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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落流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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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林抒意活着的时候没有,死了更是没有!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量她站起来用了力一推,秋允羣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下没站稳连退了好几步踩到湿漉漉的青苔摔倒了。
“阿玛!”宛若尖叫着奔过去,头磕在水井壁上留下一道口子,宛若扶着他慢慢起来后怕的离开了些。若是刚才再有一丝巧合阿玛就摔倒井里去了那后果是她想也不敢想。
“你好,真是好得很!”秋允羣指着苏艳红连说。
苏艳红也没想到自己会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望着秋允羣额头上渗下来的鲜血心里掩不住悲凉,她失去了支撑双目里带着最后的一丝期翼“秋允羣,你心里到底可有过我?”
秋允羣看着她,她露出那样死灰般的绝望神情偏偏眼里还带着一丝的祈求。他突然就狠不下心了,转了身道:“你走,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
宛若被阿玛轻轻推开,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的慢慢离开。再回头去看苏艳红,她已经没有了生气整个人像团乱糟糟的抹布,苏艳红抿着唇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抬着头看宛若,眼里无法抑制的苍凉“我的爱情,我爱的人……这就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那一段苍凉往事现在想来只有满满的苦涩,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自己。苏艳红冷了心,如同一桶冰水浇到身上,从头到尾凉得刺骨。宛若不忍迈出去的脚却也不敢在前行一步,这个时候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不会就这样甘心认输的。”苏艳红擦了眼泪“没了爱情我也还是要活下去的。”
除了无力宛若什么感觉也没有,她此时不知道该是为额娘庆幸还是为苏艳红悲哀,额娘一生被两个男人所念。一个是她爱的,一个是爱她的,就算魂魄早就不知归往何处也会觉得欣慰。唯有苏艳红争夺了大半辈子却原来是一场镜花水月。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上】
很快她就明白了苏艳红最后那一句话的意思了,额娘唯一留下的一对镯子是准备留给她和宛然做嫁妆的。秋允羣再如何哪怕是真正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不曾生过要将其卖掉的念头,而如今苏艳红却偷走了它。
“我早该知道的。”秋允羣苦笑“当初抒意走了她无意中看到那对镯子,我没有同意怕是现在被她拿了换钱吧!”
想起那对额娘曾戴在手上的镯子她心里也觉得惋惜,那是额娘娘家人一代代传下来的。可能以后就会出现在不相干的人手上,宛若出声安慰阿玛“我们心里有额娘就够了。”
秋允羣重重叹息“宛若,我对不起你们。”
然而世上就有这样的巧合。苏艳红不甘心偷了镯子,宛若的额娘出生大家她一眼就看出那对镯子的价值。因此去了城里最大的首饰店。
店里的老板也是识货的犹豫再三还是开出了令双都满意的价格,苏艳红走后老板正要叫活计把镯子拿下去好好清洗打磨好再拿出来。陈鼎沣在宛城里有多家的商行,这首饰店不过是其中的一家。他本来只是路过也许是心意相通就鬼使神差般的进来了,一眼就看见了老板手中那两枚碧绿。
惊讶不是因为镯子本身。而是遥远的记忆忽然在脑海里鲜活起来了,那个曾经温婉大气的女子笑起来的时候会有极浅梨涡,也曾静静站在一边看自己打水浇花。
不谦不卑的淡然如水却在那一天也可能是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失态了。大婚的前一天她跑来找自己,带着满心的期待诉着即将嫁人的消息,没有喜悦,不是炫耀,唯有满心满意的期待。
望向自己的双眸中的期待。他却沉默了,那个女子该是浅笑如花的站在安然和谐的地方怎么能忍心和自己一起奔波呢?哪怕到最后看到她眼里死一样的平淡,那是希望落空后的默然。后来的那几年他还没有遇见宛沨的时候每个夜里她都会入梦,如水般的眸子凄楚的望着自己。
怎么能忘,怎么舍得忘?陈鼎沣眼前一黑几步上前按住老板的手“这是哪来的?”
老板一惊看清来人竟是陈鼎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陈老板……”
他保持着最后的冷静“谁给你的?”
“陈老板……”
“我问你谁给你的?”陈鼎沣大声吼道“谁给的这对镯子?”
“是一个……女人……才走不久……”
匆忙追出来站在店门口四目远眺,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群。一个人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陈鼎沣泄了气暗自摇头。
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她的女儿都已经这样大了,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重新回到店里问清了来龙去脉他眉头就一直紧锁,店老板则是一直低着头不时的用余光的打量他,生怕自己哪里出了错就要被开除。
气氛尴尬间王伯提醒他该回去陪着老夫人了这才慢慢起身,老板更是亲自出来站在门口一直目送车子开除老远才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车子掉头驶出宛城时他却按住了司机的肩膀,有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了,他想了想是该去见一个人了。
“掉头回城里。”
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宛若不知道是第几次绣错了,一边的余暇都看不下去了“你再拆,这布都要坏了。
她缓过神歉意的一笑松开手“对不起啊!”
“该不会实是在想陈少爷吧!”余暇闷笑。
宛若横了她一眼“有空就好好的干活,别老想些有的没的。”说起来陈洛祁与她也真的是好几日不见了,他那边只怕比自己更忙。
环顾了四周她的心思始终提不起来,蔫蔫的就像许久没有浇水的花儿。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可笑,什么时候竟然也为这点小事而斤斤计较。这样想着脑中却在分神盘算是该抽点时间了,正巧最近院子里有一两株提前绽放的桂花树。
“等到了秋天,你就要准备做桂花糕了!”当时他含笑这么跟自己说的。原本只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现下到真要付诸诺言了。
秋允羣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闷在屋里抽烟,烟雾撩人呛得人连说话都困难。敲门声持续了好久他才有所反应“来了!”
一边推开拦在前面的椅子一边急冲冲的飞奔去,自从抽了大烟后他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跑了几步就是气喘吁吁一开门却是愣在当场。
“王爷。”他愣神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般大却看上去分明比自己要年轻许多的陈鼎沣,听着他如从前一般喊自己却是恍然入梦里。
“我与福晋并没有什么……”彼时他归来事业有成身边亦有妻儿环绕。
那时候秋允羣还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王爷“陈鼎沣!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面对威胁他丝毫没有胆怯仍旧是平平淡淡“您何苦抓着过往不放?”
他是恼怒极了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枪要崩了陈鼎沣,眼前一道纤细的身影闪过再看去就是她冷着脸傲然的挡在面前。
“你让开!”他不收回枪便指着她的眉心。
林抒意瞪着他语气冰冰冷“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今天要是杀了他就先杀了我!”
秋允羣看着她张开双手挡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而眼里慢慢的厌恶与憎恨却是对着自己的。他恍惚觉得悲哀,他对林抒意一见钟情更是不惜动用家族的关系娶了她。他将她视为珍宝,他为她愿意将这天下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来。
可惜,她不稀罕。
看着秋允羣陷入回忆里不能自拔陈鼎沣轻咳一声“王爷多年不见,您可安好?”
秋允羣涣散的目光终于集中,一手按在门上一手垂在裤边“是你,陈鼎沣。”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下】
下午的时候锦姨出现在绣庄,憔悴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看的宛若一愣一愣的。
“老夫人醒过来了。”看穿宛若的疑惑锦姨拉住她的手道:“醒来就是念叨着你,我这就下来找你了。”
宛若却还是想不通。老夫人醒过来了是好事,按理来说第一个想见的不应该是洛祁和陈老爷吗?虽有疑虑但还是交代好一切后跟着锦姨走了。
“老夫人一醒过来精神倒还好,就是念着你说是这段时间害你凭白担心了。”
她跟在后头接话“倒是陈老爷和洛祁这些天都是没能好好睡个好觉的。”
“老夫人心里总是堵得慌,那晚上一路回来就同我说担心大少爷。大少爷是不是就要去这里那里的,那里是战火燎原往哪里跑。心思多了自然也就不能想别的了。”锦姨颇有些无奈。
她只能笑答:“总司令年轻气盛,况且又是义薄云天自然会凯旋归来。”
说着话就到了门口锦姨停住后指着门道:“我就不进去了,老夫人不愿意喝药要我亲自煎了端来好说歹说才肯的。”
宛若点点头目送锦姨离开了才推开房门。
“谁啊?”内屋传来是孱弱的声音。她快步掀了帘子进去“老夫人,是我宛若。”
老夫人的下巴瘦的尖削,仍是笑着看着她“宛若来了啊!”她试图抬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几番尝试后她摇了摇手喘着气道:“人老了不行了。”
宛若走上去先扶起她在脑后竖了一个枕头才放心的松了手让老夫人靠下来。
老夫人靠着枕头细细歇了一会儿,在这期间眼睛更是没有离开过宛若的脸。倒是把宛若看的极不自在,还以为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呢!
正想着要不要摸摸脸,老夫人却微微一笑“真是像啊!我看着你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格格也是这样好看……”
若是开头还有些迷糊那么现在宛若是完全懂了,老夫人怕是在说她的额娘。冷不禁神色愣了。
“我心里知道格格喜欢鼎沣……”老夫人闭了一会眼睁开看似一片清明却又仿佛模糊“可是我没说。我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晓得那两个人的心思。”
宛若在旁边听着,这些原本该是陈年旧账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往事如今被老夫人以这样惋惜愧疚的语气重提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老夫人更像是沉在不可醒悟过来的梦里一直喃喃言语“格格温婉大气,心地也好……只可惜两个人情深缘浅。鼎沣后来一个人好些年终于遇见了宛沨,我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了。”
“哪里晓得又是一场祸事……是我找到格格逼她放手的。是我恳求她放过鼎沣……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只想过平淡的日子。王爷那时候气极了差点杀了鼎沣,格格拦在前头这才把关系搞僵的……”
老夫人还在断断续续的说,宛若听了不是滋味又忽然觉得奇怪。看老夫人面色带了点潮红却又不是正常的红润,又联想起这日突然醒来要见她。心里越发的不安,她凑过头仔细看去。
“锦姨!锦姨!”一个丫头匆匆忙忙的冲进来。
老夫人一下子被打断声音戛然而止,正巧锦姨端着药碗进来皱着眉骂道:“没轻没重的!老夫人在休息不知道吗?”
“不是的!”丫头的声音里都是带着哭腔了“刚打来电话说是大少爷在前线中了两枪,梁晋也受了重伤!电话打到府里没人接以为老爷和二少爷在我们这里……
“哐啷!”锦姨脸色霎时惨白手里的碗也失了手跌碎。
宛若猛然站起来睁大了双眼张了张口又是想到了什么忙急的回头,老夫人果然不像之前那般迷离了。竟然是听清了丫头说的话!强撑起身子哆嗦着伸着手“你……说什么……”随后两眼一黑身子直直从床上翻滚下来。
“老夫人!”宛若大惊,锦姨一道冲过来扶起就大叫:“喊大夫啊!快啊!”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下】
“我没有别的希望。”秋允羣没有回头就背对着正要离开的陈鼎沣平平开口:“我自知亏欠抒意良多,我知晓你儿子待宛若是真心的,只希望你也能好好照顾她。”
陈鼎沣停下脚步过了许久才缓缓道:“不只是你,我也同样亏欠她。”
秋允羣偏过一点头看见陈鼎沣驻足的身影忽然淡淡笑了。他知道他这一生荒唐无数,如今却也终于为自己的女儿做了一件好事。
宛若站在门口整个人瑟瑟发抖,直到听到汽车从远处呼啸而来的声音才有了生气。陈洛祁急匆匆的下来一看到在门口脸色发白的宛若突然就懵了,但仅仅是一瞬。他快步上前“怎么了?我一回到家就听到消息说是奶奶……”
她听出他声音里强忍的颤抖,一瞬间就忽然落下泪来“洛祁……”她怎么开得了口。
宛若的手心发凉,看到她的脸上止不住的泪陈洛祁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几乎要站不稳,宛若扶住他却被他反手抓住。陈洛祁勉强镇定“奶奶……没事,没事吧?”
她说不出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陈洛祁颤抖的推开她竟是看也不看一眼就直直的往里走。
她在身后却是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最后慢慢蹲下去。就在前一刻老夫人还好好的,可是如今不光老夫人在顷刻间去了,就连总司令和梁晋也重伤在身安危难测了。连她这个外人都觉得疼痛难忍,更可况是洛祁!
他走在长廊里却又不敢加快脚步,原先觉得这别庄安静宁谧,如今看来竟是阴冷寒凉。他想着等奶奶病好了一定要说服她搬回来同自己和爹一起住,再也不要住在着孤寂冷漠的地方了。
离奶奶的房间越近哭声也就越清晰,他的腿却好像定住了竟是没了勇气再往前走一步。
门是大开着的,锦姨跪在房里哭声悲恸,他颤巍巍的迈出脚。锦姨听到声响止了哭声慢慢抬起头“二少爷……”
陈洛祁连眼都不敢抬“奶奶呢?”
锦姨忍不住又哭道“二少爷……找不到老爷……老夫人没了……”话说的语无伦次却叫陈洛祁听得胆颤心惊。
他慢慢朝里面走去,隔着帘子他看见奶奶的一只手垂在床畔。他猜想她一定是睡着了就像往常一样等他过去胡闹一番后就会被吵醒。
“老夫人一直昏迷着……今儿醒了我以为是好事后来就要见宛若姑娘。”锦姨跪在身后絮絮说着“我在煎药,才回来就有丫头急冲冲的进来说是……大少爷中了枪生死不明……老夫人就从床上栽了下来竟是再也回不来了……”他掀开帘子往前了几步终于看见奶奶安详的面容竟像是熟睡了一般,脚下一软他跪在床榻前“奶奶……”
他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才回到家就接到消息,听闻奶奶死讯的那一刻就已经挨不住了哪里晓得还有更大的噩耗等着自己。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下】
陈鼎沣赶回来听闻噩耗也是眼前黑蒙差点站不稳,幸得宛若扶住了他“节哀顺变。”
陈鼎沣白着脸慢慢推开她朝里走去。老夫人才去这一大家子都是伤心难过,更何况陈洛桦身中两弹情况不明,她也觉得无力。
一直待到了天黑,她望着老夫人的房间暗自叹气。问清了厨房的方向就自己一个人洗了手下了一些面,一边揉面一边想到老夫人平日对自己的和蔼。做完后先是让另一个丫头端了几碗给那些下人,她自己则亲自端着托盘来到老夫人房里。一进去就看见陈洛祁跪在床前,那身影像是石化了一般挺得直直的。
她心酸的很,又看见陈鼎沣撑着头坐在一边独自伤心只好走过去“先吃点东西吧!不管怎么样身子也是重要的。”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鼎沣抬头看了一眼宛若有气无力道:“难为你了宛若。”
她摇摇头放下托盘朝里间走去,陈洛祁跪着一动不动她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老夫人平躺在床上面色很安详,她几乎忍不住落泪。
“叫人送你回去好不好?”陈洛祁知道是她。
她抿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却缓缓蹲下,手触碰到他的肩。陈洛祁瑟缩了一下,她张开双臂把他拥紧“都会过去的。”
一招击中。他身子一僵硬终于慢慢软了下来,隐忍多时的情感也终于爆发。她环着他可以感受到他发抖的身子,手背上也不停的有温热的液体滴下来。她把头搁在他肩上同自己的脸贴着他的,感受到了那蠕动而下的泪水。
“我会陪着你的。”
她毕竟还未嫁给陈洛祁若是一直在这里反而叫人说了闲话,所以在陈洛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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