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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身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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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看了眼耿娘的肚子,总觉着那肚子怎么看都像已经入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板娘,你这还有多长时间生?”可其实,她更想问,她的肚子有没有痛……
耿娘愣了一下,又转了回来,“我不知道。”
冷言讶然,张开再合,合了再张,终于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不知道?”
耿娘再次会到冷言对面,“以前当姑娘的时候,月事就不准,后来……等肚子大了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找了稳婆问,也没说准的,只说等时辰到了,自然知道。”
冷言那个汗,没见过这么迷糊的女人,可是,好吧,如果她不是这么迷糊,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招了她。想来,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还是对耿娘的那个丈夫说道:“我瞅着你这肚子是快生了,最好,去请个稳婆来守着。”外面天已经黑了,再拖只怕不好去请。
她到是想过,她可以帮忙,可是,她这样的来历不明的人,只怕他们不放心。
她跟丽娘不同,丽娘那是没有别的办法,她是她最后的机会,别无选择,而且,丽娘所处的是小村子,人心也是不同的。
“快要生了?”耿娘皱眉,不会吧?
冷言叹气,“你肚子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耿娘疑惑,“肚子有点坠胀,还有点隐隐的痛,我想,睡一会就好了。”
冷言一听吓了一跳,随即抚额长叹,“天啊!”
“怎么了?”耿娘仍是一脸的不在意,问得好傻好天真。
冷言看着她,又看向仍一脸平静的她的丈夫,不由感到荒谬,这是怎么样一对夫妻啊!算了,既然让她遇上了,又成了她的老板,那她也是摆脱不了的。
“你快生了。”冷言一字一句的将话顿出来,“现在,把她扶到房间,然后,去请稳婆。”
“不会吧!”耿娘口中仍露出不可置信,却很听话的任她丈夫扶上了楼,不一会,那丈夫又冲了下来。
冷言已将宝宝背在身后,准备烧热水。
“多谢。”
听到那沙哑的声音的时候,冷言才明白,这个人也许并不是那么不爱说话,而是,他不希望用那种声音来引人侧目。
摇头,“没关系。”
那人离开,冷言引好火,添好水,上楼找耿娘,想找剪刀之类的用具……一般稳婆顶多是清洗一下,那根本不够,她需要将它们都煮一下,彻底消毒。
“剪刀有,可是,别的还没准备,我以为,还有时间。”耿娘苦笑,刚躺下,肚子更痛了,才清楚的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生了。
冷言皱眉,看着耿娘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你居然……”叹气,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孩子的衣服,褥包准备了么?”
意料中的摇头,冷言无言的瞪着耿娘,“你生下孩子,准备怎么养活他?”
耿娘得意的笑,“那有什么难,我娘说过,女人天生就有当娘的天分,到时就会了。”
冷言点头,再摇头,“你娘的说的很对,可是,很显然你不是那种会天生当娘的女人。”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宝宝的衣服拿了一套过来,至于褥包,反正有一个月子的时间,慢慢做吧。
冷言在耿娘的房间翻箱倒框,很是花了段时间才将所有东西找好,身后宝宝睡了,她将宝宝放到自己房间,又下楼继续烧水。
在她烧开两大锅的开水时,耿娘的丈夫回来了,可是,身后并没有稳婆。
“人呢?”冷言望着他再次将门关紧,不由问道。
“吃酒去了。”声音依然粗嘎,像极了指甲划在玻璃上的声音。可冷言听了,连眉都没皱一下。
“这个城,只有一个稳婆么?”
“三个。”
“你没去请?”
“去了。”
“她们不愿来?”
点头,神色看起来依然如常,可冷言却发现他的紧张,他的手在抖,而且,他不停的望向楼上,却是不敢上去。
冷言没去问剩下的两人为什么不来,反正是不会来的,理由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
“没关系,我也可以。”冷言轻松的笑道。
“你?”
冷言笑,“是啊,我可是有着丰富的接生经验,还接生了一对双生子,母子三人,均安,所以,放心吧,你先上去陪着耿娘,她现在大概更痛了。”
那人又冲冷言点了点头,冷言在他的眼底探到一丝不安。
冷言冲他笑了笑,等他上楼,才开始继续忙碌。
正文 第十五章 生的好容易
一切准备妥当,冷言上楼,耿娘肚子仍只是轻微的痛,微一皱眉,知道这第一胎要痛好久的,她就见过一个女子,第一胎,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生的。
不过,也不一定的,单看各人的体质,耿娘常年劳作,身体极好的,而且,她也注意过她的骨盆,应该是好生的。
“宝宝他娘,看不出来,你还真什么都行?”耿娘头上冒汗,冷言看的直皱眉。
“你很疼?”虽然耿娘说只有一点点痛,可是,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一点点痛。
“哪有很疼,只是一点点。”耿娘仍笑得自若。
冷言很想冲她翻白眼,还好忍住了。却不小心见她总拿眼偷瞄她丈夫,冷言不由下意识的望去,却见他一脸煞白,身体僵硬,眼底透着浓浓的恐惧。
冷言又望了耿娘,不由心中一动,似是明白了几分,转身对耿娘的丈夫说道:“原来有没有准备请人来帮忙?”
耿娘摇头,她的丈夫依然发愣。冷言虽然心中有数,却仍是不住的叹息,只好对那男子说道:“我下面烧好的水,用干净的木盆端上来。”
男人望了望耿娘,冷言看到耿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他才放开耿娘被握得发白的手,一步一回头的向楼下走去。
“现在,有什么症状?”见那人下了楼,冷言才再一次问道。
耿娘苦笑,“肚子一阵一阵的痛,越来越厉害。”
水很快打上来,冷言又让男人下去,继续打水,烧水。又让耿娘将身子洗干净。
大概也知道此时此刻冷言是唯一他们靠得住的人吧,不管他们信不信冷言曾替人接生,至少在他们看来,冷言算是唯一有经验的,就算没替人接生过,她自己也生过。
所以,冷言一开口,不问原因,他们都没有任何异意的执行,尤其是那具已经紧张到快忘记呼吸的男人,更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不带一点走样。
“到床上躺着。”见耿娘洗好身体,冷言立刻说道。
耿娘听话的躺着,眉不时在宫缩来到时用力皱起,头上渗出一滴滴的的汗珠,嘴唇死咬着,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冷言突然说道:“他很爱你。”
耿娘轻笑,“是,他很爱我,胜过爱他自己。”
冷言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同时说道:“你也很爱他。”
“是,我很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耿娘没有一点羞涩,只有满足和幸福。
“嘶——”冷言的目光投向耿娘的肚子,手刚伸过去,准备替她检查,却不想被她身上的伤痕给惊得倒吸一口气。
手轻轻的抚上她隆起的肚子,“这是……”
“烧伤。”耿娘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家里失火,我没来得及出来,他冲进去把我救了出来,他身上的伤比我重百倍,他的嗓子也是因此而毁的。”
冷言微笑,“真好。”同时开始不去看那些伤痕,而是专心的替她检查,
耿娘挑眉,“真好。”
胎位正常,已经入盆,宫口已开……比预想得要好的多。
耿娘的丈夫上来,又端了盆水上来。冷言两眼一转,便又说道:“去卖些鸡,鱼,蛋回来,生孩子是极费体力的活,需要吃东西……”
“要多少?”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冷言眉头动也没动一下,甚至觉得,这声音多了一份让人心动的安全感。
“鸡蛋多买些,鸡鱼最好买活的,不用买多,这些平日里买新鲜的就是。”
男人点头,摸了钱袋再一次冲出门。冷言看着觉得好笑,一回身,却见耿娘望着那背影,满眼的温柔。
“好了,一会可有你受的。”冷言打断她的温情。
“谢谢你。”耿娘突然说道。冷言诧异的望了她两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转向她,“别提谢,如果真要谢,给我加工钱吧。”
虽然才一天,她可是知道一天一个铜子实在是很便宜的工钱,虽然,她这样的打杂,又是女人,还带着孩子能得到这样的工钱已经很不错,可是,如果换成男人,却远不止这点钱,这让她小小的不满了一下。
不是不满她给的少,而是不满男女不平等,明明女人做的比男人更多。
“想得美。”耿娘笑骂,“你才做第一天,就想要我涨工钱……”
“那就别说废话了。”冷言笑着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不等等耿娘说话,又道:“一会再痛,记得要注意呼吸……”又将腹式呼吸之类的说了下,让耿娘稍稍练习。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感于耿娘跟她丈夫之间的爱情,冷言竟在相处的第二天,就放下心中的围墙,跟她开起玩笑,而且,自然的她自己都讶异。
“如果痛,你可以叫出来。”见耿娘死咬着唇,冷言不由轻声道。
“老娘是什么人,当年在火里全身烧伤也没流一滴眼泪,怎么能为这一点小痛而大呼小叫。”
冷言挑眉,知道她是个强悍的女子,从她一个人就撑起一间店就知道,而且,客人还是那些不安分……可知她有多难为,更可知,她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女人。
“他,是做什么的?”难得的,耿娘没有一点紧张,神经粗得让冷言汗言。
“镖师。”
“镖师?”冷言一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是那种类似保镖的职业。
“是啊,经常外出走镖,所以,你刚来那一天没见着,今儿回来了,能待几天。”耿娘又再次咬牙。
同一时间,冷言也开始备战起来,因为,羊水破了,她一早垫在耿娘身上的布全湿透了,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扔掉那些湿布,又铺上干净的布,急道:“等一下再痛,就用全力。”
“知道了。”耿娘居然还笑了一下,回了一句话。
冷言想笑,却在看到她两只抓紧床边暴起青筋的手而隐了下去。
“来了。”耿娘突然大叫,随即咬牙,用力。
冷言护住她的下身,一边盯着胎儿露出的一点黑发,边让她用力,偶尔瞄到她颈间的青筋……经常劳作的身体让耿娘少受许多罪。
羊水出来,只经历两次宫缩,孩子便顺利娩出。
“是个男孩。”随着孩子响亮的哭声,耿娘露出安心的笑容。
“真好。”耿娘轻道,眼里闪过淡淡的泪意,冷言错开眼,不愿去看。
后续的工作刚清理好,冷言便听到身后有粗喘的声音,像极了拉动的风箱。虽然知道是谁,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一手只拎着竹篮,里面是一篮的鸡蛋,另一只手拎着两只鸡腿和一根草绳,绳上系着两条红鲤鱼。看起来滑稽无比。
可是,冷言竟无法笑出来,只因为,她看到他的眼,从惊恐到讶异,再到狂喜……一切,只在瞬间完成,而在冷言让开身,让他看到躺在床上冲他微笑的耿娘的孩子时,她看到他的眼里也流出了泪……
她无法去笑话这样的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爱人。
她将一切收捨好,接过男人手里的东西,慢慢离开,下楼,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而她,需要为新生儿的口粮作准备。
正文 第十六章 老板家来客
店,还是照样开,只不过,现在坐在下面收钱的变成了耿娘的男人。
每一天,她做好饭,会特地替耿娘煮些补充营养的汤汤水,等她端上楼,耿娘的男人便下楼,开店,让客人进门。
冷言注意了几回,那些人都有些怕耿娘的男人。不见了平时的嬉笑,只是默默的,乖乖的,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来一个,付钱,打饭,人多了,竟还主动排队。
冷言很是诧异了一回,在发现那人一脸冰霜不耐之后,便不再之想,那些食客都只是普通的农民工,而耿娘一家,却相当于是城里人,对耿娘一个妇道人家的时候,他们还能调笑,耿娘也不在意,可面对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他们很自然就灭了气焰。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们根本不是强龙。
孩子出生第三天,要洗三,耿娘家里来了几个客,不是什么大富贵,却都有着耿娘男人的一样的气质,一种血气,或是一种杀气。走镖,是拿命拼的工作。
那天一早,耿娘就对冷言说:“宝宝娘,今天多加几个菜,我让我当家的添点酒,咱今天不做生意,好好休息一天。”
“孩子洗三,可还得麻烦你。”
冷言笑着点头,将宝宝背好,下楼收捨一翻。洗衣洗尿布,洗菜做饭……很是忙碌了一翻。直到那几个客来到。
都是男客,三个男人,所以,并没有人刻意的介绍她这个小女人,而且还是个女工。五个男人加上耿娘的男人一共四个,算是各有特色,一个冷,一个憨,一个文弱如书生,一个孔武有力,
“把这猪耳朵切了,一会爷们喝酒。”说话的,是那个憨憨的,似乎姓刘,又或者是牛的男人,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冷言正在给锅里的鱼翻个,没有油,她只好青蒸。
听到声音时,冷言才转过头来,接了东西,却不想那人看到她,竟先“咦!”了一声。
冷言抬眼看看他,自然是不认识的。一个粗汉子,除了那手上的青筋暴起,没有什么特别。到是冷言下意识的想到,果然是牛!
“小娘子从哪来?”冷言接过猪耳朵,并不跟他答话,自顾拿了碟子,刀来,细细切好,摆好,再端出去。面对陌生男子,她不答话才是最合适的。
“你是红儿?”那汉子见冷言不理他,便疑惑的问道。
冷言仍没在意,直到那人挠了挠头,一脸困惑的,不住嘀咕什么,“不可能,虽然模样一样,可是又不像……”之类话走回桌子上时。她才恍然忆起,红儿,这个名字怎得这么熟悉。
红儿,她皱眉细想,突的两眼猛睁,看向那个大汉,红儿,是了,红儿,红儿不就是她自己么?不,确切的说,红儿是她这个身体的名字,而不是她的,她是冷言,不是红儿。
“小娘子,可是有事?”男人中的又一个看起来挺像书生的人笑着看过来,见冷言盯着刚才的大汉,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明的光。
冷言听了他的话,才发觉自己这时的表现有些急切了些,虽然她什么都没做,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看便已有些过了。
“想问各位,菜可还合口味。”冷言淡淡的开口,随即低下头,不再去看那几人,继续煮汤,最后一道汤上菜,她的任务便完成了。
“哇哇……哇哇……”身后的宝宝突然哭起来,冷言顿了下,快速向锅堂塞两根木头,一扭头转进后院。
“大牛,你喜欢她?”那书生一脸促狭的问着那个叫冷言红儿的男人。
那男人吭哧一声,“别瞎说,那种女人,娇娇小小的,要力气没力气,一碰就哭哭啼啼……又不能干活,又不……只适合你这种书生。俺可不行。”
书生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你认识她?”
大牛挠挠头,摇头,“俺不认识她,就是觉得像一个人。”
书生好奇,“谁?”
“那是去年年底,俺保了趟镖去隔壁的蓝光县,路过华龙山,遇到强盗,我碰巧救了两个女人,一个小姐,一个丫环。”
“她是那个小姐?”
“不,是丫环,叫红儿。”又挠了挠头,“所以我才说,认错人了,那丫头是个胆小的,就知道躲在那小丫后面哭。”
“确信不是?”
“不是。”
正所谓相由心生,灵魂不一样了,心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毛巾,动作,表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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