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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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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骄一片好心地来看承佑,承佑却不在家,赵妈说承佑又去外面喝酒去了。
卓盈接待了玉骄,两个原先格格不入的女孩,如今反倒惺惺相惜。
卓盈嗔笑问,“我们家承佑那样做是不对,难不成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玉骄苦笑,白了一眼卓盈,“这么点事,至于吗?”
环顾了一下这间偏厅,想起自己被抬进赵家给昏迷不醒的文杰冲喜时就是在这里和承佑拜的堂,玉骄突然感概,“这宅子还是被承佑买回了,只是太空了,怎么不请几个佣人,在承佑搬回来之前,你一个人住着不怕吗?”
一座落地老钟的钟摆“啪嗒、啪嗒”地响着,声音沧桑而古老,蓦地让人发思古之幽情的同时,莫名涌起一丝淡淡的哀伤,如同这赵家老宅给人的感觉一样。
卓盈似有似无的浅浅一笑,慵懒的气质和那份淡淡的悲戚和这座老宅倒很是和谐,“怕什么,生离死别我们经历的少了吗?我到喜欢这里的安静,我搬来时,承佑请了厨子和佣人,不过这宅子太大,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我答应让他们晚上回家住,我也体谅他们害怕老宅子闹鬼,所以我经常以为这宅子里就我一个人。虽然承佑搬回来了,也就多了他和赵妈两个人,你要是哪天想安静了,来我这里喝喝茶吧。”
玉骄心里一阵心酸,甚至突然涌起莫名的负罪感,虽然卓盈的悲剧和她无关,玉骄却感觉有种无形的压抑袭来,人也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你怎么了?”卓盈有些讶异,“难道你信鬼神之说?算了吧,骄骄,哪里有鬼,比鬼更可怕的是人才对。你可是有些见识的,别学那几个厨子、佣人,一个个白天大气不敢出,晚上逃命似的回家住。其实这宅子就是老了些,要是有一大家子住着,就像赵家当年一样,这宅子还真是气派非凡的。”
“嗯,”玉骄押了口茶,听到卓盈说她有见识,玉骄差点呛住,想到战前和卓盈最后一次在方家大门前相遇时,卓盈将她说得一无是处,想到此,玉骄也就不无感激地抬眼看了看卓盈。
“卓盈;”玉骄终于问出口,“你以后有何打算?”
“什么?”卓盈微微惊讶,“什么打算,这样不挺好吗?我和赵妈也说过了,以后承佑娶了媳妇,要是我和承佑的媳妇处不来,我就去大太太的佛堂,承佑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玉骄心里猛地被撞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眼泪也决堤而下,“卓盈啊!你比承佑才大几岁啊?你比承佑的亲姐姐吟霜还小啊!赵延鼎当年娶你是为了救你,是权宜之计,他没当真,你怎么能当真?承佑也没把你当姨娘看,你怎么把承佑当儿子看了?你还年轻,还是完璧之身,至少你不要辜负赵延鼎救你的一片好心才对。”
卓盈愣神,眼里蓄满泪水,如一汪无风的秋池,是那般安静,半晌方说,“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世俗的幸福却是一种累赘,别说真心不想要,就是真的拥有,也极力想着摆脱。所以,骄骄,你还是不了解我。”
赵妈的声音不知从哪处院子、哪个角落传来,声音听上去虽然很遥远,却透着明显的焦急和急迫。
玉骄和卓盈一惊,急忙走到出偏厅,看了看四周,接着又对视了一眼,茫然中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去前厅。”卓盈抬脚先行。
“你喊一嗓子吧,别走岔路了。”玉骄皱眉,但还是跟上。
卓盈暗自哭笑不得,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们就是怕有人‘失踪’,所以除了我住的偏厅和东院,承佑和赵妈住在前院,其他的院子大多锁起来了,一家人有事只在前厅会面。”
玉骄目光微微异样,这一家子统共就三个人,竟然只是在有事的时候才在前厅会面,实在是匪夷所思。
前厅里,承佑一动不动地坐靠在一张椅上,偌大的前厅里,承佑显得是那般藐小。
玉骄和卓盈吃惊不已,忙跑到承佑跟前,急切地唤承佑。
承佑一身酒气,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卓盈和玉骄,没有说话,眼里是拒人千里的冷漠,此时,他最不想见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人了。
赵妈端来一盆热水,看见卓盈和玉骄,也顾不上理会,拧了一条热毛巾给承佑擦脸,心疼地埋怨,“天天这么喝酒,喝坏了身子可这么好?少爷,什么事你这么放在心上?方家有什么好,我们还不惜的住呢。你是赵家的少爷,顶着赵家的门户,看别人的颜色什么意思?”
卓盈和玉骄对视一眼,默然退到一边,也不敢再问承佑任何话了。
玉骄觉得此时不宜和承佑聊天,再留下也没意思,便要向卓盈告辞。
卓盈还未及说话,正给承佑吹着醒酒茶的赵妈以主人的口气挽留,“少奶奶,留下吃饭吧,别客气。”
玉骄张了张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卓盈,卓盈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最后,玉骄得体地微微一笑,“赵妈,不用麻烦了,改天吧。”
玉骄和卓盈相视一笑,卓盈送玉骄出去,两人牵手向外走。和煦的春光旖旎,华丽古朴的大厅,两个穿着锦缎旗袍的美丽女子,婉约窈窕的身姿,如此精美绝伦的画面,怕是命运之神也为此流连。
果然,玉骄和卓盈刚要跨过前厅门槛,两人愣住,看着赤脚跑来的福玉,差点没叫出声来。
“承佑哥哥,你在哪?”福玉红肿的眼睛透着视死如归的凛冽。
玉骄和卓盈一时有些慌张,也不敢多问,撤回到大厅里,惊讶地看着福玉一路叫唤着跑到承佑面前。
赵妈也吓了一跳,看着福玉血肉模糊的双脚,惊骇地不知如何是好,戒备地盯着福玉,生怕她伤害承佑。
“承佑哥哥,你为什么这么懦弱?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么糟蹋自己,你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福玉泪流满面。
承佑睁开眼,微微愣了一下,目光阴冷而狂怒,“你神经病,你是我的侄女我会喜欢你,你若不承认我这个表叔,我凭什么喜欢你?”
福玉抹了把泪,抽噎着说,“承佑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方家的人都是好人,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他们会成全的。”
承佑气得攥紧拳头,一脚将身边的茶几踢翻,哐啷一声巨响后,大厅里安静地出奇,“福玉,我告诉你,你若不做方家的养女那是你的事,记住,你不是方家养女时,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家女佣香穗的女儿而已。”
福玉愣住,哀伤绝望的眸中竟流不出一滴眼泪,失神地看着承佑,“你看不起我?原来,你一直看不起我。”
承佑垂下目光,神色也缓和了些,声音低沉而坚定,“福玉,我没有看不起你,小时候也从没有看不起你。但是,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这跟辈分没关系,更和出生没关系,我对你只有亲人般的感情,没有儿女私情,你懂吗?”
“承佑哥哥,承佑少爷,”福玉眼里的绝望和哀求令玉赵妈都于心不忍,“你是因为我是方家的养女才对我没有儿女私情的,我可以等你,等你不把我当成晚辈后,你也许会慢慢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三年好不好?十年也行,哪怕你已经娶妻,只要你让我爱你就行。”
虽然觉得福玉是一厢情愿,玉骄和卓盈还是为之动容,忍不住眼圈红了,都暗自摇头叹息。
卓盈缓步上前,关切地看着福玉,“福玉,你这样子一定是私自跑出来的对不对?”
福玉微微低下头,掩饰不住地委屈,“他们不让我出来找承佑哥哥,还在上海买好了船票,明天就送我去上海,然后直接把我送到香港去。”
看着福玉可怜的模样,卓盈即同情又无奈,“福玉,你先回去吧,好不好?等大家冷静一阵再说,你这样会让承佑更为难的。”
福玉无畏地仰起头,冷冷地看着卓盈,“你怎么知道承佑哥哥为难?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卓盈愣了愣,和蔼地微笑,“福玉,别耍小孩子脾气,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你要给承佑一点时间,也要给方家一点时间,有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回头看看,也许觉得不是当时的感觉。”
“你算老几,”福玉将所有的委屈伤心发泄在卓盈身上,毕竟方家的人是她的恩人,承佑是她最爱的人,她不能拿他们怎样,也活该卓盈倒霉,“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原本是承佑哥哥的远房表姐,却做了他的姨娘,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卓盈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煞白,玉骄和赵妈也吃惊不小,这毕竟是卓盈心里不可触及的伤痛啊!
“你疯了,”承佑霍的站起身,双眼喷火般瞪着福玉,“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滚——。”
福玉可能真的为爱丧失理性了,歇斯底里地问承佑,“在你心里,难道我连这个女人都不如吗?”
承佑气得差点背气,最后颓然地低下头,声音疲惫而决绝,“好,你不走我走,算你狠。”
承佑一闪身,从福玉身边经过,愤怒地跑出去,福玉想也没想,拼命地也跟着往外跑。
赵妈抓着一双布鞋,惊慌失措地跟着福玉跑,“福玉,穿上鞋。”
顿时,空气凝结,房梁上的回音消散,一派清明空旷的岑寂中,令人有时空错觉之感。
“怎么变成这样了?”站在前厅门前,看着门外消失的三个背影,玉骄重复了承佑的话,感慨万千,“当初曹蕤大嫂收养福玉,真真是一片好心,若是知道今天的事,不知曹蕤大嫂做何感想。”
卓盈轻轻抿嘴一笑,“其实,如果承佑也喜欢福玉,他们俩要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他们当我说。”
玉骄沉默,但是赵家老宅太过空旷冷清,两人一时的沉默便让周围安静地如同被时空隔绝,静谧寂寞中不知今夕何夕。两人绝没有想到,此时,一场正灾难逼近承佑和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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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郎呀,患难之交不能忘啊——。”红绡楼的花魁一边唱着,一边挑|逗着给张宜敬酒。
张宜垂头丧气地自斟自饮,对围在身边的几个花枝招展的妓女视若无睹。
华子神神秘秘地跑进妓院,找到张宜,对张宜耳语几句,然后粗暴地将张宜身边的几个妓女挥手撵出去了。
张宜先是愣住,随即兴奋起来,有些意外地问。“不是被锁在家里吗,明天就要被送会香港了吗?”
“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去瞧瞧。”华子笃定地回答。
酒馆楼上的一间雅间里,福玉趿拉着一双极不相称也极不合脚的布鞋,无畏而又卑微地站在喝酒的承佑面前,脚上的血污已经风干,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如果我不在提起这件事,不再逼你爱我,你能不能让我留在清安城,留在你身边?”
承佑醉得连酒都倒洒了一桌,扔出酒瓶,拍了一下桌子,醉眼迷蒙里透着冰冷和决绝,“福玉,我不想再看见你,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在这么纠缠下去,我宁可死,我说道做到。”
福玉浑身一颤,绝望到极致时反倒释然一笑,却凄美绝伦,“原来这样,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惜一死,你却为了不愿再见到我宁可一死,多可笑啊!”
福玉慢慢后退,脚上宽大的布鞋丢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赤着一双血迹模糊的脚转身走出门去。
一双大手一把捂住了福玉的嘴,福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拖到隔壁的一间雅间内。
福玉被直接拖到张宜面前,张宜看见福玉,愤怒地对绑架福玉的大汉呵斥,“放开她,不准对福玉小姐无礼。”
福玉被大汉放开,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准备喊救命,可刚喊出一个“救”字,立即又被大汉捂住嘴,极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张宜叹了口气,看见福玉脚上的伤,这个小魔头眼里竟然显出一丝怜惜,声音依然阴冷,“为了赵承佑那小子,值得你这样吗?”
看见福玉被勒红的脸,张宜有些不忍了,“福玉,不要吵,隔壁还有一个人不是,若吵到他,他就活不成了。你知道,赵承佑已经喝得快不省人事了,而我是有所准备的,想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福玉大惊,人也傻了,捂着她的大汉在得到张宜的示意后将福玉放开了。
福玉果然不敢在喊救命,也不敢逃跑,也知道跑不了,惊愕地瞪着张宜,“张宜,你想干什么?”
张宜走近福玉,手指轻轻在福玉脸色划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福玉,你明天就走了,我想再向你表白一次,就一次。”
说完将脸凑近福玉,几乎碰到福玉的鼻尖,“福玉,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福玉不屑地冷笑,心里想着隔壁的承佑,眼泪默默滑下,“除非我死,我也说到做到。”
张宜脸色一凛,眼里立即露出妒恨和残暴,冷冷一笑,“是你逼我的。”
张宜一把捏住福玉的下巴,他从福玉的眼里看到鄙夷和无畏,张宜顿时气急败坏,凶狠的目光里竟隐隐含着泪光,“你可以选择,要么陪我睡一次作为补偿,要么让我杀了承佑解恨。”
福玉鄙夷地瞪着张宜,推开张宜的手,冷冷地一笑,“好,我选择,我选择自己的选择。”
张宜微微惊讶,“你选择哪一个?”
窗外街上的喧闹,酒馆里的嘈杂,福玉都已经听不见,耳边只回响着承佑对她说宁死不愿再看见她的话,福玉慢慢后退几步,嘴角含着一抹诡谲凄然的笑,平静的眸中微微有些恍惚,两颗泪珠缓缓流下。
张宜有些紧张了,“福玉,你怎么了?”
福玉异常平静地看着张宜身后,“张宜,你后面是谁?”
张宜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再转头看福玉时,大吃一惊,福玉已近跳上椅子,张宜虽然扑上去想抓住福玉,可为时已晚,福玉身子往窗外一倾,整个人落下窗去。
大街上顿时尖叫声一片,张宜呆住了,颤抖着看向窗下,看着福玉趴在楼下大街上一动不动,张宜突然大喊一声,“福玉——。”
围观的人群抬头看向张宜,不等张宜再喊出声,就已被一个大汗捂着嘴拖到窗后了。人群里有人认出张宜,私下议论纷纷,但因为张家势力太大,都为地上的姑娘摇头叹息。
福玉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时玉骄已经回家,玉骄怎么也不敢相信,睁大眼睛死盯着岑沐晓,看着岑沐晓悲痛的神色,玉骄知道是真的了,一下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福玉的死令方家悲痛不已,对承佑的打击更是直接,因为承佑坚信福玉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就连张宜也出来作证,说福玉是承佑逼死的。
福玉出殡这天,岑沐晓不让玉骄去送殡,因为玉骄的气色实在令他担忧,自己和乔臻去了方家送福玉最后一程。
几日后,玉骄正想着如何写信安慰曹蕤,卓盈急匆匆来找玉骄,玉骄见卓盈神色慌张,心里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卓盈含着泪央求,“骄骄,你去帮我劝劝承佑吧,福玉走了,他自责万分,怕是也要毁了。”
玉骄和卓盈赶到赵家,赵妈直抹眼泪,说承佑不见了,把玉骄和卓盈急坏了。
赵妈说,“少爷昨天夜里喝多了,又说胡话了,还说要回家看一看,我问是美国的家吗,他说是少奶奶在乡下的家。我出城去乡下看看,说不定少爷真去了那,你们在家里等着,若是少爷回来,也好有人照顾。”
赵妈慌慌张张出城去了,留下玉骄和卓盈不知如何是好。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卓盈便提议自己再去找找,让玉骄留下看门等承佑,玉骄无法,只得答应。
玉骄不敢关大门,因为赵妈说承佑经常喝醉了酒后,从自家大门走过也不知道。
等到天黑时,赵家的厨子和佣人都回家睡觉去了,玉骄孤零零地看着敞开的大门,心里越来越焦急,眼巴巴地盼着承佑和卓盈回来。
赵家大门前的阴暗角落里,张宜和心腹华子正躲在那里往赵家门里偷看。
张宜冷笑,“这个婆娘也在,果然是和赵承佑拜过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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