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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悍妻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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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我的奴才!”
“哦~?敢情她们的月钱是封二奶奶自个发的。那行,以后你们几个的月钱就不用到帐房里领了,一律由二奶奶自己支付。”
说完,拉着慎芮往屋外走。
“慎氏!明天记得早点来伺候我起床!”封素萍在他们身后吼了一声。
“噢,对了,我明天可能会不舒服,需要慎芮贴身服侍。所以,她不能来伺候你起床了。”弓楠说完,呵呵笑着走了。
封素萍气得咬牙,踢了板凳,掀翻了盆子,还把床上的被子扔地上踩了好几脚。
慎芮跟着他边走边轻声说:“你说你来掺和什么。眼看我就能把她拿下了,让你看看我男女通吃的魅力。你这么一搅和,全泡汤了。”
“你说什么?”
“我要把你们夫妻两个全纳入囊中。”说着一握拳头,势在必得的样子。
弓楠吃惊地站住,脸上的神情痛苦中有恶心,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慎芮。
“哈哈哈~”慎芮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抚肚子揉腰,怕伤着胎气。
弓楠想想慎芮日常的行为,一下明白被她耍了,顿时哭笑不得。惩罚性地捏捏她的脸,苦笑着说:“小心惹火上身。连我都怕招惹她。”
“哼哼~,其实你想降伏她很容易。不过呢,我不会告诉你方法的。”男女之情讲究一个独占和私密,别想我和她人分享。
“你脑袋瓜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那方法还是留在脑袋里好。我做不到。不管有没有认识你,我都做不到。娶她,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慎芮眨眨眼,内疚心又减弱了点,“哎~你刚才是什么表情啊?我如果男女通吃,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那你对我的接受程度也有限啊。”她歪着头看他,不讲理地噘着嘴。
“真把弓家二爷当成病猫了?没见过我做生意、管理下人时的样子?你真敢喜欢上别人,不管男女,我都会让他后悔生在世上。”弓楠好笑地抱起慎芮,不顾下人们的异样眼光,往自己院子里走。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呢?我好怕怕呀——”慎芮抱住他的头一阵摇晃。
“哎呦~~二哥和如夫人可真够恩爱的。不过,咱们虽是商家,礼义廉耻什么的,还是讲究一下的好。”三奶奶老远看到两人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奚落上了。
弓楠放下慎芮,看看三奶奶,说道:“原来是三弟妹啊。有事吗?”
“既然二哥问到了,我便托大说说好了。新宅子建好,二叔一家毫不相让地搬了过去。二哥一族之长,竟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答应了。这也就算了。两处宅子相隔这么远,二婶还把持着旧宅子的开支,这像什么话?族中的公共开支,用的是你们兄弟挣的钱;二叔一大家子的开支用的是你们兄弟挣的钱;连大哥、老四在外活动的钱,也用你们兄弟挣的钱;最可恶地是,二婶的娘家竟然也用你们兄弟挣的钱!这像什么话?我们三房说不上话,二哥你可以说啊。族中其他的叔伯兄弟们全是分出去了的,自家费用自家承担,这是惯例,怎么到了二叔一家就不行了?这叫什么事啊。二奶奶出身名门,做个弓家主母,还是绰绰有余吧?到现在连个对牌都摸不着。”
三奶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可见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完后,气得直喘气。
“行,我知道了。弟妹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二哥!二爷!你又在敷衍我!三爷和我要求分家!”三奶奶豁出去了。
“分家?这是老三的意思?让他来找我!”弓楠冷下声音来。三奶奶张张嘴,不甘不愿地把后边的话吞了下去。她一直跟三爷闹分家的事,但弓桐一直不松口,不是敷衍她,就是沉默应对。
三奶奶走后,慎芮纳闷地问弓楠,“她说分家就分呗,你干嘛不愿意?”
“当初父母走得急,五个姐姐早嫁,我和老三的日常起居、婚事等事宜,是二叔、二婶一手打理的。当初父亲和二叔没有分家,后来二叔一直不提这件事,我念着以前的情分,也不好提……为什么以前的弓家生意没做这么大?不是祖辈们比我笨,而是因为分家。财力分薄了,和生意对手竞争时总是欠缺力量。而且,分了家的兄弟也成了对手。虽然祖训上,茶场只能由继任族长的嫡长子继承,但茶行和其他铺面是要均分的,弓家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二叔一家没有生意能手,分了的财产肯定守不住……二叔一家用掉的那点钱,实在是九牛一毛。老三媳妇看不到这一点,只盯着二婶抠的那点蝇头小利,真正是妇人之见。老三也是,从不和他媳妇好好解释。”
“嗯,那的确不分家的好。”慎芮抱住弓楠的胳膊,亲了亲他的脸颊,表示鼓励。其实,她根本没去细想这件事。有了矛盾就应该解决,拖着可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弓楠之所以不愿意提分家,不是不明白分家是迟早的事,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想把生意做大做强,便不想把财产分薄分少。
弓楠怕封氏对慎芮不利,第二天就带着她们娘俩回富山茶场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大年急匆匆地找到弓楠,神色颇为紧张地说道:“大管家派人来说,封家来人了,二老爷让二爷赶紧回去。还说,事情非常严重。”
弓楠停住写大字的手,看看院子里认真做陶塑的慎芮,皱着眉头问大年:“说什么事了没有?”
“好像是跟二奶奶有关。听说封家人带来了一封书信,二老爷看后,大惊。大管家派的人没有说清楚,只说事情很大,关乎封、弓两家的交情。”
“哼!封、弓两家还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弓楠放下毛笔,拿开镇纸,举起纸张,吹干墨迹,慢条斯理地说道:“封家的人肯定是冲着你们慎奶奶来的。不过是威胁加利诱罢了。也好,你跟着我回去一趟。”
弓楠让人去准备马匹的功夫,蹲在慎芮面前,理了理她的额发,说道:“我得回顺远一趟,你有什么想带的东西没有?天太冷,还是别再捏泥巴了,免得手上长冻疮。”
“顺远城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慎芮好笑地看看弓楠,“不过,你若回去了,我就有想要的了。那就是你这个迷得我芳心大动的人神皆嫉的大美男~记得保住你清白的‘小’身子噢~”
弓楠哈哈大笑,和她碰碰额头,走了。以往,弓楠离开时,都会主动和她说明所办事情的具体内容。这是第一次没有说。看来,事情相当棘手,说不准还和自己有关。慎芮洗干净手,坐院子里发呆。
弓楠赶到弓府后,气还没喘一口,管家就急不可待地报告说:“二爷,事情太大,只有喊您回来亲自处理。二老爷和二夫人不敢擅自做主,只是把事情捂住,没有让人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报信的六黑子没把事情说清楚。是二老爷让你喊我回来的?”
“是。二老爷没有告诉老仆是什么事。那人是封二奶奶的四堂兄封素阶。他没有住到府里来,而是住在客栈里。二奶奶自那天见过她堂兄,就再不见人,听说饮食起居受了很大影响。”
“叫封家人来见我。”弓楠趁着这个时间,到了听荷院,想从封素萍口里套点信息出来。毕竟新宅子远了几步,去找二叔问,要费点时间。
院门紧闭。院内的人听到是弓楠叫门后,才打开了一条缝。院子里的人都是蹑手蹑脚地走路。丫鬟站在关着的屋门前,小声地告知里面的人,二爷来了。随后丫鬟的脸上现出错愕和为难。“回二爷,二奶奶还是不想见人。”
“嗯。”弓楠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长大不少的桂花树,转身出了听荷院。
封素阶没有做官,专门打理封家的公中产业。长相上很清秀,但日常举止很傲慢,每次见了弓楠,都是斜眼看人,用鼻子说话。但这次,他一见弓楠,立刻拱手还礼,满脸客气的笑容,“弓家妹夫,好久不见。看你的神色,是日渐神清气爽啊。”
“四堂兄说笑了。不知,堂兄所为何事而来?”弓楠开门见山,摆明了不想和他打哈哈。
“弓家妹夫,我奉封家长辈之命前来,提的事有些难以启口。但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封家实在别无他法了。”
“堂兄但说无妨。”
“先前,两个嫂子来找过萍妹,希望妹夫的如夫人能够帮一把封家。但萍妹说,如夫人只对正妻之位感兴趣。两位嫂子便无功而返了。”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极希望弓楠说,没有这回事。那么自己就顺水推舟地换个条件。
让他失望了,弓楠连笑容都不给一个,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接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此次带来了封家长辈签名的和离书。弓家长辈见证后,如夫人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扶正了。”说着,拿出两张纸来。两张纸写着一样的内容,很和谐的‘放妻协议’。上边有着封家长辈的签名。
弓楠扫完内容,脸上绷得紧紧的,手指有点颤抖。封素阶以为他不乐意,赶紧说道:“这是可以商量的。妹夫觉得怎么好怎么来。只要能让如夫人同意做帐,封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样就可以了。很好。我很满意。”弓楠说着,猛地站起身,小心地把和离书放进怀里,大步就往外走。
封素阶吃了一惊,赶紧疾步跟上,说道:“妹夫慢走。不知慎夫人什么时候可以上京?这件事越快越好,可不能再拖了。”
弓楠一下站住,笑着问:“账目做得漂亮,有那么大用吗?”
“哎呦,妹夫,你还有心思说笑。燃眉之急,灭顶之灾啊。少一个把柄,少一份危急。封家,可就全拜托妹夫和慎夫人了——”说完,一揖到地。谨王遇刺后,皇上不仅没有停止查处各部、司的账目,还加大了检查深度和广度。宫市使的帐册虽然还没有被列入检查范围,但封家已是成了惊弓之鸟。
弓楠深深看了弯腰在地的封素阶一眼,嘴角嘲讽地一笑,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外赶。封素阶无奈,只好跟着走。结果,弓楠竟然是去召集族会。
利诱
弓楠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托腮,一手敲击椅子扶手,间或傻笑一声。封素阶坐在客位上,看得即刺眼又忐忑不安。换成以往,他不对弓楠发难才怪。弓楠的表情摆明了很高兴,接到女家的‘和离书’,不仅不感到扫面子,还这么一副兴奋样,是什么意思?封家这么做,是向慎芮表明诚意的,没考虑弓楠的想法。按照惯例,弓楠会感觉被侮辱了才对。不过,封家顾不了他的感受。他们只想着,怎样让慎芮心甘情愿地为己所用。
封素阶长长吐出一口气,陪着笑脸问弓楠:“妹夫,不知慎夫人回来没有?”
“没有。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敢让她回来?住在茶场,哪里有住府里方便?但没办法,有人就是不让她好过。”
封素阶咳嗽了两声,不敢再细问下去。
族里的长者都到齐后,二老爷一眼看到封素阶在座,就知道要商量什么事了,那个一贯温和的脸色立刻就不太好看了。他坐在弓楠的下首,拉长个脸说道:“封家堂兄,敢问老夫的侄儿有何对不起封家的地方?弓家每年都给封家很多银子,遇难的时候,却被封家落井下石!现在更有趣了,连姻亲都要解除。这是怕什么呢?嗯?看我的四儿和太子搞裂了,封家怕受牵累是吧?!老夫偏居乡野,对朝廷的事弄不清楚,不过偶尔听市井之言说,将来的事情可说不准!封家,是不是太心急了?”
弓家的二老爷因为年龄比大哥小了很多,自小就是被父兄宠坏的主,平时就好个风花雪月,日常俗事是不管的,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说话,尚属首次。
族里的其他人听完,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二老爷对着额头开始冒汗的封素阶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兄弟们还不知道吧?这位封家堂兄,带来了封氏和老二的‘和离书’!”
“啊?!”众人一惊,开始七嘴八舌地质问起封素阶来,后来越说越上火,声音越来越高,愤怒之情几乎要把封素阶淹没了,“弓家虽是一介商户,与众多朝廷官员、地方父母官,也多是有往来的,枝枝蔓蔓的联姻甚多。人家怎么不像你们封家这么绝?老四的事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皇上和太子都是圣明之主,怎会用老四一人的事情怪罪整个弓家?你们封家这是妄揣圣意,污蔑圣上!”
“不,不,不,不是叔伯们想的这样。封家绝没有和弓家决裂的意思。封家这么做,是有别的苦衷……”封素阶浑身张嘴也解释不清。他总不能把封家作奸犯科,求慎芮帮忙的事讲出来吧?他苦着脸,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求救似的看看弓楠。
弓楠看着封素阶的窘态,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他收起笑容,坐正身子,假咳一声,说道:“好了。封氏与晚辈不睦,叔伯们都是清楚的。晚辈叫长辈们前来,就是做个见证,晚辈很乐意接受这份和离书。长辈们在上边签个字就行了。签完后,麻烦长辈们移驾桂香楼。晚辈请客。”
“我说老二,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和离!就是妻休夫!弓家怎能受这样的羞辱?‘放妻书’必须改成‘休妻书’!”弓楠的一个堂伯父气得脸红脖子涨,说完这句话后,胸脯鼓起老高。
“不行!封家不同意!”封素阶一口气被哽住,意气上来,把自己的目的忘记了。
“不同意?!弓家也不同意!”二老爷大吼一声,气势还挺足。
弓楠极力忍住笑,做个往下按的手势,劝解道:“‘放妻’也好,‘休妻’也罢,结果终归是一样的。我们弓家是务实人家,不需要那些虚的。各位长辈,还是赶紧在文书上签字。桂香楼新进的鲑鱼,去晚了,可就吃不着新鲜的了。”
“你——”二老爷气得扭头不再看弓楠,第一次觉得这个侄儿不靠谱。
“老二,你是族长,如果你不在乎,我们签也就签了。但是,这件事对你和弓家的名声,必将大有影响。你清楚这一点吗?”
“各位长辈放心好了,这件事对弓家的影响只是暂时的,更不会造成生意上的损失,而且,还大有益处呢——”弓楠神秘地眨眨眼,再抑制不住愉悦,哈哈大笑起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封家如果犯了株连九族的罪,做姻亲的弓家可跑不脱。现在嘛,那可八杆子打不着喽——
封素阶的感觉忽然很不好。事情的进展和他的预想很不一样。在他的想象中,慎芮看到这份‘和离书’会感激涕零;弓楠和弓家其他人虽然不高兴,但会无奈地接受。然后,弓楠安排人跟着慎芮,随自己上京。但是现在,他看看大笑的弓楠,对面瞪着他的弓家长辈们,心里却打起鼓来。万一,弓楠不让慎芮跟着自己走呢?转而想到自己手里的把柄,又稍稍安下心来。
弓楠之所以在正式任族长之前,就能在族里说一不二,就是因为他有一种精准的预测能力。做生意也好,看人、预估事件发展也罢,他下过的判断,屡次应验。因此,他在族里的威信很高。
弓家长辈们的心里很清楚,事情没有转圜余地,在和离书上签字是迟早的事。人家都看不上你们弓家了,还在那死撑着不签字干吗呢?要分早分。于是,在弓楠再一次的催促声中,二老爷和年龄最大的堂伯父在文书上签了字。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桂香楼去的时候,除了弓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怒容(包括封素阶)。一路上,弓家人都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前几年的钱全喂王八了’、‘养了白眼狼’、‘不贤不惠,走了清净’、‘她一个人住了听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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