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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落流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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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晓得,纵然你出国几年也应当是有所耳闻的。到底是我没见过世面把你想成不谙世事的富公子了。”
陈洛祁随意的样子,并不介意她这么说“你且放心,他是总司令,再贵重的东西在他眼里怕也是一文不值的。你与他说清楚了也不会怎样的。”
她来了兴致,挑起好看的柳叶眉“你怎知他不会与我计较?”
他一时愣住,半响才想到话“如你所说堂堂的总司令,若是没有气量又该如何坐的稳这个位子,你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弱女子,仔细与他说开了,总司令自然是不会怪你的。”
她听了并不同意,幽幽道:“这东西在我们平民眼里自然是贵得很,可就算总司令不屑我也还是要赔的。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若总司令宽宏大量饶过了我也还是一样的。”
宛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早晨的时候来过晚亭湖了。以前额娘总是会在清晨教她和宛然念诗词的,那样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一种福分。空气里有极淡的清新,她想可能是终于有了一点春意吧。
“你感觉到春天的气息了吗?”她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脸朝天空闭着眼。
阳光拂开云层,金色的光芒微微的落下来。明明还有寒风阵阵的吹来,可是陈洛祁却忽然觉得有些暖意。全身的血液开始慢慢的带着温度流散开来,到达心脏的时候又像是烧开的水“噗”的一下沸腾了,他就在宛若后面,看见她的身影以及美丽的侧脸尽情释放在每一寸空间里,像是把新的元素注入周围的生命里。
秋宛若回过头,唇边有笑意荡漾开来,如同最美丽的花绽放在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带来一片生机勃勃的希望。他捂住胸口,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可否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宛若微楞,可是那笑容反而更深了,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白色的裙裾飞扬在空旷的空间里。阳光轻轻渺渺的落在她身上,星星点点的,不断的闪烁。她轻启朱唇“秋宛若,秋天的秋,宛如的宛,若非的若。”
宛若仰起脸,用劲呼吸这难得安宁。陈洛祁只觉得她像是全身都在发着光,而他就将沉醉在那如此灿烂的笑颜里,可是他心甘情愿,宁可就这样醉死在其中,再不醒来。

共有几许清愁

出门的时候她是悬着一颗心的,好像再没了什么事情可以缓解这种紧张的情绪。可是与他在湖边分别后宛若却觉得异常的心安,那原本焦躁难以平复的糟糕心情因为他的一些话语而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她跨进家门前的这一刻,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她的嘴角还不急掀下去,阿玛的身影定定的立在院子里,听到门边的动静转过身来。秋允羣面带愠色,口吻严厉道:“大清早的你不在店里又去哪儿了?”
宛若不语,只低下身服了一个请安礼—这对秋允羣来说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因为在他失势的很多年里从未再有人对他这个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却是落魄无奈的贵族王爷行过这样的礼节了。他面上带着讶色,久久才慢慢道:“你一个女孩家的,总是往外头跑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往后还是要多注意些!”
宛若还是不做声,她抬脚跨进了门,欲要进自己屋里。秋允羣似是不愿女儿就这样走掉,他拧着眉想了半天却又是想不出一点可以说的话。到了此时他竟觉得自己这个做阿玛的原来除了要钱已经没有别的话语可以拿来和女儿说了,意识到这一点让他觉得很不快。他清了清嗓子:“宛若啊,你也是不小了!你姨娘说得对,你这样的还是要早些找一户好人家才对……”
“阿玛。”宛若平静的望着他,终是不冷不淡的一声,那眼里是没有半分的暖意“我去看过额娘了。”
秋允羣的唇还张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了。他全身明显的一颤,眼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最终还是只是调转了头,喃喃道:“也好的,阿玛会给你留心的……”
那有些蹒跚却又无比苍老的身影终于消失了,宛若松了一口气,一瞬间却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堪。面对自己的阿玛,竟可以冷漠至此。
宛若慢慢进了屋,屋子里有一种沉闷的气息。她掩着鼻走到窗前“嚯”的一下推开。清晨特有的凉气扑面而来,她却并不觉得冷。宛若靠着窗,思绪却不又回到晚亭湖边。
实在是没有想到再次遇见那个人竟也是还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想起陈洛祁说的话“这样的情形两次遇见你,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是带着稚气的笑容,那样一个男子,温润柔和,竟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突然就想起了那桂花糕,想来也好笑!自己也不知道他说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活像是人家变戏法的一样就掏出来给她了。宛若笑着收回视线,却不妨看见桌上篮子里的白色一角。
她微楞神,上前抽出来一看。她嘴角上扬,原来是那日长生找她去绣绣的锦帕。正欲放下,宛若的手却停住。她低头冥思了一会儿还是握紧了帕子,办了张凳子坐在窗前,穿了针引了线,她思考了一瞬便下手了。
风徐徐的吹着,她安然宁静的坐在那里,像是最美好的一幅画卷。行云流水,说不出来的畅快和舒适,额前和耳畔的发丝轻轻舞动,她针下渐渐出现了一朵朵盛开的黄色小花,点点星星的,美得不可言语。

江流曲似九回肠

她挎着篮子步入绣庄里,看见长生撑着头在柜台出打盹心里不免好笑。放慢的步子轻走到柜台前,宛若轻咳一声“长生?”
长生冷不防听得一声,以为是老板娘来了急忙就清醒了,但转念一想老板娘的声音绝不可能这样轻柔。他抬眼一瞧,心立刻松了大半:“宛若,哪里学来的走路没有声音像只猫似地!你长生哥胆子小的很可禁不住你吓!”
柳叶眉弯弯,她故意笑着道:“是吗?我看你胆子可大着呢!青天白日的不好好做生意在这里打盹偷懒!”
长生辩解道:“这不是没有人嘛!”
宛若也不便总是与他玩笑,想到来店里的正经事她急忙收敛了笑容,从篮子里掏出锦帕放到长生面前。
长生停止擦着柜台的手,狐疑的看着宛若:“这是?”
“前几日你不是叫我看看能不能绣吗?我想这几日闲来也是无用,索性不如绣了。”她解释道。
长生道:“那位客人并不是急的,你不必这样赶着。难道是最近宛然学校里又要交钱还是你那不成器的姨娘又欠了赌债,若是这样我先借你一些……”
“并不是这样的,长生哥。”宛若淡笑着阻断他的话“没有这样的事!锦帕又能有多少钱?珍贵的怕是那个人的心思,这样的季节想到桂花不外乎两种。一种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突然兴起,还一种便是心里有念想借着桂花抒发下罢了。若是第一种那人他也不必要这样大费周折的了,我也是为了他的心思才绣的。”
长生搔搔头:“竟有这样的说法,我也是没脑子的!”
宛若道:“东西我给你了,你回头交予那人便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我。”
长生正要应她,头一抬起便看到后头的人。他转念一想,却道:“这怕是不行了!你还是亲自给他的好!”
宛若诧异:“这是为何?”
还来不及等长生答话,身后便有温润的声音响起“哪有不亲自交给顾客的道理?我留洋几年回来原来是不晓得。”
这声音?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她也不知道喜从何来,只晓得回头看见那张温柔满面的笑脸时,一颗心竟是满满的。梨涡深陷,宛若不自觉的走近:“这帕子是你要绣的?”
陈洛祁并不承认,反而反问道:“你说我们这样的戏剧化的相遇是第几次了?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宛若想起昨日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不免有同感,她面上并不表露出来“你这样想便就是这样了。”
长生纳闷的看着两人,忍不住开口:“宛若,你和这位少爷认识?”
宛若笑着也不答他的话,她从长生手里拿过锦帕递到陈洛祁面前“自然是没有这个道理的!我现在当着你的面交给你罢了!”
陈洛祁瞥了一眼帕子,看到那浅黄色的小花一朵朵绽开在白色的绸缎上,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他恭敬的接过小心的放回口袋里,他道:“既然你这么用心,我也应当要回报你才是。”
宛若摆手道:“你不用这样!我原先并不知道是你,现在知道反而倒也觉得算是一种缘分,就当做你昨日请我吃桂花糕的谢礼罢了!”
陈洛祁挑眉,看着长生道:“宛若她今日应该是没有活计的是不是?”
长生迷茫的点了点头,又转过脸去瞧了宛若一眼却发现她脸上竟有浅浅的红晕。秋宛若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叫自己,毫不拘谨竟像是熟络的好久的一样,可是这样的不拘小格让她心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情愫。
“看!”陈洛祁看着她“你今天完全有空的!”
“可是……”她试着再找出一点理由来反驳。
陈洛祁好笑的看着她,索性干脆拉过她的手“不要再可是了!总之你不会失望的!”

望君烟水阔【上】

长生看着宛若被陈洛祁带出去,车子只在地面上扬起一阵灰便扬长而去。长生摇着头,他拿着抹布擦起那张已经褪了色的桌台,擦了几下他又停下了。嘴角噙着几分不知意味的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竟是自言自语:“这两个人倒也是般配!”
“说的是谁呢!”长生吓了一跳,捂着胸睨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老板娘“老板娘,你要是把我吓死了这么些工钱可是不够赔的!”
“呸!”段云琪碎了一声“臭小子嘴里从来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长生笑着道:“那是你为人随和,对我们这些人都是极好的!这才敢和你没大没小的!”
段云琪眼角带笑,嘴里骂道:“不过给你们几分颜色,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名什么了!”她循着长生的目光也望向门口,声音渐渐不再轻佻,她感慨道:“这人活在世上已经是极不容易了,非得要弄得不得安宁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总想着对你们这些人好些,等到我将来死了也能落得你们的惦记。”
“刚才还说我说话不好,怎么如今也这样悲天悯人起来了?”
云琪意味深长的打量了长生一眼“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酸溜溜的词了!瞧瞧,悲天悯人,我可是记得你没识得几个字啊!”
长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都是宛若教得!我们这些人,她素来不嫌弃,寻着空挡了便叫我们识得几个字好不做睁眼瞎!”
“宛若那孩子也是实在命苦!”深叹一声,她怜惜道:“我第一次见她是她额娘带她一起来的,那时候她才不过6、7岁的光景就已经十分漂亮了!小小年纪就懂事得不得了,我那时就想将来不知什么人有这样好的福气能够娶得这位格格。可是,实在没想到啊!”
“是啊!”长生放下抹布,也陷进回忆里“虽然家境败了,可是她身上始终有着叫人不敢接近、不敢对她非分之想的高贵这才是真的的贵族吧!宛若她,待我们也是很好的!”
段云琪瞅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个人好像还不错,两个人也确实相配。长生,你心里可还好?”
长生清醒过来,带着无奈的笑意“我自知是配不上她的,能远远的瞧着也就知足了!说到底把她当妹妹也是不能高攀的!”
“是啊!”段云琪抚着发髻道:“再如何她也是一个高贵的女子!”
停顿半会儿,她忽然看着长生,猛地一拍桌子“大白日的不好好的干活尽给我偷懒!”
宛若从车后镜里看到路边的树徐徐向后退去,她抓着车门看着陈洛祁“你要带我去哪儿?”
陈洛祁不熟络的有惊无险的拐过一个弯,他抱歉的一笑:“我才回来没多久,对这些路还不是很清楚。”
宛若心里一动,竟脱口而出“下次你来找我,我带你四处逛逛。”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想到一个女孩家竟然如此大胆的对一个男子说出这种话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
陈洛祁并未察觉出她这样的窘迫,反倒正合心意的道:“那倒正好!不过我每天去找你,你可千万不要嫌我烦啊!”
她低着头绞着衣服,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怎么会?你来店里找我,来者是客,我怎么会嫌你烦。”
陈洛祁笑呵呵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好好记着!”
余下的时光他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宛若一直看着外面的景色,直到了头开始渐渐有些晕眩了,才听闻刹车的声音。
“我们到了!”陈洛祁安稳的停了车,见她还在呆滞中,好笑道:“你不准备下车吗?”
宛若瞧着周围没有见过的陌生环境,略微不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洛祁微微一笑,看穿她心中所想“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她笑出声来,不安被他的幽默所代替。她下了车,看见面前古色古香的建筑,又看了看陈洛祁。
陈洛祁反而很镇定,他笑着道:“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他率先走在前头。
倒是宛若还是停留在原地举止不定,陈洛祁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跟上来吗?”像是料定她一定会跟上来,他继续转过头从容的走着。
果然,宛若一咬牙也跟上去了。
这里好像是一个园子,他们一路走进来只看见几个打扫的下人。四周除却还未冒出枝芽的树就是走几步便是一个花盆。看来今年的春天果然是来的太晚了!陈洛祁轻车熟路的穿梭在长廊里,宛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顿生奇意。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陈少爷,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站住并不再上前。
陈洛祁停住脚步,回过头,宛若咬着唇站在廊柱边,美丽的脸上忽然带着几分冷意,像是刻意疏远一般。他心里一惊,又折回来几步,在她面前站定。
他离她的距离这样近,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宛若心里突然就好像有一面鼓,飞快的打个不停。她昂起脸,平静的望着他“陈少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用害怕,跟着我就好。”对上她清澈的眼,他说的无比清晰。
你不用害怕,跟着我就好。她心里几乎是一动,脚下也有些虚浮。从前额娘对她说过“宛若,这世上总会有一个男子。他护着你,有他在你便不会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宛若,那人便是你的良人。”
她神色渐变,起初是一愣随后便是震惊。眼袋迷茫的望着他“跟着你?”
“是。”他的笑容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却是这样的温暖,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陈洛祁道:“我不会将你弄丢的。”
带着稍有的惊颤,片刻后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淡的恍若没有的笑容“好,我跟着你。”
陈洛祁呼吸急促,阳光穿透院子里并不繁茂的植物,点点的打在她脸上,那笑容里似是与先前不一样了些。他点点头再度转身。

望君烟水阔【下】

陈洛祁领着她在园子里七拐八绕了好些时间,他们终于在最深处的一方寂静的地方停下。
宛若望着紧闭着的门,似乎还能听见里面又不断传来的“得得得”的声响,非但没有让着安静得过头的氛围丧失反而平添了一份庄严。她听得清楚,那是敲木鱼的声音。
不理会她的疑问,陈洛祁只对她一笑便伸手轻轻的敲门。
几下之后,门边开了。迎面是一阵寺庙里特有的檀香气息。宛若冷不防呛咳了几声,一时之间竟也红了脸。
“少爷。”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旧式衣裙,她看着陈洛祁目光渐渐落到宛若身上。
宛若被她看的紧,她向那人点点头以示招呼。
“锦姨,奶奶在吗?”陈洛祁问道又探头望向里面。
那女人正要回答便听得屋里传来柔煦的声音,沉而不弱“阿锦,是谁来了吗?”
叫锦姨的女人回过头冲着屋里道:“回老夫人,是二少爷来了。”
木鱼声渐渐停止,便听见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锦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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