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将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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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蛇的，若不是她莫非凡心理素质过硬，吓都要被吓死了。冥冥中，感觉一双眼睛在悄悄打量着她，莲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到了吗？”莫非凡问到。
“还没呢？大概还要一天的车程。前面就是驿站，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一下，明早再启程赶路。马儿也需要喂些水和粮食。”
莫非凡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路两旁的树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车辙子从上面走过“吱哑”作响，没有一丝污染的天空竟也似那墨色的眼珠幽幽发着瓦蓝的光茫。阵阵微风轻轻从脸上扫过，空气里竟有一丝甘甜的味道。莫非凡不禁深深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悦！真好，没有拥挤的人群、鼎沸的人声、以及密布周围的黑黑的烟尘。定晴一看，不远处，竟有昏黄的灯火和不知什么结构的二层小楼伫立在路旁，想必它就是莲儿所说的驿站吧！
车子又往前行进了一阵。
“吁——”恍惚中，只听雷鸣勒紧缰绳，马儿的步子渐渐缓慢下来。
“夫人，请下车！”雷鸣恭敬的声音传来。
莲儿起身轻轻扶住了莫非凡，一起走下车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莫非凡抬头看去，一座古朴的木质小楼呈现在面前，没有恢宏的气魂，没有精细的雕刻，昏黄地灯火下，牌楼上方悬挂着的“登州驿站”四个大字甚是醒目。“登州”，应该就是戚继光的故乡了吧！
“夫人，今晚先在这驿站委屈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雷鸣说完，兀自牵着马儿向里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一个衙役打扮的男人从里走了出来，
“雷大人来啦？快请，快请！”那男人满脸堆笑，样子甚是恭敬！看来这“戚家军”的名声真不是盖的。
“我奉戚将军之命送夫人回登州，见天色已晚，来此驿站歇息一下！”雷鸣看了看身后，继而捣出一份类似介绍信之类的东西递了过去，莫非凡隐约瞅见上书“勘合”二字——古代的驿站通行证！真神啊！有这东西就可以不花一俩银子住酒店，莫非凡不禁想入非非起来，这玩意儿要搁现代多好，根本家都不用回啊，包吃包住还不用打扫卫生，真正地豪华级享受啊！沉浸在这想象中，冷不防被一张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大跳。
“夫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那个刚才还在雷鸣面前晃荡地脸不知何时竟蹦跶到了她的眼前，那满是谄媚的眼里放着绿光，那潜台词好像是：还望夫人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他日我平步青云，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定不会忘记夫人您的！莫非凡摇头感叹，这不管到了什么年代，该攀的关系还是得攀啊！此刻假如我只是一市井小民，估计你早已像红太狼那样，把我踢出去老远老远！
“官人客气、客气！”莫非凡掩面偷笑，学着他的语气回敬过去！
“夫人请，夫人这边走，小的这就带您去最好的厢房歇息！”
所谓最好的厢房也不过是房间稍稍大了一点，床稍稍干净了一点，屋内的阵设稍稍多了一点，不过，作为一个军用驿站，这样的条件已经不错了！
莫非凡轻轻抚了抚麻质床单，坐了下来。
“夫人，怎样？这房间夫人可还满意？”刚才那男子赶紧问道。
“嗯，不错，不错，劳您费心了！”
“夫人太客气了，他日，还望夫人在将军面前多多提携！”潜台词终于没憋住，蹦了出来。
“好说，好说！”反正自己不是真正的将军夫人，开些空头支票总不犯法吧。再说，那男人也着实不容易，被安排到这穷乡僻壤，不闷死也要被憋屈死！此刻给他些精神安慰，能年轻个十岁也是个好事！
“小的谢过夫人了！”那男子瞬间来了个180度的大鞠躬，就差没有五体投地了！
“扑哧——”莫非凡被那好笑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
那男子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赶紧找个台阶出去了！跟他一并出去的还有雷鸣和莲儿，他们被安排到了别处。
莫非凡这才仔细打量起来，一张简单的木质床铺上铺着米白色的麻质床单，看上去倒也干净清雅，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简易地的栗色书桌，上面干干净净，可能是供一些大人书写公文之用，一些脸盆之类的洗漱用品放在墙角的木架之上，屋子的中央竟摆放着一张与书桌同色的小圆桌子，这定是餐桌了！轻轻推开窗户，竟有月光斜斜射了进来，抬头看去，一弯明月高高挂于天迹，高高的天空繁星点点，如一盏盏霓虹照亮着夜空！这样的夜，真的好美！
“咚咚——”敲门声响起，刚才那笑眯眯的男人端着点心和吃食推门而入。
“夫人，乡野之地，也没什么好招待，夫人简单用些吧！”
莫非凡向那食盒看去，倒也荤素齐全，颠簸了这么久，确实是饿了，于是赶紧吩咐到：
“谢了，官人真是有心，你先出去吧，有外人在，我吃不下！”赶快走，赶快走，我可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吃相。那男人会意推门正准备出去，莫非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莲儿他们住在哪里？”
“莲儿小姐就住您隔壁，雷大人住在隔壁的隔壁，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这就出去了！”
“去吧，去吧！”莫非凡玉手一挥，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别看莫非凡一娇弱的小女子，食量可是不小，不一会儿那些美食竟被她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许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晚上吃得实在太撑，莫非凡躺在床上竟久久难以入眠，还是出去散散步吧，要不，这胃，可真受不了了！莫非凡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那人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隔壁的隔壁，莲儿质问的声音从雷鸣房间传了出来，虽然压得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是清晰可辩。
“那天张龙告诉我说确实看到她中了倭寇的埋伏，如今她能全身而退，我也感到很奇怪！罢了，罢了，莲儿何必在意那么多，难道你心里还想着他？别做梦了，只有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我不甘心！”莲儿恨恨地声音传来！
“不要想了，莲儿，你知不知道，这一阵子，你让我好想，从今以后，你的心里只许有我雷鸣，知不知道？”雷鸣的语气里全是不满。
“可是——”
“可是什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我只想好好爱你！”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莲儿还不清楚，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如此害羞！莲儿难道忘了，上次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哦！怎么，如今莲儿想赖帐不成——”雷鸣平日冷酷的言语里此刻竟夹杂着淫邪。
“你——”
听了这话，莫非凡好奇不已，她们说的是谁，什么中了埋伏，他们到底在干嘛？不禁学了电视上的样子，沾了吐液轻轻在门上抠个小洞往里看去。这一看，不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起来。只见雷鸣一边紧紧搂着莲儿，一边正粗鲁地用手扯去莲儿身上的衣物，此时的莲儿头发散乱，衣服滑落到胸口，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酥胸，身子也因激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顷刻，雷鸣猛得吻住了莲儿那娇喘吁吁的唇，一双大手也不规矩地上下游移，莲儿终于被这挑逗弄得意乱心迷，情难自抑，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倔强。她不由自主迎了上去，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倒向床边，难舍难分！
“你怎能这样对我！”莲儿的声音如同呓语一般。听那语气似有万般不愿，但此刻早已身不由已。
“从今往后，你的心只能属于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雷鸣的声音早已粗重不已！动作也越发狂野起来。
“啊——啊”莲儿压抑不住这蚀骨的快感轻叫出声。
……
我的妈呀，莫非凡被古代真人秀般地A片吓得不知所措，赶忙用手蒙住了一双眼睛。
天啊，想不到，平日里冷酷不已的雷鸣竟然也有着这样的一面！
他们竟干出此等苟合之事，难道他们早已——？是日久生情，还是情难自抑，还是他们之间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十四章　　戚府生活之初见

直到马车再次踏上归途，莫非凡仍仿若置身梦中，昨夜的场景不断在脑海回放，那莫名其妙地话语，那直白火辣的纠缠，那……。心里有着太多解不开的疑团。疑惑、担忧、莫由来的紧张、对未来的迷惘，深深困扰着她，心也仿佛被万千藤蔓所缠绕，不堪负荷。整晚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终于沉沉睡去，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真希望，什么都不要看见！真希望，醒来时，能忘记这一切！
抬眼悄悄打量对面坐着的莲儿，绿裙俏脸、衣冠洁净，没有一丝慌乱的痕迹，只是脸上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此刻她正掀开帘子，欣赏着一一掠过窗外的风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有那雷鸣，早晨见了她仍是那副冷冷地腔调，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恭敬而疏离。说实话，见了她这样的大美女还敢如此怠慢的，他还是第一个。如果没有昨晚的事，她会认为他是真的酷，可如今他这样的酷不禁让人望而生怯！看来，他俩的演技都不是盖的，还是小心提防为好！有机会的话，莫非凡真想颁给他们一个最佳演技、最具实力新人奖。他爱她吗？又或是她爱他吗？还是他们只时为了一时的欢娱！莫非凡禁不住摇了摇头。
“夫人因何事烦恼？可否跟莲儿说说？”虽然不想和她走得太近，但将军吩咐过的话还是不能忘的。不知何时，莲儿竟然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不解地询问道。
“没事，没事，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莫非凡的话语里竟然透露着些许紧张，如今冒充这将军夫人已是如履薄冰，其它的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平日里多加小心便是。为了掩饰这紧张，她不禁也扭头朝窗外望去。
北方的秋天竟有一种萧瑟的美，落叶纷纷，露出秃了大半的枝桠，让人想起那刚刚换牙的孩童，说话都露着风。路边竟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田里劳作，低矮的房屋成片相连，时不时有炊烟袅袅升起，比起那处于荒凉之地的军营，竟有一种暖暖的人气，天空纯净而透明，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
“驾——驾”雷鸣扬起马鞭，快速奔跑起来，只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一座高高的城楼前，“登州”二字映入眼帘，她的心底竟然涌上一丝亲切的感觉，仿佛是回了自己的家！门口有几个值勤的士卫，见了雷鸣并不阻拦，想必对这位雷大人早已熟识！马车快速驶入了登州城，繁华的街景映入眼帘。
红砖绿瓦的古式楼宇林立两旁，并不十分宽敞的街道人头攒动，卖水果、卖小玩艺的商贩来回穿梭，各种商店也是琳琅满目，什么丝绸店、裁缝铺、包子店、当铺、茶馆、怡红院、书院应有尽有，真是一片太平盛世之景！这可是戚继光的家乡哎，什么倭寇、什么蒙古的，谁敢来犯！马车走得飞快，虽然只是匆匆一瞥，繁华热闹却是尽收眼底，叫人移不开视线。比起二十一世纪的大都市，真叫应了那句话：
这世人的城市本是一样的，只是住在里面的人不同罢了！
想起书院，对了，那个书院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叫什么“潇湘书院”，好亲切的名字，似曾在哪里见过，打开记忆的匣门努力搜索，对了，现代有个某知名言情小说网站就叫这个，顿觉好奇不已，暗暗决定，改天有机会一定来拜访！
“吁——”马车穿过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座高大僻静地宅院前停住，没有想象中的气派豪华，但也不乏庄严肃目，特别是门牌上那两个苍遵有力的“戚府”二字，倒也是落笔不凡！历史上的戚继光本就是个清俭之人，这一切倒也并非在意料之外！想起他，心不免微微一动，他好吗？会想她吗？想起离别时那个倔强地背影，不免气恼不已！这男人真是的！挥手道声“拜拜”会死啊！
也许有些爱，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渗入心底，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不管该不该相遇！即使如今以别人的身份而活，但那些甜蜜的记忆却是她莫非凡独家的财富，不管将来怎样变化，永远都不会忘！
“夫人，将军府到了，下车吧！”雷鸣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莫非凡一颗游离的心终于回归现实，刚才真是想得太多了！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暗暗告诫自己：戚府，我来啦！加油！你是最棒的！
莲儿扶着莫非凡走下马车，径直朝里走去。
戚府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布置也是简洁清幽，亭台楼阁倒是错落有致，只是少了些名花异草，显得有些单调。有机会一定去街市买点花花草草来种，有我莫非凡在的一天，一定让它旧貌换新颜。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廊沿，便到了正厅，莫非凡顿感疑惑不已，询问道：
“你不把我带到房间，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等素云来敬茶啊？夫人稍等，莲儿已经派人去通传了！”
“什么意思？”
“噢，夫人您可能忘了，那日你负气出走，素云还没来得及向您磕头进茶呢？”
“算了，这些俗礼本夫人不想计较了，回房间吧？我都累死了！”
“那怎么行，夫人您是正室，她是妾，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望夫人回去和素云好好相处”戚继光的话又在耳边想起，莫非凡不禁为王月娥不平起来，好，我就来会会这个素云。
正说话间，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妪端茶走了进来，茶碗一放，即跪倒在地。
“夫人，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把老奴担心死了，想当年，是老奴亲眼看着将军把你娶进门，要不是您——，将军也不会娶那素云，所以您一定要把心放宽点，老奴真不想看到你们闹成那样啊——”
莫非凡被这突如其然地阵势吓得手足无措，一边连忙伸手去扶，一边用探寻的眼光看着莲儿。
“她是王妈，在戚府已有好多年了！”莲儿会意，回到。
噢，怪不得感觉那么亲切，竟让她想起送她衣服的老奶奶来，这样的善良是伪装不得的！终于遇到好人了，莫非凡感到幸运不已！
“王妈，别担心，我再也不会那样了。”莫非凡忍不住安慰起了她。
“那就好，那就好！”听了这回答，王妈开心不已，上前紧紧拉住莫非凡的手，身在这异地，有这样的长辈宠着真好！莫非凡不禁感概万千，她的手好温暖，竟有些像妈妈的手！
“姐姐，你可回来了！”轻脆娇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竟是说不出的柔媚！
　


、第十五章　　戚府生活之素云

顺着这声线看过去，一身穿梅红色镶牡丹花金丝边束腰长裙的女子款款步入堂中，眼见这女子鬓发低垂，发间斜插碧玉瓒凤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副秀靥粉若桃花，竟是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看她这装扮一片喜庆之色，仿佛仍沉浸在荣升将军夫人得意与张狂之中，她便是素云吧！她的身后跟着位身穿素色白裙丫鬟模样的女子，此刻正端着有茶碗的托盘紧随其后。
莫非凡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素云地表演却又更近一步：
“哎哟，姐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奴家茶不思、饭不香，几乎日日都在担忧姐姐的安危！”话毕，竟从袖中掏出白色丝绢擦试那挤了半天仍未有任何成果的眼泪。
“是吗，劳素云费心了，本夫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你没失望吧！”莫非凡话中有话，听得素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姐姐怎么说得这样的话，奴家早就归劝将军顾忌些姐姐的面子，不用在府中大摆宴席，可是将军心疼奴家，说既然娶了奴家就一定要办得体体面面，不愿让奴家受半点委屈，所以弄得姐姐负气出走，素云真是深感过意不去！”话虽说得委曲求全，但语气里的那份骄傲与得意倒是丝豪不减。看得出这女子也只是一只美貌的花瓶而已，并没有过多的心计。
“怕是妹妹过意不去的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