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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春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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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一下傻了眼,她活了两世,还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赖,偏偏这无赖还是个小王爷。

她无语地望着聂倾城,有心想辨却无从辨起,只急得一张小脸涨得绯红,气急攻心之下,一股冰寒夹杂着一股火烫热力突然袭来,像一记闷棍砸在心口。

盛羽不愿在聂倾城面前示弱,只捂着胸口死死忍耐,可体内的寒热二气就像两个扯皮的小男孩,谁也不肯让着谁,拚了命似地纠缠撕扯着,疼得她全身的经脉似要寸寸断开。

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剧咳,喉头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聂倾城眉毛一拧,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他倏地伸手过来,在她背上疾点数下,又拿住她虎口不放,一股平和冲淡的纯阳之气顺着腕上探入血脉,在她体内游转一遍后竟然压下了那股妖异的寒热之气。

盛羽慢慢缓过劲,觉得身上疼痛消退了些,刚一醒神却见到聂倾城神情怪异地抓着自己手腕,立刻吓得浑身一哆嗦,像避瘟疫一样甩开他的手,连原本剧烈地咳嗽都吓停了。

聂倾城伸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接着,一个响亮的爆栗干净利落地弹在盛羽光洁的额头上,“行了,你也别装了。两条路给你选,一是以以下犯上之罪打入天牢,过了立秋就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你这颗好玩儿的头;至于二嘛……”

咦?还有得谈条件?有得谈就好办。

“一就不用考虑了。”盛羽捂着胸口忍痛道,“你说说二是怎样?”。

聂倾城收回手歪头看她半响,眼珠一转,忽然咧嘴一笑,“二就是答应小王三件事,只要是小王要求,无论何种境地你都得应允,不得推辞。只要这三件事做完,你我便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小王再也不找你麻烦。”

骚包孔雀会有这么好说话?后面不会给她挖了坑吧……

盛羽眨眨眼,警惕地问:“哪三件?”

聂倾城往床榻的雕花围阑上一靠,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弄着围阑上细细雕刻的花鸟,“唔,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姑且先记下。反正小王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想那么多做甚?”

叫干什么便干什么……那怎么成。万一他叫她给他暖床,或者叫她去杀人放火,岂不是完蛋?

可可,可是不答应就要砍头……

盛羽很挣扎,她纠结地看着聂倾城,干巴巴地说:“小王爷是贵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计较的。”

聂倾城笑嘻嘻地摇摇手指,“错!小王我又小气又阴险,最爱跟人计较了。”说着,桃花眼一弯,忽然就弓身欺近盛羽身前,高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撞上她小巧的鼻子,“而且……”他坏笑着拉长了调子,“我最爱跟挑衅我的人计较,比如,你。”

盛羽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完全无语,她简直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这骚包孔雀的死敌,所以今生他要这么跟她过不去。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羽叹口气,侧过脸忍耐道:“总得有个范围吧,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那万一是我做不到的呢?”

聂倾城冷哼一声坐直身体,睨目道:“放心,管不叫你杀人放火便是。”

这样的话,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盛羽犹疑片刻,小小声地说:“……嗯,咳咳,那个,我得补充一下,肢体接触也是不可以的。”

“嗯?”聂倾城明显愣了下,就连向来骚包的桃花眼也呆了呆,过了片刻,他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

他忽然就低头闷笑起来,直笑得盛羽一张俏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又由青转回白。

她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我不是女人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我小心点,也没错嘛。”

聂倾城边笑边连连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别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小王的眼界还是很高的,像你这样的……啧啧。”他摇着头,其意思不言而喻。

盛羽觉得很丢脸,可这也真不能怪她啊。

她眼睛一睁开这花孔雀就出现在眼前,房中燃着烛火,想必此时正是晚上,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家伙还毫不避嫌地一直坐在床边。刚才抓了她的小手,吃她豆腐,后来更是一下子贴她贴得那么近,连鼻子都差点撞到……

你说,她能不想歪么?

不过花孔雀对她没兴趣也好,他要有兴趣才真叫人害怕。

盛羽吸了口气,心里想:我是一个有智慧的成年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先跟这骚包孔雀虚与委蛇一番也好。

于是她眨眨眼,强作淡定道:“那好吧,我就答应你三件事,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坏事我不干,事后你也不得再找我麻烦,伺机报复。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聂倾城桃花眼微微一霎,笑意点点散开,像是开了一树骚包繁花,“成啊,那咱们就说定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忽然长臂一伸,将盛羽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好了,既然你我已结成同盟,要想保住尊头就老老实实听我的。现在嘛,先乖乖的——喝药!”

盛羽措手不及,糊里糊涂便像只大粽子一样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时又羞又恼,心中惊恐立刻飞升两个级别。

“你说了不碰我的,快放开!”

聂倾城端起床边小几上放的一碗药,黑不黑绿不绿的颜色,满满一大碗递到盛羽唇边。

“丫头,喂药而已,张嘴。”

喂药还得抱着喂?

盛羽俏脸涨得通红,愤恨地怒斥:“放开!”

“喝了就放开。”聂倾城无赖地眨了眨眼,坚实的手臂越发扼紧了几分。

盛羽瞪他,狠狠瞪他,不眨眼地瞪他,用眼睛发射小飞刀,咄咄咄咄……

对面那双桃花眼却溢出点点戏谑浅笑,就像一只坏坏的猫盘弄着爪下猎物,削薄的嘴唇抿成一个柔软的半弧,整个人无论是姿态还是表情都显示出一个意思——我看你怎么办!

盛羽无奈,只得从被子卷里伸长脖子嗅了嗅,一股腥味儿,她眉头一皱,缩着脖子猛摇头:“太难闻了,我不喝。”

聂倾城勾唇一笑,桃花眼中荡出几分春色,低沉的声音里全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柔情蜜意:“这样呀……那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喂你。”

呃?

盛羽噎了一下,眼睁睁看到聂倾城眉开眼笑就跟捡了一大包似地将唇凑到碗边……

不是吧,他,他该不会是打算……

盛羽一哆嗦,忙抢道:“打住打住,我喝,我这就喝。”

她挣扎着从聂倾城的钳制中伸出一臂,接过那碗腥苦无比的黑绿药汁,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猛灌。

真TM难喝呀!

“这才乖嘛。”聂倾城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不过……你怎么不问问喝的是什么药?”

“嗯?”盛羽愣了下,含着满嘴的药汁转回头去看聂倾城,心想,难道会是毒药?他想她死也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

聂倾城笑眯眯地将她脑袋转回去朝向床外,对着她的后脑勺轻轻道:“是泻药。”

“噗——”盛羽含着嘴里的一口药汁全都喷了出去。

“啧啧啧……”坐在身后的聂倾城深深感叹,“实在是太没有淑女风范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伟大志向——人生何处不狗血,天雷频频慰卿心。




31

31、创声名,无心柳成荫 。。。 
 
 
聂倾城没骗她。

那碗药果然是泻药,盛羽也不记得跑了茅房几次,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拉死了。

这会儿,她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隔不一会儿便翻个白眼以示愤怒:“小王爷,你这招可玩得太狠了。”

烛光下,聂倾城正凝神给她按脉,半响方才收回手,明明一副秾艳倨傲的绝好相貌,偏要笑得一脸痞赖,“过奖过奖,牛刀小试也。”顿了顿,又道:“不知比起那位神仙屠夫叶朝扉,你觉得哪个更狠点?”

盛羽有气无力地叹口气,“一个比一个黑,都不是好东西。”

聂倾城口中啧啧几声,也跟着叹了口气,“唉,难为叶大人不要命地救你,你就这么报答他。你是不知道,我下去冰室时,他把你抱得那个紧哦……自己都快没命了,还一个劲往你体内输真气,原先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冷血,如今才算觉着有点人味儿。”

盛羽的心忽然就漏跳一拍,“叶朝扉他怎么样了?”

聂倾城懒洋洋地挑眉,“什么怎么样?死不了。”

死不了是什么意思?盛羽一直以为连自己都获救了,叶朝扉肯定没问题。可等到现在也没见他露面,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揪住聂倾城的袖子疾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是骗了她,可他确也信守承诺,豁出性命救了她。

盛羽明白,在落入冰室的那一刹那,他其实是可以放弃她逃生的。

叶朝扉曾说:“我定会护你周全。”她怀疑过,而今事实却叫她不得不信。

如果他因为救她……

盛羽的手忽然有些发抖。

聂倾城脸色一凝,低头看看自己被她揪住的袖子,慢慢抬头,桃花眼似笑非笑地一弯,黑得幽深的瞳孔便淬上一抹冷洌的暗蓝。

“丫头,我不眠不休亲自照顾你三日有余,你这样厚此薄彼,我可是会很难过的哟。”他脸上带着笑,却将袖子不动声色地至盛羽手中抽开,将她推回枕衾,顺道还假惺惺地替她捻了捻被角,“唉,我一难过就特别想害人,或许会再灌你一碗泻药叫你拉上半日,又或者点了你的痒穴让你全身奇痒难忍,不止气地笑上两个时辰,再不然更简单,直接送你去天牢。”

盛羽抖了抖,沉默片刻,还是坚持道:“他怎么样了?我想见他。”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脸色也十分不好,可眼神却透着一股执拗。

聂倾城蹙着长眉,桃花眼霎也不霎地盯着她,他出身皇家,气势天成,卸掉那层招牌式的嘻皮笑脸,居然颇有几分威严。

盛羽虽然胆小,却是个有点钻牛角尖的性子,爱激动,认死理。不绊着她那条愣筋还好,绊到了她就变成一头犟驴。

此时便是如此——明明畏怯,却愣是不怕死地硬着脖子跟聂倾城大眼瞪小眼,丝毫不肯退缩。

两人眉来眼去斗了半响,聂倾城终于不耐烦地摆摆手,撇嘴道:“放心啦,那个妖人,也不知习的什么邪门功夫,竟然不过休整两日便好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正忙着跟傅家清算旧账,哪有空搭理你。”

桃花眼眸光一转,带出几分得色,“告诉你也无妨,那日救下你之后,叶朝扉便将你扔给我了。你受了冰寒,毫无武功底子却被姓叶的那个笨蛋强行灌入内力。就你这小身板,哪经得起这个,体内寒热气息往返交替,郁结一团,伤了内腑,刚才你吐血便是因为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从眼角缝里偷偷瞧她脸色,等了半天也没见盛羽吱声。聂倾城皱了皱眉,眼珠子一转,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也算你走运,刚好我的武功路数能解这寒热症。小王我心地纯良,胸怀磊落,人品高洁犹如光风霁月,见你可怜,不忍将你送回柳梢头,便以德报怨把你接到我的别院里悉心照料。”

盛羽依然沉默不语。

聂倾城坐不住了,“喂,丫头,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大恩无以为报,妾当以身相许。’才对吗?”

盛羽看他一眼,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天,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聂倾城一掌击在床沿的雕花围阑上,爽得每根眉毛丝都透着意气风发,“唉哟,真不容易,你总算是明白了。”

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她,等着盛羽对他大谢特谢,可盛羽又不吱声了,她只是费解地看他一眼,垂睫。接着抬眸又看他一眼,最后终于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瞅窗户外面。

此时正值午夜,瞧不见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可天边那颗北极星倒是好端端挂在北位,并未南移。

那现在这情况……是骚包孔雀脑子抽了?

她歪头又看看聂倾城,觉得很困惑。

聂倾城冲她深情地点头,又深情地为她整理了下被角,然后深情地对月吟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窗子半开,有风穿窗而过,盛羽忽然觉得很冷。

这一整晚受得刺激着实太多,脑容量便有点跟不上趟,既然叶朝扉没事,她也就放心了,与其欣赏这只骚包花孔雀乱开屏,不如大睡一觉养精神。

盛羽遂拉拉被子,看也不看深情的聂倾城,倒头就睡。

聂倾城一怔:“呃,你这就睡了?”

“睡觉也不打声招呼,人家吟诗你也不赞上几句,这样很无礼哎。”

“哎,你搞清楚没,这里是我家,主人还在,你个客人怎么就自己睡了?”

“臭丫头!”

“……算了算了,你睡吧,小王先回房了。”

“可是……身为一个老板,你怎么能睡觉还蹬被子?!”

盛羽懒得理他聒噪,她拉得快要虚脱,可胸口那股郁结冲撞之气居然舒缓许多,倦意如同一张漆黑大网迎面袭来,她无力抗拒,便在聂倾城的喋喋不休中寻周公下棋去也。

………………

物转星移,转瞬已是一月以后。

夙沙城柳梢头红线姻缘行的盛老板近来很烦恼,烦恼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首单生意就搞砸。

这本是柳梢头栽的一个大跟头,爱面子的她一点也不想声张。谁料男方因为犯案,举家被抄且株连九族,没有说亲成功的女方家因此逃过一劫。家主金福旺死里逃生大为感激,深觉盛老板的福气好,脚头旺,特意派管家敲锣打鼓抬了一方扁额送上,上书“神州第一媒”,还额外馈赠了谢银一千两,直把盛老板夸成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断命神媒。

柳梢头一时声名大噪,客似云来,可来的都不是求说媒,全是来算命的。

什么算姻缘的,求子的,问风水的,求长寿的,问正妻如何克小妾的,小妾怎样掀翻正妻的……各种奇怪的要求不一而足,弄得她哭笑不得。

盛羽很无奈,心底很受伤。

她对着院子里那棵芭蕉树迎风落泪,无比痛苦,当初练十八般武艺时,为何偏偏忘了练算命这一项?实在太缺乏战略眼光了……

这么多白白送上门的银子不能挣,这简直就是……犯罪啊啊啊啊啊啊……

叫她烦恼的第二件事,便是那只骚包花孔雀,夙沙城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小王爷聂倾城。

自从小王爷认出她,并强逼着结下什么三件事契约后,他就摇身一变,从一只骚包花孔雀,变成了一帖毒舌烂膏药,每日里有事没事就往柳梢头跑,俨然已成了盛羽这里的常客。

夙沙城的人都知道,小王爷是个好乐子的人,而他最近寻到的新乐子,便是瞧盛羽和前来算命的客人周旋。

每每瞧见某人推了生意,又心疼得抓心挠肝的样子,小王爷是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吱,若遇到态度恶劣,言行无礼的客人,他更是不待主人吩咐,径直叫侍卫扛了咻地扔出围墙。

时间一久,夙沙城里人人都知道了,柳梢头的盛老板不仅能未卜先知,趋吉避凶,还收服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当看家护院。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可事实的真相,往往与主观推测相勃逆。

悲摧的真相就是……

盛羽:“小王爷,你为啥天天往我这儿跑?”

小王爷:“你有意见?”

盛羽:“没有没有。只是……不过……可是……但是……”

小王爷:“咦,你舌头好似不太利索,可需换上一条?”

盛羽:“谢谢小王爷关心我舌头很利索不用换,刚才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大梓国民风纯朴你我男女有别即使小王爷对我无意可大家并不这么想所以你老往我这儿跑影响不好。”

小王爷:“别人的想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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