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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春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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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皱了皱眉头,眯眼翻开那封信,瞧了两行,忽然间面色大变,“住手!”
…………
叶府总管权叔走进丞相大人的书房时,心里很是惴惴难安。
他已在这个家呆了近二十年,伺候了两任家主。
原来的老叶大人位极人臣,贵为梓国首辅,还是先皇的国丈,可万事都好,偏偏命里无子,膝下唯有一个宝贝女儿,以及一个向来视若不祥的养子——叶朝扉。
没曾想到,这位向来不受宠爱,连叶氏族谱都没资格迁入的养子,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当朝驸马,而后更获先皇信任,连升数级,最后甚至逼得自己的养父辞官还乡,如今的叶家,已完完全全变成他的天下。
新主子跟老主子一样,每日勤于公务,真要论起来,其实待下人并不算严苛。可不晓得为什么,这个也算他看着长大的新主子,却比老主子更加喜怒难测,不怒自威。前几日,他在外面遇上刺客受了伤,这几日便一直未能上朝,而且心情极为恶劣,已一反常态连罚了数个下人,现在他去禀报这件事,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会不会触上什么霉头。
权叔推开书房门后,立刻听到一阵勉力压抑地低咳,他赶紧回身关上门,以免屋外的寒风渗进来,然后走到桌边为主子斟了杯热茶,温声道:“大人,太医特意交代过,您身上的伤要静养,这时候何苦还要硬撑着看奏章?”
叶朝扉抬眸,淡淡看他一眼,权叔不知怎地便心里一碜,低了头不敢再多言。
叶朝扉这才接过他递上的茶,饮了一口,倦倦地道:“有事?”
“是。”
“说吧。”
“淮安公主今日遣人送信来问,给您送的汤药都用了没有,怕府中照应不周,说是要从公主府中调名药膳师过来,后来又说着实不放心,想从陵地回来,亲自照顾大人。”
叶朝扉皱了皱眉,嗒地一声放落杯盏,“先皇驾崩不足一年,她还是老实点,安安份份在皇陵敬孝吧。”
权叔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叶朝扉待公主一向冷淡,待先皇驾崩后,更是连敷衍都不屑敷衍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淮安公主软禁在皇陵,她想回来,怕是很难。
权叔连忙应了一声,说随后便去信回复公主。
“还有一桩事。”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道:“刚才府里后角门那边闯来四个黑衣刺客,被侍卫擒拿时,自尽而亡。不过,他们却留下一个人和一封信,说是给大人的。”
“刺客?”叶朝扉细细长长的凤眸微微一凝,“还给我留下一个人?”
权叔抬眼看了看他,缓缓道:“这个人,老奴倒也认识。”
这个刁奴,倒开始敢拿话套他了。
叶朝扉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
权叔忽然觉得额角冒汗,可他不敢擦,“是贵妃娘娘入宫那年,从府外请来的一位姑娘。当时就住在长思院,还是老奴派人接进府的,所以认识。”
“你说什么?”叶朝扉失了下神,接着面色大变,霍地起身。因为起得急了,牵动右肩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地巨咳。
权叔慌不迭地扶住他,“大人,莫急莫急,快喝口热茶压一压。”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他却不管,一把揪住权叔的衣领,差点把他憋过气去。
“老奴还是给安排在长思院的厢房了。”权叔说着心里有些打鼓,叶朝扉向来把那间屋子看得很重,轻易不让人随意靠近,他若不是曾经看到一些,猜到一些,断然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将那姑娘送入长思院厢房。
叶朝扉听了却眉间一松,向来冷淡如水的面容怔忡片刻,一时竟似悲喜难分。
权叔人老成精,当下明白自己押对了宝,宛如吃了个定心丸。他恭敬地扶着叶朝扉道:“大人要去瞧,也得先多披件衣裳。”说着取了件镶缎狐毛斗篷给他披上。
叶朝扉点点头,行了几步忽然笑起来,“做得好,权叔。”他回身,狭长的凤眸微微一闪,瞬间便已恢复往日的清明,“以后,朝扉会记得你今日的大恩。”
“老奴不敢。为大人为忧,本来就是老奴应尽的本份。”权书垂首,安静地递上那封原夹在黑麻袋上的书信。
叶朝扉展开一看,不过寥寥数语,“慕叶丞相少年英雄,重情重义,特奉上厚礼一份,送还梓国公主丹墨,宜愿欢喜。”
“哼!”叶朝扉看完冷冷一笑,运起内力,那纸书信渐凝成霜,变成了脆薄一片,他再轻轻一抖,便俱化为细细冰粉,湮没无痕。
“见过她的侍卫,你来处理。”抛下这句话,他便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长思院门口时,瞧着那熟悉的景物,叶朝扉不觉步子顿了一顿。
那年他大婚后,养父叶近晚本将这座园子拨给淮安来府中时住,他反对无果之下,长思院被翻修一新,改名为小漪斋。
幸好,淮安并不喜住在叶府,而是求她父皇给她另起了淮安公主府,而叶朝扉以公务繁忙为由,一个月里倒有二十几日不宿在公主府上。
自从他真正成为这间宅邸的主人,他就立刻命人按他记忆中的样子将长思院恢复旧貌,这里的一台一阁,院子里种的那棵桂花树,回廊边的葡萄架子,还有东边那处他们翻过的围墙,都和记忆中一摸一样。
推开东厢房的门,屋子里点着记忆中的白梅安息香,火盆烧得很旺,暖融得叫人披不住那身狐毛斗篷。
绕过熟悉的九格古董架,熟悉的梨花木圆桌,一路走到里间,屏风后的雕花床架上垂着月白色的纱帐,他一撩开帐子,便瞧到熟悉的眉眼倦倦闭着,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慢慢清晰起来,化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叶朝扉慢慢坐下来,头倚在床架上,静静看着她。
记得那时他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盛羽正好从床板下的暗道爬出来,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上,镶着一对晶晶亮的黑眸,一抬头瞧见他坐在桌边等着,便吓得脑袋一缩想装没看见。
那个聪明面孔的小糊涂蛋。
叶朝扉想着想着不觉微笑起来,再瞧盛羽,却见她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睁开了眼睛。
可如今,那双眼睛空了,光彩难聚,像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烟云。
“阿羽。”他俯身过去想将她扶坐起来。
盛羽听到他的声音,却蓦地面色一白,接着却很快镇定下来。
她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自己坐起身,“是你把我弄来的?”
可出了声,她却立刻明白这不可能。
这里是梓国,是梓国的都城夙沙,叶朝扉一手遮天的地方。如果他得知了聂倾城藏身的所在地,直怕立时便要调兵遣将,将那里夷为平地,哪里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把她弄出来。
叶朝扉瞧她神色数变,慢慢笑起来,“不错,去了岑国几年,确实比以前想得多了。那你猜一猜,到底是谁将你送来给我的呢?”
盛羽咬了咬唇,挑眉道:“不管是谁,一定不会是聂倾城。”
她就这么相信他?相信到丝毫没有犹豫,哪怕是自己和她最情浓的时候,她也从没有这么毫无原则地相信他过。
叶朝扉艰难地吐了几口气,皱皱眉头,觉得心窝里像被人扎了几刀,顺便还轻飘飘地剜了两圈。
“难道,是战北极?”盛羽一想到那个人也会掺杂进来,不由心里一紧。
叶朝扉无声地笑笑,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为什么你就不想想,把你塞到我这儿,在如今的时局下,谁是最大的获利者?”
盛羽蹙了蹙眉,冷冷推开他的手,“倾城绝不会这样对我。”顿了顿,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那丝想要报复的欲望,“他不是你。”她终于这么说。
真够狠啊,女人,一旦变了心,就能这么决绝。
叶朝扉盯着她,不怒反笑,“你在聂倾城眼皮子底下被人掳了来,就算不是聂倾城授意,也绝对是他手下人干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还不知道吧,战北极已广诏四海,他的皇后,被人掳走了。那你告诉我,下一步,你的未婚夫君会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爱看八卦果然是不好滴,因为去看企鹅和360相爱相杀滴八卦,于是很晚才码字,于是……俺码到现在才搞定。乃们都已熟睡了,寒冷滴冬天滴夜晚,这个寂寞滴时间,窗外滴马路上有车辆疾驶而过,树影在街灯下婆娑,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于是,虐了!!!(虽然才是起手式,嗯哼)
91
91、晚来风,鸳帐染碧血 。。。
不管这个幕后黑手是谁,她得设法脱身才是正事。
盛羽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试着用平和的语气跟他谈判,“不管你我之间有多少恩怨,叶朝扉,你的心智手段我从没怀疑过。如今我也想通了,你我之间的旧事,错不在情,而在一个选择。站在你的角度看,其实无可厚非。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已选择了天下,就好好将这条路走下去,如果战北极真想以我为借口向梓国起兵,你如今最该做的,就是赶紧将我送出去,把你我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叶朝扉淡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转眸望向屏风上的刺绣,那上面绣的是一株崖顶红梅,植根在绝壁,四面临深渊,可它苍劲的枯枝即使覆盖了重重素雪,却仍有朵朵红蕊迎寒绽放。
只是不知道,这株傲气十足的红梅,日日辛苦地抓着脚下那点薄土,面对这四面望不见底的深渊,面对这无穷无尽刮不完的风雪,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觉得很累呢?
叶朝扉缓缓道:“你的眼睛因我而盲,师门因我而灭,这一生的颠沛流离皆因我而起,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了?”
其实并不是,原来的她,也是恨过的,甚至几乎想让整个梓国的无辜百姓一起为她的仇恨陪葬。
只是万幸,这世上终有一个聂倾城,叫她明白了情有独钟,便可勿需回报。更因为差点失去他,还有霜晚的死,让她惊觉想要未来幸福,便要放下过往。
她想起聂倾城向她承诺的,绝不会因仇恨变成第二个叶朝扉,心头柔软,眉眼也不自觉透出了几分温柔,“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放过你,不过是为了放过我自己。”
叶朝扉听得不住冷笑:“你可真够慈悲的。”
盛羽抬眸,虽然那双眼睛看不见,却因为心境的成熟,更多了一份坦荡,“朝扉,回头吧,我都能从执念的泥沼里爬出来,你向来比我聪明,比我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也一定能做到。放我走,忘掉过去吧,过你想要的人生。”
忘掉过去……
“唉……”叶朝扉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淡漠地站起身,缓缓除了斗篷,一件一件宽衣,“对不起,阿羽,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早在八岁那年,第一次在湖底亲手溺死了叶近晚的养子,我就已经成魔。”
盛羽怔了怔,敏锐地惊觉有变,她想跑,可哪里还跑得了。
叶朝扉拖住手忙脚乱已爬到床边的盛羽,拉回来,毫不留情往枕上一摔,然后轻松压制住她,声音还是一如继往地温柔,“阿羽,说了那么多,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吧——你变心了。”他眯起眼,不顾她的战栗挑起她鬓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玩弄。
盛羽只觉得黑暗中他的声音飘荡在耳边,自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他的头靠过来,冰凉的唇顺着额间、鼻梁,一路蜻蜓点水至唇瓣,然后不顾她的反抗,撬开紧闭的唇齿狠狠探进去。
她的双手被他捉高了死死压在头顶,任凭如何挣扎呜咽也不能挣动半分。
叶朝扉沉迷地流连在她唇齿间,贪婪又绝望地吸吮挑弄,她的滋味那般丝滑甘甜,叫他整个人都似要醉进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吻得越深,吻得越狠,就觉得心里那处愈来愈空,愈来愈冷,只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他为此狂躁起来,忽然松了对她的钳制,双手捧了她的脸逼得她半仰起头,以便能更加深入地掠夺她的甘美。
阿羽,阿羽,这个味道魂牵梦萦,叫人食髓知味,欲舍不能,放掉她,第一次已痛彻心扉,如今他再也不甘愿承受第二次。
忽然,舌尖猛地剧疼,叫他从醉生梦死里惊醒过来,帐幔摇碎了浮光,满嘴的腥甜。
叶朝扉微怔的瞬间,盛羽已拔下头上金簪,凝眉怒目,狠狠一下刺进他受伤的右肩窝里。
那一刺,用尽了她平生所能积攒起来的所有力量,叶朝扉刚刚结了痂的伤口迸裂开来,大篷的鲜血喷到她胸口,像开了一丛妖异的曼陀罗,而后那花枝散开,渐渐漫过金簪,顺着她纤白的指尖一滴滴滑落在凌乱的衣衫上。
她死死握着那只簪子,像是握紧唯一的求生浮木,盛羽半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纷落的泪珠淌过雪白的面孔,通红的鼻尖。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可眉心一拧,竟将簪子抽出来,又是狠狠一下。
咯地一声,这回好像刺进了骨头,她力已竭,再难推入。
叶朝扉疼得闭目,却死死咬着牙,连哼都不肯哼一声。他只是慢慢张开双眼凄然地看着盛羽,然后摇了摇头,目光移到自己的伤口上。
凌乱一片的雕花木床上,盛羽衣衫不整,春光难掩,外袍中衣都被扯开,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还有脖子上那根虚虚悬着的,一根红得妖治的肚兜系绳,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支浸血的金簪,簪子没入她身前男子的肩窝下方,她微微抬起头,抽泣得变了调的声音带着软软的恳求,“放我走,叶朝扉,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杀了你!”
半身赤/裸的叶朝扉紧紧抵着她,半响,忽然突兀地一笑,“刺不进去了么?”他握紧她的手,墨染一般清俊的眉眼轻轻一弯,“来,我帮你。”说着猛地俯身冲过去,将她再一次压在身下。
那只簪子本就刺在骨头上,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咔地一声,一截断掉了,而另一截却不可避免地刺入得更深。
血,仍在流淌,叶朝扉却发了疯似地不去管它,他随手扯了条腰带将盛羽双手捆住,抬高了绑在床架上,那腰带上浸透了他的血,盛羽看不见,只觉得周身发冷,鼻端里尽是浓稠的血腥味道。
她不可抑制地发抖,感觉自己像被献上祭坛的羔羊,叶朝扉的声音飘飘浮浮荡在耳边,一阵近一阵远,他一边着了魔般念着她的名字,一边用牙齿咬落红绳,绣着鸢尾花的肚兜解落下来,他赤/裸的胸膛贴上她的肌肤。
盛羽终于哭出声来,“叶朝扉,我恨你,我恨你!”
他却探过身深深吻住她的唇,“阿羽,我多怕你不再恨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今天结束以前更鸟。那个,这回滴H,究竟是要做下去还是不做下去呢,咳咳,听听大家滴意见哈。都表偷懒,给俺个态度。
活力一周已拚完了,小顶周六帮老姐搬家,被她逼着要在那边小住一周,明天联系电信移机,如果她家宽带能顺利接通,周日晚上俺上来更新,万一要是来不及,最多周一一定会更新的,(总之不是周日就周一啦)就让小叶同学,咳咳,在这个关键点卡两天吧。
92
92、痛欲决,断忆留芳魂 。。。
这与其说是一场强迫的性/爱,不如说是一场精神与肉体的自虐。
杏色罗裙解下来,足衣褪下去,他的腿不容抗拒地勾缠住她的腿,她的脖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耷在他肩上。
他们抵死纠缠在一起,如横生纠结的藤蔓紧紧缠绕,他胸口的血一缕缕染到盛羽皎洁如细瓷的肌肤上,斑驳纵横,像上好的宣纸被拓上红泥印,又像白玉瓷瓶裂出缕缕朱纹,妖异得活色生香。
盛羽的脑子一片空白,像一个游离在外的灵魂,漠然感觉到他冰冷的嘴唇不知餍足地辗轧过她的唇,舌尖渡来的腥甜血味堵住了咽喉,叫她一阵阵晕眩,连哭都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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