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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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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停苦笑摇头:“你见过一天无所事事,只管喝酒打架的‘精英’吗?”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虎影呢?”
颜静笑道:“我刚才就在想,看看你会在第几句的时候提到虎影!”侧头向门口望了一下:“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它瘦了不少,但不是我对它不好哦。”
雷停点头,看着病房门口的武装警员,低声说道:“因为我没和它告别。它这个毛病我始终没有帮它改过来,呵呵,它也是一个犟种!”鼻子微微搐动了一下,欣然说道:“它来了。”
雷停的话刚刚说完,门口黑影闪动,警戒的警员低声惊呼声中,昂首阔步、虎虎生风的虎影迅捷如风地直窜进来,几步跑到床边,后腿一蹬,身子人立而起,两个前爪搭在床边,微张的嘴巴直凑到雷停脸侧。
雷停轻声笑着,闭上双眼,一动不动任凭虎影湿漉漉的舌头在脸上舔了又舔。
虎影在雷停脸上舔了几下,短暂地表达了亲昵后,退开两步,四肢踞地仰头看着雷停。
有些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丁国春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在离虎影老远的地方站住,笑着对雷停说道:“雷,雷公,你还好吧?!看脸色还不错。”
“虎影帮我洗了脸,脸色肯定会好一些。”雷停笑着说道:“谢谢你把虎影带来。”
丁国春不好意思地笑笑:“颜静托我把虎影带过来的。其实,其实也不算我带它来的,在医院门口一下车,它就扯着我直跑到这里。”
颜静讶异地打量着虎影,又抬头看了看雷停:“虎影能找到这里就已经很神奇了,你是怎么知道它来了的?”
雷停搐动了一下鼻子,笑道:“虎影的味道很特别,离很远我就能够闻到。”
颜静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趣怪表情,摇头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绝配!你和你老婆还真是绝配!” 一个嘶哑、带有一种奇怪节奏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白保德全身都处于一种极度惊骇、心胆欲裂的剧烈颤抖中,他的双眼绝望地大睁着,嘴巴翕动急欲狂呼。
除了暗哑的“嗯嗯”呜咽,他却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他的嘴巴被塞进一条肮脏的布条,还另有一条毛巾在外面绑紧。
他的手脚都被铁丝绑住,此时已僵直麻木,没有丝毫的痛感了。
他只能用他满布血丝、大睁的双眼和绝望、祈求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令他深心恐惧的人。
那人温和地看着他,温和的、带着些许嘶哑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倔强啊!难道你以为抛弃了你的老婆就可以独自继续苟活下去吗?!”望着白保德的眼睛,他轻轻摇着头。
温热的泪水从白保德的眼角流出,从他沾满灰尘的面颊滑下。
那人伸出手轻轻拭去白保德脸上的泪水,低笑着说道:“你的眼泪有点晚,这本该是为你老婆丧失生命而流的,现在却是为了祈求自已卑贱生命的苟活。面对自已亲人无情的人,却自始至终对自已的生命抱有强大的热情!真是极大的讽刺!!”
毫无抑扬顿挫的平板语声中却带着视人命如草芥的漫不经心,带有笑意的眼神里饱含的噬血意味令白保德近乎崩溃,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无声的哀嚎,下身一热,已是屎尿横流。
“对肮脏世界的肮脏签名。”那人点着头,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白保德全身都僵直起来,那是一柄闪动着锐利寒光的手术刀。
“你将享受到和你老婆一样的濒死体验,并将用你的血喷洒在这充满异味的陵寝中,希望这血的沐浴可以洗去你生命中的卑贱,找到最纯粹的永恒。”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手中的手术刀放到白保德的咽喉上。
那种冰冷、致命的锋芒令白保德颈上的汗毛悚然直立,豆大的汗珠从额角直滑下来。
“祝你永生!”不等白保德有任何异动,那人手中刀已猛然横划而过,白保德只觉颈间一凉,鲜血直喷而出。
在白保德最后的意识中,他极其模糊地看到那人将刀锋上的鲜血抹在自已身上,并将自已的身体用力翻转过来,被绑住的手脚分别被抬起。
“给你一个完美的谢幕造型。”这是白保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造型真酷!”颜静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蹲伏在地上的虎影,微笑说道。
虎影前肢撑地,后肢蹲坐,长尾盘卷,头昂背直,象一尊庄严威武的雕塑面向窗口,望天向阳。
雷停微笑点头:“这是一条好犬的必备素质。”
颜静扭头看着雷停:“你到底是怎么把虎影训练成现在这样的?”
雷停看了看颜静,抬眼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丁国春,冷然笑道:“这是个秘密。”
“呸。”颜静笑着啐道:“真没劲,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狡猾的老鬼!”
第一百五十四章古怪的尸体和密码
11月2日,连日的阴雨终于停了下来,但天空却没有放晴,仍旧是一派阴郁、酶暗的秋日气象,从窗口吹入的风都冷森森地满带湿气。
穿着病号服的雷停手扶床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院子里叶疏枝露的树木发楞。黑毛碧眼的虎影趴俯在地上,下巴抵着地面,眼珠却滴溜溜地看着雷停,生怕他忽然从眼前消失一样。
门口警戒的警员松开紧束在腰间的武装带,坐在门口的椅上吸烟。缕缕烟气飘入病房里,引得虎影不时回头,鼻头耸动,很不舒服的一副模样。
就在这时,急促、纷乱的脚步声在门外的走廊里蓦然响起,伴随着略显嘈杂的说话声,一群人快步走到病房门口。
“杜局!”门口的两个警员慌忙站起,抖手扔掉香烟,手足无措地敬礼问好。
脸色铁青的杜长东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推开两人,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
“又出什么大事了?”雷停收回目光,一手按腰,缓缓转过身来。
杜长东的身后站着同样一脸冷肃的李悦军,丁国春等专案组警员也统统到齐。
雷停微微一楞,略显诧异地问道:“又有a君的动静了?!”
杜长东侧头与李悦军交换了一下眼神,摆手让丁国春等人退出病房,并将房门关严。
“反应还是那么快,知微而见著。看来你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了!”李悦军拉一把椅子推到杜长东面前,自已坐到雷停床侧的看护床上,面上强堆笑容说道。
雷停靠着窗台,冷眼看着杜长东,对李悦军的夸奖置若罔闻,只沉声说道:“a君肯定又做案了?!不然你不会从省里赶回来,也不会带着丁国春他们一起来找我。而且,丁国春手里还拿着那么厚的案卷!”
杜长东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了看雷停,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你猜的对,a君又做案了。死者是白保德!”
雷停点点头,侧身缓缓坐到床上,斜靠着床头,低声说道:“白保德到底没有跑出他的手心。你们怎么发现白保德的尸体的?”
“有个拾荒者在西区靠近山边的废屋里发现了白保德的尸体,他惊慌奔逃时被巡逻的武警逮到,讯问下得知了情况,当班武警知道事情紧急,第一时间报警通知了我们。”李悦军低声说道。
“接到李局的电话后,我把情况迅速反应到省厅相关领导那里,领导都高度重视,当然,a君的现身,也同时把你身上的嫌疑洗清了。虽然有人仍怀有疑意,认为这是你的同党为帮你脱罪而故意做案。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白保德案发现场遗留的痕迹是绝对无法仿冒的。”杜长东看着雷停,声音暗哑地说道:“经过内部评议,省厅领导决定暂时撤销对你的指控和监押,并可以参与市局专案组的案情侦察工作,但你的行动必须要在专人的监探之下进行,不能配枪。这些情况市政法委都已了解,他们也已基本认可,就看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雷停伸手抚了抚虎影昂起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淡然笑道:“再让我睡一天好觉,我明天就可以去案发现场!”
杜长东神色一振,略显兴奋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拒绝。”
“不行。”李悦军冷声截道:“你的外伤还没结痂,怎么能去现场进行勘验呢?如果伤口崩裂不就麻烦了吗?!”
雷停无所谓地摇摇头:“这次他们能击倒我完全依靠的是那种不知名的强效催眠药,这两处外伤,连在一起还没有我身上最短的一条疤痕大呢!”
杜长东点点头:“我们可以叫个护士跟着,以防万一。”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相片和一张纸片,放在雷停床上:“白保德死的样子很奇怪,现场的墙上留下了一堆字母和符号。”
雷停先拿起那张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母和奇形怪状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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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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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1
“这是什么?!”雷停皱起眉头,伸手抓了抓后脑:“这些应该是数学符号。”
杜长东点头:“对,但懂得数学的警员都说,这些符号的堆彻没有任何意义。”
雷停同意点头:“凶手a君想表达的信息还是隐藏在这些英文字母里,只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以什么方式写出的密码。”说着,他又拿起那张相片,刚看了一眼,他整个人都楞住了。
“很奇怪对吧?!”李悦军在一边冷声说道。
雷停点头:“真的很奇怪。”
相片里一个面容抽缩、浑身血污的干瘦中年男子侧躺在满是垃圾污物的地上,被绑在一起的手脚都被摆到与身体完全垂直的程度,整个上身却异样的挺直,象个被人刻意弄坏的木偶。无论是歪扭的头颅还是僵硬、挺直的手脚,在深暗的采光色调下,都带给观者一种异样的发自内心的可怖感受。
“角度太单一了。但我猜想凶手把白保德摆布成这个样子,一定和这纸片上的密码有很大的关系。”雷停放下相片和纸片,低声说道:“今天晚上就让我先睡一个好觉,等明天到现场我再好好找一找,看这个a君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杜长东和李悦军互望一眼,杜长东点头说道:“好吧,那今天先就这样,明天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雷停淡然笑道:“到我家帮我拿两件衣服过来,对了,再叫个会剪发的警员过来,帮我剪剪头发。”
杜长东失笑:“警员谁会剪头发?!”
雷停摸着头上已经有些长度的头发说道:“剪我的头发不需要技巧,只要有一个推子就ok,你就叫一楼内勤的张猛过来就行。之前我的头发都是他剪。”
“哦。”杜长东恍然:“你是要推成光头啊!”
雷停缓缓点头:“对,就是光头,一根长的都不要。”侧头看向窗外,远处天边乌云渐薄,蓝天隐现。
第一百五十五章凶手的祭品
当光头短须、身穿半长风衣牛仔裤的雷停在丁国春的陪同下走出医院大门时,迎面吹来的冷风使他的后脖梗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
伸手用力抚了抚后脖子和发碴扎手的头顶,雷停双手插回到风衣口袋里,侧头看着丁国春说道:“昨天我就猜到李局会派你过来监护我。现在刑警队的那些毛头小子做事都太没条理,老李头不可能放心。”
丁国春略窘地一笑:“没有没有,我刚做了几天刑侦啊,经验还太浅。前两天,景队还骂我是一根筋呢。”
雷停淡然一笑:“你们景队最近还在忙天路集团考察的事吗?”
丁国春点头:“这是市里边的首要大事,几乎大半的警力都用到安保上了。”
雷停点点头,迎着颇有些凛冽之意的冷风竖起风衣的领子,快步走到医院路口的警用面包车前,拉开门,坐到后座上。
丁国春坐入驾驶位,发动引擎,转头问道:“直接去案发现场吗?”
雷停靠在后座背上,眼望着窗外轻轻点头。
丁国春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胶袋递给雷停,随即踩下油门,车子调转方向,从医院的林荫道直驶出大门,开上街路。
雷停打开胶袋,里面装着自已入监仓前的随身物品:一个鼓鼓囊囊的钥匙包、皮面摁扣扁烟盒、手机、高倍放大镜、一团透明胶袋、塑料打火机和钱包身份证等。
随手将手机开机后塞进口袋,其他东西一古脑地揣进衣袋,打开烟盒,里面还摆着两支短雪茄。雷停笑笑,拈起一支放在鼻前闻了闻,却没有吸它的**。
丁国春边开车边说着案发现场的情况,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丁国春的车开得很稳,十几分钟后,车子在白西区接近山边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后,雷停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对丁国春说道:“这里离白杨胡同好象没多远吧?!”
丁国春点头,向西指了指:“过去大约有四条街就是白杨胡同。”
雷停习惯性地抽了抽鼻子:“凶手可能是在守株待兔的过程中逮到白保德的。”
雷停刚一开口,丁国春立刻手忙脚乱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飞快地摁下录音键。
雷停看着他笑了笑,四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这里的破败程度与困牛巷差不多,也是居民移居后留下的破屋败瓦。到处都是碎砖衰草,远近的墙头上都长着一蓬蓬苍萎黄的杂草,从数堵断墙墙头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山边泄洪沟和挡在铁丝网外的茂密树林。
“案发现场就在前面第三间破屋里。”丁国春伸手指出方向:“你应该把虎影带来。”
雷停摇头:“你们都不知道事隔多久了,现场经过这几天的雨水,凶手的气息早就消失殆尽,虎影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招招手,迈步向前走去:“先到现场去看看吧。”
两人在残砖碎瓦间谨慎前行,堆叠散乱的瓦砾间有些湿滑,丁国春脚下滑了几次,多亏雷停在旁才没有滚摔倒地。
案发现场外观是一栋两层小楼,楼顶已被拆毁,门窗都残破不堪,连外墙墙皮都大多剥离,露出死灰色的墙体,墙角边生满了**的青苔。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扯着黄色的警方隔离带,一个身披雨衣的警察站在断壁下,看到雷停,下意识地立正敬礼:“雷公。”
雷停点点头,笑着过去拍拍警员的肩膀,掏出装杂物的胶袋撕成两片绑在自已脚上,接过丁国春递上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抬腿跨过隔离带却不马上进到破屋里,而是蹲下身子拿出放大镜逐寸检看起地面。
站在他身后的丁国春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眼前的雷停已没有丝毫带伤在身的迹象,尽管他身上的两处刀伤仍在向外渗着血,但他的动作却似猎狗般矫捷、利落,落脚轻盈。
隔离带外的丁国春轻微喘息着,指着那黑洞洞的门口说道:“根据杜局的意见,尸体没有抬走。我估计他是想让你看一下之后再做处理。”
雷停检看过门口地面和墙面后,蹲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半蹲着身子走进门口,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后,他蹲在门口楞住了。
堆满垃圾和杂物、碎砖残瓦的房间里,触目所至全都是斑驳星点的血迹,连四周挂满灰尘的墙壁上也溅得到处都是。房间正中的地上摆着一个满是破洞的门板,那具死状怪异的尸体就躺在上面。门口对面的墙壁上,以乖张、狂放的笔体写着暗红色的几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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