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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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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是一种顽疾,人们极易成为它的奴隶,变得越来越贪婪。
见此人已堕入魔道,徐幼林也不多说了。愿者上钩嘛!谁都想不劳而获的。何必挡住别人的财路呢?
开盘前,许怀忠也得到线报说,上海人的几个席位资金已经吃紧了。所以今天一开盘,空方就准备了充足的弹药,开盘后就把价格从前一个交易日的3120元打压到3080元以下。3080元是前期的阻力位,现在从技术上将变成了重要的支撑位。多方只能退守3050 元一线,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吃午饭的时候,李玲玲特地坐在徐幼林的对面,有意无意地和他聊着天。
李玲玲瞅了个机会,用半开玩笑、半关心的口气和他说:“小徐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有个女同学,很漂亮的。介绍给你,好吗?”
徐幼林心中一凛,他猜不透李玲玲的心思,就当作没听见,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顾自己低着头扒拉着饭,心里却像打翻的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一应俱全、翻江倒海。
他心里暗自嘀咕:“你的女同学我不要,你这个介绍人却不错。”
YY的兴起,自然心里犹如涂了蜜汁一般,甜滋滋的;但忽然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因为他总算还记起一件事情,这就是他可是已经有了一个正牌女友了呀!
女友郭丽蓉经常到他家来玩,每一次在他父母面前,郭丽蓉总是收起古怪精灵的样子,一付知书达理、乖乖女的模样,因此深得徐幼林父母宠爱。父母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因此他们一直盼着徐幼林早日把郭丽蓉娶回家。郭丽蓉自然早就体察到徐幼林父母的心理,自然从此骑在了他头上。所以一旦郭丽蓉发现他有异心,发作起来,那股麻辣劲他可受不了。
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南京女孩子,每次开学回来,都要跑到他们宿舍给他们男生捎来很多吃的东西,当然最大一份还是给徐幼林的。这还不算,每次中午吃饭,这个女孩子就喜欢和徐幼林挤在一张桌子上。郭丽蓉知道之后,愣是对徐幼林不理不睬了很长一段时间。徐幼林去哄她,她就说,你怎么不去陪你南京小妹妹啦?说完,狠命扭了一下徐幼林,这是她苦练多年的必杀技。郭丽蓉气沉丹田,舒展蛮腰,纤臂微扭,狠命一发力,徐幼林惨叫一声,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双脚直跳,手臂顿时红了一片。每次一回忆到这段插曲,徐幼林的手臂就条件反射似的隐隐作痛。
李玲玲到底是女孩子,刚把话挑开,对方不接茬,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更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闷吃着饭,彼此咀嚼的声音都能听见。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李玲玲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的尴尬,开口问道:“小徐,你对现在胶着的行情走势怎么看啊?”
这句话徐幼林听得真真切切,他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YY海洋中,心里想着看多,嘴里却阴差阳错地说:“看空。”
李玲玲抬起头,看着徐幼林,若有所思。她对徐幼林的意见一直比较重视。
下午开盘前,有人告诉许怀忠,上海人的一个主力席位其实在早盘的时候,已经爆仓了。若没有资金注入,下午他们没有能力新开仓进行交易了。
下午,多空双方又进行了几个回合的拉锯,成交量再度放大。在收盘前,苏州人似乎感觉到上海人的资金即将枯竭,于是拼命打压。终于把价格封死在跌停板3030元处。
当天破纪录地成交了双向四十万手。徐幼林注意到了一个数据,从交易所在交易结束公布的数据看,该月合约经过这一阶段的多空双方的斗争,持盘量已经放大了双向八十万手。这意味这多、空双方都投入了六个多亿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交易结束,胥城大厦内开了锅。客户们在各家会员单位间窜来窜去,打听交易所内各种消息。今天的交易明显是新空头进场和多头进行搏杀,目前似乎空方占上风。
胡老四坚定地看空,他好像消息蛮灵通的,他说,现在苏州价格全中国最高了,全国各地的钢厂都要来抛货。
董天扬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他很好学。
下班的时候,聂远新发现老板许怀忠的脸色不错。因为许怀忠得到密报,经过今天的交易,上海人所有的席位交易资金都已经枯竭。只要明天再努力打压一下,上海人就会全面爆仓。
回到家后,许怀忠开始乐呵呵喝酒了,就在刚才他又得到了绝密消息,浙江的蒋德才今天也入市做空了。对蒋德才,许怀忠也神交了很久。知道虽然他只是一个操盘手,但手握数亿资金。在最关键的时候,这笔资金就能四两拨千斤地左右形势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来,局面似乎对他们空方越来越有利了。
傍晚的时候,李玲玲意外的医院门口遇到了她的客户费伟。
费伟故意惊讶地问道:“怎么巧,小李,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李玲玲愁眉苦脸地说,父亲患了尿毒症,好容易找到了肾源,明天就要做手术了。
“换完肾后,还要花很多钱啊!”费伟好像很懂的样子。
这话说到了李玲玲的心坎中,一想到钱的问题,一向坚强的她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她抿着嘴,摇摇头低声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父亲的存活,她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了。毕竟这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离开了他,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怎么活啊?
“缺多少钱?我借给你。”费伟大方地说。
李玲玲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她猛地抬起头,满怀感激地看着费伟。身材矮小的费伟此时在她眼中特别高大,没想到,平时这个关系一般的客户,心地如此之善良。
能借的人,她已经都借遍了。今天她终于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李玲玲终于领悟到,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一定不会发生。
然而第二天的交易却有点出人意料。虽然上海人的资金捉襟见肘,但由于早盘和午盘开盘前,他们都注入了一些资金。这些资金都是些小额汇票组成的,显然上海人在到处凑钱,挺寒碜的,已经找不到大钱。
在这一日的交易中,苏州人显然想速战速决,直接把上海人打爆仓,他们集结兵力,数度往下冲击,但没有成功。上海人的几个席位虽然已经无力新开多单了,但多头却总是从其它角落里涌现出来,接住了苏州人的空单。当天又交易了四十万手,持仓已经放大到了双向近一百万手,上海人勉强地守住3030元一线。浙江的主力资金昨天空了一些,今天却奇怪地持壁上观,按兵不动,看着热闹。
当晚,苏州帮又聚集在一起。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上海那里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财经记者余项斌在今天的报道中称,上海的钢厂已经正式否认要向下调价的传闻。上海方面有消息说,这个消息将刊登在后天出版的《物资报》上。《物资报》是行业权威媒体。
鲁平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了主意。他已经坐立不安,心神不定了,每隔一会儿,他就要看一下表,因为今天晚些时候他约了一个资金掮客来谈融资的事情。他的老板谢卫国倒是沉得住气,一副笃定的样子。
谢卫国安慰大家说:“报纸都是骗识字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的。”
虽然如此,大家都无心吃饭,纷纷交头议论,一桌子的菜基本上都没有动。
聂远新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人们停止了议论,看他到底想要说些啥。
见大家都平静了下来,聂远新开口说了:“大家是否注意到,今天、昨天,两个新闻,真是*两重天啊!”
人们纷纷点头。前天一个利空消息,今天的新闻却是否定了前天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消息中迷失了自己。
聂远新继续说道:“无论消息的真假,有几个事实是肯定的。第一,上海钢厂库存很多;第二,上海钢厂现金流有点问题。第三,上海人控制的一些交易席位资金也有些枯竭了。”
对他这些观点,在座的各位也纷纷表示赞同。这些消息,他们已经从多个渠道验证过了。虽然只有交易所才知道的各个席位的交易资金是绝密资料,但总有人可以通过某些渠道获得这些资料。
“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像头倔骡一样,逆势而为,手握巨量多头头寸,却不愿意认输。我们为了和他们相斗,持仓也越来越大,资金也越来越紧。”
聂远新说出了大家心中的担忧,多空双方这场博弈彼此都已经压了很重的筹码了。一旦苏州帮最后翻船,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输这么多钱,是要死人的。
“我们的持仓先战略性的撤退一下,如何?”聂远新终于把话挑明了。
“难道让我们认输离场?我们决不认输!”鲁平憋不住,叫了起来。鲁平代表着大多数人的想法。都已经到这份上了,难道不再坚持一下?
鲁平的一个助理比较脑残,居然矫情地说:“我们这次肯定能赢。即使全世界都在怀疑我们,我也要说我们决不认输。我们大家要对胜利充满信心,我们应该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坚定地做自己正在做的事,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成功!只要我们相信能赢,一切都是可能的!”
聂远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这种会议上轮不到他这种人说话的份。
聂远新本来还想顶他一句,“难道全世界的鸡蛋联合起来就能打败石头”,但想想算了,自己位置比他高,没必要放低身段和这种小人物斗,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输了,可是丢面子的事情。
“我们这不叫认输,”聂远新提高了嗓音,一字一句地说。大家见他忽然提高了嗓音,也停止了议论,看着他。
“我们有必胜的信念,这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们也要理性的评估我们面临的风险,审时度势地调整交易策略。”说完这句话,聂远新环顾了下四周。大家都纷纷点头。
聂远新早就注意到了,这两天他们发力冲击,打压价格未果后,自己的老板许怀忠有点心事了。他也知道,老板这次从银行借了很多钱,这两天他们发力往下打,就是想一举击溃上海人的防线。再说浙江资金也入市做空的,但聂远新总感觉到有点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也想不出。
“为了控制我们的风险,我的意思是我们首先要逐步减仓,减少持仓风险;仓位减下来后,我们还能有足够的弹药发起下一轮的攻击。” 见没有人表示异议,聂远新又继续说道。他也隐隐感觉公司的持仓略微重了些,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减压。
“我同意。”许怀忠首先表态。他现在的仓位很重,感觉手捧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心理压力也特别重。船大了,掉头就难。船小了,他自然游刃有余。
许怀忠表态了,大家也纷纷表示支持。即使有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在这也不公开说了。他们想:“减仓是自发的行为,仓位在自己手上,若是坚定看空。完全可以持有。”
经讨论。苏州帮决定在以后的交易日中想办法,尽量将各自席位的空头持仓减1/3下来。这样的话,如价格拖到交割月还不下来,他们就有资金拖实盘来交割,用实盘将价格打压下来,并实现虚盘的盈利。
离开后,苏州帮的首领们纷纷拿出手机,给下属发布指令。
许怀忠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另外一个没有参加会议的朋友通了个电话。
当时第一代手机网络是模拟的,其信号也不是加密的。曾经有这么一种设备,类似于无线电收音机,可以监听周边所有手机的通讯。听过的人说,晚上八点以后,手机通话内容大多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怀忠所有的手机通话,在苏州的某一个地方,都有人监听着,重要的对话还做了记录。因此,他的一言一行赵义雄是清清楚楚的。负责安排对许怀忠监听的,就是赵义雄的军师王伟明。
期货交易,既是一个战场,又是一个赌场,所有的较量都在盘外。
商场上的战争,离不开情报战。战争胜利的关键就在于正确的情报,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期货市场虽然没有硝烟,但也飘荡着血雨腥风。
现代技术的发展,使间谍工具可以无孔不入。在情报战这方面,苏州人已经先输了一局。
7 入局
又一个交易日开始了。
这一个交易非常反常,和前几天一开盘就踊跃成交相比,今天开盘后的半个小时内却鲜有成交。由于下单指令少,连场下的交易员也无聊了起来,有的拿出报纸来翻阅,有的开始打瞌睡了。有几个交易员开始和电话那头负责报单的MM聊起了天,场内好几对情侣感情的初期培养都是这么来的。
这天的交易颇为奇怪,原来做多的*忽然间消失了。原来做空的苏州帮开盘后却成了积极的买入者。
一开始,苏州帮就开始买进平仓了,但是他们发现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找不到平仓交易的对手。也就是说没有人愿意抛出来。
盘面很轻,稍微一点的买盘,价格就被推高了。在苏州帮平仓买盘的推动下,价格迅速上扬,当然苏州帮不敢轻易将价格向上突破3080元这个价格阻力位。
卖盘都来自一些不明就里的散户,他们以为价格高了,高抛的机会也来了。但散户的力量毕竟有限,由于没有人抛售,这天成交创下了近几个交易日的新低。
聂远新心中暗暗叫苦。因为没有办法按照预期地减仓。
李玲玲请了半天假,因为下午费伟要给她钱。费伟答应她,对她借钱的事保密。所以他们要在公司外谈。李玲玲要借五万元。有了这笔钱,父亲开刀的资金缺口就能弥补了。他们就约在费伟位于干将西路上的小办公室里谈些细节。
费伟的小办公室只有十来平米,东西到处乱放,显得很零乱。由于不大开窗,烟味也很重。
李玲玲进来的时候,费伟正两脚一翘,半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李玲玲虽然厌恶别人当着她的面抽烟,但竭力抑制着,不把这个情绪放在脸上,因为今天她在求人。
李玲玲今天随意地穿着一条合身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件浅蓝色的T恤,脚上一双Nike运动鞋。这身装束质朴、淡雅,给她原本就楚楚动人的女性魅力之中又平添了几分超然脱俗的青春气质。
见李玲玲来了,费伟抬身坐了起来,掐灭了烟头,一招手,示意李玲玲坐下。末了还探头向门外喊了声:“小赵,给客人沏壶茶。”小赵是她的秘书,从安徽到苏州打工,初中文化,略有几分姿色。工作职责除了8小时内的正常范畴,8小时外还负责让费伟“秘密地舒服”。费伟在公司旁边借了间房,把小赵安置在那里。小赵由于打两份工,这样她的收入就比一同出来打工的人多了不少。没几年,家里的新房都建好了。
这是她为了能在都市生存下来所做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生活方式的权利。
这年头,其实谁都不容易!
办公室到也收拾的干净,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李玲玲坐了下后,费伟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一付贼忒兮兮的表情,而他内心深处坏水不断地往上冒着,泛着泡。
一开始,李玲玲也被瞧得很不自在,不禁低下了头。她觉得费伟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这样看人呢?但她知道今天是来借钱的,这是求人的事情,所以也竭力忍着。见费伟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为怕他变卦,李玲玲决定开门见山地和他说了。
李玲玲把手摆在膝盖上,抬起头,态度诚恳地说:“费总,非常谢谢您借钱给我,这是我父亲的救命钱啊!”她本来是看不起费伟这种生意场上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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