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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情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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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赵六小姐虽在家风光无限;却婚事多有波折。她本在及笄之年许嫁展翼展慕白;这本是一桩天和人美的好事;羡煞京师里一干闺阁娇娃。可年前展慕白丧身西关;好事成了憾事;也赚了一干多情女子的同情泪水。偏是这赵瑞小姐又入了另一名男子的眼;也就是展慕白的师弟康文秀。坊间的的传闻是赵家六小姐一心只挂在逝去的展大将军上;从无有另眼看待过其他男人;可是这康文秀使尽了本事;又托了与圣上相近的本家长辈出面;得了皇上的亲许;才使得赵小姐入主康家。
这些事情都是戏班里一干好事的家伙左右打听得来;其实我深知这些经传了无数遍的故事版本多有扭曲;可都与我无关。只是听了笑笑罢了。
可全不知的是;事情便在这里转弯了。
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在这日里转变;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应允去见这位赵六小姐。
多年后;我最后悔的就是我的轻言允诺。虽事情与赵六小姐无关;可当我因好奇答应去见她时便埋下了祸事。
或许祸事早已埋下;只等事发而已?其实祸端早露;却偏被我这无心人漏看了。
我漏看了;还是其中的催发者;是关键。
可这错却将我的心境全改了。
可是我现在并不知道;我只是坐在马车上看着天色;那漫天的灰色愈来愈紧;慢慢压了下来。先时的一抹阳光早无了踪迹;路旁的树干上孤零零挂着的几片残叶叹息了一声;遂离了相伴了一季的树儿;被北风卷入了沙尘中。
我跟着叹了一声道:〃若是有天气预报就好了;早知今日的天气;也不用出门了。可是这回还得在这风里来去;怕只怕晚时这雪也要降了。〃虽是初冬;可北方的雪不同南方;是下得极早的。
〃姑娘也是的;也不多想就应承了人家。这下子就算要怨人;恐怕也要怪姑娘自己吧?〃小叶是愈来愈胆大了;也敢和我斗嘴起来。
〃怨天尤人的事;做了也没什么意义。想想好歹也可以去丞相府邸见识见识;不如就算是稍作补偿咯。以前听人说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他赵家好歹是丞相;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吧?〃我有手支撑着头;百无聊赖的道。
可我错了;赵家大虽大;却是简朴至极。虽因着嫁女之喜作了些修葺;但宅中园子里仍可见有些许杂草。佣仆三三俩俩的在园子里穿行;可却也不见多;至少是比横野侯府邸内的仆人少了四五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心想许是这赵斯君出身清贫;虽后来晋身富贵;却素有清名;也便觉有些了然。
前面领路的管事见已到了内宅;停下步履;回身道:〃七小姐肯赏脸前来;我家小姐定是欣喜。不过吉时尚未到;可能还需稍待。但我家大小姐与侯爷早已到了;便是梦宜小姐也已前来;七小姐无妨先去往内厅。〃说话间已有侍女前来引领;不过因是内宅女眷所居之地;雷拓却是不能进入的。
进得厅上;热闹非凡。虽是一帮女眷;可正合着〃三个女人一台戏〃;全无人注意着有人进来。
领路的侍女正要唱名;却已被沈梦宜瞧了个先着。她起身过来道了个礼:〃姑姑也到了;梦宜本一直要去给姑姑道个谢;可因着小姨的大喜就搁下了。但父亲大人说姑姑是个随意的人;定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知梦宜所说定然是那件命案;只不过好像我并无有出什么力;若说有也大概是参破了其中关键吧。可即使没有我;凭她老子与外祖的位高权重;要想保住性命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她言语间恭谨;想来是这件事对她已有了触动;性情也有了改变。她本是个娇纵任性的侯府千金;除了对其父母;其他人是从无有放在眼里的。在沈朗府中见过四五面;从未见她对我有客气的言语;可此下里说出来的话;却已显恭敬之态。
刚才还没注意到我的女人们;此刻都已将眼光聚集到了我身上。
主位上的雍容女子也一脸笑意道:〃七小姐肯移驾寒宅;不仅小六会欣喜;便连老妇也觉荣幸。〃周边女子也是诺诺言是。更有人言道:〃虽然这些日子里大家都知道那吉庆升的戏本皆出自小姐手笔;可到底是侯府千金;难得有人见着风采。除了那些有封诰的夫人们曾在皇后娘娘寿筵上见过小姐风姿;其他人哪能见着。我们今日里也是托福;才有缘见小姐呢。〃一众的声音俱是附和声。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吉庆升名声鹊起后;来往之地皆是世家豪门;因着两出戏的缘故;看过的人都想知道是谁所编。也不知道是戏班内哪个人漏了风;外人转眼间就知晓了是我。因我先前在昭月皇后寿筵时的表现;又有后来在国宾馆戏弄云晓之举;世人俱道我是才艺双绝;多次有人求见;又碍着沈侯德缘故;并无有人见我实面。所以今日里才有这些话。
我最烦燥这些有的没的客气话;可又不能太不近人情;只能摆着笑脸;任人道来。
正烦恼着;一眼见到赵真在座上。她虽与今日的主角赵瑞不是一母同胞;却明摆着还是赵家的大小姐;又是侯府夫人;是赵家除了郭家外的另一豪门亲眷;断断是不可能不请的。
我上前数步;微微欠身;将作道礼:〃嫂嫂也早到了;却不知二哥也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我倒是一直叫沈朗作二哥的;而且现下里可以借故逃避那些周遭的好奇声;自然就说出口了。
幸好赵真还算给面子;先与我一个笑脸;站起身来;将我扯过来按坐在她身旁的楠木大椅上;这才开腔:〃你二哥要过一会才来;听说是北齐增兵西关;兵部不安;他前往调度去了。〃增兵西关?为什么?我心中狐疑。
崔承业先时不是遣冯紫衣来谈和吗?难道真是疑兵之计?那也是有可能的;他亲口对我道出目下这西秦将有大乱;屯兵西关莫非想捡篓子?
心中思绪乱转;却理不出头绪。这些日子一直安心养胎;又下了心不想再理外务;并没再想这些事体。可是此间一听;不觉还是担忧起来;只是不知究竟该担忧什么。
〃吉时将至;小姐与新姑爷马上就要到了。老爷让我来请各位夫人小姐前往大厅。〃有管事的在此时报道。
终于不用同一堆女人窝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了;不禁高兴起来。
披上狐裘;与众人一道前往大厅。
出了内厅;拓凑上前来;细声道:〃相府刚才护卫加强了很多;有点奇怪。虽是喜事;可眼下府里府外除了康文秀的数百亲兵外;尚有一些不知来历的人;而且防卫甚严;不知何故。〃我笑道:〃莫不成还怕被人抢了新娘子?可是要抢也应该是出嫁当日;这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觉有点晚了?〃我这话一出;连左近的小叶也笑出声来。
雷拓眼中也掩不住笑意。可还是说道:〃如果没事;还是早走吧。你身子又耐不住久站。〃话虽平常;却盖不住关心之意。我心里感动;却依旧想等到新娘子现身;只为好奇她缘何请我前来。
周边的三姑六婆见我与拓言语亲热;不禁侧目。我估计可能没多久就有人传言说我腹中的胎儿是雷拓的了。前时小叶也与我说过;我深居简出;身边又只得拓一名男子;肯定会有人猜测我与拓是夫妻的。虽然现时男女大防并不是很严;可是象我这种情况是说不出其他缘由的。
外面人怎么传;我懒得管。我最近一直在为怎样离开长安城发愁。可雷拓察看了数次;只说城里城外的禁卫森严;我们目前所居之地又正与折冲府毗邻;一有风吹草动;二高就知道了。二高等于是沈朗的私人卫队一般;他到时还有不知道的理?
转眼间就可看到外间大厅;一眼瞧去就见到沈朗正立于当中。
二人已许久未曾碰头;今日一见他;只觉他颜容困顿;似有难解之题。他本是个雍容华贵的男子;可目下看来形容清癯了;便连头发也见些许灰色。
我与他还是有些情谊的;而且到这时空来之后;他也是对我有些善意的人之一。虽现在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待我;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我一直还算好;见他华发早生;也徒生怜悯。
见他微微对我颌首;也便对她展露了一张笑颜。
一时间厅内外已是人挤挤;我无意去夹杂在人堆里;便待在厅外。虽是冷风拂面;却也好过些。何况今日见冷;专门披了那件火狐皮裘出门。我并不担心会有人发现我身上这件狐裘是非凡之物;因为我早在江都城时便请人缝了件外袍罩在外面。
虽是吉时将至;可新人影子还遥遥未见。
无聊间四下观望;果见有些人并不像一般亲眷;多为短打紧身装束;一双眼神也时刻四下搜看;有见我打量他们的;也打量起我来。不过可能见我一女子;又无其他可疑情况;倒是并没瞧我多久。
可厅下左翼有只石龟引发我好奇之心。这石龟约有三尺见方;半人多高;青苍苍的;一只头并无缩在甲中;却是高高扬起;四肢作行走状;栩栩如生。
近前细看;却原是一养鱼之器;龟身背上已凿空;更内中有一青翠莲蕊;含苞欲开。十余尾金鱼游弋于水中;好不自得。
〃七小姐性情果不同常人。〃赵斯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人我只远远的听他说过话;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竟然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声音。
这话一听到耳中便觉他言不由衷。我懒洋洋的道:〃何以见得?〃回首一看;眼角中已扫到沈朗;原是须臾间也到了近旁。他听闻我话正摇首不语;想是觉得我对答不妥。我并不将他的意思放在心上;反正惊世骇俗的事也做过了;不在乎多一桩不知进退。
不过我还是礼貌的道礼:〃见过二哥;方才还向嫂嫂问起你。〃心里有些想问他西关增兵之事;可审度再三还是没有开口;一则地点不对;二则顾忌良多。只好淡淡地注视着他;一会又将目光移到石龟上。
沈朗温和地道:〃妹子清减了;可是在外有什么不妥?〃我道:〃一切都好。〃心里却道:〃若是能让我早离长安就更好了。〃见周边熙熙攘攘的男女对我这边投来好奇的眼光;想是这儿情景有些令人生疑。那赵斯君仍在旁边眼望着我与沈朗;终觉不妥;于是微露笑容:〃樱若慢待;还请相爷担待。樱若历来任性妄为;不知分寸;还请相爷看在二哥面上宽恕几分。早听真儿说侄女性情独特;今日也领教了。我知汝因着养身之故;深居简出;少与人接触。可惜我家瑞儿一直倾仰与汝;这才要老夫烦请侄女前来。〃赵斯君言来倒有软有硬;又哈哈笑道;〃想是侄女身子不耐;这才心情不愉。〃我见他与我台阶;自然顺梯子而下:〃其实答应之时便应想到今日情形;只是樱若不懂事;相爷不见罪还是樱若福分。〃说着话;微施一礼。一番虚伪言语下来;令到我牙关都发酸。
赵斯君还欲启口;有管事的奔来;报:〃相爷;六小姐与姑爷已到了。〃话音甫落;宅外炮仗声起;此起彼伏;有轰天之势。就着硝烟;宾客们等候已久的新人已到近前。在这关节;赵斯君与沈朗俱往大厅内行去;亲戚们往前蜂拥;早将我抛在一旁。
幸而有管事早先见我与赵丞相一番话;令小厮搬了张椅子与我;小叶扶了我坐在厅内左侧。
郭氏夫人频频用丝帕拭泪;出嫁的女儿回家向父母问安来了。
康文秀便是我在夷陵城见过的那位青年将军;长得并不是很出色;昔日在全身甲胄辉映下倒是觉得他威武不凡;可此时的虽着华衣锦服;却也只似一般邻家男子;但一脸的喜气增添了神气。
一身喜服的便是赵瑞了;不知为何颜面却显不出喜色来。说句实在话;这赵瑞其人也不是很出色;顶多是容颜秀丽罢了;不过娶妻娶德;也许她内在不错吧。但我心想;头上挂着相府千金的牌子;总会有人提亲的。又想起这桩喜事所牵连到的另一人来;也就是传言中的展翼展慕白;犹记得他好像是年前丧命在西关的;当日在崔承业书房里胡出主意之前便听得又西关大捷一事。到西秦后听人言及说是他不仅出身军门;而且俊秀儒雅;一身气度风雅非凡;是闺阁千金的爱慕焦点。只可惜这展慕白独独钟情于这赵瑞小姐;虽常在边关;却与六小姐鱼雁不断;倒也流出不少的佳话。其实二人年纪也都老大不小了;早应成亲;但这展慕白丧母守孝未足三年;这门亲事就这么生生地耽误了。
更可惜的是;那展慕白在年前的西关一役中;被北齐明王崔明业困居山野;缺水缺粮之下;自尽而亡;陪葬他的是他麾下的二十万大军。
阖府上下俱是欢笑声;倒掩却了初冬的寒风入耳;我与拓、小叶待在大厅近门处;无须理会这些。
倒更增了些后悔之意;依我看来;这赵六小姐邀我前来;纯是一时之语罢了;目下这局面恐也不可能单独见我。心中对这事又有另一想法;或许并非赵瑞之意呢?那这世间还有他人对我感兴趣?
不知为何;心头竟觉不妥起来;似有事要出。
权衡再三;立下判定。迟走不如现在就走;便扬手叫过一管事;将心意说出。
管事的恭敬道:〃想来是对小姐有所怠慢了;可小姐是家主人特邀的客人;不如待小的前去禀明相爷再作决定何如?〃我点头应允。
那边;照壁外传来〃展府大小姐来贺〃。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字字入耳来与人不同一般的感觉。
这话一停;本是喧闹的大厅刹时一顿;静了下来。
身前传来窃窃私语:〃这展家怎么回事;虽是前有婚约;可毕竟人已死了;这桩婚事又是皇上作的主;他展家怎能这般无礼?〃又有人道:〃那展翼已死;目下展家是展颜当家;虽她是女流;却是个厉害角色;这回不晓得是要作什么。她先时便道是欺她展家无人;便对这桩婚事阻挠不休;现在又在这时来闹。定是不肯干休。〃原来我的不安果然有应验;只不知这展颜此人为何竟选在回门日前来呢?我看过的小说电视里;如果要闹事;成婚当日才是主选啊。
见总管飞也似的奔向门外;一阵静默后;有一女子扬声道:〃非是展颜无礼;只是你我展赵二家本也可说是一朝之臣;虽说家兄归西本是为国尽忠;不得怨人。可你赵家此番主动却令展家齿冷。展颜迫于皇命;又念及旧情;并无生事之意;但昔日展家下聘乃我展家传家之物;望乞归还。〃这番话说得不软不硬;如果真是心有愧疚的人;倒正入蛊中。不过我倒觉得这展颜可能真是来闹事的;不然为何非得在喜日来索要什么传家之物;这前后其他日子就不能来吗?
厅内外的人听了这一番话;更坐定了这展颜是来闹事的了。
我见那赵斯君眉头紧皱;脸面不愉。他身旁数尺远的沈朗也是双眉紧锁;眼光在四处游移;我虽隔了他有近丈远;却能感觉他身体紧绷;好似随时应付什么变故一般。
赵瑞一直身形未动;与其说未动;倒不如说呆住了。那康文秀却只与赵斯君眼目相交;许是在作无言的交流。
一阵静默;随后一阵喧哗。呼啦啦从外面拥进一堆人来。当前的正是一女子;身后八名身长的佣仆成半月状护拥着这女子;片刻间就到了厅下。
不知不觉间;本是散落在四周的那些短装打扮男子与随行而至的庄院护卫们已成包围之势将来的九人控制在厅下。可那女子竟毫不错意;径直往厅上而来。
我见那八名壮汉俱是一色玄色斗篷;脚步整齐划一却见凝重之感;转瞬间八名男子也随那展颜步入厅中;一时间便将厅中出口堵塞。大厅虽大;却也随这九人之到来感觉拥挤起来。
我不觉叹气;唉!为什么在我欲走时就遇到这事呢?看厅中人举动竟是一时走不脱的了。一名大汉正在我三人近前;随他走进也伴随来一股无名的腥气;这种气味霎时钩起我职业敏感度;那竟是血腥气。心头陡然一紧;再瞧这些人身体紧绷;面沉如霜;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出大事了。〃厅内已满是赵家亲眷;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我与拓、小叶便被夹杂在这些亲眷与所来九人间。
身前正立着一人。从我这方望去;眼见得这人有着一张极佳的俊颜;只是面呈菜色;眼似死潭;这种人我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自知要死的人。
这个人竟是前来赴死的。
赴死?
一察觉到这种可能;心头凝滞;喉头紧缩;呼吸顿时停顿;右手下意识便抓住了侧旁的拓。拓大概早已意识到了目前不正常的局面;转头望向我。我无法用言语向他准确表明我的推测;只是望着他;希望我眼中的惶急能使他明白。
拓只是望向我;用他的手覆于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握了一下;微微点头作势。
〃展颜侄女;你这般作为又是为何?〃那边赵斯君已开口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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