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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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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绑架到大火,再到深林,环环相扣,每走一步就好像逼近了一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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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风习习,院子里陌朝歌捧着一杯热茶坐于木椅之上,栾玦陪坐一旁,清晰的可以感受到他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他们的身后,橘红色的大火贪婪的舔舐着一切可燃的物质。
苍璃砂低笑,从墙与墙之间的转角出来。
栾玦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黑衣,笑道:“可是满意?”
苍璃砂点头:“只要将完颜嘉禾逼进迷阵,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这其中还要请栾公子不要插手。”
栾玦起身,拂了拂身上灰尘:“这是自然,你可别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
苍璃砂颔首,直至看到栾玦消失在夜幕中,才缓缓的蹲下身躯,跪坐在陌朝歌脚下。
病容面白的男子放下手中茶盏,略带温意的指搭在木椅扶手上,半是认真道:“我时日已不多,还请姑娘加快速度得好。”
女子笑容明艳,带了一股纯粹,她将头放在他的腿上,温顺的握住他渐渐冰凉起来的手指,明朗的声音带了丝丝撒娇:“知道了,陌公子还是先养养自己身子,可好?”
陌朝歌垂眸,墨色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默半响,小声道:“都说戏子无情,巫氏一族无意,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呢?苍璃砂,面对这样的你,我该如何狠心的走出下一步?”
他曾经的计划,是为了完颜嘉禾铲除所有一切的障碍,可当遇见苍璃砂以后的以后,他突然动摇了。
那带了假面具的女子,何以有这般大的魅力,让他失了心智。
而且,他似乎还、挺喜欢苍璃砂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星光璀璨,黑沉沉的深林像是被隔绝世外的一个空间,外界的光一丝也照不进去。
完颜嘉禾年纪小,并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现象,有个人在身边壮胆倒也说不上什么害怕,可是阙歌不同。
滴答,滴答,雾气凝聚在树上的水珠顺着枝叶的轮廓落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滴水落在阙歌的额上,她受惊,失魂落魄的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
“完颜嘉禾,”她停下脚步,被完颜嘉禾拉住的手施力,拉住他前进的身体:“我们被困在迷阵里了,如果没有破解方法,不管怎么走,我们都走不出去的。”
黑暗中,看不清完颜嘉禾的表情,只听见他传来低低的笑声,带了喑哑的嗓音将最后一丝丝天真都湮灭殆尽。
他说,“阙歌,我不怕的,真的不害怕。”
阙歌垂眸,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他逐渐冰凉的手,那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少年,全身都在隐忍着,用最大的耐力让自己不发抖,不害怕,可落在她掌心的那只手的手心完全被汗打湿。
在知晓了最爱的人已不再像曾经一样百般爱护自己以后,完颜嘉禾似乎在一刻钟之间迅速成长起来,他怎么会不明白,若是陌朝歌真心的爱护他,想要在他失踪时第一时间找到他,岂非不容易。
完颜嘉禾太过于了解陌朝歌的能力,至少他可以和整个东魏作对,不然完颜嘉禾也不会在完颜拓的眼皮下活得如此之久,如此之舒适。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陌朝歌真的不要他了,像他父亲那般把他丢弃。
阙歌放开完颜嘉禾,忽闻林间传来不自然的风声,她向前一步,想要听得清楚些,人就僵住动不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被人锁住,整个身子脱离了地面,御风而行,耳旁是疾风声,鼻尖有泠泠合欢花香,头脑发懵间,出了深林。
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繁星点缀,微弱的光亮并不刺眼,阙歌扶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好,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未行动,下巴被人抬起,暖暖的鼻息落在她脸上,唇瓣被人轻轻压住,暖和轻柔。
阙歌愣了愣,抬手推了推面前低头亲吻自己的人。
这气息······异常的熟悉。
男子离开她的唇,朦胧的暮色里,传来他极轻的笑声,笑中不晓得带了什么不怀好意的心思。
阙歌后退半步,微微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然是笑得一脸显山不漏水的栾玦。
今日他惯常穿了一身不染牵尘的白色锦衣,身姿如青松般立在寒风里,清冷风雅的眉宇,少了往常的孤寂寡淡,多了一抹淡淡的暖意,一双黑如浓墨的双眸难得有丝丝光亮注入。
不知是月光太美,还是美人儿太美,阙歌竟有一种想要和他长相厮守的冲动,她受了蛊惑般摸了摸湿润的红唇,声音深沉喑哑:“你怎么晓得我在哪里?”
他直勾勾的望着她,答非所问:“饿了么?”
阙歌摸了摸肚子,平静答道:“饿了。”
栾玦像是被口水呛住一般,咳了几声:“我带你去吃东西。”
“有肉么?”
“有。”
“小烤鸡呢?”
“这就是肉。”
“好,”阙歌点头应道,跟在栾玦身后,微微侧头,面无表情的望了眼身后的大林子,脚步并不停下。
栾玦的出现让她肯定的认为,她和完颜嘉禾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幕后之人陌朝歌一手设下的局。
她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心思将完颜嘉禾困在迷阵中,但她可以肯定完颜嘉禾可以活着出来,因为陌朝歌分明很爱他,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至于栾玦为什么会知道她被困在迷阵中,她并不想深究,自觉一直告诉她,栾玦是她惹不起的人,既然惹不起,那就不要去惹好了!
因为除了陌朝歌,在这个凡界栾玦找不到再让他欣赏的人,若是栾玦帮陌朝歌施法布阵,一切都说得过去。
更何况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栾玦会轻易的使用法术找她。
孤月寒星,深林中传来几声狼嚎虎啸,寒鸦成群的立在枝叶上,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叫声。
似想到什么般,阙歌前进的步伐顿了顿,神色忽而凝重起来,不过须臾,又变得笑容明艳,抬手拢了拢左脸上垂泻的青丝,不远不近的跟在栾玦身后,消失在重重夜幕。
草丛之中,萤火点点,成群的朝着黑暗严密的丛林飞去。
完颜嘉禾茫然的立在原地,一点,两点······无数点萤火落在树梢,眼前渐渐开始有了物体的轮廓出现,他抬头望了望四周参天大树,垂眸冷淡的目光落在空空的双手上。
他以为他可以相信陌朝歌,可以相信拉住他手掌的阙歌,原来到头终归只是他以为而已。
无所谓般笑笑,颇是伤感的转过身去,深潭般的瞳孔不断放大,惊恐的叫声卡在喉咙。
两头垂涎欲滴,目现凶光的大狼露出锋利的牙齿朝他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今日是完颜嘉禾消失的第三天,天气晴好。
苍璃砂推着陌朝歌闲庭漫步,阙歌默默无言,安安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庭院里繁花斗争艳,那小桥流水还如夏日一般在太阳下,那湖水也还是暖的;可陌朝歌确确实实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冬衣,明明今年才双十年华的他,确如了那花甲老人般老态龙钟,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透明,身体羸弱得仿佛禁不住风吹,每走一步就是向着死亡迈进一步。
外面的阳光正好,暖而不灼人。
陌朝歌坐在木轮椅上,苍璃砂没有目的一般推着他满院子瞎逛,陌家堡的院子很大,经过一个人工湖,陌朝歌便要苍璃砂停了下来,抬眼望着那湖,轻轻的一笑。
苍璃砂蹲下身温温的手握住他冰冷的双手,头轻轻的枕在他的腿上:“不要怪自己,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陌朝歌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丝血色,唇角上扬,轻轻地抽出左手放在苍璃砂的头顶,不疾不徐:“是,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还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苍璃砂垂眸,有些孩子气的回答:“知道了,可是我怎么不舍得我们的交易达成了呢?”
有泪落在陌朝歌衣裳上,白色的锦袍有些泛黄。
阙歌突然明白,为什么苍璃砂要大费周章的要她杀了陌朝歌,是她自己下不了手的缘故吧!
家族和爱情,她只能选择一样。
“帮我好好的保护嘉禾,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呀,”轮椅上的男子笑得异常温暖好看。
“恩,”苍璃砂不敢去看他的脸,只能把脸埋进在他的腿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若是我去了,你也好好寻一户好人家罢,”那声音淡淡的、微微弱弱,似提着最后一口气说出来的。
女子声音喑哑,淡淡答道:“知道了。”
陌朝歌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唇角的笑温柔宠溺,闭上疲惫不堪的眼睛。
他很累,他拿着锋利的匕首伤害了与他最亲的人,可惜没有办法回头。
若是他现在还是好好地、健康的一个人,那么他还是会选择和完颜嘉禾好好活下去,只是那种可能好像是没有希望了,他是真的累了,他是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嘉禾啊,你一定要争气,在这个冷漠无情的世界好好活着,那怕是踏着一地鲜血,如山尸骨。
苍璃砂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冷风吹起也不曾动一下。
她是戏子,演了很多不同的角色,不管是哭还是笑,她都能够运筹帷幄,演绎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可是这一次她深陷情劫,便再也演不出戏来了。
夜里,小厮提着灯寻来时,阙歌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苍璃砂依旧如那时的动作一模一样,只是那陌朝歌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厮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身体,一片冰凉,手上提着的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声音嘶哑难听:“姑娘,公子怎么了?”
这时,苍璃砂如若初醒一般,呆呆的回过神来,冷静的唤来小厮将陌朝歌搬回了房间。
金丝绕腕,大夫屏住呼吸,许久,收好金线,拱了拱手:“公子自小痨病缠身,用脑过度,这般现象是经常发生,姑娘不必担忧,公子医术了得,定会好起来的。”
苍璃砂疲惫的点头,遣了屋内人下去。
阙歌倒了一杯热茶:“你是初见的妹妹?”
苍璃砂笑笑抬头,脸色苍白,虚弱的身子摇晃,修长无骨的手扶在床棱上才得以稳住心身:“是,初见,我,还有初融,都是一个母亲所出。我们巫氏一族居于深山,一般人就可活百年之久,但我们初姓一家是守护历史发展轨迹的使命者,比一般的人活得更久,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到底有多少岁了。”
阙歌抬头,捧过放在一旁的灯盏,冷声道:“你知道我并不是想知道这个。”
苍璃砂无奈笑笑:“五十几年前,哥哥夜观星象,发现星象移位有变,各种缘故便是一颗本该黯淡的星宿渐渐亮了起来,那颗星宿的出生将改变四国平和的局面,是时天下终将大乱,没有谁有能耐可以扭转局面,除非上神栾玦。于是哥哥设局跌下冥界,蛰伏在你和九公子梓黎身边,用白骨红雪织出一张遮天大网来。”
阙歌挑了挑烛火,眉目偏冷:“你哥哥是被我杀的。”
“我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初见毁了梓黎,栾玦会来帮你。”
“因为有你,有了你这颗想救梓黎的棋子,栾玦就会不惜一切的来救你。你可别忘记,梓黎丢失的三重灵魄在我的身上,经过五十年的契合,若非我自愿让出灵魄,灵魄还是会自动回到我身体里来。”
“后来呢?五十几年前的后来。”
“在二十年前的一天夜里,星宿发出紫光,照亮了整个深山的天空,陌朝歌就在这时出生,带着一身惊人才华。整个天下的局势将在他的手中改写,可是正确的历史并不是这样,陌朝歌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出生就是带来灾难的,所以身为守护历史的初家,必须不择手段的除掉他。”
“真正的历史是什么?”
“完颜嘉禾封王,完颜拓死于旧疾,四国安好平和。整个历史发展中并未提及到有’陌朝歌‘这个人。”
桌上烛火越烧越旺,微黄的火随着清风左右摇曳,看不清阙歌的面孔,镶嵌在壁上的明珠发出淡蓝色的光,美艳却不温暖。
沉默许久,阙歌小声道:“历史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改变未尝会不是一件好事,你们巫氏一族是不是太过残忍。”
苍璃砂大笑起来,语气淡淡:“你以为我不想放过陌朝歌,你以为我想手染鲜血?我们这一族的人,若不好好守护历史,导致轨迹发生变化,所有族人都会死去,一个也不剩。”
讶然的抬头,阙歌面上依旧平静如初:“你和陌朝歌的交易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
“吱”,轻微的声响,房内踏进来穿着白衣的栾玦。
他眉眼偏冷,风姿雅致,一双凤眼桃色纷飞,点点不明意味的笑浮在唇角,“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间来。”
这个容颜本如玉,才华世无双的男子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初见失去生命也要想办法控制住他?
阙歌抬眼,怔怔的望着披星戴月的美人,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默默的跟着栾玦回房间去。
行至半路,阙歌停了下来,问道:“你帮苍璃砂做了什么事?”
栾玦脚步停下,头也不回:“我只是顺手推了苍璃砂一把。暗示陌朝歌,能够助完颜嘉禾上位的人,只有苍璃砂而已。”
“陌朝歌心机深沉,用计巧妙谨慎,他凭什么会相信你。”
“就凭我是上神。”
阙歌抹了一脸门子的冷汗,庆幸的祝贺自己和栾玦不是敌人,拿出一句上神什么的话,就可以被他耍得团团转不可。
今夜与苍璃砂的对话,虽然表面上是没有那么大动静,其实心里很是震撼,她需要好好的理理头绪,但是不是今晚。
阙歌摇了摇脑袋,警告自己不要想太多,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不然她非崩溃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李源城
时间如同弹指一挥,转眼间带了暖意的天气变得有些热了起来。
陌家堡西厢院里的那株桃花树也丝毫没有凋谢的意思,昔日的相处,连当事人阙歌都不曾发现,她和栾玦的感情日益见长。
凉风吹来,桃花簌簌落下,这么大的桃花树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长得这般的大。
树下的人静若处子,眉如柳,睫如羽,精致细腻的鼻唇,一袭白色锦衣不染纤尘,华容淡然的男子立在树下,像一幅桃源恬静的山水画。
阙歌咬着一块绿豆糕缓缓飘来,想了许久,终于厚着脸皮,磨蹭着开了口:“上神?”
栾玦好笑的抚了抚额角,扶住挨得越来越近身体:“干嘛?”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下定决心,阙歌就不会有所改变,比如求人办事更是如此。
栾玦弯弯眉眼,笑容浅浅,“什么坏消息?法术被封住了?”
他自己都不曾察觉,那话,有多么的温柔,那笑,有多山明水静。
阙歌点头如捣蒜:“希望上神帮小仙解了封印。”
对面的男子将脸埋进她的颈子里,乖巧得像个孩子般应道:“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出门逛逛罢。”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转移话题,可惜某些人就是经常上当,乐此不疲。
泾阳城内,清清湖边才子佳人相会,绿了湖水,红了脸庞。
来来往往行人行态悠然,过客匆匆,行客缓缓,店铺林立,街道摆地摊的不少,小贩拉长了音,徐徐吆喝过客匆匆,行客缓缓。
高高阁楼相称相对,每家每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比起十多天前和完颜嘉禾一起来街上吃烤鸡,今日要热闹得多。
一想起完颜嘉禾,阙歌的神色黯了黯。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陌朝歌在陌家堡从来都不提起他,仿佛他从来都不曾在陌家堡生活过一般。
阙歌停下脚步双手扯着栾玦的衣摆,糯糯道:“你晓不晓得完颜嘉禾到哪里去了?”
栾玦偏冷秀气的眉挑了挑,软弱无骨的手伸出,在小铺边拿起一个簪花。
那簪花虽并不是完美,倒也算得上精致,通体呈蓝色,低调而又温暖的色泽。
小贩瞧见有生意上门,立刻打着哈哈,诌媚道:“这位爷的眼光可真好。”
阙歌闻言,禁不住的凑上去,眼睛瞪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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