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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夕映草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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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语凝开口,“在凝若格格未离开宫前,皇上因为太子和十三阿哥的事,对凝若格格的婚事毫不关心。凝若格格离开宫的时候,送她的人仅仅只有宜妃和皇太后那里的。没有皇上,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其他朝廷大臣。也许皇上您是因为国事而心烦,可您万不该让凝若格格有您和其他人都不再关心她的错觉。那个时候,凝若格格对我说,她只想赶快逃离这,奔向离姐姐近的草原,开始新的人生。这是皇上的一个错。”
“哦?继续接下去。”
“皇上另外个错,便是让格格嫁给心中已有另一女人的男子。若心不在那,人或名义在有何用?不知皇上有否听说,当年凝月格格是靠着凝若和仓津才得以病除活下来。如今,能治凝若格格心病的,一人也无。我告诉凝若,只能延期她生病,却不能防范也不能根治她。皇上,多尔济既然是您选的,您让他回来吧。就算他和凝若格格没有夫妻情谊,也该让他们再见上一面,说会话。也许,他能够救她。”
“龙语凝,你真如此认为?他能够救若,能救敦恪格格?“皇上从他椅子上站起,走到她面前,从上往下地看着她。
“至少可以试试,“语凝不惧于皇上,回盯着皇上看,“他曾答应过凝月格格会真心相待凝若格格。若不论他不爱格格,但至少对她毫无隐瞒,也算是做到承诺了。”
“很好,那么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朕可看在你是真心对待朕两个女儿份上,可留你的命,但你罪责难逃。为了将功赎罪,你当钦差,把多尔济就算绑着也要绑回来。”
于是乎,龙语凝几日后跟着十三阿哥一块到科尔泌草原去找多尔济。本来龙姑娘是想找十四阿哥陪同,可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十三阿哥走此行。因为皇上知道十三阿哥和龙姑娘俩算熟识,至少比跟十四阿哥熟,但最主要还是因为十三阿哥是凝若格格的胞兄,说起话来的分量自然是高了些。语凝说不过,只能答应了下来。或许,她和十三阿哥之间,也许该用这机会谈谈。
在去科尔泌的路上,他们各自怀着心事,没说什么话。快到的时候,十三阿哥终于打破沉默。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还留在宫中吗?”即使在语凝脑海中她早已想过要如何同十三阿哥说话打破僵硬关系,他突然这么一问还是让她愣了愣。
他说这话到底是何意?他是在为她的未来担忧?还是这是替梦云问的?语凝思索了会,回想到在上路前皇上和她谈的话。
“龙语凝,你的命朕可以不要了,但仓津那,你想好对策了?”
“从科尔泌回来后,我便会到那去。凝月的事,她自己不敢和他说,我也该去和他解释的。只是,不知凝若格格何时病才会好起来。”
“若郡王放了你呢,你会回来吗?”
“不了。凝月不在了,凝若格格自然是要回到草原上的,芯儿她想留在太子的身边。我似乎没有可留下的理由。”
“十三阿哥呢?你不回到他身边去?”
“呵,回去做丫鬟吗?我的身份在那只会尴尬,还是不了。这些年既然我没回去,自然是不会再去了。况且……在这我的使命既然完成了,我不会想多留在这。我的存在,只会给人带来困扰吧。
“你真不后悔?”
“十三阿哥不需要我。”
“若你真做决定了,便在那和十三阿哥正式道别吧,把这孽缘…给了结了。”
回忆到此结束,在回想这些的同时,语凝转头看向十三阿哥,只见他盯着前方,没看自己。“在来的路上,我同皇上说好了,见了多尔济后,他由你带回宫,我直接从这到翁牛持部落去,由我给他带凝月的消息。送凝月的队伍,也该在路上了。我会把凝月带到他那去,然后从听发落。”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十三阿哥这时转头,看着她,正巧对上她也望着他的眼神。
语凝心跳了下,急忙把头偏回去,低着头,“没有更好的。这是唯一的方法。”
“嗯。”
“十三阿哥,”语凝顿了下,“梦云姐姐,和芯儿,之后就拜托你了。芯儿虽然决定待在太子身边,就算以后若与太子为敌,也别为难她。语凝在这拜托十三爷了。”
第67章 第六十五章 回到草原
今年草原上的夏天似乎提早来也提早走。现在虽才七月末,草原还是一片绿意,可似乎是比往常冷了些。 草原上的牛羊马还是照例在草原上休闲散步,孩童们也随着打转,互相玩闹着。此时夕阳西斜映照着草原,橙红色与绿色交融在一起,虽是美矣,却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相比孩童们无愁的欢闹,大人们似乎是紧绷了许多。只见他们各个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夏日工作后的惬意,对着夕阳之后夜晚的到来,没有任何期待或放松之意。
就在草原的人们正打算收工回部落时,突然听见匹快马奔来的声音,待骑马的那人慢慢向他们靠近,他们才看出此人身穿黄色的衣服,他是大殿内的人,他是代表皇上的钦差!
那马上的人到草原上人的面前也不下面,只面无表情问了句:“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何在?”
其中一男人向马上的那人先是行个礼,很是恭敬地答道:“郡王此时在书房办公。不知钦差大人有何旨意?凝月格格是否也一起回来了?”
那钦差脸色僵了下,随后又恢复原来的表情,“正是,皇上说了,让你去把郡王给请过来,迎接格格!”
无疑,钦差狂妄的口吻让草原众人们听了很不是舒服,刚刚本来恭敬答话的男人也明显地上了火气。“哼,京城来的钦差都是你这口气的?”他恶狠狠地扫了钦差一眼,“你虽然身穿黄马褂,口口声声是钦差,那么皇上让你给郡王的奏折呢?或非你要说这是皇上口谕?”
“呵呵,何必皇上口谕?等会皇上就会到了,我只是快马加鞭先赶来通知你们,让你们郡王去给皇上和格格迎接的。“才刚话落,便远远听见群马声,只见前面带头的几人身穿一身白,身后还见几个人抬着白色的轿子,这看上去就是送丧队伍!刚原本还与钦差抬杠的人马上感到不对,只吩咐这里的人随时恭迎圣驾,他去请郡王出来。
这时的仓津正在自己书房里办公,小里子则站在他身后服侍。仓津低着头看着部落里的各报告,手拿着笔似乎想要写什么却不停的手抖。小里子看不下去,用了点力,硬是把笔从仓津手掌中拔出。
仓津没回头,只是声音森冷地开口,“笔拿来!”
“不。”
“小里子,”仓津吼道,“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不,主子,”小里子丝毫没被仓津吓到,语气仍是很坚持,没有任何畏惧之意。“主子,这些事,等明个再看吧。这些日子,你这么操劳着,身子若在此时倒下了,格格回来了该怎么办?小的知道你念着格格,尤其这月更是如此,连头发都一夜白了许多,可是为了格格你要忍下去。小的知道,格格想必也是很想主子的。若是格格知道你如此待着自己,肯定又要说了。”
仓津站起来,走向窗边,看着外头。“小里子你说,为何还没有格格的任何消息?按着日子来算,她这会也该过产期了,可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从她怀有身孕到现在,都十一个月了啊。莫非是月儿出了什么事?”
“主子,京城离这里路途遥远,说不准是消息未到而已。或者是等格格身子好了后,直接回来也说不准。所以小的请主子千万别这么想。”
“唉,”仓津叹息,“你道我愿吗?一个月前,我做了梦,梦见月儿在梦里与我道别。没见到她,我无法放心。”
“主子……”
仓津看着外头,只见一人骑着马一路奔来,“塔尔?”塔尔怎会一路骑马奔来他这,他知这里没特别允许是不准如此的。莫非是发生事情了?思及此,仓津连忙从他房里出来,还没到门外,便听见塔尔正和小卓子在说什么事。
”小卓子,你快些通报,让郡王出来,听见没有?“塔尔的语气又气又急的。
”塔尔,你若下马我便给你通报去。可郡王正在办公,你也知他办公时若不是紧急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仓津到门外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只是忙的两人因为在争吵,没人发现他的到来。只见塔尔怒着下马,双手抓着小卓子衣领,“你给我听好了,京城派钦差来了。钦差大臣说,皇上亲自来了。你说,这事急不急?”
“就算是皇上,有必要如此紧急吗?瞧你那口气,还猜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就是皇上来了?我这就去给郡王说声。” 小卓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可若是这是送丧的队伍呢?这可是件大事!“塔尔由之前的火爆改为森冷地语气,恶狠狠地扫着眼前的小卓子,”还不快去?“
”送丧?送谁的丧?“小卓子摸着后脑勺,有些不解地发问。
”你说呢,咱们这还有谁的丧能由京城亲自送来?“塔尔话刚落,就见仓津已经上了他的马。
”塔尔,钦差此人在何处?“
”主子?“塔尔看到他骑在自己马上,仅仅顿了下又很快回神,”就在部落门口那条大道上。“
仓津听完便直接从部落大门奔去,身后的塔尔也立即随便牵了匹马随后跟上。
仓津到达部落门外时,已见一列身穿白衣的队伍站在他眼前,连马车都是白的。在他眼前,除了一被几个侍卫抬的长木盒是木色的外,其余一片白。那,仓津立即知道,那是棺材,里头装的,正是他的爱妻,月儿。他想立即冲上前去看个究竟,希望那不是真如心中所猜想,可是若真如塔尔所说,这是宫里派来的且皇上也随行,尽管他再如何忍不住,君臣之礼也不可废。
他看着身旁,只见草原上的人们无论大人小孩纷纷跪在地上,身后随即而来的塔尔和小里子小卓子见此景也都下马跪着。仓津所骑的那匹马似乎也感觉到他心中的暴躁,马也不安分,嘶叫了声。仓津大掌轻拍马的身上,马安静了。仓津终于下马,双膝跪在草地上。
”臣仓津,在此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他目光放在那棺材上,他的双掌则啪在地上,身子在夕阳微风下微微抖着,就连他的声音也是如此。
轿帘这时开了,皇上身穿白衣,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在他后头的,还有一样一身白的奶娘方嬷嬷和龙语凝,一人怀中抱着一婴孩。 仓津见皇上比了个手势,听他说道:”来人,把凝月格格给放下来,让郡王看看。“
提棺木的的几个侍卫走到仓津面前,小心翼翼地把肩上的棺木放下,掀开棺盖,里面躺的正是他日月思念的月儿。仓津再也无法忍住,没等皇上赐起他已先行站起来,左手手扶着棺沿,右手探进轻抚凝月的脸。躺在里面的凝月脸色有些惨白,但面容祥和,嘴角还挂着知足的笑容。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那样。
”月儿,“他轻声呼唤。”月儿,“他声音加大了些。“月儿醒醒,不要睡了好不,要睡回咱们房再睡,不要睡在这,身子凉了可怎办?”他轻摇着她肩膀,想把她摇醒,双手却立刻被身旁的侍卫给抓住,放在他身后。
“郡王,”其中一侍卫说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格格已经死了,你连给格格最后的安宁也不肯吗?”
仓津还被其他侍卫按在地上,却还嘴不安分的大喊。“不,月儿还活着,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她还活着!不要拦着我,我要见月儿,我要月儿!”他费力气不断地想要再次站起来,却一直被侍卫给按回地上。
”郡王,“刚刚和他说话的侍卫锐利地扫了他一眼,给予警告,”我劝你别再放肆,而且还是在皇上的面前。你如此大胆不服的行径,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听侍卫此言,仓津这才又记起还有这人物在场般的立即环顾四周,寻找皇上的身影。他看皇上只是冷冷地看他,未说一句话,凝结了气氛,凝固了时间。他们这两男人只是用着眼神交流,诸多情绪暗涌在里头,是责备,是叹息,也是心碎。这两个男人无疑都深爱着棺木里的这女子,一个是父亲对女儿的宠爱,另一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虽然实质不同,他们却同样爱她,无法说谁爱的比谁多,也无法说今后谁会比较难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俩,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等待下一道命令。终于,皇上叹口气,“把格格从里头抬出来吧。”眼神还是没有从仓津那移开。
“皇上?”不只是之前抬棺木的侍卫们,就连其他人也都对皇上下的命令感到吃惊,要把格格的尸体从棺木里移出来,为什么?
”朕让人封锁了格格的消息整整十五天,说是为了皇太后和凝若格格,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朕在塞外听到此消息,听到宜妃封锁此事,却也默同她这么做。回到宫后,朕看见躺在床上的她,仍是无法相信她真的去了。刚见郡王如此,朕身为人父都无法舍得与女儿话别,更别说是郡王了。“
”皇上…“一侍卫开口,却也无法继续把话说下去。
”离格格去后的四十九天再扣上给格格下葬的日子还有近二十日。这二十日就让郡王守在格格身边守候格格吧。“皇上说完转身,看了龙语凝一眼,”不过在那之前,郡王…“
”臣在。“
”龙姑娘有话想和你说。她带来了凝月格格生前事先准备好的遗书。至于怎么回事,等你看了再说。龙姑娘之后,便随你处置。“
语凝闻言,把抱在怀里的婴孩托给一起前来的奶娘。她走到仓津前,跪在地上。”这是凝月之前托给我,让我给郡王的。“
仓津对这事情只是感到迷惑不已,有些错愕的看着语凝,还是从她手里把信接过来。
第68章 第六十六章 遗书
仓津闻言愣了一下,只见他睁着大眼望着语凝,好似他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之事。这也难怪,有哪个丈夫在和妻子久别后好不容易终于盼上却是面对冷冰冰的尸体,更何况已逝的妻子还生前写好遗书,像是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这要他如何接受这预谋?
他不禁想起,难怪月儿一直都似有似无的小心防范他,有时谈话他也能感觉她会闪躲或避而不回他所想知道的一些事。尽管当了两年夫妻,他却没真正懂他。他知道,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一面镜子,形成一道墙,让她无法直接触碰她的心。明明知道她对自己有所隐瞒,明明在等待她敞开心扉完全接受他,明明在等她主动坦白,答案却是她早已冰冷远去的身子。难怪她不说,难怪她不能说!她如此,便是逼他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无奈,他慢慢伸出打颤厉害的地手从语凝那接过月儿事先写好的遗书,拿到后,又是用同样的方式把手抽回。他此时无比的紧张,只见他两手抓紧着信封,就像怕会掉了样。他的两手微颤,也许是有些过于激动了,也看不出他除了激动外的其他情绪,比如生气。在场的众人就这样盯着他看,当然包括跪在地上等他答案的语凝。仓津信看得很久,看得很仔细,也许是反反复复读了许多次。终于,他把信合起,闭上双眼,沉思了会,才又缓缓睁开。他长叹一口气,把抓紧信的右手伸出来,放到语凝的面前。
“这信你也看看吧,”他说。“放心,我不会要你承担此责任的。就算月儿不说,我也不会。”
语凝看着他,没接过信,“为什么?”
“因为你是她所重视的人,因为你是她的朋友。还有,因为她相信你。”他盯着还跪在地上的语凝,“你起来读信吧。”
语凝没回话。
“若当月儿是朋友,便读了它吧。我也想知道你读信后的感觉。”仓津的语气没有起伏高低,他说得很轻,却感觉有些冰冷。语凝愣愣看着他,却是无法猜透他此时的心思。仓津见她望着他却迟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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