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夕映草原-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养养身子。
自从淋雨那夜,我一日的时间大多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着,只除了沐浴吃饭的时候,我几乎都是沉睡着。我醒着时候整天则望着为我忙碌的人们,望着天花板,听他们的交谈,听窗外的落雨和飘雪声,听外面的人们嬉笑玩闹着,心里羡慕的紧。我的兄弟姐妹们,和我自向皇阿玛自爆身份的那日起便有些胆怯面对的凝若妹妹也时不时的来看我,虽然有的时候我在沉睡,但他们总会在我醒后告诉我说谁谁谁又来了,还有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也许,这才算是人情味吧,他们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感动到不行,却也更加害怕让那些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在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反应,这些我不想去想。也许…希望…那些不知情者永远都不会知道。
凝若妹妹来时,她没提有关凝月格格的事,只是让我赶快好起来,所以我也不知她是否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生病的缘故,也没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皇阿玛有时也会来看我,虽然说不上温柔,但至少脸色不那么严肃了。有的时候,我会听到他和宜妃交谈,偶尔会提及仓津的名字,但我一直都半梦半醒的,所以听的都不真切。不仅如此,有时他们还知道我在看他们,还特别压低声音,或者走离我远些,不让我听到谈话内容。
在这次生病前,我让芯儿当了我的眼。在这宫里,我并没太大的行动自由,到哪基本上都会有宫女跟着看着。而我在宜妃的处所,出门的时间不多,所以就让芯儿当我的眼。一是她只是个孩子,因为年龄小,所以也只是把她当成个格格的小丫鬟来看待。二来她是太子二哥从仓津那带回来的,她跟太子亲近也不会让人奇怪,所以我让她自由在宫中走动。当然,她不是有奶娘就是有宫女带着的,也不怕闯了祸。其实在芯儿来之前,我也想过是否要让奶娘当我的眼睛和耳朵的,只是我毕竟不是真的凝月格格,想跟她亲也不是容易事。这几个月我跟她建立起来的好感,上次在秋兰围场就有些摩擦,这次她知我身份后更是恶化了。况且,若是这么跟她提议,肯定又会说我几句,说不定还会对我有莫须有的更大嫌疑。我只动过这心思,却还没胆子问。
这次我生病,有时醒来没见到她,只听说她出去走走。以往她出去回来后,总会告诉我些趣事,比如她去了哪,听见什么话等。说起来,这一开始还是芯儿自己主动和我说的,我本也没说什么,权当她来给我解闷罢了。后来干脆把这事交给她,并非要她替我打听什么消息,只是让她多看看走走。我若真在那时候过世,芯儿不是留在草原就是回到这吧,现在让她多了解一下这里也是应当的。这回我病了也不例外,只是听到她说宫里的妃子娘娘格格们都议论纷纷的,都在谈我的这病情。有时她们见到她还会同情地看着她,似乎是有些可怜我之意。就连朝廷的一些大臣也会围聚起来商量事情,我倒是不认为他们也会同女人那样八卦,所以说的该是政治上的事,与我无太大关系。
我这病大概一个月了,现在已是十二月初,浩雪纷飞,树枝上头都积满了雪,地上的雪也积得挺厚的。听宫里的人说,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寒冷,有些年没这么冷过了。宫里头受寒生病的不止我一个,皇太后祖母,有些娘娘格格们也都病了,但大多不会超过一个月,也没病得像我这样厉害。太医们说,只要我能撑过这个冬天,虽然身子元气会大降,但若撑过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有时看他们的眼神,带着怜悯可惜,大概是觉得我很难撑过去了吧。
一开始,我自认为自己知道历史,百分百的以为我定可以撑过这病,可那么多天下来,我的病没好转,反而日渐恶化,或者时好时坏的。现在的自己,不禁都在怀疑我是否真能过这坎。可我的人生,我的草原,我的仓津,它们都还在等着我,难道我真就要这样去了吗?難道我命就要此时这样葬送在这里了吗?若是如此,我定心不甘,还有些对自己的愤怒。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认命,我还得见到他,还得去那草原。我必须振作起来。
如果太医们说另一让我重病的原因是心郁结的话,那么我就努力,想些快乐的事,暂时不去烦恼其他的了吧。在那天来临之前,我绝不能就这么倒下。我伸手拿着摆在床旁桌上的白梅簪子,插在我发中。我必须像这梅花一样,坚强起来。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皇阿玛探病
突然间,听到外面的人传报,说皇阿玛来了,宜妃马上去大厅拜见皇阿玛,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知道他们等会会进来看我。我在这之前也是刚睡醒,房里没有其他的人,也不知怎的,决定继续装睡,或许是太想知道他和宜妃的谈话内容吧。
“皇上,”这是宜妃的声音,她轻声喊他的名讳。
“嗯,”皇阿玛轻应了声,“她还是这样一直昏迷不醒吗?”虽然我双眼是闭着的,可我想皇阿玛现在的表情应该跟平时一样很冷静坚定的,没什么特别的,从声音听出来也没特别为我没担忧的。
“她虽然烧退了,可身子还是虚弱的紧,醒来时也是半昏的状态,好像随时又会睡下去那样。她还一直咳嗽着,我心疼她,就想让她多躺床上休息。”
“太医呢?他们如何说?”
“太医们说格格身属体寒,所以不建议病还没好就到外面去,之前格格也是因为被大雨冷到了才会发病的。他们还说格格心中郁积,又气于攻心,导致身子不顺畅,也给了身子负荷,才迟迟不见好转。”
“嗯,”皇上应了声,沉默了会。
“皇上,”宜妃开口,“太医说的是心病吧,心病还得心药医。这些日子格格和皇上处的不快,又因为自己身份的事,心中郁闷烦躁,又遇大雨冷风,这才病下的。皇上,您就不要与她计较,原谅她把。她是个好孩子,只是性子倔了些。”
“哼!朕也只是说说,对她不恭敬的态度表达不满,难道这也不成?朕这样就算暴君吗?朕待她难道还不薄吗?她说的理直气壮,却要朕如何想自己这些日子心里宠的女儿却不是自己的,这要朕如何开怀?”
“皇上!”宜妃像是急了,忽然提高了声调,“可过去这几个月你和她不也是处得很好吗,这表示你心里也是喜欢她的,不管她是否是格格。而且虽然性子倔强了些,但凝月格格性子不也如此?她们都好胜,大方活泼,鬼主意也都不少,凝月格格小的时候也没少闯祸,不是吗?”
“你说的是格格小的时候。”
“是的,那是小时候,”宜妃回道。“现在虽然憫静许多,可是那性子也只是被压下而已,毕竟她是在宫中长大的人,宫中规条繁钜,所以她只是把认为作为格格该有的样子展现出来,却不是她的全部。她的哥哥,十三阿哥也是潇洒豪放之人,妹妹凝若格格也有那性格的影子。这两格格和月儿的不同,就是她们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性子也多少被琢磨了些,性子稳了些,而月儿就像是还没被雕琢的玉,所以有些粗矿。皇上,月儿虽然来这几个月了,性子之前也算是稳的,只是事情有关她的身份,或者有关仓津的事,才让她真性情露了出来,才会发了脾气。”
“大胆!”皇阿玛怒道,用力拍了桌子,“好你个宜妃,你可知说这话可是大罪?口口声声说宫中规条繁钜,格格们不得不压着性子活在宫里,你这么说,可是藐视我大清的律法?”
扑通一大声响突然传来,是膝盖磕到地上的声音吗?应是吧,皇阿玛都发那么大的怒了,现在宜妃也许是在地上跪着的。宜妃刚刚说的,无疑是在为我向皇阿玛求情,求他的原谅及网开一面,又拿了两格格的性子说事,也难怪皇阿玛会动怒。
“ 皇上,”宜妃有点哽咽地说道,“臣妾知道这么说是对皇上,对大清律法大不敬,可凝月格格是我带大的,凝若格格因和她是姐妹关系,所以也算是我看她从小长大的,她们的性子如何我也有些了解。这次月儿因是顶了凝月格格的身份,虽只有几个月时间,但也算在我眼皮下看着的。过去几个月,虽然只觉得格格似乎又活泼了些,像是回到小一点的时候,可若她今日不说,我也不会看出来,她们的性子是那样的相像。除了这两次和皇上顶嘴,其他时候她也都是安分守己的,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上次被罚跪在书房外,也是因为皇上一句不让她嫁给仓津她这才发作的。她宁愿在外面跪着,也求皇上的成全。若之后凝月格格真回来了,再让凝月格格另嫁他人不久好了吗?又何必要月儿放弃呢?”
“朕是把凝月格格嫁给仓津,之后又要如何让真格格嫁给他人?这算是欺瞒之罪,作为皇上也不能这么做的,更何况还是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没有格格身份的姑娘,跟蒙古郡王联姻。若朕如此做,要让那些人如何信服?”
“若真到那时候,皇上收她为义女,再改个名讳,不就成了?皇上上次不是说到要让仓津知道格格的病情,他如何回的?”
“他说了,他愿意等,也不愿取消跟凝月格格的婚事,也不愿朕下旨让他另娶他人。他说他只要月儿一个。朕于是又问他,若月儿不是格格,或有个跟月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让他娶那人,他是否愿意?”
“皇上?你把月儿的身份说了?”宜妃惊呼着。我听到后眼睛眨了下,睁开偷看说话中的皇阿玛和宜妃一眼,怕被发现又随即阖上。皇阿玛,他怎会说这事?他不是应当要保守这秘密的?一位君王派了个嫁格格去和亲,竟然还不是这么计划而是之后才发现一姑娘长得与凝月格格一模一样,听到我和宜妃的谈话才得知的,这事若传出去,只怕会被天下人耻笑,不但丢失了脸面,也许连跟蒙古的关系也会因此恶化。欺君之罪是大罪,但若欺骗的人正是皇上,这又该如何处置?这事以后再说吧。
“没,朕只是打个比方问问而已,他也没问任何问题。”皇阿玛继续说道。
“那么他是如何回答皇上的?”宜妃的口气似乎着急了,语尾调也升高了些。
“即使长得和月儿一模一样,但仍旧不是他的月儿。他初见月儿初识时,就已动了娶她的念头,他也不知她那时是格格。所以,就算月儿不是格格,就算月儿是自称乞丐的身份,他也不会介意。他要的,只有月儿一人。”皇阿玛顿了会,“哼,他口口声声喊着月儿月儿,这男未娶女未嫁的,她又是大清的格格,他怎能喊得如此亲密?而且他在言语之中还宣誓了他的所有权,好像月儿已是他的人似的。”
仓津,他真这么说了?不过,乞丐,我真这么自称过了?好像是的,在大街上我们初次相遇那时候。那时我身穿格格服,对着他说我是乞丐,现在想起来怎么都好笑。他那时肯定是把这当做推脱之词了吧,不然就是把我当做个落难千金。
“皇上,”宜妃语气表示很高兴,“这不就说明了仓津那孩子也真是很爱月儿的,您就成全他们,别棒打鸳鸯吧。”
“朕和他说了,就算格格痊愈了也要让她在宫里多待待,把身子照顾稳当了才会让她嫁过去,期限两年。这两年期间,他若不改变主意那最好,但他若决定另娶他人,朕立刻把这个格格也立刻嫁给他人。朕倒要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信任。”
原来,两年的时间是这么来的?我不禁无语了,皇阿玛,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测探人心吗?
“为何要如此长的时间?”
“宜妃,”皇阿玛说道,“你以为,朕会如此轻易的就饶了这个格格吗?两年期间来找真格格,也算是对这格格的一个惩罚。若仓津两年都做不到,朕也不会让这格格嫁给他伤心。既然这月儿从未来来,这结果肯定也早就知道了。朕缓迟了婚期,也无疑缓迟了她离世的时间。若真没找到格格,朕就利用这两年多跟她相处吧,免得她心里抱怨朕,给朕安了个罪名。”
好吧,皇阿玛或许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的一些不满算是退散了。突然,我喉咙疼得忍不住咳了急声,眼睛自然就睁开了。皇阿玛和宜妃纷纷转身,看着我,我也就看着他们。他们该不会知道之前我是在装睡吧?
宜妃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配上皇阿玛的高深莫测的看不出表情,怎么都有些不搭调。皇阿玛,他是否看出来了?他刚才那些话,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跟奶娘的闲话家常
“你醒了?”皇阿玛淡淡地问,眼神锐利地扫了我一眼,向我走过来。
“嗯。”我点下头,从床上坐起,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右手手捂着嘴,左手抓着被子。我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忍着好好的,为何突然又…?
看我这样,皇阿玛忍不住皱了眉头,眼神虽不再锐利,可也说不上温柔,他对我大概是有些无奈和不悦吧。或许,他不想让我知道他为我担忧。
宜妃看我如此,便坐在我床上,牵着我的手,“我让人去给你煎药吧,再让太医看看你这情况。在药来之前,你先再躺躺休息吧。”她说的温柔,手却压着我身子,非要我躺回床上去。我看着她,那是容不得我说个不字的眼神。我又看看皇阿玛,他还是那表情,虽没再说话,但他应也是想让我听宜妃的话吧。
我在心中叹口气,在他们双双的监视下乖乖的躺回床上。不久奶娘把药给端来了,她在两个主子的眼神下,先是把药搁在桌上,扶我起来,再把桌上的汤药给端起来,舀了一汤匙,吹了几下后才喂我喝药。平常喝药时,除非我是真昏沉的,不然喝药这事都是自己来,不让人喂着的。今日奶娘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皇阿玛在的关系吗?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把它压了下去,这等皇阿玛走了之后再问吧。
皇阿玛看了我喝完药才离开,宜妃娘娘也跟在后头一块离去。房里只剩我和奶娘。
“奶娘,”我开口问,“刚才为何要喂我喝药?平常我都自己来的。”
奶娘看了我一眼,没马上回话。她只是转过去,把刚才装药的碗让宫女拿去洗了,才又转过来向我走近。她坐在我床边,又是深深地看着我一眼,才回道:“我知道你不习惯让人这么服侍着,所以平时也就依着你,可今次皇上看你来了,怎有让病恹恹的格格自己来?再说了,奴婢可不想让皇上和宜妃娘娘认为奴婢跟格格您有所疙瘩。虽然你不是我一手带大的那个格格,时不时又会使性子,但奴婢可没讨厌你。再怎么说,过去的几个月也不是白相处的,虽然你有点小孩子脾气,又没格格该有的样子,可你还是个好姑娘。凝月格格她,也许真如你所说,到你的那个世界去了吧。你来她去,谁倒也没欠着谁。在找到她之前,奴婢都会把你当成她看待的,不然就把你当成她妹子看也成,横竖都是个格格。这宫里格格多的去了,脾气性子各有千秋,谁也不像谁。最像凝月格格的,还是你。”
奶娘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段话,一时我也不知该怎么回才好。我只是看着她,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索性又闭上了。她瞄了我一眼,叹口气,“老奴自己也知道,平时严肃惯了,你又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你的皇额娘,甚至比宜妃都要来的多。自从去了秋兰围场,奴婢就觉得你性子突然变了,一时我也想不透,只当是你是个姑娘家,想要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却又不好开口,所以害羞,也才缠着我让我替你去看看。那夜我在回来路上时,看见仓津来到了我们当时所住的客楼,你打开窗见了他的面。他立刻便跃上二楼,从窗进了你的房。那时我人站在黑暗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