剪裁些时髦些的款式。”这鸿翔的师傅,并不是总能随便约到的,往往总要提前好几天才可能排得上位,岂知这佟若兰一来,就告知她明日就能去量体裁衣,叫她如何不高兴?
巫啸天瞄她一眼,又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系扣子:“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女孩?”
闻言顾玉玉脸颊一热:“外边的传闻确实不好,可一接触,发现若兰小姐极会讨人欢心,说话做事倒是得体,是个知礼节的人。再说了,佟四爷膝下就一个儿子,还不成器,担子都压在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身上,她大概也是挺不容易的。”叨叨絮絮,多说就是掩饰,其实不过是佟若兰所作的合了她的意,人嘛,不都是这样的?
巫啸天心中明了,也不会说出来,这个佟若兰,能够将洪坤的人治得服服帖帖,还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自然是会讨人欢心的。对于女人,她知道要如何去投其所好,让她们乐意和她呆在一块,给她不少消息来源;对于男人,那些想得到她的男人,她也知道如何去欲擒故纵,把玩着暧昧,又做出一副傲气而调皮的模样,叫男人欲罢不能。
一句话,她将她手中的资源、乃至她本人身上的一切,都利用得彻彻底底。也不枉四年前佟四爷将她从警局里保了出来。
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心中却忽然有些好奇起来,这个佟若兰,到底有多少男人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就连他的小舅子,恐怕也被迷住了。他甚至可以肯定,昨天晚上顾瑀方是去“兴悦”看美人了。说什么佟若兰在街上一人闲逛被人劫持,说什么他也不信。要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上绝对有一把枪,她怎么也不会轻易被劫持。
哦,想到了这个,他便义务性地开口问道:“阿方身上的伤可有让医生来看过?”
“哪还用我们去叫医生呀?”顾玉玉说道:“今儿一早,若兰小姐便带着医生过来,给阿方看伤、换药了。还约了明儿早上再来,就怕阿方的伤势加重。”
哦,倒是都安排好了。巫啸天不做声。





10

10、他在暗处 。。。 
 
 
佟若兰再次从巫啸天的府上出来,今日他依然不在,仍是去办公务去了。她倒也不着急,总之先把他身边的人攻克下来,也就不愁不能和他接触了。
话说回来,她实在对这个男人很好奇,外界传言,他性子孤僻古怪,又不近女色,几乎没有任何的特别的嗜好。然而,想要巴结他的人依旧锲而不舍地想尽方法接近他,但似乎没有成功的。兴许,有成功的,但是别人都看不到。
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近女色?这倒是稀奇!
没有特别的嗜好?也可以看作是,一旦有了爱好,便会极其投入。
正想着,车子忽然停住了,若兰稳住了身子,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司机转头为难道:“熄火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小姐,怕是要走回去了。”
“那便走吧!”若兰也不在意,保镖便跟着她下了车。这条街道并不宽敞,前方不远处,一家珠宝店才开张,正请了舞狮队表演,锣鼓震天响,极为热闹。她便起了兴趣,拢拢身上的外套,带着保镖往那热闹处走去。

办完公务,巫啸天坐在车里,听身边的副官杜云海给他汇报,无非就是谁谁又上门求见,或是暗地里送礼,想要和巫啸天攀上关系。他心不在焉地听着。
“……‘三丰’第三次派了人来,送来一份礼物,我已经退回……”
“罗成峰不是有吴希衡在罩着,还三番两次地找我?”吴希衡,国民党上海政治分会委员。
“司令,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恐怕没这么简单,巫啸天略微一思索,吩咐道:“你去查查吴希衡最近的情况。”
杜云海应是,又道:“司令,倒是稀奇了,‘洪坤’的人没来过。”
巫啸天想起了柳安岩,一副时刻警惕别的男人把佟若兰带走的模样,他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稀奇,柳安岩现在如日中天,佟家小姐又成了他的专宠,兴许日后‘洪坤’会来,但不会是现在。”
杜云海有些疑惑:他不过是提到了洪坤,为何巫司令就立刻想到了这么一串的东西?倒是没见过他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的。想了想,他问道:“司令,如果‘三丰’还派人来,这礼……”
“还是别收,等我再考虑考虑。”若要扶植帮派,那就要在洪坤和三丰内作出选择,他向来只看有能耐的,只盯准一个,省得浪费时间。这次,他倒要看看这个佟若兰,能否将他打动。
她频频来他的家中,说是为了给顾瑀方看病,却不停地讨着顾玉玉的欢心,想都不用想,定是打了主意要结识他。他偏就故意避开了她,倒要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正想着,车子的速度忽而慢了下来,巫啸天皱眉:“怎么回事儿?”
司机还没回答,杜云海已经拉开帘子看了看,转头道:“右边儿有人在舞狮,这街道太窄,现下只能慢慢开。”
舞狮?巫啸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投向车外,又收回视线——猛地回头,呵,看他看见了谁?是佟家的若兰小姐。她穿了一身灰紫色的大衣,长发还是松松散散地披着,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舞狮,脸上的神色愉悦,眼里有些兴奋,粉色的面颊上显现出了孩子气。
是的,对他来说,一个小他十一岁的年轻女子,就是个孩子。当然,这个看似孩子的女孩,却饱含着血腥的屠戮和阴暗的心计。
也因此,巫啸天有点奇怪,她居然会对舞狮感兴趣?这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她却看得兴致勃勃,像是个好奇的孩子。正想着,那舞狮的人看到旁边站着这么一位美丽的小姐,登时便耍了过去,用狮头逗着她,惹来美人更为灿烂的笑容。
巫啸天静静地看着,佟若兰,她到底有几张脸?凶狠?调皮?勾人?稚气?
杜云海有些奇怪,巫司令到底在看着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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