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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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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鲁同意道:“钱庄控制天下财富的十之**,问题虽然严重,但我想他们也不至于杀鸡取卵,搞得几十个国家的经济崩溃于他们何益?我们无力阻止钱庄的扩张,就无需再在上面纠缠。那天门正如你所说,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那日北斗七煞所言大批高手我们姑且不谈,单是千行百业的各种人才就多半不会虚假。不过我们发现天门的存在,起因却不是火药,而是私盐。”
通读原著的凌风自然清楚,食盐对人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宋阀走私食盐不止赚得盆满钵满,而且间接控制了巴蜀,与其中独尊堡、川帮、巴盟等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没有了宋阀运的盐,他们必将承受不可弥补的损失,而巴蜀人民长年受私盐恩惠,官盐早被排斥的没有活路,这时肯定会引发大规模*。
他料想宋鲁接下来的话与之必然有关,果不其然,“这些年来,我阀主持盐务,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各方势力无不卖我们面子,从中获得了巨大利润。可就在大约十天前,大兄接受各地消息,几乎一夜之间,沿海不知哪家帮会所化之盐要好上常用之盐三四倍,而且价格低廉,此事完全绕过我阀,只与其余商行接触。”
凌风眉头一皱,难不成天门有意与宋阀为敌么?
宋鲁苦笑道:“除此之外,巴蜀还一连发现十几口盐井,足以维持境内十年所需盐量。紧急调查之下,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神秘的天门搞的鬼。若非那尊主几日前在大兴出现,并展现出惊艳的实力,我们还不会知道天门这个敌人竟是如此难以对付。它的崛起对我们未来的战略影响甚大,钱财上的巨额损失犹小,但巴蜀绝对不容有失!”
宋玉致虽不支持家族参与争霸大业,但也知道宋阀在巴蜀投注的心血。
她的二叔宋智代表宋阀暗中与凌风的天下会结盟,除了没有出兵外,其他的努力都做了,尽管她不想承认,但终无法改变宋阀已经卷入天下的纷争中这个事实。在这种情况下,巴蜀便成为日后宋阀进可攻、退可守的一个重要筹码,宋缺一生智略过人,绝不会允许在这上面栽个跟头。
宋阀祖上是东晋依附于谢安的门客宋悲风,在谢家没落后远走岭南,以经营牲口、翡翠、明珠、犀象等土产发家,先起于雄曲,发展成地方的政治势力,因山高皇帝远,故南朝历经宋齐梁陈四代,无论谁当皇帝,都要给足他宋家面子。
到“天刀”宋缺一出,宋家更声价百倍,成为一等一的大阀,在江湖上也享有崇高的地位,在大江以南的武林,从没有人敢怀疑他天下第一用刀好手的资格。
文帝开皇八年,隋军攻陷建康,俘虏后主,宣告南陈覆灭,但岭南宋家却不肯归附。杨坚派大将卫冼领兵至岭下,却不敢入岭南半步。后来宋缺审时度势,知抗隋有害无益,改而出岭相迎,受隋册封为“谯国公”,杨坚钦准其可拥有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掌兵马,等若割地称王,可算厚待。其后宋缺一直不肯入朝谒见,杨坚以其凭险自固,自行其事无可奈何。隋廷的放纵,更大大涨了宋阀的志气。
现在宋阀缺了私盐这一进项虽有影响,但还不至于动摇根基,因为宋阀最厉害的两大*法宝乃是掌握着南方的航运业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有人认为宋缺可能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此评虽不中亦不远矣。可一涉及到巴蜀的政治意义就不同寻常了!
宋玉致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却也不由为天门所出之招惊叹,抓住私盐这个突破口简直切中宋阀的命门,一夕之间就可将宋阀在巴蜀多年的部署瓦解。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土产与铁器铸造等都不如私盐可对巴蜀造成致命的影响。
没有了利益的牵扯纠结,巴蜀那几位大佬还会不会如以前听话,真是个未知数。
她这时想到苦命的大姐,四年前嫁到独尊堡的宋玉华,她隐隐有种感觉,一种无可避免的悲剧命运即将降临在这个可怜女人的身上,而她身为大姐以前最爱惜宠溺的幺妹,可有余力挽回什么吗?
酒菜罗列,众人停止说话,董方也去招呼其他贵宾,厅中只剩下四人。
凌风殷勤地为各人添酒,到宋玉致时,这美女按着酒杯,冷然道:“今天我不喝酒。”
凌风碰了一鼻子灰,正想改替她斟茶时,宋玉致另一手提起茶壶,有点苦忍着笑的道:“我自己来,不用劳烦你的贵手。”
柳菁横了凌风一眼娇声责道:“风少你虽然贵人事忙,但无论如何也该回去好好照顾下月妹了,她怀了你的孩子,此刻正是需要你关心呵护的时候。”
宋玉致鼓着香腮道:“你要是能收敛一下风流兼下流,到处拈花惹草的性子,就更好了。”
凌风知道二女这么说,定是方才收到楼下他与婠婠同时现身的情报,毕竟是他理亏,不禁苦笑,信誓旦旦承诺近期到岭南一趟才将这事揭过。
宋鲁继续原先的话题道:“既然师道可能牵扯到天门头上,那么此事就非我等可以作主,必须上报给大兄知道。天刀十余年不出岭南,江湖上该不会以为他的刀生锈了吧?”
凌风思索道:“看来天门若有心争霸,说不定就要在巴蜀扯出反旗了。那么我们在巴蜀的情报网可能都会因此而瘫痪,甚至为敌人所用,反提供给我们假情报,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师道兄下落的调查,重点应该放在巴蜀上。以他少主的身份,决不会有性命之忧。七月初七那天门的开派大典,我与大兄会面,闯它一闯。”
宋鲁喜道:“有你与大兄联手,整个天下尽可去得。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强者为尊,任何争斗都是建立在武力的基础上的。一力破万法,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然没有用处。”
凌风不得不佩服他看得通彻,不过有胆在废墟上重建国家那也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气魄。谁敢保证那尊主在不敌之下不会让钱庄把银票乱发一通或者卷钱走人?
经济一完蛋,政权的领袖人物神经稍微脆弱一点也会跟着完蛋。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是铁石心肠。
柳菁举箸碰了碰宋鲁道:“当家的,快吃点吧,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宋鲁这才觉得光顾着说话,似乎对凌风这个客人有些失礼了。
凌风哪会介意,象征性地吃了点后,求教道:“鲁哥,现在洛阳算是个什么形势呢?我看王世充对上官龙礼下于人,似有所求,而在大庭广众下大放厥辞,又是一副大权在握,不怕他人参劾的模样。”
楼下发生事情,在座几位肯定清楚,他就不赘述了。
方才他以气势压人,迫得上官龙承认投靠天门,其实他知道上官龙名为阴癸长老,实则是大明尊教的重要人物,旨在为双方拉线联系。这些他清楚,婠婠也清楚,只是没有宣诸于口,透露给外人罢了。大明尊教在中原的恶名显然不如阴癸派有威慑力。
婠婠提走上官龙,能够审问出什么有用消息呢?他直觉感到天门不会将真正实力泄露给一个新入门不久的上官龙知道。而天门之所以会吸纳武功并不出色的上官龙,或许是看上洛阳帮的潜力。这代表天门极可能把黑手伸向了洛阳。
宋鲁一手抚着他的银须道:“王世充来洛阳有几个月了,他这人虽是有些真本事,但毕竟是靠媚上才有的高位,留守洛阳辅佐越王杨侗的就有一批老儒看不起他,而另一部分文官对他这外人者比较排斥,所以他只有军官可以拉拢。但这些军官又在之前与瓦岗寨的战役中吃过几次大亏,王世充正是杨广那昏君派来的救命稻草,对他也不大服气。”
他喝了口酒,续道:“好在王世充颇有手段,最近已经把军心完全收服,又从洛阳的几十万民壮军士中选拔强者,另组新师,所以你别看洛阳城表面上若无其事,繁华锦簇,其实暗地里则在积极备战,暗流浮动。要说王世充此人能在这乱世中果断选用募兵制,也算得上人才了。”
募兵制始创于战国吴起,他简募良材,以招募而不是传统征发形式组建了列国的第一支特种精锐部队——武卒。他采取由单兵到多兵、分队到合成的循序渐进的训练方法,使武卒完全脱离生产,专心操演,成为“常备兵”,明显不同于过于业余兼职的“征发兵”,是一种史无先例的创举。这些职业化的军人,骁勇善战,立了功还有赏爵和田地。
募兵制是时代的一大进步,历代统治者不是看不到它的优势,但它对士卒的钱粮补贴等待遇方面有着诸多麻烦,又因将领长期统帅一支军队,兵将之间有了隶属关系,有导致军阀形成之虞,故过了近千年还未形成哪朝哪代的征兵制度。
王世充能够采用募兵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的确值得宋鲁这一声赞许。
外篇 第253章 玉致论兵
宋玉致见凌风似懂非懂,便为他解释道:“自秦开始,直至南北朝,一直以征兵之法为主,间有募兵,只是辅助之用。/所谓征兵,就是成年男子均须入伍,无事时服役若干年,有事时则上战场。但自西魏开始,推行府兵制,平时在家生产,农闲时训练武事。每年要到京师或边地戍卫一月,战时上战场,战罢归家,武器、装备、粮食都要自备。”
柳菁叹道:“杨广征战连年,使战士长期远戍,令他们难以忍受,不是开小差逃亡,便是叛乱造反,所以王世充改采募兵制。在这时势中,只要粮饷充足,自有勇力者肯卖命,远胜征兵之制。尤其是亲卫兵队,更必须要视之作为终身事业并甘于高薪厚禄的正规职业军人,否则将成多而无当或尾大不掉的局面。”
两女所言精辟入里,凌风点头道:“李密如今人多势众,号称百万雄师,正犯冗兵丛集的大忌,只会弄得生产荒废,民不聊生。我看他将来多半要败在这上面。”
他这素不知兵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宋玉致也不取笑,道:“我们都能看得到的问题,李密自然也能看到,只不过他寄人篱下,先天不足,虽传言翟让大度让位于他,但内部两派系的斗争并不会轻易得到解决。李密正是要借不断投奔他的力量来增强嫡系的实力,所以他必会袭卷如日中天的大势来围攻洛阳,在这过程中又可练兵,磨合士卒。”
凌风对她这贵女刮目相看,起了兴致,道:“你为何肯定李密是攻打洛阳,而非西进关中呢?”
宋玉致侃侃而谈道:“李阀西进关中前,李渊曾专门派使者面见李密,尊其为长,那时李密就有心西行,可惜关中军力不下二十万,他的下属将领多为山东河北之人,未必愿意随他长途跋涉,做那无把握之事。何况关中有大河阻挡,他的大军纵是能侥幸全部渡河,战线拉得如此之长,粮草能否接济得上暂且不说,东西必不能首尾兼顾,反会腹背受敌。又基于内部犹有翟让这个大敌的考虑,他没奈何才否决了这个诱人的决定。”
凌风可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以前只知骂李密蠢材,错过了西进关中的最佳时机,白白便宜了李渊,哪里晓得人家的苦处。
他以赞赏的眼光看着宋玉致,宋鲁夫妇何尝又不是,都像从未真正认识她一样。
受到众人这样的注视,宋玉致精神一振,又道:“李阀在短短不及旬月的时间里就拿下大兴城,委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这样一来,他们也几乎打完所有的牌面,殊为不智。现在他们西有薛举,东有窦建德,北有梁师都与刘武周,三面受敌,危在旦夕。李密这时候若随大流掺上一脚,未必见得有多明智。”
“这是为何?”
凌风欣赏着宋玉致侧脸的轮廓,还有她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他首次发觉她清秀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着超卓智慧。
宋玉致给他看得粉颊略微发烧,小嘴飘出一丝笑意,别转俏脸盯着他道:“人家不想说了。”
凌风愕然道:“这又是为何?”
宋鲁与柳菁相视一笑,摇头不语,坐看好戏。
宋玉致吐了吐她的舌头,叹道:“本小姐口渴了。”
凌风哑然失笑,哪不知机,站起来亲手为她敬了一杯茶。
岂知宋玉致伸出玉手,以指尖在他的脸颊轻柔地戳一下,慧黠地一笑道:“你不觉得这杯茶有些冷了吗?”
“是极,是极!”
凌风连忙检讨,随手在茶杯之侧一弹,霎时杯上即有丝丝热气冒出,茶水正是最适宜饮用的温度。这招说难不难,说易也绝不容易,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如他这般轻松自如?
宋鲁夫妇拊掌赞叹,宋玉致不为已甚,接过杯盏道:“算你啦。”
凌风回座后,听她讲道:“以李阀当今的形势,可谓危极殆矣,其所占据的大兴城却是天下有数的坚城,此回若不是守城一方不能众志成城,上下一心,绝不会是几万大军七八日可以攻克的。以李渊的才干,李阀的资源,要想据城坚守上数月不难。李密所要面临的问题仍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这时冒然西进只会以他偌大的名头反让其余三方心生顾忌,暗中保存实力,结果予以李阀喘息之机。”
宋鲁插口道:“李渊让他的四子李元吉留守老巢太原,实在失策之极,以此子的能耐,如何是刘武周手下大将宋金刚的对手?太原若是失陷,宋金刚定会循李阀旧路叩关。相较之下,经略河东的李建成对上窦建德的长乐军倒还有几分希望。薛举号称西秦霸王,大兄曾点评说称得上名将,不过底子太薄,只消一介刺客即可让威风凛凛的西秦军土崩瓦解,其子薛仁杲怕是不能掌控全局,取代乃父。但此刻西秦军攻到大兴城下只是时日问题。”
宋玉致微笑道:“现在李渊定会派心腹良将赶赴太原,明眼人都可看出首先击溃刘武周才是正理。刘武周一败,梁师都又不足为惧,薛举军粮不见得经得住旷日持久的攻城,窦建德即使拿到河东之地,亦未必有心入关,这样一来,李阀之围解矣。”
凌风深服其论,尽管李阀十分不利,但仍有翻盘的可能,那李世民怎么着也是被誉为千古一帝的人。
而这几面的关键又在窦建德,这个河北黑道霸主太过仁义,胆识不足,在这乱世中的下场可想而知,这点宋玉致看得很毒很准,就不知是她的眼光独到,还是拾了她老爹的牙慧了。
柳菁拍台发嗔道:“你们叔侄俩怎么反给李阀出起主意来了?快说说那李密吧。要是他打下洛阳,大兄说不得真会按约定让她嫁给他儿子李天凡了。”
宋玉致神色一黯,宋鲁瞪了小妾一眼,怪她多嘴,哪知柳菁给他使个眼色,立即明白她是说给凌风听的。
凌风虽不明白宋李间的口头约定有何用处,但他来这世上时间尚短,许多事情不能理解却依然天经地义地发生着。
比如说嫁女和亲,有了秦晋之好这层关系,双方就绑在一条战线上,以后共进共退,这就是规则,违反规则的势力是不会受欢迎,更会遭到联合抑制的。除非一方有了足够违反规则的实力,就像杨坚篡了外孙的江山一样,你不服,就打到你服为止。
半年前宋阀与李密的约定早已公诸江湖,只要李密攻克洛阳,宋玉致就须嫁与李天凡为妻。凌风不是宋缺,不知那时宋缺究竟会如何抉择,他在利用李密,这是毫无疑问的,而李密又何尝不在利用他?
宋老二地剑宋智选择了更为合适的凌风合作,使得宋阀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起码道义上站不住脚。这时天下会搞得风声水起,大有统一南方的趋势,只要能继续维持这种局面,宋阀与之联盟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现在就看李密愿意与否接着赌拿下洛阳后宋缺遵守承诺了,而那时宋缺为面子最多只会损失一个女儿而不与之合作,又有何益?
不过若李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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