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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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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一样。”
站在他身后的阙歌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些事,又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冗长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梦。
迷迷糊糊间,手放在兜里摸了摸,什么也没有,随即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灵魄呢?怎么不见了?”
前面背对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姣好的面容上不见了一丝血迹,弯弯唇角浮着一抹风姿雅致的笑,看着阙歌这般生气的模样,他会觉得她还活得好好的。
他道:“你得来的那两重灵魄被忘川河里的厉鬼吃了,你知道的,现在这种年头,厉鬼什么都吃的,没有把你也吃了,算是幸运的了。”
阙歌怀疑的望着栾玦,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分散开来,倒影不出眼前人的模样,怀着满满希望的心,轰然间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什么都没有留下。
栾玦继续好心安慰道:“我听司命星君说,九公子的命用不着他们的灵魄,只需要一个人的灵魄便可救活。”
阙歌抬手拢了拢左脸的发丝,像是没有听见栾玦的话一般,又像是在问自己一般:“忘川河里的厉鬼怎么会这般放肆,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也得挑挑对象。”
一只厉鬼愤愤不平的挠着船底,伸出五爪朝着胡乱骗人的栾玦身上抓来,栾玦回首身手极快的避开,反身抓起木筏毫不客气的朝厉鬼的脑袋招呼过去。
回头再次看向阙歌时,脸上的狠辣全然不见,含了半汪眼泪的眼睛楚楚可怜,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像小孩子般嚷嚷道:“我可是为你受了伤,丢了仙气,倒是你睡得跟个猪一样,灵魄丢了就丢了,不是还有机会找回来么?”
是有机会找回两重灵魄,但是却没了机会找回暮溪和的灵魄了。
阙歌一言不发的盘腿坐在船上,目光阴霾的瞪着平静无波的河面。
栾玦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日光便尽了,不快些离开冥界怕是阴气绕身,想了想借口,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太伤心,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只要找到西陈的戏子苍璃砂,九公子便有希望了。”
“暮溪和南荣把灵魄给了我,就等于她们的生生世世交给了我。栾玦,你是不会懂这种心情。”
栾玦深深的望了望阙歌,捏了一个诀,转眼人就站在了岸边,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路归家,只是那看似闲庭漫步的步履沉重得几乎寸步难行。
“栾玦,若是能救梓黎,明天来找我罢,”坐在船上的女子望着那一抹渐渐变小的白影,轻轻道。
那白影顿了顿,没回头。
一路过去,一滴滴血珠落在泥土上,似红豆大小的模样,阴风刺骨而过,地面上的尘土枯枝残叶覆盖在地上,越积越多,最后消失不见。
那一身雪白的袍子上也沾染上发黑的血色,他的眼睛和嘴角不断的有血流出,漆黑如墨的眼眸含着从容不迫的情致,风姿雅致的笑依旧浮于苍白唇角。
他抬手抚了抚眼角细细的笑纹,手指白得几乎透明,动作极其温柔,好似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死在一个大动作之下。
天上人都知,栾玦上神是九尾狐族里容颜最秀美的男子,从来都没有谁见过他今日里百万分之一的狼狈模样,寡淡微凉的眉眼间隐着凌迟一般的痛楚,每走一步肌骨绞碎一寸。
从容不迫的步伐在离开阙歌视线之后,开始变得凌乱起来,眼上全是血,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拿衣袖抹了又抹,还是没有擦干眼睛里流出来的血。
刚刚一出冥界,瞧着一抹紫衣翩翩就安心的倒了下去。
笙焕眼疾手快的搂住美人,似叹息一般,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她本不爱你的,就算你死了,她也还是不会爱你。”
栾玦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抬手轻轻的压在胸口:“我曾经觉得,就算她不爱我,我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于是我用尽了手段,不管卑鄙还是无耻,可是啊,这么多年来,我的心、好疼。”
笙焕讶然,问道:“可是有什么重大的打算?”
栾玦皱着眉头,小孩子一般的拉下了嘴角,凄惨的嗓音萦绕在两人之间:“我以为我赢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却是输的一败涂地。”
笙焕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一般:“又不是快死了,说这些干嘛,”想了又想,觉着有些不对劲,斟酌一番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将阙歌让给九公子梓黎?”
栾玦提起力气狠狠的提了笙焕一脚,风雅的眉间向上挑了挑,淡定从容道:“他想得美。”
笙焕见要死不活的人恢复了平日的阴险狡诈,一张俊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点头哈腰的扶着栾玦,边走边附和。
栾玦的手段一贯不是大爱无私,也不是善良助人,若是有一天转了性子,要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外推,那才奇了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无双
太阳刚刚从云雾中露出脸来,淡淡的红晕洒满天际,一片生机笼罩住锦都城中,透露出安静祥和的氛围。
一个月前,栾玦和阙歌来到这里,西陈国都,锦都。
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可以救九公子的女子,苍璃砂。
可是自一个月前来到西陈,栾玦与阙歌走遍了西陈的所有城池,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戏园,还是一无所获。
站在客栈二楼可以清楚的看见锦都的大部分风光,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楼阁飞墙之上红砖绿瓦,车马粼粼,人头攒动,店铺门前悬挂招揽生意的旗帜,大老远就可听见商贩的叫卖声。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飞驰,驾车的马夫大声的呵斥着路人,一张本就生得老实巴交的脸在极度的压抑蛮横下扭曲起来,马车所过之处,留下一行行车轮印。
车内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是东魏最具影响力的陌家堡堡主陌朝歌,他不过二十左右,一张病态的脸过分的苍白,仿佛一阵风吹便可让他撒手人寰,饶是这样他的周身也散发着凛冽高贵的气度。
另一个是东魏最不得君侯宠爱的六公子完颜嘉禾,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生在皇家却从骨子里透露着不谙世事,一个文文弱弱俊秀如女子的少年。
马车稳稳前行,完颜嘉禾似没有骨头一般,斜着身子靠着陌朝歌,低垂的脑袋随着马车的前进一起一伏,一阵颠簸,眼见那孩子将面部朝下摔倒,陌朝歌利索的伸手将他扶住。
半响,完颜嘉禾揉了揉眼睛,抬起睡衣朦胧的眼,打着哈欠,半是天真半是认真的问道:“陌哥哥,我们到了哪里?”
陌朝歌唇边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柔柔说道:“是西陈的锦都,再过两天,便热闹了。”
马车行至客栈门口,车夫勒住缰绳,回过身子,恭敬的问道:“公子,咱们是在这里落脚还是另选其他地方。”
完颜嘉禾小孩子心性的挑开车帘,好奇的向外望去,回过头来时,一脸的莫名兴奋,好似从来没见过热闹一样。
陌朝歌展颜一笑,病态的脸上多了几点红晕,对着车夫道:“便就是这里吧。”
客栈二楼,阙歌靠着窗子坐下,对面的栾玦立着,双手无力的搭在窗棂上,目光倾垂恰好将楼下的情况收入眼底。
“他们来了,”栾玦含笑脉脉道。
话刚刚落音,店小二领着两个衣着繁锦的男子走近。
栾玦从容不迫的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拿起杯子细细舔了一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重重的搁下茶盏,湖水半的眼眸生出一抹怒容:“小二,过来。”
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对着完颜嘉禾与陌朝歌道歉,腿脚一点也不停滞的朝着栾玦这边奔来。
惹怒了客官,掌柜的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看那两位公子虽说也是大人物,但其中还有一个好说话的,这边的一男一女可是得罪不起,一看那两张愤世嫉俗的嘴脸,也得跑得快些罢。
栾玦有模有样的摔杯骂道:“你个小二倒是好大的胆子,本少爷说的是龙井,你却给少爷上了一杯苦丁,你说说要是收了爷高价钱,是不是要拉你们掌柜的去见官?”
店小二赔笑道歉,边点头边哈腰:“哎哟,这位爷,怪小的眼睛不好,把苦丁错认成了龙井,我马上为爷重新沏一壶来,爷莫怪,莫怪。”
阙歌正想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应一声好,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栾玦摔杯子的声音,侧头一瞧,那厮一脸震怒的瞪着店小二。
店小二经不起这般折磨,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晓得今天是撞见了哪位瘟神,惹上了这么一个不好伺候的主。
就在阙歌以为栾玦要拉店小二去见官的时候,完颜嘉禾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陌朝歌走来,十分善良的将店小二从地上拉了起来,熊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龙眼般大的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公子莫要动火,小子倒是煮得一手好茶,若不嫌弃我来给公子煮茶,如何?”
栾玦怒气未消,将脸别向一边。
阙歌欢天喜地的拉来一张木椅,笑得眼都快没了,随口应了一声:“好。”
店小二得了解救,一溜烟跑下楼去捧了一大堆的煮茶用具来。
炙饼、碾末、取火、煮水、煮茶、酌茶无一不手法漂亮,阙歌托着腮,带着欣赏的目光瞧着小小年纪的完颜嘉禾的动作,闲暇之余,顺带用眼风瞧一瞧坐在他身侧一脸不爽的陌朝歌。
未几,完颜嘉禾将第一次舀出的茶汤递给栾玦:“公子莫要生气了。”
栾玦大度的笑笑,接过茶汤,挑衅的看了一眼陌朝歌,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开玩笑般道:“这茶汤委实好喝,栾某生气倒是不应该了。”
完颜嘉禾将第二次舀出的茶汤递给阙歌,不顾身侧人一脸便秘的颜色,一张稚嫩的脸笑得春花娇灿,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栾玦抬眼就见完颜嘉禾这么一副娇羞的面容,一口茶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连忙咳了几声,假装呛到将茶水吐了出来:“她是我妻子,叫阙歌,宫阙的阙,歌声的歌。”
想来是发现了栾玦的短处,陌朝歌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瞥了一眼听了栾玦的话闷闷不乐的完颜嘉禾,病态苍白的容颜多了点点红晕,不等阙歌发飙,倒抢先一步,说道:“阙姑娘今年几岁了,可愿休夫?”
一袭胆大的话语引来路人频频打量那似笑非笑的俊美公子,九州四国自建国立朝以来,还没有那个男子劝别的女子休夫的事,如今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未免有些太惊悚了。
阙歌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本是神仙,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有见过,倒是栾玦刚刚的那句话让她颇为介怀,冷静下来想了想,道:“休夫这事可以考虑,毕竟人向高处走。”
栾玦捧着茶杯的手抖了两抖,立马放下茶杯,抱歉的笑道:“两位公子见笑了,我这媳妇甚是调皮,若有什么地方失礼,还望公子理解,”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阙歌一眼,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
那一眼委实看得阙歌是毛骨悚然,抱歉的对着完颜嘉禾和陌朝歌笑了笑,狗腿的跟了上去。
心里发毛的进了房间,看见一身白衣胜雪的栾玦风姿雅致的站在窗棂前,握着门闩的手抖了抖。
正是一年春暖花开时,徐徐微风拂面,带着嫩嫩青草和莫名的花香味,说不出的清雅舒畅。而此时此刻,阙歌却觉得这暖风比冥界的阴风还要渗人。
眼前的男子,清雅雅致,一抹瘦骨嶙峋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寂寥,似乎很脆弱,脆弱到不敢去伤害他,甚至风也带着怜悯,轻轻的吹拂。
这般模样,很像九公子梓黎!
阙歌用衣袖擦了擦发酸的眼睛,放轻声调,想说些什么大道理,话到嘴边,却道:“栾玦,你饿不饿?”
那人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了头,晶莹见骨的指落在窗上:“不是刚刚才吃过么?还是说你又饿了?”
阙歌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有几许发抖,惊慌失措的目光牢牢的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妻子?还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呢?你不会忘了吧?”
一连三问,没把栾玦问难住,倒是笑了出来。
他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精致如瓷的指顺着她的额际缓缓滑下,带着寥寥无几暖意的指腹抚过左脸上的青丝,目光不断的变换着,阴霾、痛苦、狠辣、留恋、不舍,终化成束束温柔的光影徘徊在她脸上,好像下一刻钟,他就要撒手人寰,驾鹤西去,需要好好的将她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记住心脏的最深处,刻在白骨上。
栾玦还是没有回答阙歌的问题,原因很简单,阙歌这人脑子不好使,给她解释了也是浪费口舌,还不如蒙混过关来得好。
传闻中东魏候的第六个儿子完颜嘉禾生来文文弱弱秀美如女子,身为皇子小君侯,却煮得一手好,心性简单,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原因,所以不得东魏候的喜爱。
完颜嘉禾这一生若是没有遇到陌朝歌,只怕是早死于宫中的勾心斗角了。
陌朝歌与完颜嘉禾非亲非故,但就是一根筋的死护于他,于是外人纷纷揣测其中缘由,一些蜚短流长传得甚是暧昧,却是不晓得完颜嘉禾完全是由陌朝歌一手带大,为兄更为夫,但不知情的大多数人一致认为,陌家堡堡主断了。
栾玦就是借由了完颜嘉禾的善良和陌朝歌的护短,故意设计接近他们。
至于他们有没有用,完全是以后的事,阙歌无须担心,他更是无须担心,一切的发生发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现在的完颜嘉禾和陌朝歌就好似棋盘上的棋子,棋子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有用越好,若是棋子之间能够互相牵制,为他所用,多了又何妨,大不了弃了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戏子(一)
妆容精致的戏子正在花腔婉转、咿咿呀呀的唱着往事悲欢离合,情动处,眼泪花了妆容,水袖婉转她低眉含羞露笑,一折戏文过后,麻木的跌坐在梨花木椅上,没了任何表情。
锦城近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就是红遍九州四国的戏子苍璃砂在今夜会在城西戏园最后一次献唱,不管权势大小,只要十金就可到会场看一出好戏。
与其说是最后一次献唱,还不如说是想要寻觅良人,终此一身,拿‘最后一次献唱’作借口,还不如说是让各国的达官贵胄闻风而来,好让她挑得一个好夫婿,其中各种缘由不少人的心中透得跟一面镜子似的。
刚过戌时,城西戏园的大殿中搭起两人高的大戏台,台下人头攒动,一处视野极好的高阁之上,一个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身边的小案上摆放着各色糕点拼盘。
一进戏园,阙歌拉着栾玦就往人群里冲。
坐在高阁之上,捧着茶盏准备悠闲品茗的完颜嘉禾,一眼就瞧见了蒙头向前冲的阙歌,连忙放下茶盏,手舞足蹈的招呼着阁下之人。
一旁的陌朝歌见着这番情景,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一脸无可奈何的栾玦笑了笑。
待到阙歌喘着粗气坐下之后,栾玦才作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捏了捏眉心,好笑道:“我在这里订了位置,你不问我一声,偏偏往人群钻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阙歌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倒是完颜嘉禾好心的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阙姐姐小心些。”
阙歌愣了愣,头脑一片乱哄哄的,半天,憋了一口气,问道:“花了多少钱?”
栾玦答道:“没花钱。”
阙歌这才放下心来,跟完颜嘉禾道了道谢,招了招手,让栾玦带自己去他订下的位置那里。
平常人家里,丈夫做这些事时,妻子总是会像阙歌那样子问上一句。只是阙歌不晓得自己的模样像极了埋怨丈夫的妻子。
完颜嘉禾郁郁的托着腮,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打量一下不远处的恩爱夫妻,看到阙歌对着栾玦笑的某些画面,秀丽的眉微微的聚拢起来。
陌朝歌将手随意的搭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淡淡道:“可是欢喜上了那姑娘?”
完颜嘉禾侧头,一双含了袅袅蓝焰的眸子清澈见底,略略想了想:“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阙姐姐的左脸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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