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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布鞋的马云:决定阿里巴巴生死的27个节点(出书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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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前,支付宝是一家赔钱企业。当年阿里巴巴董事会有四人:杨致远、孙正义、蔡崇信和马云,坚定支持支付宝的只有马云。就这样,虽然早在2005年,央行发布《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这个征求意见和后来的正式文件的内容一致,5年后的2010年发布了正式稿,马云在此期间不断向董事会提出支付宝可能面临的政策和经营风险,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2010年后,随着支付宝获得全新第三方支付牌照,业务范围不断扩大,有极强的赢利能力。但支付宝经营的成功,却给马云带来了麻烦,越来越多的人质疑马云为了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将支付宝的全部股权转移到自己名下。
很多人质疑马云当年没有通知董事会,更没获得董事会的批准。甚至说2010年的形势根本没有那么危急,马云根本没必要那么做。在2009年7月24日的一份会议纪要中明确记录:授权管理层采取措施获取支付牌照。而对于没有董事会决定的质疑,马云的回答是:“5年来我们都是董事会纪要。成立淘宝也是我跟孙正义的君子协定。成立支付宝、阿里云计算,都是纪要。”“做出(控制权转让)协议的事雅虎董事和软银董事都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达成协议。在没有达成协议情况下,第二天就递交(支付牌照申请)报告了,我能怎么办?”
直到今天,对这件事的质疑还没结束。如马云所说:“当董事会、大股东不同意时,我作为CEO必须考虑国家法律、用户和阿里巴巴的2。2万名员工。尽管这个决定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它是正确的。”
在水中游泳的人都是很艰难的
2011年5月,华尔街那个以犀利著称的女记者,向参加全球数字大会的马云提了个这样的问题:“听说你把支付宝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像小偷一样?”马云可能早就料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笑着回答说:“如果这样做了,你认为我还敢来这里吗?”这个视频的火爆和支付宝VIE事件混在一起,成为互联网业界和媒体最热的话题,那段时间围剿马云的文章和话题铺天盖地,大有黑云压城的气势。
今天此事已过去好几年,是黑是白时间已给出了公论。今天我所关注的,是一个创业者所要面临的各种暴风雨。所谓暴风雨就是要处理各种复杂的关系。
第一,与中国监管部门的关系。阿里巴巴的许多业务都是超前于大众和监管机构的认知的,这就导致业务在进行,而监管滞后,这样的状态就让企业与国家监管部门的关系变得非常复杂,因为没有一个清晰的要求明摆在那里,国家的相关规定在时间演进的过程中展开。其实未来阿里巴巴还会有一些业务会面临这样的情景。
我们看到自2005年以来这件事被提上了议程,但央行的明确规定5年后才实施。这样的状态会让股东误认为,这是一个没有那么急的事情,所以不必马上做决定,而且也许还会心存侥幸,认为说不定还可以拖更长时间。现有的资料显示,阿里巴巴的股东大会在2009年就有相关讨论和纪要。所以,作为一个超前性业务的创始人,处理与监管者的关系,不仅是马云的难题,也是今天众多互联网公司创始人的难题。互联网正在将每一个产业进行改造和颠覆,而它们的进入都给相关监管带来了困难,监管人员首先要认知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本身就需要时间,也有难度,再加上与产业的结合就更复杂。有意思的是,互联网的创业者绝大多数依靠的是市场和用户,他们根本不擅长与政府公务员打交道,其交流的语境也相差甚远,思维方式也各异。所以,与监管部门打交道将是互联网创业者的一个难题。
第二,与投资人的关系。马云的两位主要股东一个是美国人,一个是日本人,这两位占阿里巴巴的股份接近70%,与他们的沟通就变成十分重要的任务。马云不止一次地说过,孙正义是他的灵魂伴侣,这说明他们对互联网、电子商务前景的认识高度一致,而且在智慧和才能上相互欣赏。这在投资者与创始人中实属不易,所以交流起来应该是高效的。但是在涉及公司股东的重大利益上,交流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顺畅。无论如何,在外人看来,此次VIE事件,孙正义还是十分有智慧、识大体的,他在韩国机场的简短发言也极其有利于事情的正向推进。
与雅虎的关系相对于孙正义要棘手一些,其间还出现过隔空喊话的情景,再加上雅虎一度面临被微软收购的境地,其与投资人的关系处理要复杂许多。但此次VIE事件的处理仍然比想象的要顺利很多,其间的艰辛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每次在阿里巴巴与雅虎之间有新闻出现时,我脑子里总是回想起2006年1月,马云在瑞士达沃斯那个小酒店里跟我讲起雅虎入资10亿美元的情景。讲的时候,得到10亿美元毫无疑问对阿里巴巴是一个极好的事情,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有些事情在某个历史时期看是对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利弊对比会超出预期。但是,谁都只能活在历史的当下,而不可能活在未来。对于创业者来说,所要做的就是出现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而往往许多时候创业者面临的选择并不多。所以只能把问题放在过程中解决,而不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而且,解决一个问题时常常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
第三,和媒体人的关系。在我认识的许多企业家中,柳传志和马云是深受媒体人喜爱的类型,因为他们能深入浅出,能清晰地、有色彩地表述那些枯燥的商业问题。在此次VIE事件中,媒体记者的推波助澜也让本次事件升级。我没有问过马云,但是我想本次事件之后,他对媒体的看法应该有一个大的转变。
在中国有许多企业家怕媒体,当然怕的原因各种各样。但马云肯定是不怕的,一是他的个性天生就为媒体而生,二是他基本没有怕见光的东西。他从创业一开始似乎就绑定了媒体。即便在阿里巴巴成立的第二年,还不知道如何赚钱时,他就上了《福布斯》的封面;20世纪90年代后期,他就上了《东方时空》,让《生活空间》的记者跟随他拍摄;此次的VIE事件,是他创业以来最大规模地被媒体议论甚至批评的一次。
一个创业者有几个关系要非常谨慎地处理:第一,是与政府的关系,也就是与监管部门的关系;第二是与投资人的关系;第三是与用户的关系;第四是与团队和员工的关系;第五是与媒体的关系。当然,除了真诚之外,处理这些关系所用的智慧和方法都是不同的,都需要倍加小心,有耐心。因为这些关系哪一个处理不好,都会直接影响企业的发展,有时可能致命。
除了这些关系要处理,创业者最最要紧的事是找企业发展方向、找人、培养人、打造企业文化。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再加上上述五重关系的处理,会耗费创业者很多的心血。所以说创业者不容易,成功的创业者就更不容易。
在企业上市时,投资人和团队成员可以中途退出,而创业者却一直要坚守。
在本书的写作中,我充满着对马云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创业者的尊敬,那是因为我创业4年多,部分地知道了创业的艰辛。这个艰辛程度超出了任何单一专业工种对人的要求。这种尊敬让我这样一个有着15年媒体从业经验的人,不愿意站在一个中立者的角度,以市场经济契约社会的种种道德,对VIE事件做一个义正词严的评价。一是我们可能并没有接近真正的事实,二是我们对企业家的要求也许太高。其实企业家不是道德楷模,在企业应对无数的变局时,也无法做一个所谓的道德楷模,因为他身上的责任是让企业生存下去,发展下去。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2000年,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要去经济频道。在新闻中心做了五年多调查记者,我们曾经义正词严地批评过各级政府和许多违法乱纪的人。这些批评当然也没有错,但自己长期拿着一把公正的尺子,置身于泥沙俱下、法制和市场经济刚刚起步的历史环境。我们认真面对每一个被指责、被批评的对象,会发现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我们的批评变得很皮毛,无足轻重。我总在想,如果我是被采访对象,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吗?其实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于是,我变得不那么喜欢去做那样的事情了,我更喜欢做一些建设性的、优秀管理经验引进性的事情。这就是我离开《新闻调查》,去《对话》展现跨国公司500强CEO的思想和交流方式的原因。在一个百废待兴的国家,我更喜欢建设性的工作。
所以,站在岸边说话都是容易的,在水中游泳的人都是艰难的。
无法遏制的负面舆论
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是媒体上人们对阿里巴巴负面情绪大爆发的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此前的大多数时间,虽然一直也有关于马云和阿里巴巴的各种负面舆论,但总体而言,公众对马云和他创办的阿里巴巴还是持友善态度的。对阿里巴巴一直倡导的新商业文明价值观,媒体和公众都持赞赏态度。马云的各种言论,也都鼓舞人心。无数创业者视他为偶像和榜样。但在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前后,大众情绪突然出现了反弹。
媒体在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上对马云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第一,违背“契约精神”。作为支付宝的管理者,马云在没有征得董事会同意的情况下(甚至在没有告知董事会的情况下,视每一个批评者了解的事实而定),擅自将支付宝的股权转移到以马云为实际控制人的内资公司名下。这个指责,以胡舒立在《新世纪》周刊上发表的社评为代表。马云被指责为背信弃义之徒,与他一贯倡导的诚信和新商业文明价值观违背。
第二,引发了海外投资者对以VIE协议为架构的中国公司的质疑浪潮。其逻辑是:如果以VIE架构控制的支付宝可以被管理层轻易地转移到另一家公司中,而几乎所有海外上市的中国互联网公司,都是采取VIE架构控制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海外投资人投资中国科技公司是否还安全?一些风险投资人持这种观点。在这种质疑下,马云的举动被视为给整个中国互联网行业都带来了巨大威胁。
第三,以“爱国”和“国家安全”为名谋取私人之利。在史玉柱通过微博发表了“爱国流氓”的言论之后,这个指责更加严重了。史玉柱的微博原文是:“恭喜支付宝回归中国。阿里巴巴集团年流水达2万亿元后,集团控股权如果仍在美国人和日本人手里,就涉及中国国家安全问题了。现在就该逼美国雅虎和日本软银向中国政府和企业卖部分股权,如果不卖,就该流氓点,所有新增业务不再放入雅虎和软银控股的集团公司,建议马云做个‘爱国流氓’。
“2万亿元占中国国民经济比重小吗?服务器歇菜会影响多少中小企业和个人?美国和日本人卖掉阿里巴巴集团部分股权,股份比例降到50%以下,赚几十亿美元后,剩下股份全是净赚的,他们赚的少吗?美国人、日本人赖着控股权,中国政府能安心吗?”
相比之下,马云的辩解之声被淹没在一片批评声音中。
我很难解释为何从2011年开始,一贯备受舆论赞誉的马云和阿里巴巴开始面对各种批评与指责;而此前一直被批评的腾讯公司却成功地扭转了舆论。但是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可能会帮助我们理解这一浪潮的逆转:
一、公众心理。冯仑曾经开玩笑说,大众的心理就是:首先把你捧上神坛,挂在墙上;然后又希望能够把你的画像从墙上扔到地上,踩上两脚。马云和阿里巴巴享受了多年公众舆论的溺爱,他已经被“走上神坛”;而“走上神坛”的人,是不能犯“错误”的;当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被视为“错误”时,大部分人并无心去探究其中的细节和真相,只是去表达简单的愤慨。
二、利益因素。在过去,马云和阿里巴巴一直能够将公司的利益同整个社会的利益维持一致,或者能够和“趋势”一致,无论是创造就业、帮助中小企业,还是鼓励创业者。但这一次,他显然触动了一些群体的利益。最直接的是,投资界的人会不高兴。他们也的确会担心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会开启一个不好的先例。与此同时,一个恶性现象是,中国一些互联网公司的竞争也表现在舆论操纵上——不止一位互联网企业家抱怨过这一点。
三、时间窗口。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和浑水等使海外做空者质疑一些中国公司财报作假,从而引发海外中概股集体下跌同期发生。对中国公司的“诚信”指责,和对马云与阿里巴巴的“诚信”指责混杂在了一起。公众并不能分辨清楚,支付宝事件加重甚至导致了中概股下跌,还是一些海外上市公司的造假,持续造成中概股的下跌。
四、阿里巴巴的心态变化。“雅巴联姻”、击败eBay、B2B香港上市等此前一系列的成就,已经让阿里巴巴习惯了被赞美和被宠爱。这家公司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不可避免的,这样一家公司的心态和早年湖畔花园别墅创业、迎击eBay中国时的心态会有所变化。他们在同外界沟通上,有时会有一些缓慢,或者认为没有必要。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以阿里巴巴今天在中国互联网的地位,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媒体极大关注。
就支付宝事件而言,我们可以看到,股权的变更在2010年8月最终完成,2011年5月11日雅虎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了一季度财报,其中披露了信息,媒体因此知晓此事,此后社交网络和媒体上就开始出现质疑。而阿里巴巴解释此事,是在一个月之后,2011年6月14日,马云匆匆从美国飞回杭州召开媒体见面会。
节点21 2010年,合伙人制度激活102年价值文化
我们的目标、使命和价值观,是鼓励我们走下去的动力。我建议大家,从明天开始,把我们的80年(目标)改为102年,(使公司)成为中国最伟大、最独特、横跨三个世纪的公司。如果(公司)能活102年,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功。阿里巴巴最大的成功不是我们有了诚信通、中国供应商,而是创造了伟大的公司。102年我肯定看不到,但到了那时,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可以到这里来,让他们今生无悔。
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心
2010年,阿里巴巴集团的18位创始人辞去“创始人”身份,集团内部开始试运行“合伙人制度”,每一年选拔新合伙人加入。阿里巴巴希望采取的“合伙人”方案,和中国内地、香港,或开曼群岛的合伙企业法中的合伙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而是在章程中设置提名董事人选的特殊条款:由一批被称作“合伙人”的人提名董事会中的大多数董事人选,而不是按照持有股份的比例分配董事提名权。另外,阿里巴巴方案中的“合伙人”并不像合伙企业中的合伙人,需要对企业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而是指合伙人必须“在阿里巴巴工作5年以上,具备优秀的领导能力,高度认同公司文化,并且对公司的发展有积极性贡献,愿意为公司文化和使命传承竭尽全力”。马云认为,合伙人作为公司的运营者、业务的建设者、文化的传承者,同时又是股东,最有可能坚持公司的使命和长期利益,为客户、员工和股东创造长期价值。
马云的合伙人制度来源于两处。一处是两家非互联网公司,一家是投行高盛、一家是咨询公司麦肯锡,他们均采取合伙人治理模式。另外一个启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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