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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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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研磨。
丫鬟们读书不多,只晓得红袖添香夜读书,此景此景,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唯有当做典藏的画卷来欣赏。
池墨频频望向窗外,心生不安,“公主至今未归,恐怕耽误了下午的课。”
仓平帝被她的木讷逗笑,“亏你饱读诗书,脑子却这样不好使。”
池墨大窘,竟是羞得面红耳赤。仓平帝瞧着她,尤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彼时他不过十四五岁,不满地坐在案前,“今日又是哪位太傅的课?”
“禀陛下,是下臣池墨。”
南荣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袍少女,面容清俊,身段婀娜,未施粉黛,未带朱钗,可那容貌景致,怎就这般勾人心魂。他痴痴道:“你是父皇为我找来的良娣吗?”
池墨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子,入仕三年,并未见过如此轻薄的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
这一日直至太阳落山,池墨也没有等到安平公主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南荣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袍少女,面容清俊,身段婀娜,未施粉黛,未带朱钗,可那容貌景致,怎就这般勾人心魂。他痴痴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
☆、花朝
二月初,花朝至。
今日本是踏春赏花折枝的好日子,可百姓们却被远道来客所吸引。除了平北将军还朝,从未有过如此盛景。
一队异族男子骑马而来,不过是二月天气,他们衣着单衣薄纱,甚至有些人短衫半袖,露出麦色的臂膀。东陵男子各个高大威猛,仓平百姓见之无不惊骇,交头接耳道,难怪与东陵这一仗打了许多年!
前方队伍过后,只见一群卷发碧眼的少女簇拥着一顶巨大的轿子。此轿由十六名东陵男子抬起,轿子宽阔似普通人家的寝室,外覆以赤色绸缎,系着几十个铃铛。轿夫每走一步,铃铛声声作响,彩绸随风摆动。众人伸长了脖子,从飘拂摇摆的缝隙里看到一个倚在轿中的身影,那人面目难辨,唯有一头齐腰的红发夺人眼球。
“骑兵队为首的,是东陵王的心腹重臣黎翰,此人忠心不二,武艺过人。”元小令斜倚在芙荣楼雅阁的窗棂上,以手指向街市中央。
“轿子里红发的便是东陵佑,当今的东陵王。”元小令歪着脑袋,“此人……男女通吃,养了许多毒蛇。”
安平公主听到此处,已有些不安,“他……很难相处么?”
“嗯。”每次她遇到他,都险些命丧黄泉,“东陵佑英勇暴虐,却十分疼爱妹妹澜华。”
“澜华。”安平公主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直至队伍走远。
“今夜宫宴,公主还要盛装出席,我们回去罢。”元小令牵着安平公主的手,一路向楼下而去,却在走到门口是脚步一滞,转念道:“公主请先回宫,我还有些紧急事要办。”
安平公主点头,美目噙笑,“好,小令也早些回来陪我”
“嗯。”元小令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了芙荣楼。她的心咚咚直跳,生怕被安平公主看出端倪。方才下楼那一瞬,她看到一个人恰好从门口走过。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普通,眼神木讷,唯有鼻端的一颗黑痣引人注目。是他,正是他!
月重影正在平北将军府上喂雕,便见神君昂首凝神,将口中的肉吐了,圆睁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发呆。须臾,神君高鸣一声,挥翅腾飞。
“神君怎会突然飞走?”路修远笑道。
“恐怕小令有难。”月重影的神情瞬息万变,他双足点地,轻盈地自地上跃起,消失在墙头不见。
今日乃是仓平、东陵两帝会面的重要日子,难道有人刻意破坏?灰袍借风而起,路修远亦紧追月重影而去。
雄壮而又凄厉的长鸣声划过天际,东陵佑对此再也熟悉不过,索性撩起随风而动的锦绸,抬头望向一片湛蓝的天空——恰有一只雕,展开宽阔的翅膀,向更远的地方翱翔。
“呵!”东陵佑兀自笑了起来,“林书颂?”
想到今夜就能见到他,不由心中舒畅。
元小令已追至一处狭长的小巷内,前方高墙竖起,已无去路。那男子回过头,恶狠狠道:“元小姐当真找死么!”随着他愤怒的高吼,鼻端的黑痣随之一颤。
他认得她!她与无名大师是同一人么?他既知晓她的身份,为何还嚣张至此?那人既无退路,索性抽出腰间明晃晃的短刀,向元小令挥刀刺来。元小令大惊,心想早该翻了黄历再出门!
她后退一步,屈膝半蹲,扬起右臂,直指来人,同时左手抚上右臂。“啪”地一声,一支短弩以极快的速度自她的袖中猛地飞出,银光骤现,嗖地一下便没入那男子的左臂中。
这是她平日里用来玩耍的短弩,尚可自保,却无力伤人。血光乍现,激起了男子无边的愤怒,“我杀了你!”他高喝一声,举刀冲来。
“看箭!”元小令高吼一声,右臂向前。
男子方才吃亏,慌忙伏在地上,躲开这一击。元小令却并无其他动作,撒腿便跑。
“敢耍诈!”男子怒吼一声,足尖点地,以极快地速度跃上墙头,疾风一般向元小令冲去。
早该看黄历的!元小令抱头逃窜,却听身后“咚”的一声,脚下震颤。接着是打斗之声,似是救兵来了。
“重影!”她欢喜不已。
月重影黑袍随风而舞,身形如神君一般迅猛,他虽无兵刃,却有一身行云流水的武艺。那人挥刀刺来,他后退数步躲过一击,那人不甘心地再刺,他却抬脚直奔他的手肘,“咣”的一脚将那男子踢飞出去。短刀斜飞出数步之外,而方才招招猛攻的男子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扶着似已被折断的手臂。
“你是何人?”月重影面色冷峻。
那人不答,月重影便又是一记重拳落在他左肩。只听“嘎吱”一声,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五官痛苦地绞扭在一起,唯有鼻端的黑痣越发显眼。
“收手罢。”元小令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却见月重影仍不收手,一拳捣在他的侧脸,那人满嘴是血,下颌歪在一边,说不出一句话来,唯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某人白面阎罗的称号当真不是白得,元小令心上一凉,干脆闭眼不看。
“小白,住手。”随后而来的路修远拦住他,道:“不如交给刑部处置。”
地上之人不住地吐血,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他左手已断,右臂有伤,却还死死护着胸口。月重影有些疑惑,俯下身来,扯开他的衣襟,从里面搜出一副画,却是昂贵的三面蚕丝所制。
那人惊慌失措地伏在路修远脚下,嘴里呜咽着,像是在说,“平北将军。”
路修远愈发觉得古怪,蹲下/身子道:“你认得我?”
他已说不出话,唯有一个劲地磕头。
月重影已打开画卷,画上是个样貌美丽的女子,元小令只看了一眼,表情便凝重起来,“是池墨姨娘。”
路修远灰袍横扫,凌厉之气逼得男子身如筛糠。
“你若将和盘托出,我尚能饶你一命。”
那男子听完,又磕了几个响头。
月重影将手中的画覆在他下颌上,稍稍用力——“嘎吱”一声,便将他的下巴复位。男子慌忙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你如何认得我?”路修远问。
“小人常与孙岚大人会面,有幸见过将军。”男子急急忙忙地说话,顾不得喷出一口鲜血。
“你可有兄弟?”月重影追问。
“小人的胞弟,在孙大人手下谋生。”
如此这般,元小令便彻底想通了,追捕澜华在先,诱杀林书韵在后。孙岚一次次行凶,不过是向东陵邀功。
“建熙城外,追杀我与翎羽公子的也是你?”元小令不依不饶。
“是。”那人艰难道。
“为何要杀我们?”元小令双眼圆睁。
“因为……”他惶恐地望向路修远,“你们……对将军不利。”
“难道安平与池墨也对你不利?”月重影笑着拍了拍路修远的肩,“修远,事已至此,你来定夺。”
路修远却疲惫地闭上眼,长叹道:“交给刑部,秉公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嫁
是夜,元小令扮成士卒模样,跟踪路修远偷偷潜入宫中。
路修远的面容冷峻似寒冬的冰湖,教贵妃心中一片冰凉。他将那副画像交给她,画像上犹带着那男子已凝结的血迹。他的语气如面容一样冰冷,“你所作所为,我已尽知。”
“哥哥……”贵妃发唇角轻颤,“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追捕东陵公主,也是为我?”路修远的眸子极深邃,教贵妃不敢直视。
“我……是为助东陵壑一臂之力,若那个草包当上皇帝,便会除去所有阻碍,包括你恨之入骨的东陵陌。”贵妃牵起路修远的衣角,落下两行清泪,“哥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诱杀中郎将……也是为我?”路修远厉声道。
“若她不死,你如何能统帅三军?手握重权?”贵妃的哭声中带着不甘,“若她不死……你又怎会多看我一眼!”
“罢了,我不会再问。”路修远闭上眼,“若是你肯向皇上坦白,或许腹中的龙裔可以保你性命。”
“哥哥!”贵妃凄然哀嚎,十指紧紧扣住路修远的衣襟,“你不能这么对我。”
路修远望着她痛苦地样子,心中既有苦涩也有无奈。路家乃是将门之后,对南荣氏忠心不二,怎能做出这种通敌卖国之事。他悠悠叹了一口气,终是狠心地转身离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贵妃娘娘竟然对自己的堂兄,平北将军有儿女私情!不论哪个女子,如她,如安宁公主,如池墨,只要是对路修远或皇帝有意,都会被她嫉恨。元小令的疑惑不减反增,那么路宛然心中那人,究竟是路修远还是皇帝哥哥?还是她既放不下堂兄,也舍不得帝妃之位?
“林将军好雅致!”古怪的笑声自身后传来。
元小令正撅着屁股伏在墙头,听到声音不由回头,却被月色之下的红发男子所惊,双手一松掉了下来。月白的长袍划过一弯新月般的弧度,林书落已至近前,伸手将她接住。
元小令朝他挤眉弄眼,心虚地叫了声,“兄长。”
林书落配合地“哼”了一声,“又调皮了,还不赶快回去。”
“嗯。”元小令一溜烟跑远了。
东陵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林书落抢先道:“天色不早,我这便送王上去驿馆歇息。”
东陵佑抱拳道:“有劳。”
“翎羽公子的弟弟,却与他长得不怎么像呢?”二人走远,徒留黎翰不明所以地自言自语。
花朝节后,东陵王迎娶安平公主回国。安平公主的嫁妆,足足装满了二十辆马车,除了首饰珠宝、玉器绸缎,还有古籍、字画、笔墨、素琴,甚至有粮食、蔬菜、作物、种子。随行的还有工匠、书生、医者、农民。有人说安平公主这哪里是和亲,简直是去开荒啊!
二月末,仓平帝广招天下女子入宫,时称选秀。负责此事的东阁学士林书落琢磨着,先朝选秀,皆以琴棋书画为展示项,色艺俱佳的女子方能入朝。于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奏折,哪知陛下批阅奏章之时,在“琴棋书画”四个字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元小令知晓此事后,狠狠地嘲笑了林书落一番,“亏你在陛下身边数十年,连他的心思也不知晓半分。”
林书落摇着通体透白的折扇,失落道:“我与你相识数十年,却连你的心思都猜不透,何谈揣测圣意?”
元小令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可是玲珑剔透的翎羽公子!”
东阁大学士遂将一干女子纷纷召入尚古书院,以“官道”为题,写一篇文章。一众闺阁女子,虽说琴棋书画样样拿手,却不知这治国治世的大道理,各个抓耳挠腮,怨念颇深,这哪里是选秀,分明是殿试嘛!仓平帝得知此噩耗,连连摇头道:“尚书之后,再无女官,我仓平国当真没有人才了吗?”难过之余,再也不提选秀之事。
此事被远在东厄山的太后知道,传了口谕给东阁大学士林书落,说,“仓平女子,是该学习礼仪教化,望大学士多多费心,让哀家早日抱上孙子。”
林书落得了口谕,辗转不能眠,于是向陛下请了一道旨,召池墨入朝为官。翎羽公子分明看到,陛下在写下“准”字之时,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写完后还兀自欣赏了半晌,勾了勾唇角,“有劳爱卿。”
一贯面无表情的陛下竟然在……偷笑?林书落方才明白元小令那句,亏你在陛下身边数十年,连他的心思也不知晓半分。快马加鞭来到丞相府邸,请池墨出马。
又过了几日,相府张灯结彩,元小令婚期已定。
荣安距离建熙颇远,数十日方能到达。元小令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失落,忍不住与父亲抱头痛哭。元中越拍了拍女儿的背,道:“为父舍不得小令,不嫁了,不嫁了!”
言毕,但见不远处的准女婿一脸惶恐,“岳父大人使不得!”
元小令忽然抬起头来,“爹爹……不行!”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元中越遂摆摆手,“去吧!”
浩浩荡荡的车队自丞相府中而出,百姓夹道相望,都想看看是谁家的公子敢娶相府千金。若说这位千金,自幼便不得安生,曾携猫入宫,挠花了贵妃娘娘的脸;七八岁时,便将征远侯家的小公子推入水中;年岁稍长,便央求先帝下旨,将平北将军赐给她。
百姓们都觉得,这位元小姐必然是要孑然一身,孤独终老,谁曾想她竟要出嫁。她这一走,荣安城还有什么八卦笑料,可供百姓茶余饭后一乐呢?有人嘤咛地哭出了声,是真心舍不得她的离开。
待马车自荣安城青石街道“哒哒”而过之时,有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只见为首骑着汗血宝马的新郎官,红袍之下风姿无限,一张不输翎羽公子的脸更是叫众女子心碎。
元小姐那样的大纨绔,凭什么寻得这般良人!上苍不公啊!
眼看着队伍越走越远,百姓唯有连连叹息。而后一炷香的时间,荣安城外轰然一声巨响,荣水之上的石桥瞬间崩塌,队伍最前方新郎官连同身后的喜轿,以及一路前行的数十位侍卫,齐齐落入水中。
元小姐那样的大纨绔,凭什么寻得这般良人!上苍有眼啊!
围观百姓凑在荣水边看热闹,但见那新郎官伸手极为矫健。不待救援,便奋力向如水的喜轿游去,而后一头栽入水中不见。
众看客不由担忧起来,那般英伟的少年,不会是为元小姐殉情了吧!护驾的士卒顿时乱成一团,“扑通扑通”落入水中救人。
荣水下游百米开外,月重影游至岸边,将元小令轻轻抱在怀里。
“小令?”他轻声唤她。
“嗯?”元小令悠悠转醒,她水性不错,却因荣桥突然坍塌,猝不及防落入水中,一时昏死过去。
“好在你没事!”月重影松了一口气,对着她苍白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唔……重影,不要……”元小令羞涩难耐。
“看来有人想逼我知难而退。”月重影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原来要把小令娶回家,竟然如此困难。”
元小令不明所以,呆呆望着月重影愈发深沉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归去
春如旧,人空瘦。
丞相之女出嫁当天,荣桥坍塌,乃是大不祥之兆。二人的婚事便暂时搁置下来,再寻佳期。
这一日,林书落前往丞相府中拜会,路过桃花阁,忍不住驻足观望,巧圆瞧见翎羽公子近前,一张笑脸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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