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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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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扬诺夫停下脚步,挥舞着手臂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划着圈,一边用一连串的俄语大声吼道。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这是乌法联军和那个中国王在收买人心和宣传,我们绝不能上他们的当,咱们要是跟着对方的指挥棒转的话,下面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建议,捷尔任斯基同志的契卡应该尽快行动起来,把在伏尔加河右岸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的指挥员和政委们宣布为苏维埃的叛徒和敌人!”
布哈林掌管苏俄中央的宣传和舆论,又接替了之前乌里扬诺夫同志的《真理报》主编的位置,这厮喊起左派口号来的时候比谁都激进,当然,在1918年这个全俄血雨腥风各派势力殊死搏杀的年月里,任何对敌人的软弱和姑息都将成为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绞索。
“之前对埃赫和勒热夫斯基家属的审判、流放和枪决,本来就值得商榷,苏俄红军的建军原则和世界主要国家的建军原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对战俘问题,我再次建议苏俄中央要慎重考虑,如果我们在对待战俘家属问题上搞株连和肃反扩大化,会把被俘后英勇不屈的红军将士包括指挥员和一般战士,都送到敌对势力那边!”
最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基阴沉着脸开了口,上次在如何对待被俘的苏俄红军高级将领家属问题上,托洛茨基对以乌里扬诺夫为首的其他中央委员们的偏激做法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抗争,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这次他不打算再轻易放弃。
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见托洛茨基发了话,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情绪顿时冷静了下来,对他们两个来说,倒不是说反对托洛茨基的温和主张,而是不能接受乌法联军作为敌人和第三方势力,居然对苏俄内政指手画脚。
这和布哈林、斯维尔德洛夫的铁血和冷酷的把被俘人员宣布为叛徒,并逮捕、审讯、枪决和流放被俘人员家属,作为震慑苏俄红军将士,严令宁可战死也不许投降的红色恐怖手段有本质的不同。
事实上,在王庚前世,在二战中,那个奥地利下士和格鲁吉亚铁匠一样,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队伍在陷入困境的时候放下武器投降,宁愿他们全部战死,并且给出的命令都几乎一样,不许后退一步!
对王庚来说,他秉承的是英美法等协约国主要国家对待自己军人被俘的态度,在弹尽粮绝无法继续战斗的情况下可以放下武器走进对方的俘虏营,等待本方谈判或者交换俘虏,但绝不允许调转枪口,也不允许被俘人员出卖自己部队的机密,除了你的兵种、军衔和姓名,其他一概不许泄露。
与此同时,王庚对联军的要求是,各级指挥员在山穷水尽必须投降的情况下,在通报了自己的上级或者司令部后,可以下令自己的部队投降,但下级指挥员和战士们可以选择接受命令,也可以不接受,对联军来说,每一个军人都有选择战斗到底的自由!
中国参战军的军人荣誉对中**队将士来说渐渐成为了巨大的精神支柱,这种情况下,中**队各级指挥员或者普通的战士,都有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神圣权力。
“列夫。达维多维奇,我不得不提醒你,任何对敌人不必要的宽容都会严重的损害甚至葬送我们伟大的事业,苏维埃必须用血与火的雷霆霹雳的手段来捍卫!
我们绝对不能姑息苏俄红军和沙俄军队或者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军队那样,随随便便就放下武器投降,为了苏维埃,每一个红军战士应该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而不是放下武器投降!”
最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的一番话显然没有打动布哈林,这厮第一个挥舞着双手唾沫横飞的嚷嚷了起来。
会议室内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都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示这俩人也是绝不会轻易就接受托洛茨基的观点,在他们看来,红色恐怖是震慑敌人和队伍内部软弱动摇分子的强有力保障,放弃这些强硬到有些残酷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手段,将大大削弱苏维埃的战斗力和坚韧性!
“好了!这个问题上次因为对埃赫和勒热夫斯基两个人被俘后的处理已经吵过一次了,现在再争也没多大的意义,苏俄红军必须保持布尔什维克的纯洁性和先进性,每一个指挥员每一个战士都应该战斗到最后一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任何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的行为都是背叛!”
乌里扬诺夫同样铁青着脸,挥着手强调苏俄红军不接受红军战俘这个观念,所有放下武器的人都是叛徒,对他们和他们的家属的清算是纯洁苏维埃队伍的必要手段,没什么可争的!
显然,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的强硬表态让托洛茨基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会议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当然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在托洛茨基都闭上了嘴来回踱步生闷气的这会儿,他们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乌里扬诺夫同志的话说的很重的情况下。
“那现在怎么办?乌法联军的电报就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宣布乌法战役中的被俘人员都为苏维埃的叛徒,继续把他们的家属都抓起来审判、枪决和流放?”最后还是加米涅夫沉默半晌之后缓缓的开口问道。
“就这么办,苏俄红军不需要懦夫和动摇变节分子,这些人这一次面对敌人会放下武器,下一次形势不利他们还会放下武器,意志如此软弱的人怎么能成为勇敢无畏的苏俄红军战士,又怎么能保卫苏维埃!”布哈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唾沫乱飞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这么办不行,确实不行,事实证明,是否被敌人活捉,和是否背叛了我们的事业,这二者之间完全不能划等号,如果我们在对待苏俄红军被俘人员的政策上还是如此偏激和不近人情,那只会帮助我们的敌人,把更多的自己人推到敌人那边去,那样就中了乌法联军的圈套!”
说话的是季诺维也夫,在苏俄中央,季诺维也夫算得上是亚洲问题专家,对中国和日本这两个国家都深有研究。
格里哥里。叶夫谢耶维奇。季诺维也夫1883年9月11日生于乌克兰,犹太人。这厮从小未受过系统的学校教育,19世纪90年代末开始在南俄投身工人运动,1901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02年出国,在柏林、巴黎、伯尔尼从事国际工人运动。1903年7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站在布尔什维克一边。
季诺维也夫1905年回到俄国,在彼得堡从事革命宣传工作,在1905年的俄国革命中,这厮到喀琅施塔得组织水兵起义,算是第一次为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906年担任彼得堡党委会委员,1907年出席在伦敦召开的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中央委员。
1905~1907年俄国革命失败后,转入地下工作,参加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编辑工作,1908年一度被沙皇警察逮捕。同年夏再度出国,参加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杨诺夫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报纸《无产者报》的编辑工作。
欧战开始后不久,这厮到瑞士参加《社会民主党人报》的工作,与乌里扬诺夫一起合著《战争和主义》一书,并和加米涅夫一起成为当时乌里扬诺夫同志的助手和亲密战友。
季诺维也夫1917年4月归国,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工作,任党中央机关报《真理报》副主编。10月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在十月革命准备过程中这厮反对举行武装起义,和加米涅夫一起在非党报纸《新生活报》发表声明,宣布因为反对武装起义的计划,而退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会,这事实上向敌人通报了起义计划,为此受到乌里扬诺夫和党中央的严厉批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也因此从党内排名三四位的大佬位置一路往下掉。
而这份非党报纸《新生活报》,则是大名鼎鼎的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也就是马克西姆。高尔基同学创办并担任主编的报纸。
乌里扬诺夫虽然后来表面上原谅了这两个书生意气的昔日亲密战友和助手,但是内心的隔阂却始终挥之不去,后来重用斯维尔德洛夫、约瑟夫和捷尔任斯基,未尝不是因为需要有新的追随者来填补之前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和自己渐行渐远的缺位。
这个季诺维也夫也是个信奉真理不畏上不唯上、有主见的家伙,在十月革命后,因主张成立有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参加的联合政府,再次受到乌里扬诺夫和中央委员会的批评,可也正因为如此,去年12月这厮当选为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
因为在去年,各地的苏维埃还是一个多党派多派系联合选举出来的组织,还远没有到布尔什维克一支独大的程度!
季诺维也夫虽然没有正经上过什么大学,却是个自学成才、理论和实践结合能力非常强的牛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本事和乌里扬诺夫合著那本《战争和主义》,更不会当上《真理报》的副主编。
要知道,在十月革命前,当时布尔什维克党中央的机关报《真理报》的主编一直是乌里扬诺夫兼任,而实际工作大量是担任副主编的季诺维也夫完成的,至于布哈林同志,这厮在十月革命后才接替了乌里扬诺夫卸下的真理报主编的职务。
作为布尔什维克党内和中央委员会左派理论家,念过莫斯科法律系的布哈林同学当然不愿意把季诺维也夫这个没正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右派副主编放在眼里,虽然季诺维也夫在党内的排名和影响力当时远比布哈林强的多。
现在季诺维也夫站出来质疑布哈林,其实矛头却指向乌里扬诺夫关于战俘问题的政策,这需要巨大的勇气和雄辩的能力,要让小个子左派领袖轻妥协是相当困难的,但是,季诺维也夫觉得在战俘问题这件事上,必须要再据理力争一下,要不然,将来大家都悔之晚矣!

第四百九十一章 被捕和被俘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苏维埃不要变节分子,苏俄红军和红海军不需要变节分子,这个问题乌里扬诺夫同志多次阐述过,对中央委员会和全党高级领导人也都解释过了,当初你和加米耶夫也都是赞同的,为什么今天你又从原先的立场倒退回去了?”
说话的是斯维尔德洛夫,这位苏俄中央人民委员会组织人民委员、最高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的声音中显然有着一丝愤怒和困惑,说出来的话显然正是萦绕在乌里扬诺夫和左派中央委员心头的疑问。
“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对于变节分子,我的立场一贯和乌里扬诺夫同志保持一致,我相信绝大多数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也和乌里扬诺夫同志保持一致,苏维埃和苏俄红军、红海军过去不接受变节分子,现在也不接受,将来也不接受!”
季诺维也夫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边点燃了手里的烟卷,狠狠的吸了一口。
托洛茨基和加米涅夫显然从季诺维也夫的话中听出了点端倪,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等着季诺维也夫继续往下阐述。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请用准确的语言表述您的观点,您那天马行空前后矛盾的语言让人摸不着头脑,对苏维埃的叛徒和他们的家属们,绝不手软,您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这样的政策?”
布哈林显然被自己先前的慷慨激昂蒙住了眼睛,一时半会还没从季诺维也夫的话里听出蹊跷来,只是一味的步步紧逼瞪着眼睛质问。
“布哈林,你消停点,季诺维也夫同志,请您也不要藏着掖着的卖关子,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请把您的理由摆到桌面上给大家说清楚,我希望这件事是我们在中央委员会里最后一次讨论,一旦定下来,就不要再首鼠两端的当墙头草和随风倒!”
乌里扬诺夫对布哈林和季诺维也夫俩人的脾气性格清楚的很,布哈林虽然号称雄辩的党内理论家,写了不少花团锦簇的好文章,但真要和季诺维也夫斗嘴,却远不是对手,所以他没心思让布哈林继续想个小丑一样被季诺维也夫耍的团团转。
这时候托洛茨基也不含糊,不能看着季诺维也夫孤军奋战,便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同意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说法,这件事,是该好好的摆到桌面上说一说,把道理讲透了,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不要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说着托洛茨基站起来给季诺维也夫倒了杯水,这边加米涅夫也接着道,“乌法联军显然不会按常理出牌,战俘问题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一个不巧,别说伏尔加河右岸战俘营里的红军都被逼到白军那边去了,就是左岸现在的部队,都有可能动摇和叛变!”
“危言耸听!”乌里扬诺夫不满的瞥了加米涅夫一眼,不过没跟他计较,自从十月革命之后,昔日的亲密助手在中央委员会里和季诺维也夫一唱一和,俨然成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里右派的代表,而且,多数时候还支持着站在中间偏右立场上的托洛茨基和自己唱反调。
“这不是危言耸听,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同志的意见值得我们重视,现在,则先请季诺维也夫把他的理由给大家摆一摆吧,天可不早了!一堆子事都还没个着落呢!咱们一样一样来,赶紧着,先说战俘问题,联军的警告我看绝非儿戏,我们不要轻易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托洛茨基语气中也透着一丝坚定,用肯定和鼓励的眼光望着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显然,在这个晚上,有些事和有些话必须摆明了说才是对布尔什维克党和苏维埃负责任的态度,个人的进退已经是次要的问题。
“事情其实很简单,是我们有些同志把它复杂话了,被敌人抓住并且关起来,不管是在监狱还是在战俘营,或者是在流放地,都不能称之为苏维埃和苏俄红军的叛徒,这个世界从古至今,无论民族种族,无论国家的体制还是主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俘虏,俘虏跟叛徒以及变节分子绝不能划等号!”
季诺维也夫慢思条理却语气沉稳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只要有战争就有战俘,战俘不等于变节分子和叛徒!
克林姆林宫大会议室里一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毯上都能听的见,所有人都在咀嚼着季诺维也夫的观点,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战俘,战俘不等于变节分子和叛徒。
“战俘当然是叛徒和变节分子,如果不放下武器,不向敌人投降,怎么会变成战俘?苏俄红军只有活着的战士和死去的烈士,放下武器就意味着背叛,就是变节分子和叛徒,就应该被宣布为苏维埃的叛徒,就应该用血与火的手段整肃和消灭!”
布哈林挥舞着双手再一次跳出来嚷嚷,并且觉得季诺维也夫完全是在偷换概念玩文字游戏,喊口号当左派历来是布哈林的强项,而此刻,显然历来左倾的这厮更是自然而然的成为替乌里扬诺夫、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这仨人顶在最前头的急先锋!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909年,您被选为布尔什维克党的莫斯科委员会委员,有这事没有?”季诺维也夫出其不意的问道。
“没错,有这事,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莫斯科委员会当委员,怎么了?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系么?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
我知道您1907年在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就当选了中央委员,资格比我老的多,当时的地位比我高的多!
可那又怎么样!真理就是真理,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系么?”布哈林不知道怎么季诺维也夫突然提起了自己的光辉往事,有点摸不着头脑。
乌里扬诺夫和斯维尔德洛夫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有点摸到了季诺维也夫的思路,这边托洛茨基则和加米涅夫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捷尔任斯基依然一脸的古井不波默不作声的挺着,大家的视线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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