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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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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歌如狼似虎直勾勾的望着被黑白无常用铁链禁锢住的美男子,又看了看美男子左右两边丑到惨不忍睹的一黑一白,目光还是自觉的选择回到美男子的身上,这一眼,一身的绯红几乎灼伤了阙歌的眼,视觉的冲击太大,教人如何快速的适应过来,这男子身着了一件女子所穿的红色嫁衣,垂在腿侧的指玉白如葱,指甲上涂了一层粉色丹寇,何以一个好好的男儿变作了人妖?
阙歌轻皱柳眉,半响,忽而点头哈腰,笑得一脸的诌媚:“客官请上船。”
男子弱柳扶风般提起衣裙,迈着小碎步踱上小船,遭受各种体型鬼魂踩过的船,难得这次没有左右乱晃以示鬼魂太重,阙歌看着男子的目光才顺眼了几分。
忘川河从一边到另一边,最多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此番遇上个人妖,阙歌也没有了对美人儿赏心悦目的心情,便加快了撑船的速度。
一声低低的叹息,接憧而来的是什么东西落入水里的声音:“纵然倾国又倾城,可怜一世难为人。”
阙歌热出了汗水,停下船抹了抹汗水,深有体会的转头道:“不知公子可是生前有什么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放下过,没有放下过的也是唯一不愿意放下的,这一世卑贱为人,委实难为了一世人,但愿那下一世化作飞禽走兽也是极好的。”说着,男子从怀中摸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来,阙歌手将将才抬起,男子便抬手将夜明珠丢进了忘川河里,一声闷响沉入河底。
阙歌尴尬的摸了摸即将怒火中烧的脸颊,僵笑着说道:“公子快要靠岸了,请准备好二十两白银!”
“银子?”男子惊呼:“我的魂魄离开肉体时,想多拿些财宝走,黑白无常不是说什么财物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冥界用不着的吗?”
阙歌冷笑,脸上隐现怒容:“公子说笑了,您随便一颗珠子也是价值连城的。”
“可是,我丢完了,只剩下这个了。”说着,男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装了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来。
每一个人死后,只要魂魄还在,鬼魂的身上便会出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这瓶子装了这人生前一生的记忆,这记忆还有一个书名叫‘幻影’,意思是梦由心生,人没了心跳,记和忆不过似一场似真似假的幻影。相传在上古时期,天上的神仙,妖界的妖魔,冥界的鬼神,要想通过体会人的七情六欲,悲欢离合提升修为感悟,却又不想下凡亲自试验,就使用禁术通过记忆走进鬼魂最刻骨铭心的人生历程。
只是在几万年前,禁术因为对施法者反噬力强,就已经被禁止使用。
阙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瓶蓝色液体,终,还是接了过来。
夜里,阙歌握着人妖给的小瓶子,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犹豫再三还是将瓶子给打开了来,试着捏了一个诀,只见忘川河面白雾腾起,不久,眼前所见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当眼前的白雾尽数在眼前褪去时,出现在阙歌眼前的却不再是忘川河的景象,立在危楼高阁之上,放眼望去一座城的景色皆入眼底,大小房屋井然有序,高楼低房参差不齐,偶有几处青烟袅袅从房顶上飘出,青瓦红墙委实有些闪眼。这里是人间九州大陆上齐国的都城安佑。
阙歌此刻确已身在人妖的记忆里,将将把四周环境熟悉完毕,画面却突然变幻。牡丹妍艳,璎珞飘逸,水中亭楼耸立,阙歌站在岸边,大老远看见亭子中有一紫一红的两道身影相互纠缠。踩着镶在水里的石阶,一步一步走近亭子,却见着了紫衣的是一名男子,红衣的是女子,男子背对着阙歌紧紧的抱着那红衣女子,那抹红衣衣诀斑斓,那女子青丝花容,眉目间隐约带着一股熟悉感。
男子随手拈了女子肩上的一束青丝,温柔缱绻的眉宇间藏不住戏谑:“暮溪,你可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容锦,你明明知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应了陛下的意思。”唤作暮溪的女子轻轻的拉开与容锦的距离,一汪清水的眼中宛如降下了温度,纷纷扬扬的雪雾顷刻而下。
未死之前的暮溪最害怕的就是,嫁给容锦,可惜有些人永远也不知道,比如容锦,比如容锦的哥哥北齐候。
俊男美女看得正是出神之时,四周的景象开始消失在黑暗中,慢慢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突兀的出现一盏花灯,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无数盏花灯齐燃,勾勒出繁华的街道来,放眼看去皆是花灯锦簇、布衣翩翩,玲珑香囊随着步伐飘飘荡荡,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醉人的胭脂香。天子脚下的庙会大抵都是如此热闹繁荣,收回目光阙歌才注意到自己所站的地方一直以来都与繁华无关,街角拐弯处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仅此一眼,在乞丐群中阙歌注意到了暮溪,没有华服加身,没有胭脂扑面,也没有金银发饰,更没有一双会下雪的眼睛,小小的身子缩在最角落里,脏兮兮的手上捧着刚从狗嘴里抢出来的白面馒头,一个生来便一无所有,带了满身纯粹的暮溪。
这便是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尽浮华一生梦(二)
一袭紫衣飞诀,眉目间的薄凉化开一层虚假的温柔,投射过来的灯光温温和和的打在少年早熟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阴影,即便是这样,也难掩身上所散发的尊贵之气,脸上的富贵之相。
这一年,庙会热闹,安佑繁华,容锦十七,暮溪十四,差了三岁,却纠缠了一生,他们的故事便由了此时此刻开始。
容锦半蹲,细长如玉的指搭在暮溪捧着馒头的手上,温温笑意挂在唇角:“暮溪,可算是找到你了,若是王兄知晓你这般的胡闹,扮演乞丐,定是要重重的责罚于你。”
暮溪木讷的捧着馒头,抬眼,一脸茫然。
容锦不在意的笑笑,拉着暮溪朝着热闹大街反方向走远。
这华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王上北齐候的亲弟弟,名讳容锦,皇室中人贵气难掩,暮溪本不是真正的暮溪,那正主早在今晚庙会还未开始之前便死了,现在的暮溪只不过是死去的人的替身,因了他的这身贵气,乞丐才会默许了自己是暮溪,穷人命贱,苟且偷生并不丢人,反而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容锦生来就与小乞丐的命不同,一贱一贵,本是没有任何纠葛,何必故意要了小乞丐,这其中肯定是大有原因,上看下看他委实不是钱多了没地花的人。
容锦生来就是锦衣玉食,倍受父母的疼爱,谁晓得父母去世之后,即位的哥哥北齐候逆了他的心愿,硬生生的把平南将军的遗女塞给了他做正室夫人,今日便是容锦与暮溪的大喜之日,拜堂一系列礼节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关键就在于入了洞房后,容锦瞧着那抹红生了厌,召来小厮在房间里点起了熏香,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运气差,暮溪身子骨弱,沾不得带有许些毒气的香料,是矣,撒手人寰。
阙歌了然,凡人死的原因果真是千奇百怪,因了香薰死的倒还是头一次听说,看来齐国人民的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只是不知暮溪的鬼魂是不是坐船过了忘川,而阙歌也郁闷的发现,凡人十多岁便可结婚生子,可见,他们这些做神仙的着实没有赶上潮流,生生比凡人落后了一大截,于是,千年还嫁不出去的阙歌羡慕起了容锦有一个逼婚的好哥哥来,至少自己想嫁却是没了那福分。
莫约帝王家的人一贯都是冷静惯了,似乎遇见天大的事都可以脸色平静的处理下来,真暮溪死了,容锦也就是黑了黑脸,叫人拉到乱坟岗去葬了,顺道捏着条帕子堵着鼻子嫌弃的瞅了瞅,便换了衣服来了集市看花灯,乞丐与暮溪的模样十分相似,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分暮溪身上的娇弱,多了几分刺眼的天真烂漫,只此一眼,容锦就注意到了她,一个是为了王家颜面,博得齐北候的欢喜,故意将乞丐当作死去的暮溪,一个为了苟延残喘、衣食无忧默许了别人给自己安装的假身份,一盏花灯以蜡烛的点燃驶向生命的结束,容锦暮溪为了不同的、或大或小的目的开始了一生的纠葛。
他拉着她的手走向四下无人的街,扔脏东西般扔开她的手,眉目间腾升起雾气,含了一抹坚冰:“从今日起,你便是已故的平南将军的女儿,容锦的夫人,暮溪。暮年的墓,小溪的溪,可是记下了?”
暮溪局促的看着眼前的人,尴尬得不知手脚该如何安放,慌乱之间点了点头。
一路跟随容锦的脚步,不晓得走了有多久,停下来时,眼前立了一座高大气派的府邸,紫金相间的牌匾上写了‘容府’两个大字,房檐上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大门处还贴了一对喜联。
容锦猴急的抱着暮溪飞身而上,瞬间消失在阙歌的眼前。
再次见到容锦时,是在新婚的房间里,着了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暮溪,一头雾水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青铜镜前两只红烛发着微弱的光,繁花雕浮的木窗上贴着双喜,虽是未成过婚,但暮溪却也是见过别人成婚的,一时错愕抬头,一袭着了紫衣的重影生生的朝着暮溪压去,到了嘴边的话语还是吞下了肚。
容锦木讷着一张俊脸,入眼的是一片绯色的红,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入暮溪黑得无边无际的眼瞳中时,失了神,纤长的指拢了拢暮溪散开在床上的发,薄唇毫不含糊的落在他的唇上。
活色生香的活春宫即将上演,阙歌意犹未尽眼睛都不带眨的望着那一对恩爱夫妻,就刚刚看见容锦非礼了暮溪,不知怎的眼前黑了下来,一股子合欢花香萦绕在鼻尖,然后,一个诱惑的声音爬进阙歌的耳朵里:“这般景象,你倒是看得很是舒服?”
阙歌有股莫名的不祥预感,莫不是使用禁术偷窥人的记忆被天上的那些人发现了?
想着想着,阙歌毛骨悚然的伸手摸索,冰冷、光滑的触感使她浑身不舒服的打了个冷战,哆嗦着嘴道:“你是谁?”
淡蓝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裹住男子的身子,束起的墨发上随意扎了根素色带子,宽阔的领口镶了道亮色衣边,精致的锁骨凹凸有致,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含了一汪春水荡漾,鼻梁挺拔,娇嫩的唇似点了朱红胭脂,举手投足之间迤逦媚态,这男子生得似女子很正常,要是生得似狐狸精,那便是真真的不应该了!
虽说自己面前这人长得艳丽且衣着华丽,但保不齐他就真真是一个好人,不然世上哪里来的‘衣冠禽兽’,阙歌一个激灵跳出几米之远:“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男子理所当然的将眉头微微的打了一个结,唇畔抑制着笑意,终究还是平着调子耐心道:“自然是走进来的!”
阙歌紧张兮兮的抹了一把冷汗,抖着嗓子:“你是人还是妖?”
男子抽了抽嘴角,笑眯眯的朝阙歌招了招手:“我不是妖。”
阙歌怀疑的瞅着他,还说自己不是妖,正常人能在一个死人的幻影里跑来跑去么?而且还能看见她?莫非这人是人妖?
好歹也是上千的岁数,阙歌见着那人妖也无伤害自己的本意,心也就渐渐的放了下去,与人妖纠缠,倒是耽误了一出好戏,阙歌神情萎靡的抱着一根柱子,整个人显得闷闷的 ,眼皮子低下的活春宫都没有看见,白白活了一大把岁数。
只见暮溪红着脸,身子僵硬的躺在床上,红唇分外妖娆,可见容锦动作倒是很麻利,将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正为没看见火爆场面一脸可惜时,容锦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来,在阙歌以为他要先奸后杀,展现衣冠禽兽本色时,容锦却是在自己的指上划了一道口子,一滴血滴在床上的白纱之上。
阙歌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这容锦疯了不成?”
“凡间男女结为夫妻,行洞房之礼,女子的身子是否清白皆是要拿那张白纱验证。”男子耳尖,笑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滴血为证?”阙歌茫然,回头看了眼男子。
“却是女子落红。”男子心不跳脸不红,颇为得意。
“你是谁?”
“青丘九尾狐,栾玦。”
“哦,原来是一只狐狸,怪不得生得跟狐狸精似的。”
“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妖?”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尽浮华一生梦(三)
暮溪未到容府几日,容锦奉北齐候之命去几处封地寻访民情,大约是近来天气冷暖昼夜相差甚大,暮溪染上了伤寒,夜半高烧不退。
安佑城内庙会的余热还未消退,一夜华灯不灭,听风居外花盘浅杯的没骨花开得正艳丽,一阵凉风吹过,化作一处波浪起伏的静海,房门紧紧闭着,几位从宫中来的老医师大汗淋漓的匍匐在地,掌灯的丫鬟神色不安,腿脚瑟瑟发抖,容夫人平日待人极好,见人先给三分笑,几日病倒却不知是从哪里染上了倔脾气,无论怎么也不肯接受诊治,北齐候听闻消息,连忙将宫中有名的老医师召去容府,可夫人不给君侯面子,把一群医师统统关在门外,可见胆子大得有些包天了。
半轮孤月斜斜将光照进听风居内,上有红粉青黛的六色屏风后,暮溪面色潮红的卧在床榻上,神识不清,胸口起伏较大,呼吸沉重不稳,看来病得着实厉害。
床榻之下,随身伺候的丫鬟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手抖个不停的去抹眼角滚个不停的泪珠,声线也抖得厉害:“夫人,前几日公子出门时,郑重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夫人,温差起伏甚大,都怪奴婢没有好好照顾夫人,导致夫人卧床不起,夫人好起来无论怎么惩罚奴婢都好,万不要不让医师瞧瞧身体,为难了君侯。”
月色透过窗纱,斑驳的光影落在暮溪的脸上,烧得疲惫的眼挥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添了女儿家的几分娇态,声音虚虚弱弱却仿佛穿透了整个光阴:“公子可还平安?他什么时候回府啊?”
她念他救命之恩,命在垂危时也心心念着他,不知他在外面是否平安?何时回府?
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她费尽力气,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与那小丫头谈心般:“承想第一次见到你家公子时,灯火万里,流光四溢,他一身紫衣锦华,灼灼天下,从此我便爱上了紫色,”
可分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爱上了那红灯紫锦相映的颜色,还是爱上了那身着紫衣的人,只是从未有人告诉过暮溪,容锦并不甚喜爱紫色,一直都不。
小丫鬟听见夫人如此说,联想到了平日看得悲情小说里人之将死的场景,以为暮溪是回光返照之象,卯足了气准备大声嚎哭一场,聊表忠心,门外响起虽重却缓的脚步声。
当月光挤破房门,带来一室失魂落魄的悲凉,身着了一件墨色披风的容锦披着冷色荧光,面色狼狈,发丝蓬乱,猩红的眸子里温意晕染开来,一只脚踏进房里,顿了顿,手缓缓的扶上了门框,没了动作,屋内的烛火晃了晃,人影倾斜,透过朦胧的屏风,依稀可见床上之人的影子。
小丫鬟听见响动,踉踉跄跄的跑出来一看,见是自家公子,咚的一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公子去看一看夫人罢,夫人好像快不行了。”
站在容锦面前的栾玦,见那丫鬟哭得甚是心酸,抚了抚额角,戏谑道:“只是个小小的发烧感冒,没有那么夸张的,”话才落音,容锦大步朝着屏风那处走去。
阙歌不好意思的笑笑,踱步道:“我也以为她回光返照来着。”
骤然从屏风那边传来瓷器摔破的声音,接着便是容锦气急败坏之声:“你们这群庸医,我北齐养着你们有何之用。”
匍匐在门外的医师连滚带爬的奔进暮溪的屋内,跪了一屋子,容锦的脚下是一堆破碎的瓷片,他坐在床榻边,冰凉的指搭在暮溪烧得滚烫的额头上,温柔缱绻,分明相思成灾:“暮溪,我回来了。”
床上之人半睁着眼睛,朦胧之间看不清来着何人,泠泠冷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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