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盏春风-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遥山这个王八蛋,一张破床还设机关!

盛羽只觉脚下虚空,身体直直坠下去,那个将她揽在怀里的力道似乎松了松,却又蓦地收紧,脸上肌肤触到他柔软的衣料,一股幽微的兰草清香萦绕不去……

电光火石间,顶上拍地一声,机关已重新合上,叶盛二人搂在一起摔落到地面,四周漆黑一片,一股冰冷潮湿的寒气劈面而来,

叶朝扉落地时将她裹在怀中就地一滚,卸去了下坠力道,旋即将她扶起,问道:“你还好吧?”

盛羽刚才像只小猫般缩在他的怀里,从高处跌下时就像垫了个软垫子,没受一点伤。

可这个叶朝扉,既害过她,又救了她,盛羽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应对才好,噎了半天只噎出一句:“托福,还活着。”要不是因为你,只会活得更好。

叶朝扉不知是否听出什么,没有答话。

黑暗中,谁也瞧不见谁,盛羽拉了半天脸听不到一点反应,人却还被他牢牢搂在怀中,脸上一时涨得通红。

她咬牙道:“喂,你还要抱到几时?”

身边那人“哦”了一声,手却掀开裹在她身上的薄薄帐幔,径直探了进来。

呃……他,他要干嘛?难道是想耍流氓?

盛羽大惊,防狼十八招已深深刻入她的灵魂,当下条件反射地曲腿就踹。可叶朝扉耳力甚佳,反应敏捷,即使黑暗之中也迅速压住了她,叫她丝毫动弹不得。

“叶朝扉,我还债可没打算肉偿。”盛羽大怒。

那人默然片刻,五指用力,啵地一声拉断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又如法泡制断开了脚上的绳索,这才平静道:“我也没打算要你肉偿。”

…………

……其实,这一切都是幻境吧。

盛羽披着块破帐子,囧囧地缩成一团,默默埋头念咒,“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真的不存在……”

耳边却听到窸窣之声,身边忽然一空,好像是叶朝扉站起身来。

“喂,你要去哪里?”她一急,声音有点抖,手还情不自禁揪住了人家衣袖。

黑暗之中,叶朝扉似乎叹了口气,安慰般地摸摸她的头,“我只是探探这里的情况。”

也对哦,大家都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不知道几时才有援兵,还是弄清身处环境才好想法子自救。

盛羽连忙点头,点到一半忽然记起他看不见,又连忙补充,“哦,好啊,那我们一起。”

叶朝扉道:“傅遥山狡诈奸猾,这暗室里怕是还有机关,你没有武功,等在这里比较妥当。”

他不说还好,一说盛羽把他袖子揪得更紧。

这里温度极低,只坐了不过片刻便觉得全身血液凝滞,连骨头都快要冻脆了似的。叫她独自一人呆在这又黑又冷的地方,还要担心叶朝扉可能不小心中了机关然后一去不回……她怕自己会崩溃。

“这里好冷,我再不起来活动活动,只怕就要冻死了。你也说这里可能有机关,我一个人乱动,肯定立马死翘翘。”

叶朝扉的声音有点无奈,“你怎地说话如此不忌讳,死来死去,一个死字不离口。”

盛羽心想:这有什么呀,我以前那年代,歌手能把死了当歌唱,比如那首《死了都要爱》。

嘴上却还是耍横,硬梆梆地说:“我不管,我可是因为你才落到这个下场,你说过要护我平安的,你,你得负责1

叶朝扉不再作声,黑暗将沉默拉得漫长,盛羽只心悸地听到他一声声清浅的呼吸,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叶朝扉忽然道句,“那就得罪了。”便牵起了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__^*) 嘿嘿……
这一周的预告更新工作圆满完成鸟,给俺自己撒花花,哦也!下一周滴更新预告就是……木有预告,(啊,表打脸嘛)咳咳,大概,可能,一般是两日一更吧,如果没有意外滴话,有意外会提前请假,就是这样,手脚并用滴飞速爬走。




29

29、暗冰室,相顾意悄然 。。。 
 
 
叶朝扉牵着盛羽在黑暗中摸索,盛羽紧跟其后,连步子都不敢踏错。走了约莫十来步的样子,便触到一堵墙,叶朝扉触手一摸,不觉“咦”了一声。

盛羽有些不安,“怎么了?”

叶朝扉道:“这是一堵冰墙。”他顺着墙体摸索了整圈,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又试着向上攀爬,可惜冰墙冰寒刺骨,又滑不溜手全无着力之处,试了半响终是无功。

他叹了口气,“这冰体从上至下铺满整间暗室,怕是一间冰室。”

冰室……也就是说,大型冷冻库?!

盛羽忽然想起超市里一盒一盒的冻猪肉,每块上面都凝着白霜,拿出冰柜时硬梆梆的,还会冒着丝丝白汽……她想像自己和叶朝扉的脸PS到那些猪肉上,顿时觉得浑身哆嗦,连讲话都结巴起来。

“他,他,他在自己床下建,建间冰室干嘛?”

叶朝扉沉吟片刻,认真地说:“……或许,是惧热。”

“……”

“……又或许,是为了方便。譬如想吃冰镇瓜果时,开动机关就可以在床上提溜上来,边躺边吃,岂不快哉。”

“……”

盛羽在黑暗中磨牙,“叶大人,你真的一点也不适合讲笑话。”即使知道他是一片好心,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可她还是觉得害怕。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盛羽又问:“布置在外面的人,几时能找到我们?”

叶朝扉叹口气:“大理寺是审案的,拘捕追查却是府衙的事,傅遥山虽无功名却是皇亲国戚,我一个小小少卿没有圣旨,哪里调得了人马动他。”

盛羽顿时愣住,少瞬,结结巴巴道:“那,那刚才那些烟花?”

“适才你瞧见的那几朵烟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放的,他向来哪里热闹便往哪里钻,是夙沙城有名的混世魔王。我虽用话激得他相助,可他只带了十来个家仆,此人狂妄自大跳脱张扬,兼且向来看我不顺眼,能不能扳倒傅遥山救出我们,只有老天知道。”

果然是这样,原来的一切看上去太顺利,顺利得她都开始怀疑,若是一切尽在他掌握,他又何必用她。

“那傅遥山的侍卫怎么都没出现?”

叶朝扉顿了顿,似乎也在琢磨,“这个,我却不知,我也是看他援兵毫无动静,顺水推舟使的空城计。”

盛羽默然,现在怎么办,他们只能乖乖等着么?

暗室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相对无言,更觉寒冷难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温度越来越低……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牙齿相击的咯吱声混和着艰难的呼吸,听起来简直惊心动魄。

“给,给我那个面具的时候,就打算用我,用我当诱饵了吧。”盛羽一边哆嗦一边笑道,“叶大人,能告诉,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一定是我?

叶朝扉沉默地牵住她的手,手指搭在腕上,一股涓涓热流汇入盛羽的身体,流遍四肢百骸,“朝扉那日得知姑娘要找的人是傅遥山,却又见面不识……于是临时起意,将面具赠给姑娘……”

也就是说……当路人甲不是她的错,可当了路人甲还把点踩那么准,就是大错特错。

在他缓缓不断地真气输入下,身体稍微缓了口气,盛羽揉揉眉心,长叹一声道:“那真是多谢大人垂青了。”

叶朝扉的手动了动,没有作声。

盛羽低低一笑,忽然甩开他的手一脚踹过去,“可姑娘我只想踹你!”

以叶朝扉的功力,即使黑暗之中也可凭借耳力轻松避开那一下,可不知为什么,最终那一脚还是结结实实踢到他身上。

盛羽冻得全身僵硬,腿脚早已虚软无力,还没碰到人,已兀自先软了,可她心里难受,明明恨,又恨不彻底,心尖困燎,像滚动着一团焦灼的火。

她哑声斥道:“你的埋伏呢?你的计谋呢?你的援兵呢?你那么厉害,把一个无辜路人生生逼成诱铒,你还有脸说你是清官,说你是为了大梓国的百姓,敢情我就不是百姓啊?姑娘我一样是你们大梓国的纳税人,一样受律令保护,一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一样上有老下有协…你个骗子,大混蛋!”

嘶声力竭的斥吼却解不去心上的枷锁,冰凉的泪水无声滑落。

都是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害她这样,是他送给她面具骗她戴上,是他害她莫名其妙成了钓鱼的鱼饵,是他害她差点被当成男人给另一个男人□……他根本就是个祸害,是她的煞星,他还救她干嘛,还不如让傅遥山一把掐死她呢,好过活活冻死……和他一起冻死。

盛羽艰难地吸口气,缓缓坐倒,“你,你都这么混蛋了,何不混蛋到底?干嘛,干嘛还要来救我……”

黑暗中,一双手默默地伸过来,以绝决的姿态将瑟瑟发抖的她带入怀中,“是我不好,迫你作饵,没能及时救你……”顿了顿,声音轻却格外郑重,“对不起。”

盛羽想挣却挣不开,刚才踹人把最后那点力气都耗光了,身体越发冷得厉害,而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叫人贪婪。

心中有一千种滋味,每一种都说不清又道不明,似苦又似辛,似辛还又甜,只绕得百转千回,眼眶酸热,几欲胀裂。

她俯在他怀中低声唤道:“叶朝扉……”

“嗯?”

“叶朝扉……”

“你说。”

“叶朝扉……”

喃喃的声音又轻又软,幽幽响在黑暗寒冷的冰室,恍若点点冬夜飘雪。

那人轻轻叹口气,温暖的手掌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将她往怀中带得更紧了些。

盛羽像只小兽般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时不时便低低唤他一声,叶朝扉也不再多问,无论何时,只要她唤一声,他便温柔地应一声。

这冰冷的黑寂,总需要些什么来打破。

“叶朝扉……”

“我在。”

“叶朝扉,”她的声音略微犹疑,“我,我不想变成冻猪肉……”

“……冻猪肉?”

盛羽觉得脑子发虚,似乎有点转不太动了,她努力睁大眼睛,可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她委曲道:“是啊,就是杀了猪后怕肉坏掉,便用,用冰块冻起来,冻得硬梆梆的,像石头一样……还冒白气,青青紫紫的……”

她的双手以拒绝的姿势抵住叶朝扉的肩膀,可他身上的温度却象罂粟花般诱惑,叫她只想靠近,再靠近,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上一觉。

盛羽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想说话,不断地说话,以证明她还活着。

叶朝扉默默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脸上,肌肤熨贴,一样冰凉,“不会。”

彻骨冰寒的静谧中,没有时间和空间的交集,没有礼教、世俗、心防铸就的桎梏,只有身边那人的体温和呼吸,是黑暗中唯一能触到的依靠。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兰草清香,那个味道,幽远,清雅,温暖,贴心……让人想起这世上一切还带着美好意味的东西,像清晨竹叶上的露珠,午间后山潺潺的溪流,黄昏时染红半边天的火烧云。

只是,火烧云的颜色越来越淡了,身体不太感觉到冷,眼皮却越来越沉。

这次,怕是真的要变冻猪肉了……

“阿羽,别睡。”是谁用温暖的薄单裹住她,贴在后心的手掌持续送出一股接一股的绵绵热力。

那股热力就像条小小溪流,顺着经脉往心脏部位游走,一点一点缓和她冻到仿佛凝住的血液,像只小太阳似地团团护住心脉。

迟迟长夜不觉晓,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热流慢慢变弱,渐渐只如一指小蛇,一寸一寸艰难地在血脉中蠕动。

那人紧紧抱住她,柔软如缎的发丝已结成根根霜针,硬硬直直地垂下来,盖住她的脸。

机关算尽,到最后,他竟和她死在一处……

这,又算不算得上因果循环。

…………

忽然,咔啦一声,头顶的盖板被打开,一束亮光从上面照下来,一个声音问道:“下面有人吗?”

叶朝扉动了动,却答不出话来。

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给我闪开,让本王自己看。”

听到那个声音,叶朝扉心底深深吁了口气。

这回终于没骗她……不会叫她变成……冻猪肉。

他想笑,最后却是放心地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抹汗!
饿死俺了,终于可以滚去吃饭鸟,俺娘做了香喷喷滴大虾,俺为了码好字赶紧更新,硬是顶住了诱惑啊,我容易么我~ TT 看文滴同志们要厚道,冒头啊冒头,否则,对不起俺滴大虾!
大虾,等等我,我来了…………




30

30、花孔雀,榻前定三诺 。。。 
 
 
盛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乌梨木大床上,檀紫色的纱帐密密垂在床沿,冉冉透过一圈柔和暖黄的烛光。

这里是哪儿?

她记得自己被傅遥山绑到一个道观,然后,叶朝扉来救她,床塌了,他抱着她一起掉进一个冻死人的地下冰室。

再后来,他抱着她,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她晕迷之前,鼻端一直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清远寂寥的冷香……

叶朝扉,一定是叶朝扉救了她!

盛羽挣扎着想坐起身,可刚支起半身就觉手一软,整个人又跌躺回床上。

“你醒了?!”纱帐外忽然出现一个惊喜的声音,脚步声急,一只手伸进来,纱帐蓦地撩开……

“叶朝扉。”盛羽抬眸,沙哑的声音难掩惊喜。

一张标致得几近完美的帅哥脸陡然放大在眼前,本来一脸喜色,听到她的呼声后,目光一闪,往后退了些,却笑得越发妖孽。

“对不住,叫你失望了,是小王呢。”聂倾城勾着半边嘴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间一松,笑得越发开怀,“冰冻大活人,丫头,冰室里好玩不?”

“小,小王爷?!”怎么会是他?

盛羽惊讶地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慌忙伸手摸脸。

“别摸了,你脸上没戴面具。”聂倾城施施然地抱臂,“是小王亲自把你从冰室里抱出来的,啧啧,原来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叫我找得好苦,这下可跑不了了吧?”

什么叫倒霉,倒霉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坑,她盛羽就是最生动的写照。

她吸口气,哑声问:“叶朝扉呢?”

聂倾城嗤地一声冷笑,“好像你应该先顾顾自己吧,盛,老,板。上次踹小王那下,踹得可还爽快?”

他这一问,顿时把盛羽问成了个没嘴葫芦,紧抿着双唇死不开口,目光却情不自禁飘向他那个部位,神情间似乎颇为回味。

聂倾城轻轻眯起眼,不动声色地转身,撩高帐子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还想再试一次不成?”他往她身边凑了凑,扬眉坏笑。

盛羽脸上一白,瞬间破功,“小王爷,我上次,我上次真不是有意的……”她咬着唇小声道。

聂倾城敲敲床边,笑得暧昧不明,“哦?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啰?”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盛羽勉强扯出一个干笑,“我那是被你吓坏了,一时防卫过当。”

聂倾城斜睨着看她,唇边虽挂着半丝微笑,波光洌滟的桃花眼底却冰凉得不带一丝情绪。

“小小一介平民,竟敢对天潢贵胄下毒手,不,是毒脚,可知该当何罪?”

能有什么罪?她才不觉得自己有踢错,不过眼下这个光景,好女不吃眼前亏。

盛羽苦脸道:“我那时又不知道你是天潢贵胄,是小王爷你步步紧逼,还说要剥我面皮做面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能怪我么?”

聂倾城点点头,气定神闲道:“那又怎样?难道你没听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权贵权贵,有权就贵。我逼你属于合情又合法,你撞我那里,就罪该斩首,不然何以显得你我有差距?还是说在你眼中,小王比个小小知州都不如?”

盛羽一下傻了眼,她活了两世,还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赖,偏偏这无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