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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离婚!作者:膏药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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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赵启申抿了抿唇,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来,“因为这世上女人都是肮脏的,包括此刻躺在这坟墓里的老婊子!全都该死!”
  “而她们腹中的婴儿,也不应该来到这世上。污秽的人生下的污秽的人,这一生都将是污秽不堪的。所以,他们需要得到净化。而死亡,则是他们最好的净化。”
  “你,你之所以被我挑选成祭品,是因为你的身体。”
  
  叶定呆呆:“我的……身体?”
  
  “早在你来我家住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身体的秘密。呵呵,多麽奇妙,双性人,阴阳结合的最完美的产物。可是,如此完美的你,竟然有了男人的孽种。”他看向叶定,眼里露出了一丝不解和悲伤,“你知道我有多麽爱你吗?我爱你爱到至死方休,爱到不敢去玷污你。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你如此纯洁的肉体,竟有了男人的孽种,你的腹中正装著一团鲜活的肉块。更肮脏 
  的是,你竟然不想生下他。你想著的是如何堕掉他,弄死他……”
  “肮脏的肉体,亲爱的人,我必须要净化你。”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身边三个穿黑袍的男人边立刻上前来,将叶定用绳子捆了起来,剥光了他的衣服,令他赤裸裸地躺在地上,面对著满月的方向。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充满狂热和亢奋的,不约而同地跪下来,虔诚地跪拜,高呼莉莉姆斯名讳,吟唱著圣洁的圣咏。
  
  地震山摇,声势浩大。
  
  
  众人的呼唤中,赵启申慢慢举起了巨大的镰刀,迎著满月,流下了一行清泪。
  
  
  “祭祀,开始。”
  
  镰刀落下,在月下挥出一道猩红之光。
  
  一切污秽,终於可以净化了。

作家的话:
不晓得你们看懂了没,启申之所以这麽做,是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他母亲的职业是妓女,而他从小也被逼著卖淫,所以觉得自己非常肮脏,想要净化。
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肮脏的,就把这份肮脏推到了他母亲身上。而他的母亲是女性,所以他也觉得所有的女性都是肮脏的。

选择杀孕妇,杀婴儿,是因为觉得肮脏的女人没资格生孩子。潜意识里觉得从那样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污秽的,所以想在他们未出生之前,就毁灭他们。

选择叶定,是因为一开始就对他的禁欲充满了崇拜和欣赏。可是叶定最後竟然怀了孕,还有了男人,所以他非常的失望。在看到叶定不想生孩子之後,就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也不想生下自己,怨恨由此而生。

= = 我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对不起,我头好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明天稍微清醒的时候再修改一下。




局(四)

  第七十章:
  
  过了很多年後,叶定总是还会想起那一晚,那晚上的血腥与悲哀,还有爱。他总想著,自己是真的想给启申一个机会的,哪怕这机会微不足道,不能抵消他所犯的罪过,也不能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可是,他想著就算能令启申醒悟,那也是好的,起码下地狱时不至於受太多苦楚。
  倘若世间真有地狱天堂的话。
  
  但是乔白说:赵启申最好的归宿不是悔悟,而是就让他带著他的骄傲死去。忏悔只会令他死的更加痛苦。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不然启申临死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很多年後,叶定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仍旧记忆如新。
  
  猩红满月,血色魅影。
  
  数以百计的邪教徒,纷纷对月朝拜,高呼莉莉姆斯。狂热,邪恶,亢奋,咏唱著低沈阴森的圣咏。
  
  他们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叶定浑身赤裸地躺在泥土上,被几条好黑色的绳索所束缚。象牙色的健康肉体,被冰冷污黑的泥土溅的满身都是,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泛著生命的光辉。
  是被蹂躏的危险美感。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接近圣洁的母性之光,看著启申的表情充满了悲哀的怜悯。
  
  他说:“启申,或许我真的错了……我原来真的救赎不了你,我是个无用的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然而,被嗜杀欲所控制的赵启申,已经来不及听见他的话,高举镰刀,用力斩下。
  
  众人瞬间收住歌喉,屏息等待。
  等待这最神圣的一刻。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场面,和他们想象的却完全不同。
  
  只闻,寂静的墓园里,突然传来一声空脆的声响。
  
  砰!
  
  一条红线溅出来,启申拿刀的左手随著那声响多出了一颗黑漆漆血淋淋的洞,血如匹练。
  
  镰刀也顺声落地。
  
  赵启申双目欲裂,忙捂住左手的伤口,厉声呵斥:“谁!”
  
  “我。”
  
  有人答他,从众教徒中走出来,一步一步,朝祭祀台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他乌黑的秀发,秀美的脸孔,以及飞扬的神采。
  当他走到主祭祀台上时,他将黑袍一丢,全部遮在了赤身裸体的叶定身上,然後将他护在了身後。
  
  “我的宝贝,让你久等了。”
  
  
  赵启申眯起了眼睛:“乔白!”
  
  乔白手上拿著把AK47,专业的狙击枪支,对准了大祭司,阴阴一笑:“晚上好,兄弟。我是你好久不见的祖莲。”说著,还轻轻哼了一句:“哦,祖莲,祖莲,不要抢我的男人,我请求你,不要将他抢走,祖莲……”
  
  “你──你是如何到这儿来的!”赵启申脸阴沈的如同墓园里的天空。
  
  “挺有趣嘛,祭祀教主什麽的。在玩COSPALY麽?”乔白睨著他抵消,“赵先生还真是童心未泯。”
  
  “我问你是如何进来──难道……莫非……”赵启申微偏过脸,看向叶定,凉凉的笑,“叶定?”
  
  
  叶定此时已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被人解开。再看台下,台下的众教徒也不知何时被涌入的大量警察全部包围。数以千计的枪支正对准著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是赤裸裸的死亡象征。
  
  远远的,身著警服的威尔斯拿著广播,对他发出警告:“你们已被包围,最好不要反抗,否则老子立刻就让你们吃子弹嗝屁!”
  
  威尔斯这傻X,就连警告犯人的台词都喊得这麽逊。坐在警车里的陈诺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定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脸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哀,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而此时,他看著赵启申的双眼,也已失去了最初的怜悯,只剩下了浓郁的悲哀。
  
  但他却始终没有逃避赵启申讽刺的目光。
  
  他说:“是我出卖了你。启申,从头到尾,这只是我和乔白演的一场戏。”
  
  “戏?”启申点点头,他是聪明人,瞬间就能明白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从头到尾,从叶定知道孩子就快生了,然後反应过激,被囚禁,精神崩溃,包括乔白故意放出他即将生产的消息……包括所有的漏洞。
  
  一切的一切,都是乔白设计的,目的只为“引蛇出洞”。
  
  而他这条蛇,竟然就真的愚蠢的出洞了,甚至还洋洋得意的掉进了陷阱中,毫不自知。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是……
  
  “只是你如何发现的?”
  
  “从你对我催了眠之後,我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後来是乔白帮我找了医生,我才知道了一切。然後,将计就计……”
  
  
  乔白将叶定拉进自己怀中,手在他後背上轻轻拍了拍。即使没有言语,叶定也知他这是在给自己勇气。
  他的背脊,也因此而瞬间绷直,不再微微佝偻。
  
  “我知道你恨我。”
  
  “恨?”赵启申摇摇头,薄薄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神经质般的笑容来,“我跌了跤,只嫌自己无知,怎能怪阁下手段高明?”
  
  他倒是看得通透。
  
  “只是,你深爱的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对你也不怎麽样。换成我,我是舍不得让你以身来犯险的,更何况……”他扬扬下巴,目光投向叶定的腹部。
  
  叶定垂眉。
  
  乔白却冷笑:“可惜你的挑拨没用。”他拉过叶定,指著他,一字一句,“他是我的爱人没错,是个即将生产的母亲也没错。但是你却忘了,他同时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良心的人!”
  
  因为是男人,所以双肩很宽阔,可以支撑起所有的责任和负担,再辛苦也不怕。
  
  因为是人,所以不能再看著好友继续错下去,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因为是母亲,所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乔白对叶定的爱。
  
  他宠爱叶定,爱他如命,在最初叶定提出要当诱饵的时候,他也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但是他懂自己的爱人,更知道叶定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尊重了他的选择。
  
  这些日子,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提醒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叶定有个闪失,自己将会後悔终生。
  
  有好几次,他甚至想丢下一切不管了,就这样冲进去,将定定救回来,谁管他妈的狗屁杀人案,他只要定定平安无事。痛恨著自己的无能,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制服犯人,而让定定去犯险。
  
  可是不行。
  
  他有他身为法医的指责,身为朋友的指责,身为爱人的指责。叶定也有身为恋人、母亲,朋友的指责。
  
  他必须忍耐下去,直到将凶手绳之於法。
  
  
  
  “原来如此。”赵启申恍然,“原来我输在了这个地方。”
  
  “你没输。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加入过我和叶定之间。从头到尾,你只是个打酱油的而已。”乔白刻薄地说。
  
  启申不理会他,问叶定:“所以,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感情?”
  
  “我当你是个朋友,如此……而已。”叶定沈声道。
  
  “我明白了,能当朋友也是好的。”赵启申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
  
  乔白冷笑:“这次还想怎麽逃?”
  
  “我还能逃掉吗?小乔美人太过风趣。”赵启申冷著脸,漫笑一声,流著鲜血的双手在他母亲墓碑上缓缓地抚摸,轻柔,怜爱,慷慨地说,“於是,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什麽疑问,尽管直说,我一定言无不尽。“
  
  “啧,赵先生果然慷慨。”乔白扬起唇,“赵先生的母亲,是你自己杀死的吧?”
  
  “的确。”赵启申竟没有犹豫的就承认了,染血的手指在“赵晚秋”三个字上停驻不前,似有千万回执念,他温和地说,“我的母亲只是个婊子。死亡对她来说,只是解脱而已。”
  
  “真的只是为了解放她吗?还是为了报私仇?”
  
  “都有吧。毕竟她那样对我,我怎能不记恨呢?”赵启申说著说著,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好像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他转过身来,眼风幽幽地飘到叶定身上,轻揉著下巴,柔声细语,“阿定你最能体会的,不是吗?”
  
  怨恨著自己的母亲,给予自己无尽的苦难。这让自己如何能不怨恨?
  
  叶定时常扪心自问,他恨吗?
  
  答案是恨。
  
  他恨母亲抛弃年幼的自己,恨她一遍遍的恶毒诅咒。
  倘若真的不爱,为何当初又要诞下他?
  他也不愿意来到这苦海般的人世。
  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有恨了。
  至於原因,他并不想在这里说。他觉得,这些话,第一个要听的人,一定要是乔白,只有乔白。否则这麽多人在,他可能会不好意思。
  
  而且,说出这些话来,也只会让启申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他选择了沈默。
  
  赵启申见他没回应,也没再追问,只是接著问:“还有什麽要问的麽?”
  
  “大祭司倒是个爽快人。不过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乔白嘴角轻扯,视线瞬间阴冷如刀,“几年前,你有没有在C市鱼人住宅区杀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少女?哦,我可不记得了。”赵启申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杀的太多了,谁会记得在杀的什麽人。不过我倒是记得,自己似乎去过什麽C市。怎麽?”他睨著乔白,突然笑得有些鬼魅,“她是你什麽人?”
  
  乔白面无表情,缓缓抬起了双眼,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少女的照片来。
  
  照片中的少女,青涩纯美,弯弯的月牙眼竟和乔白有几分相似。
  
  
  他问:“这个,你总认识的吧?”
  
  
  赵启申盯著那照片看了一会,顷刻後,他点点头,竟爽朗的笑出声来:“没错儿,我认识,这是我刚复兴莉莉姆斯教後第一个屠杀的孕妇,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印象尤其深刻,到现在名字甚至都还记得。”他看向乔白,一字一句,“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名字叫乔菁,是个十六岁就未婚先孕的小婊子。”
  
  
  “没错。你记得没错。这个小婊子就是我的妹妹。”乔白平缓的声调毫无起伏,却狠毒无比,惊的叶定心中一颤,他抬起枪,瞄准了赵启申的额头,“所以,我也要你血债血偿。”
  
  
  就在叶定以为他会对犯人私自动刑而犯下大错时,他竟突然又收住了枪支,对赵启申道:“你放心,我不会如你的愿,私自动刑可是犯法的。我不会笨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你坐在电椅上,好好感受一下临死前的恐惧感。”
  
  “相信我,那时候我会大发慈悲,赏你一块尿不湿的。”
  
  说完,一群警察便冲了上来,将赵启申死死铐住,朝警车押了上去。
  
  乔白揉揉叶定的乱发,眼神深邃的好像一片宽阔的海水:“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我不会做傻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他握住叶定冰冷的手,微笑道,“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吧。”
  
  
  
  然而,就在男人快要上警车时,他突然发难,猛地撞开制服住他的两个警官,抢过了其中一个手里的枪支,对准了叶定,切齿低笑,“叶定,是你负我!”
  
  语毕,夜色中便炸开了一声巨响。
  
  
  叶定只觉身体被猛地一推,便重重朝後仰去,尔後,眼前便炸开了无数的血花。
  
  
  是谁?是谁的血?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血液。但是血花太多,他竟不知该先接哪一颗。
  
  
  枪声响的那一刻,众警官便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赵启申──
  
  然後,墓园里,只剩下了枪声的回荡,无边无际。就像启申记忆中新年的鞭炮声,如此平安,如此喜庆。

作家的话:
狗血了!!
… … 写的有点渣,对不起,一到关键时刻我就犯浑。 过後我会再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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