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几幕戏-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万般风情,却只不过是一出戏。戏里戏外,没人分得清。
马车内,容锦慵懒的倒在毛毯上,手指屈折,有力的敲打着,思考良久,道:“昨晚,辛苦你了!”
暮溪冷笑:“我以为容王爷并不会体谅别人的痛苦,我以为你为了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可以做,果然不错,一直以来,并非是我感觉出了问题。”
容锦抬眸,冰冷的眼中总算是有了一抹嫉恨的色彩,抬手重重的落在暮溪的脸上,凝固成冰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你知道些什么?”
长年以来扮作女子,暮溪的身体早已柔弱不堪,一巴掌下来,唇角流下来血丝来,她笑着,优雅的将唇角的血擦干净:“你那些肮脏的思想,我都知道。你和我,总归还是同一类人,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锦微微侧头,不怒反笑,那笑几乎刺痛了暮溪的眼。
他说:“你有了解我多少,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 ,能耐和他相比较,若不是他,你几百条贱命都不够我玩的。”
“是啊,容锦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借你吉言。”
说话间隙,轿子就已停在了齐国宫中。
容锦深情款款的挽着暮溪,跟在掌灯小厮身后一路行至随心小筑的宫殿才停了下来,佝偻着腰姿站在门口。
北齐候一脸病容,苍白的唇色看不见一丝血红,一身白色锦衣,背上搭了一件狐裘披风,安之若素的坐在饭桌边,细长如玉的指抱着一个手炉,见着一对佳人站在门外,白皙的脸上笑开了淡淡红晕,半开玩笑半是认真,道:“你们来得可晚,孤等好久了,你们要是再不来,孤便一个人将一整桌子菜都吃完。”
容锦携着暮溪至饭桌边坐下,弄虚作假的深情款款在将目光落至北齐候身上时,由假变成了真,含了一层薄冰的眸子里,化开一汪温水,他淡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王兄是怎么将一桌子菜给吃完的模样,好久都不曾看见王兄这般有生气了。”
北齐王失笑,转眼望着坐在容锦身边的暮溪,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波澜起伏,相比较灼热的目光,他的嗓音却是冷了三分:“暮溪可是有什么喜欢吃的吃食?”
暮溪不自在的垂头,侧身去拨那烧得正旺的炭火,莫约是组织了一下言语,冷冷清清道:“在容府这段时间生活极好,却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拨了一拨炉火,转头,看见北齐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容锦表面上无所谓笑笑,放在腿上的指一根一根的收紧,发青的指节宣泄了他的不快:“暮溪不同于其他的夫人,最喜欢吃的便是白面馒头了。”
北齐王招了招手:“开宴罢。”
容锦没能够记住绝代风华的暮溪,却是记住了躲在墙角抱着白面馒头的小乞丐,然后直接忽略了小乞丐,将白面馒头放在了心上,此后阙歌怎么想是怎么觉得,在容锦的眼中,小乞丐和暮溪都比不过一个白面馒头,莫约是他自己喜欢吃,但身为王公贵族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将暮溪拉出来,容锦这习惯是病,得治!
晚宴之上,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吃饭,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教养是极好的,但这一束束‘容锦看北齐王,北齐王看暮溪,暮溪看白米饭’春心荡漾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事后阙歌不解的问栾玦这大概是个什么意思,年轻人秀恩爱,她委实是不太懂。
栾玦拖着下颚,想了想,语出惊人,他说:“莫约是都染上斗鸡眼的怪病了吧!”
饭后,暮溪见着气氛尴尬,假言去上茅房。大殿内,北齐王仿若他们初初来时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坐着,眉目间的温暖渐渐凝结成冰,容锦遣下殿内的宫人,行至北齐王身后,不疾不徐的将木椅上的男子圈入怀中。
那些肮脏的思想,终于还是从细流变成了涛涛大江。
容锦将脑袋埋进北齐王的肩上,瓮声瓮气:“我以为哥哥再也不会和我一起吃年夜饭了,哥哥爱暮溪,我可以不在意的。”
北齐王面上隐现出微微怒意来,冰凉的指似不经意的搭在容锦的手臂上,微微向外施力:“容锦,收起你那些邪念,我将暮溪交给了你,你便要好好的对待她,暮溪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你伤害她,除夕夜里发生的事,你我都一清二楚。”
容锦僵硬的放开北齐王,淡淡一笑,道:“哥哥你将暮溪许给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与李逵李大人早已达成协议,十五元宵便将暮溪送于他做小妾,你也知道,李大人最喜欢的就是美人。”
容锦将暮溪送于李逵,这也不是没有原因,只怪他当初处理死去的暮溪没有处理干净,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李逵一直以来都是容锦的死对头,虽为齐国做了不少的好事,但李大人的眼里却容不下容锦,整天没事就想找到扳他下马的机会,这次踩了狗屎运发现真假暮溪的幕后。李逵喜好美人这是齐国众所皆知的事情,李逵在发现暮溪并不是真正的暮溪时,大胆的向容锦提出了要暮溪的要求,暮溪对于容锦而言,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夫人,要与不要并没有区别,倒是为了不让北齐王伤心,便应了李逵的要求,堵了他的一张嘴,总归是,实在生得太过好看,才会引发后面的一连串事件。
北齐王听了容锦的话,一口气哽在喉间,激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大片大片的红晕乍现,指在虚空中扬了扬,容锦的手留在半空,始终没有轻轻的落在他的背上。
咳嗽完后,他不在意的笑笑:“十五元宵那天,你将暮溪送回宫中吧,你不要她,我要。”
容锦眉间锁紧:“哥哥、”
北齐候沉着脸,打断容锦的话,道:“暮溪本该就是被捧在掌心的女子,你如何就将她摔下了尘埃,容锦,你不要她了,便将她还于我吧。”
大殿门外,暮溪不顾宫人惊恐的目光,蹲坐在墙角,单薄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刺骨的寒意一寸一寸的向上蔓延。
她突然想起,某日午夜梦回,难得与她同寝的容锦,口中却叫着‘哥哥’二字,这天下除了北齐王,还能有谁胆敢当他的哥哥;几月前,容锦教她识字时,执着青竹狼毫的笔在微黄的纸上落下‘容起’二字,容起,容起,这天下除了北齐王,还有谁胆敢名是容起。
她抱紧自己的身子,突然觉得,齐国今年的冬天、好冷。
也怪当初年少无知,不然、何至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尽浮华一生梦(七)

至进宫赴宴已过去五日之久,暮溪时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容锦那个狼心狗肺的男子的。
莫约是去年庙会他与她说第一句话时、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时、他第一次叫她‘暮溪’时、还是第一次他吻她时,可笑的是,暮溪自己都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容锦。
庭院里梅花依旧开得讨喜,冰天雪地映红梅,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景,至少一年才见几次,说难得一见也不过份。暮溪差人搬了一张躺椅在梅花树下,抱着一个暖呼呼的手炉,享受的闭上眼睛躺着,偶有寒风吹落飘雪红梅,跌在美人身上,也是一副隽美的画。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依旧是那身胭脂红的华服,明浅行至暮溪身边停了下来,素手摘下一支红梅插进她的发髻,没有血色的唇凑近暮溪的耳朵,声音淡如泉水:“小七,今天晚上跟姐姐一起逃走吧。”
躺椅上的女子缓缓的挣开眼来,细致的手抚上发间冰凉的梅花,唇畔生花:“为什么是今天晚上,不是说过元宵吗?”
明浅垂眸,目光淡淡的看着指尖,许久,道:“今天夜里,容锦要在楼台水榭设宴款待李大人,除了你,各房夫人都得赴宴。”
事情的发展快到让人猝不及防,容锦不将暮溪送给李逵,还是要在不久之后送给北齐王。 暮溪想了想,点头应道:“今晚亥时,我等你。”
明浅抬头看看天色,酸得胀痛的眼睛得到一丝丝缓解:“今天晚上,北齐候也会到场,他喜欢暮溪喜欢到了骨子里,若非不是北齐王染了重疾,不久于人世,他也不会将暮溪托付给容锦,而容锦也不会因了那颗嫉妒之心应了娶暮溪,暮溪与北齐王在一起也算得上是一对让人羡艳的眷侣,小七,你不喜欢容锦对不对。”
暮溪笑,唇红齿白,黑发明眸:“我恨他,却抵不过我爱他。”
暮溪爱容锦,爱到近乎丧失尊严,明浅不是不明白,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谈何容易,若不是伤到极致,谁又会将刻骨铭心的恨一刀一刀的雕刻在骨头里,分明是太爱了,所以便恨了。
暮溪和容锦,本是孽缘。
夜幕四合,暮溪翻找出新婚之夜穿过的大红嫁衣,画了红妆。
今夜容府设宴李大人和北齐王,排场自是不用说。大大小小的屋檐挂着大红灯笼,曾黑灯瞎火的角落也变得亮堂起来,香袖彩衣,一大波美人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香味施施然从暮溪身边走过,她一眼便发现了人群中间的明浅,那个与她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
手伸进广袖,略带暖意的指触到玻璃瓶特有的冰冷质感。
明浅贴身丫鬟踏着夜幕,匆匆而来,抹了一脑门子冷汗,焦急低声道:“夫人,您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您不是说要乖乖的呆在屋里等我家小姐的么?”
暮溪望着一片墨色,一口气哽在心上:“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拉着暮溪的手,将一包银两放在她的手上:“夫人快走吧,我家小姐在后门等您,后门的守卫被小姐买通了,他们不会为难您。”
人人都并非戏子,不是谁都能将一出戏演得淋漓尽致,她大约知晓了什么秘密。
暮溪推开小丫鬟提着长裙朝着楼台水榭跑去。
骤然间,阙歌听见了生命走至尽头的声音,绵远悲戚。
抬手想去拉住那奔跑的女子,只见那手穿过她的身体,什么都抓不住。
阙歌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凌空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脸上,看戏之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入了戏。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尽浮华一生梦(八)

如果有人问暮溪,你最放心不下的是谁。
暮溪一定不会说容锦和北齐王,她最放心不下的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明浅。
暮溪和明浅是在阳春三月出生,明浅比暮溪先出生半分钟,便成了姐姐,一女一男,一姐一弟,一个名为明浅一个名为明七,本该是幸福的四口之家,却在十年前失散。
十年前,齐国大旱,靠天成长的庄稼枯死,百姓颗粒无收,地方官员办事不力,将大旱之事拖了大半年才上报给朝廷,待到那时,早已饿殍遍野,明浅和小七的父母便是饿死于那场大旱,后来相依为命的姐弟一路乞讨来了安佑城,城中人心眼多,特别是人贩子的心眼更多,明浅生得美貌,小小年纪却是个美人胚子,不久被人卖去了青楼。
十年后,明浅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看见了与容锦一道出门的暮溪,于是,她设计把自己送进了容府。
红梅竞相斗艳的中央建造了一座凉亭,暮溪站在十米之远处,仍听得见传来的欢声笑语,浅色帷幔遮挡住露骨的场景,留下教人想入非非的朦朦胧胧,彩衣翩翩之间荡漾开一串女子的笑声来。
这便是命,躲不掉了。
暮溪失笑,握着玻璃瓶将一颗药丸含在嘴里,尔后,一步一步靠近纸醉金迷的凉亭。
指轻轻挑开帷幔,言笑晏晏的出现时,水榭中顷刻安静得几乎死寂起来。
明浅倒在李逵的怀中,明艳的媚笑僵在唇角,容锦皱眉,握着酒杯的指节发青,北齐王含了袅袅水汽的眼变得越发的清明。
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这一刻。
半响,暮溪抬手抚了抚头上的青丝,好像自从跟了容锦之后起,每当有什么事情下定决心的时候,她总会不受控制的有这个动作,犹如点了朱红一点胭脂的红唇微微上翘,迤逦媚态从骨子里渲染开来,悲伤欲死的黑眸中突如其来一场纷纷大雪:“容锦,自从齐国五月五庙会以来,我为你红妆半年,你对我绝情也好,恨也好,我自知得你恩惠,不曾怨过你。我时常告诫自己,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出戏,不必付出任何的真心,如果当初你并没有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遇见我,我也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容锦是小七的恩人,如果我还是那个年少无知的小乞丐,那该有多好。后来,我终于知道有时候太有良心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用尽了我一身中最后一抹温情。”
北齐候摇摇欲坠的撑着桌子起身,衣袖拂过面前的酒杯,醇香的液体顺着桌子滴落在地面,唇角恰到好处的勾出一丝丝苦笑来:“暮溪,今天晚上便跟孤一道回宫中好不好?这一世,孤只对你一个人好。”
容锦不可置信的起身,眉宇间黑压压一片,风雨欲来:“王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李逵搂着一脸倦容的明浅,带着虚假的面具,心里偷着乐。
明浅僵硬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整了整妆容行至暮溪身边,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脸上,不气不恼,语气淡淡,道:“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明家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争气,你要我如何去见在天之灵的爹爹和娘亲?小七,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你啊?”这个聪明绝顶,倔强如石的女子,终于崩溃的蹲下身,将脸埋进了掌心。
北齐候一把抓住暮溪的衣角,一双水眸盈盈:“暮溪,跟孤走罢。”
容锦压制住心里的波涛汹涌,低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暮溪”,万种情绪交织在那俩个字中,道不出是恨还是爱。
一抹胭脂红自北齐候的指尖滑落,暮溪带着满目沧桑笑意行走在冰天雪地中,大口大口的血从口中流出来,未多走几步,步伐变得踉跄起来,刹那之间,满院怒放的红梅竞相凋落。
一声闷响,红色的嫁衣覆在白雪之上,暮溪看见了黑漆漆的天空,她终于自由了。
北齐王一声悲鸣,步伐凌乱的朝着暮溪身边跑来,一个踉跄,摔在雪里,他慌乱的抱住雪地里的暮溪,带着哭腔的声音宛如受了伤的小兽,那双宛若寒水深潭的眸下是缠绵的温柔:“暮溪,对不起,”对不起,将你许给了容锦,也对不起,我将你推入了地狱。
明浅一口气憋在咽喉里,眼前一黑,不知世事。
容锦呆呆的立在原地,轰然间,他听见呈三角式的坚固城墙,在一瞬间倒塌一角,有些人,若非不失去一些东西,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也会因那东西的失去,而缺了一角,容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暮溪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却是被一直需要着的。
半响,他才缓缓的拖着沉重的腿踏出楼台水榭,雪映着玉颜晶莹剔透。
暮溪抬手,紧紧的握住北齐王的衣襟,瞪着大眼似乎想要记住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朦朦胧胧之间抱着她的人化作她心心念念的容锦。
她说:“容锦,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这是阙歌这辈子听过最狠心的情话,没有之一,没有为什么。
容锦抱过暮溪,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脖里,瘦弱的双肩不停的抖动,低低的笑意从喉中流溢而出:“暮溪,我用了十六年零五个月的时间爱上我哥哥,却用七个月的时间喜欢了你,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只有我哥哥而已,可是,为什么我看见你伤心的时候,我也会伤心呢?”
北齐王无力的跌坐在雪地里,冰冷的指划过细细的雪,紧紧的握住暮溪的手,淡淡的化开在唇角:“暮溪,跟我回宫,不管你是真的暮溪还是假的暮溪,我都会用一生的时间喜欢你。”
暮溪摇头,道:“明浅,是我这一世最放心不下的人,求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北齐候一直深爱着暮溪,由于身染重疾,日子不长,便将暮溪许给了容锦,他爱暮溪,哪怕真正的暮溪早已死去,哪怕眼前的暮溪是假的,哪怕眼前的暮溪是一个男子,他都深深的爱着,因为太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