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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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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颂逆着灯光,也能看到她面上的胭脂如画,心神一颤,不由自主道:“你说如何便如何?”
  元小令伸手捏着他的脸,朗声道:“给元爷笑一个可好?”一时间万籁俱静,来往的行人商贩似乎都听到了这句调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望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男。
  “元晓,你欺人太甚。”待林书颂回过神来,元晓早已跑远,唯有右颊上被她捏过的那处地方灼热似铁,烧得他心慌意乱,他居然被元晓——一个男人当街调戏,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若此事被风流倜傥的哥哥知晓,他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元小令戏弄了林书颂,心情大好,眼看着跑出了几条街,才停下来歇了一口气。前路却被一个高大的少年挡住,那少年穿着普通,可元小令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如此的浓眉朗目,宽额高鼻,未束的长发跳出几缕绯红,分明不是仓平人的长相,莫非就是姣姣姨娘口中的东陵人?
  少年发觉她的局促,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我走一趟。”
  元小令望着他的眼睛,深似幽潭,亮似平镜,他的声音蛊惑似的,教她不能反抗,只得呆呆地跟着他的步子前行。
  林书颂追了半晌,只见元小令似失了魂一般,痴傻地随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前行。“元晓,你站住!”林书颂大吼一声。
  那声音仿佛从天籁传来,元下令眉眼一动,刚要转身,那少年忽然按住她的双肩,目光直射进她心里,“随我走。”
  “随你走?”元小令似乎只记得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离去。林书颂也现此中蹊跷,冲向前去拦了那人的去路,“你要带他去哪里?”
  “难怪祖母说仓平男子多娇美似女人。”他唇角微挑,“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言毕袖袍一挥,自袖哗啦一声飞出一物。
  林书颂下意识后退一步,待看清落地之物,惊了一身冷汗,那何止“一物”。他这一挥,偏偏扔出了几条毒蛇,赤绿黑黄白各色纠缠,盘旋在一处。五彩小蛇得了主人的命令,似排兵布阵一般迅速分散,对着林书颂吐出了长长的红信。林书颂手无寸铁,只得四下闪躲,眼看着元小令随那人越走越远。
  “这把匕首是何人所赠?”仿佛有魔音在侧,令元小令魂飞天外,那声音忽远忽近,一遍一遍在她耳侧回想,从容不迫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教她再也无法忍受,惊叫着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再不想听到一个字。
  “阿佑,住手!”浑厚的男声忽至,像救命稻草一般,将元小令带出了那个恐怖的幻音世界。
  目之所及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款额阔鼻,身材魁伟,一双猎鹰般的眼睛正盯着她不放。她记得,即使当时未看清他的相貌,她也能辨认出那猎鹰般锐利的眼神。
  “你是何人?”元小令此刻正缩在角落,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站起来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她虽比他矮了许多,却依然敢望向那双眼睛。甚至,还敢四下张望,认得这是荣水石桥之下。
  我在此处捉迷藏的时候,这两个东陵人还在北方的草原上挤羊奶呢!胆大妄为敢闯荣安城,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是也逃离不了,元小令挺起胸膛,等待他的回答。
  “呵,你倒胆大,敢盘问起我们来了。”似是谈笑的声音,那个被称为“阿佑”的男子踱步上前,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却正是书韵姨娘赠给她的。
  “你这个人,手段卑劣不说,怎还有盗窃的癖好?”元小令一生气便涨红了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望向阿佑,却见他面上一红,“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我东陵之物,怎能算盗窃!”
  “阿佑”,中年男子又是一声呵斥。
  听到“东陵”二字,元小令心中一凛,但见阿佑笑意更甚,“唔……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如,就拿你来饲我的蛇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吻如梦幻

  想到林书颂被几条恶蛇所困,难以脱身,再见这红发的阿佑甚是狠毒,元小令心中虽然害怕,却仍旧趾高气昂道:“你若是把我杀了,便再也找不到匕首的主人了!”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锐利的眼神忽然柔和下来,低声道:“告诉我,是谁?”他接过阿佑手上的匕首,像是抚摸心爱的女子一般,细细摩挲着握手上那不知名的宝石。
  看似凶神恶煞之人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元小令低下头,轻声道:“我……姐姐。”
  “你姓林……”中年男子的眼中多了探究。
  “小爷名唤林书颂,乃当朝东阁大学士之胞弟!”元小令索性乱讲一气。
  “胡说,方才那人分明唤你元晓!”阿佑骤然冷笑,面上竟多了杀气。
  “孤陋寡闻,难道你不知晓我们仓平男子皆有表字?”元小令据理力争。
  中年男子见她这般,面上竟然多了笑容,似是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也不理会阿佑的怀疑,只是望着那柄匕首出神,“她……可好?”
  这匕首分明是书韵姨娘所赠,又怎会是东陵之物,眼前这两个东陵男子堂而皇之地进入荣安城,又是为何?元小令百思不得其解,亦不知中年男子那句“可好”是何意,他是想问她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还是……嫁的好不好?
  元小令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道:“好!哪里都好!”
  阿佑见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叔父,那女人把你的东西都送人了,你还念着她做什么?”
  哦!原来这把匕首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啊,元小令不禁疑惑道:“你又是何人?”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悠远绵长的鸟鸣,中年男人收敛了笑容,将匕首交给她,转身离去。阿佑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也随着中年男人离开,临行时还不忘回头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了两个字“有趣”。元小令顿时有一种被他看进心里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们这是将她“放生”了么?可为何神眼前的人影愈发模糊。
  月轮高悬,静静俯瞰着荣安城的万家灯火。荣安城外,远行的马车疾驰而去,车上的少年斜倚在软榻上,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叔父,我们这一来一回,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过是给仓平小皇帝一点颜色罢了,什么固若金汤的荣安城,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元中越的老眼越发昏花,总觉得皇帝今日的神情古怪。
  皇帝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黑上几分,就在几个时辰前,御书房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仓平国的山河水域图,由仓平国几位极富盛名的画师绘制而成,山川河流清晰可见。此时此刻,此图却不翼而飞。
  “真乃我仓平之耻!”皇帝一声怒喝,将案上的笔墨横扫出去,甩了一地。御前重臣密密麻麻跪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山河图失窃,诸位爱卿可有良策?”皇帝亦觉方才的做法失了风度,不禁压低了声调。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投向德高望重的丞相。元中越干咳一声,“陛下,以微臣之见,不如将计就计,这就发兵前往东陵,令其不知虚实。”
  “丞相所言甚是。”一干老臣连忙附议。
  当下之计,似乎也只有如此了,皇帝望向跪在最后一排的东阁大学士,那是翎羽郎的后人,那个红袍少年嘴角上挑,似乎有些不同意见。
  “大学士有何见解?”皇帝又问。
  “臣乃一介书生,不懂用兵打仗。”林书落缓缓起身,抚平衣袖而后抱拳,“不过东陵人已经逃之夭夭,必是惧怕了平北将军的威名。”
  此话一出,元中越以余光望向身姿卓绝的少年,他没有看错,仍是那个聪颖的翎羽公子,为何方才有一瞬,让他感觉到周身一凉,无形的杀气蔓延而来。
  皇帝面上仍是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许久,他挥了挥手袖袍,“朕乏了,诸位爱卿下去罢。”
  离开御书房时月光满溢,元中越还未站定,值夜的小太监便慌忙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元中越身子一震,却被路过此处的林书落扶住,那漆黑的眸子再不复刚才的平静,急切道:“丞相,发生了什么事?”
  林书颂寻了一个晚上,精疲力竭之下只得向兄长求救。那只才到学士府便见兄长抬步出府,汹汹气势简直是要杀人。
  “兄长!”林书颂低吼一声。
  “你还敢来!”林书落全然不似人前的儒雅,险些一折扇拍烂了林书颂的嘴。
  “我……我把元晓弄丢了。”林书颂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等待着兄长发怒,却见他怒气渐收,这才将卡嗓子眼的心脏吞进肚里。
  仓平国历代皇帝惧怕武官掌握兵权,因而重文轻武,兄长为此才任了文职,可是他府里却养了不少暗哨部下,荣安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才不过一会儿,身着夜行服的家丁便在林书落身旁站定,低声说了几句。林书落只点点头,说了声“备马”,便独自离去。林书颂连忙跟在他身后,从马厩顺手捡了一匹,与林书落一路向城外奔去。
  春风渐凉,天空竟翱翔过一只鹰,在黑暗中辨不清是纸鸢还是活物,唯有一声冲破天际的鸣响令人心头一颤。林书落猛抽马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一路景致随风而去,被远远甩在身后。渐渐的,荣水的哗啦声越来越近,林书落突然弃了马,向不远处的石拱桥走去。
  桥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人,林书颂正觉得奇怪,却见林书落一跃而下,不见踪影。
  “兄长!”林书颂随他前去,在他身后落地。石桥下河水淙淙,倒映着天边的满月,石桥洞中就这样坐着一个安静的人,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不喜不怒不言不语,仿佛亘古不变的月神。
  可……那人不是元晓么?林书颂吃了一惊,怎么才一个时辰不见,元晓这厮竟然痴呆了!
  “元晓!”林书颂喝了一声,却被林书落可怖的眼神制止,连忙躲在一旁,再不说话。
  林书落在元小令面前蹲下,崭新的朝服沾染了河滩的泥沙,修长的指尖挥动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小令?”
  元小令依旧呆呆望着眼前,似是空无一物。
  林书落黑色的眸子骤然变暗,即使是东陵人的幻术,你又怎能不认得我?他索性将目中无人的她揽入怀中,俯首碰触她冰凉柔软的嘴唇。
  元小令只觉得呼吸不畅,胸中烦闷口中一滞,憋得脸蛋通红,心跳渐快。“放开我,林书落,你……你这个登徒子!
  林书颂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兄……兄长!你做什么?”
  他敬爱的兄长亲吻了一个男人!林书颂如遭五雷轰顶,竟拽住林书落的手臂猛地向后拉扯,林书落被这个力量颇大的弟弟扔在一旁,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桥下,险些落入水中。
  林书颂不知所以地望着哥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飞身跃起,跳上石桥跑了。
  兄长竟然吻了元晓,元晓竟然被兄长吻了?林书颂脑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那么,自己一怒之下将兄长扔在一旁,究竟是为何,是因为他吻了元晓,还是因为元晓被他吻了?难道是因为元晓被他吻了?如果元晓被一个男人吻了,是不是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都会将他扔到一旁?
  林书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发疯似地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不是鹰

  “小令,我们回家。”林书落从地上爬起,有些狼狈地整理着衣衫。
  “不要,我还要回营。”元小令用力抹着嘴唇,不理他。
  “军营里有什么好?”林书落看着她嫌恶的动作和眼神,难道被他吻,是如此恶心的事情么?
  “难道你还想着修远?”他语气骤变,多了愤怒。
  “是又如何?”元小令不依不饶。
  “若他交了虎符放了兵权,只在家做个赋闲将军,你还会这般心心念念地想他?”林书落走近元小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林书落的靠近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双臂环抱膝盖,喃喃道:“你就不能不插手我的事情么?”
  原本翱翔天际的雄鹰忽然向城外飞来,在荣水边猛地俯冲,原来是擒住了一条小花蛇。那鹰不喜欢花蛇,索性将那蛇几口吞了。
  “神君,神君!”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雄鹰扑腾着翅膀飞起,最后落在主人的肩头。
  轻轻的脚步声自头顶传来,有人步履轻盈从桥上走过。元小令与林书落呆在一处本是万分尴尬,听到头顶的声音如遇救星般高喊了起来。
  “小白,救我!”
  “去吧!”神君得了主人的命令,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一袭黑衣的白参军,自桥上轻轻落下,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调笑,他上下打量着元小令,“满身脂粉味,去那温柔乡也不叫上我。”
  林书落正站在他的不远处,白参军见了他微微点头,“翎羽公子。”
  说罢,黑色的身影在空中高高跃起,元小令紧紧抱住白参军的腰,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却又不时地偷偷瞧着脚下的景致,“小白,我们是不是飞起来了?”
  “嗯。”白参军的轻功颇好,他带着她,像方才那只冲破天际的鹰,无拘无束地徜徉其间。
  “你是如何驯服老鹰的?”元小令微微抬起头,只看得到白参军洁白的下巴。
  “神君不是鹰,他是一只蛇雕。”白参军的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还有,神君才两岁,不老。”
  言毕,白参军自怀中摸出一粒骰子,轻轻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元小令一时失笑,那骰子原是空心,每个面上的窟窿均被凿透,此刻吹来,只发出“嘶嘶”,“呜呜”的声音,倒像是小动物的呜咽。
  “这便是你的口哨?”元小令好奇道:“他能听到吗?”
  “人或许听不到,但是在这黑夜,对动物来说已经足够。”说话间已来到荣安城外的远郊,炊烟袅袅人生渺渺。
  元小令静静望向天空,只听高亢而绵长的鸣叫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神君便展开翅膀向他们飞来。
  林书颂回营便被平北将军赏了二十军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甚至因为今日受了刺激,连视线都模糊起来了,总觉元晓的脸在面前晃荡,教人心烦意乱。
  “林副将,你还好么?”清澈的声音带着些许自责,元小令正蹲在林书落床前,却见他望着自己的眸子空洞无神,想必皆是因这二十军棍。
  林书颂的瞳孔骤然放大,白净的脸霎时涨得通红,“你走,你这个断袖之徒,给小爷滚出去!”
  说罢侧过脸,再也不看她。
  元小令胸口一团怒火,自己分明是被林书落那厮给亲了,怎么就好像是她存心勾引了他?而今还要被他的弟弟这般讨厌?
  她索性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今日他们私自出营,却只有林书颂被杖责,想到此处元小令怒气渐平,心中却多了些自责,不知不觉便踱步至路修远门前。缝隙中隐约透露着一些灯光,他必是在灯下夜读,不食不寝的罢。
  她喜欢的人就在里面,可是不久前,她却被林书落亲了。不知怎地,就像痴情的女子失了贞洁一般,元小令忽然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进来。”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啜泣,路修远的声音中多了低落的情绪。
  元小令推门而入,却见路修远正背对着她,仰面望向墙上的一副舆图。其上山川延绵,北征东陵的路线清晰可见。他穿着灰白色的长袍,高大的身影挺拔而落寞,在元小令看来,他虽然背对着他,却不像以往那般,拒他于千里之外。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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