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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落流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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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士兵排成两排分别站在店的两边,为首的一个带着戴着军帽的青年男子走进来。那黑色的高筒靴擦的黑亮亮的,没由来的叫人心里生畏。店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惊恐的看着他,宛若并没有放下针,针头刺进布里一半,红色的丝线大部分垂在外面。
老板娘段云琪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很快就稳定了情绪笑道:“不知梁副官有什么事?”
这年轻男子就是梁晋,他是陈司令的亲信。梁晋打量了店里一圈,他虽穿着威严但脸上还是带着该有的笑意“不知秋宛若小姐可在?”
一瞬间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她微微有些尴尬。又不得不站起来道:“我就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晋走到她跟前,和蔼的笑道:“秋小姐不必害怕,我们并没有恶意。总司令希望能够和秋小姐见一面。”
她只觉得手心里都在冒着汗,仿佛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被推出来一样,四周异样的眼神传过来,就连平时待她和气的老板娘也不解地望着她。
宛若道:“不知总司令有什么事要见我,我并不认识……”
“秋小姐不用害怕,等见了总司令就知道了。”梁晋截断她的话。
宛若只好点头“好吧!”
梁晋让开路客气道:“秋小姐,请。”

花开两相宜

音乐课才结束,就一大群女生围着老师,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宛然好奇的指着人群道:“她们正在做什么?”
林雅丽看了一眼道:“她们是在问洛祁学长的事情。”
“洛祁学长?”宛然停下手里的笔又道:“他是谁啊?”
林雅丽丢给她一个白眼解释道:“他比我们大两届,那个时候是学校有名的才子。他父亲是宛城的首富,他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区总司令陈洛桦。据说陈洛祁相貌堂堂且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宛然了解的点点头又继续去填谱子。
“怎么办呢?芬芬,我好想见洛祁学长!”
“是啊!”
几个女生停在她们桌前,为首的一个拨弄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卷发道:“我听我爹说他今晚要和陈家一起吃饭,洛祁也应该会去!不然我们就去守在那里好了!”
“可是丁玉芬,我们还要把谱子填好!不然明天会交不出作业。”
“这样啊!”丁玉芬愁闷的低下头,眼神突然触到宛然正在填音符的谱子。她指着宛然道:“秋宛然,你帮我们做作业!”
“不要!”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丁玉芬趾高气扬道:“我给你钱好了!”
宛然握住笔的手一停顿,那黑色的笔迹就留在洁白的纸上。林雅丽轻轻一推她,宛然明了。她低下头握紧了笔,终于抬眼问道:“多少钱?”
他们在一处地方下了车,宛若才知道他们竟是将车开到了宛城的南山边,这里大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她曾经跟着老板娘来过这里送绣品。
“秋小姐,这里走。”
“哦。”她急忙跟上去。
越往里走就越深,四周的空气也越发静寂。到了最后更是听不到一句言语只有脚步踏在地上齐刷刷的声音。
远远的就看见一幢两层的房子外头站了一排士兵,她心里一慌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梁晋带她进了屋里,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在一处房门前停下,梁晋敲门。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进来吧!”
梁晋开了门道:“秋小姐,请进。”
她点点头,前脚才跨进房门就听见梁晋在身后将门关上。骤然听到关门的声音宛若心里先是吓了一跳。
“秋宛若小姐。”迎面走来一个穿长衫的男子,宛若冷不防就这样硬生生的瞧着他。
陈洛桦今日在家里才没有穿军装,只捡了那深白色的长衫穿了。反而更加有种别样的俊美,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他的肤色并不是很白反而带点黝黑。下巴的弧线很是深刻,一张脸也是极好看的。他身上还能够感觉到那种军人特有的气息。
宛若低了头。礼貌道:“总司令。”
陈洛桦挥手“秋小姐不必客气。”
这会儿的气氛着实压抑,陈洛桦身上的那股霸气几乎叫她承受不住。她只希望能快些离开“不知总司令有什么事情?”
陈洛桦很客气的请她坐下,宛若并不敢拂意只得如坐针毡一般把身体挺得直直的。
“听说秋小姐的绣技了得。”陈洛桦随手替她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是靠在海绵坐垫上好不惬意。
“我不过是和师傅学了几手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技艺。”宛若轻轻道。
陈洛桦嘴角微扬“秋小姐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请你帮忙。”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又再度提起心来“不知总司令需要宛若帮什么忙?”
他眼里微含了一点笑意道:“我奶奶就快要过60大寿了,我希望你能绣一幅观音图。”
听到这里宛若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她道:“这一点小事司令叫底下的人告诉一声就好,您这样倒是凭白的叫人心惊。”
陈洛桦笑出声来“你不用担心,我要是对你一个弱女子都心怀不轨岂不是要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了!”他又道:“我奶奶身体一直很健康,以后我也希望她能够活的长长久久些。她平日里就是吃素念经,虽是年纪一把了却是日日都要拜菩萨的。我想你绣一幅观音图。”
宛若心中感慨:他虽是总司令可可待人却没有半分架子,还是如此孝心。倒是自己多心了。她道:“总司令放心,宛若回去就挑好了图样,若是司令看过之后满意我就动手便是。”
“不!”陈洛桦站起身来“你不必自己挑图样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他让开身子。
宛若这才发现原来沙发后头竟是有一个书桌,那上头端端正正的手持净瓶的白瓷观音,陈洛桦指着,道:“照这个绣就可以了。”
宛若先是愣住而后才道:“总司令,那可否容许宛若回去告知家人一声在过来绣。”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尊像你拿回去吧!好说这样的也要绣上几天,你一个清白女子几天不归家在这里—我是没什么,可外头的人却不大信的。到时候任凭你又一百张嘴也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拿回去好好的琢磨吧!”
宛若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惊慌,急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司令不该信我的。”
陈洛桦又坐下道:“我自是信你的,打从你踏进这门开始我便是信你的!”

浅过眼无声

晚饭过后她一个人坐在亮堂的地方仔细将白瓷观音上头的布拿下,又站得远远地观察。
宛然打着哈欠走过来道:“姐,这是什么?”
宛若道:“这一次的接的活计与平时的很不一般,这观音价值连城。你小心些!”
宛然喝了一口水笑道:“什么时候姐姐也变成了这么现实?不过是一尊观音,我又没有宗教信仰。”
宛若也只是笑。其实严格来说宛然的话是不对的,她们原是清朝满洲上三旗中正白旗的族人,末年的时候还曾出过婉容皇后。要说无任何宗教信仰也是不对的,以前家里还好的时候也是要常去庙里上香还愿的。
宛若突然想到今日宛然回来时怀抱着许多书,便好奇问道:“怎么今日拿了这么多书回来?不重吗?”
宛然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她道:“也没什么!我从学校图书馆里借的!明日就还回去了!”
宛若随口便道:“既然劳费周折的借来多看几日好了!”
宛然勉强一笑又继续回去看书了。
第二日,等到宛然上学去了后。她便一个人坐在房里,绣观音的事情老板娘已经知道了因此特地叫她这几日好好在家里琢磨不必急着过来。
她想过来了,这尊像既是白瓷做的那丝线也必是要用上好的才对。可是这底盘也是白色的,若是绣上去了只怕要冲上了。若是用了染料又怕影响了光泽度,拿捏了半日才决定用桂花来浸泡着色,那样丝线里头会沾上桂花浅淡的颜色方才可。幸好去年还有些剩的桂花,此时拿来用也勉强使得。
正用心想着就听到敲门的声音,下一刻门边自动被推开了。
“宛若啊!”苏艳红半是探出头谄媚的笑道:“今日里没去店里啊?”
秋宛若冷漠的点头算是回应,她又怕苏艳红看到观音便想着用身子来挡,岂料苏艳红眼尖早就瞧见了“藏着什么好东西?我来瞧瞧!”
“并没有什么!”宛若来不及阻止她。
看到白瓷观音苏艳红的双眼发直,竟是赞不绝口:“果真是好东西啊!我以前还没嫁给你阿玛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可是这么好的—倒真是头一次见啊!”
宛若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索性也不管她自己站到一边“这次的活计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里的,你若是不想连累全家人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才好!”
苏艳红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观音“这宛城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家有几个钱罢了!”说罢竟伸手要去摸。
宛若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冷声道:“这次的客人可是陈司令,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果然,苏艳红脸色稍变,笑容也挂不住了“我不过是好奇嘛!我不碰就是!”
宛若也不瞧她,转过身继续忙着自己的“你到底有什么事?”
苏艳红笑着走近“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这几日你阿玛身子不太好,我想去抓些药回来。你也知道你平时给我们的哪有闲钱买这个?”
宛若眼神漠然的望着她,半响才才道:“你到底又输了多少钱?”
苏艳红一听便知道瞒不过宛若,但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哪里的话!我早就洗手不玩了……”却是一面说着一面又用期盼的眼神的望着宛若。
秋宛若偏过脸去,冷冷清清道:“我没有钱可给你。”
苏艳红却是笑着:“姑娘可是很会赚钱的!明眼人可不都知道,我和你阿玛可都是靠着你呢!我晓得你不待见我,但好歹不看僧面要看佛面—你阿玛的情分还是要讲的!”
宛若最讨厌她这一套,不免冷笑一声:“即便如此,你叫阿玛来和我说!坦白地说开了,我平日里的钱大半都给宛然上学用了。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但她是我妹妹,我愿意给是我的事!阿玛我也能养,可是我却没有那个义务来为你养老送终!”
苏艳红脸上一下红一下白,唇瓣咬得紧紧的。她此刻恨不得想上前去扇她几巴掌,又怕日后宛若不再给她钱也只好强忍了这口气悻悻的摔门离去。
秋宛若摇着头,想着阿玛为这女人伤透了额娘的心,到头了也不过是要伤心的。

却说木樨荒菀芜

宛然一个人坐在位子上,一颗心竟是悬的老高。她瞧了一眼书桌里头厚厚的一摞,又怕是有人瞧见了……活像是她做了什么坏事,此时竟也有些心虚。
忐忑不安中时间一下过的老快,终于瞧见了门口几人,她又伸手去摸桌肚里的东西。丁玉芬看是没睡好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的几人倒是很有兴致的聊个没完。丁玉芬实在烦得很终于开口骂了几声,那些人才闭了嘴不再说话。
快要经过她时,宛然才咽了口唾沫轻声嗫嚅:“丁玉芬……”
她的脸涨得通红,一双手死命拽着裙角。丁玉芬眉头为皱,又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才不耐烦的开口:“作业写完了?”
宛然点点头,四面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才费力的将琴谱搬出来“已经分毫不差的写完了。”
“恩!”丁玉芬抬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看过之后才对身后的人说:“给她两块钱!”
冰冷的硬币触到掌心,丁玉芬冷哼着从她身边走过。她仿佛觉得好像出卖了什么,可是无论怎样她终于可以赚到钱了,至少以后不用眼睁睁的而看着姐姐那么辛苦自己却半点忙也帮不上。这样想着,她心里才稍稍平息了一下,用手握紧了硬币。
丁玉芬又突然转过头来道:“洛祁学长今天好像会到学校来,你照旧帮我写作业。钱自然会给你的!”
林雅丽凑过来,担忧道:“宛然你这样做,要是宛若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秋宛然低下头思忖了一会,才慢慢仰起脸来“雅丽,你千万不要让姐姐知道!我只是想帮她!”
林雅丽颓然的摇了摇头,从桌肚里拿出一个盒子“我妈昨晚包了些饺子,她特地叫我带些给你。”
宛然知道她这样说便是心里已经答应了,眉开眼笑间她道:“替我谢谢伯母!”
云琪绣庄门口突然驶来一辆气派的轿车,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车门打开,先落地就是一双漆黑呈亮的皮鞋,再下来便是一位穿着灰色长大衣的年轻男子。他抬头瞧了一眼店门口上头的匾额,淡淡的笑容展现在脸上。整顿了衣领便走进店里。
长生正在趴在柜台上打着盹,手稍松弛头便重重磕在桌上好不疼痛。他揉着头抬起眼,看见有人走进来。便急忙精神抖擞了,道:“这位客官,买布还是看绣品?”
陈洛祁礼貌的笑道:“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很好的绣女,我想请她帮我绣点东西。”
长生脸上歉意,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对不起!您说的那位绣女是我们店里的宛若姑娘,前日她接了一笔大生意这两日怕是要在家里有得忙了。恐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再接您的活计了!”
陈洛祁脸上明显有着淡淡的失落感,他道:“那位宛若姑娘真的很忙吗?我听说这里就属她的手艺最好了。”
长生也颇有些为难,他挠挠头道:“不知这位少爷要绣什么样的东西?若是不是太大的话可能还行。”
闻言,陈洛祁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锦帕递过去“我只是想请宛若姑娘帮我在这锦帕上头绣上些灵犀花,这花细小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绣的出来。我打听过了这方圆十几里只有宛若姑娘的手能绣出来。”
长生犹豫了半天,才嗫嚅道:“按理说只是一方锦帕,宛若她应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几日她实在太忙,若是少爷不急着要等我问过她的意思再说!”
陈洛祁笑着答他:“不必太勉强,我先将东西放在这里。过几日再来,若是不行再拿回去便是。”
才过了中午,宛若只觉得指尖发麻发热,这才觉得有些累了。她放下针,转动了脖子又忽然笑起来。竟是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去了大半日,她站起身来准备活动一下,视线停留在佛像上片刻,她想到苏艳红早就出去了这才安心的开了房门出去。
赌场里竟是乌烟瘴气的,四周像是吵得不可开交,连彼此之间的对话也不能听清。苏艳红看着开出来的骰子竟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倍感失望,她又低头在怀里摸索了一阵竟是无所获才泄气的准备离开。
“哟!这不是红姐嘛!”油腔滑调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瞬时便有了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苏艳红不耐烦的挥开,骂道:“老娘今日心情不好,少惹我!”
男子见状不但不走反而靠上来,嬉皮笑脸道:“不过是输了几个小钱,有什么好垂头丧气的!”
苏艳红瞪了他一眼,却又笑道:“没皮没脸的东西!我现在输了钱怕是连饭也吃不上了,你倒还好在这里乐得很!”
“哪里的话!红姐的命好,嫁了一个王爷,这吃穿用度……”
“你少在那里寒颤我!什么王爷,到底不过是个没了令箭的官—只晓得在家里呼来呵斥的!”苏艳红说完又是觉得不妥,又补道:“你也晓得我并不是图他的钱!我年轻的时候在宜兰阁里什么世面没见过,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放着好的不要竟是要跟了他!如今弄了这样也是我自作自受!”
男子阴笑着“听说这你家里头的两位姑娘倒是很会赚钱的,不晓得也是不是暗中听了你的……”
“尽说些胡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再落魄好歹也是个贵族格格,心气高着呢!尤其是他家大姑娘,姿色不赖,就是着实固执的很!我要是像她年轻貌美的早就找了一户人家哪怕是做妾也是好的,可她倒好放着凭白的好日子不要非要去做什么绣女,还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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