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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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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现象,就只能是一种解释,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异。西方讲自立,所以不需要为子孙谋,中国是个人情社会,有世袭的传统。但这次会网友,却使他对钱又有了另一番认识。因为这次两人咖啡厅见面,宾馆开房,赌场开眼界都是夜未央买单,所以他才感到不自在:第一,他确实没钱;第二,他已经不习惯买单,因为向来公务活动自有公家人买单;第三,偏偏他又意识到男女约会,总让女方买单自己没面子。因为在他的家乡,这种情况叫倒嫖,男人没面子的,不比网上时髦的鸭,反而因当了鸭而自鸣得意,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次邂逅,有两件事让侯少东记忆深刻。一是夜未央的*声,二是在葡京大酒店开的眼界。
这夜未央在咖啡厅与侯少东见面时就是个淑女,但到了开房的床上,摇身一变,就是个*。其*之声完全无所顾忌,叫得侯少东既感到刺激,又心惊肉跳。**声才停,享受过一波又一波冲浪般的性福,又要过赌瘾。侯少东陪她到葡京大酒店,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夜未央已经给他搬来了一堆筹码,结果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谈笑之间,一摞筹码灰飞烟灭。侯少东问了夜未央才知道,夜未央买的这个单价值不多,正好二十万。这二十万在夜未央口中不算个鸟,但对侯少东却是个大数目,所以侯少东知道后一时之间搓脚捻手,不知如何是好,但夜未央只是嫣然一笑,全不当回事。
侯少东毕竟年轻,层次高,脑子好使,惊讶过后回到住地后冷静一想,这夜未央出现得蹊跷:她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图的,莫非她是个林波所说的间谍?她盯上自己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邂逅的不是一场浪漫,而是陷入了一场阴谋?想到这层,侯少东惊出一身冷汗,回来之后左思右想,苦无良策,只好硬着头皮向一家投标公司老总开口借钱,然后把钱打到了夜未央的卡上,早点和她脱了干系。此后,他在网上敷衍了她几回,便将她从QQ好友中删除了,幸好夜未央再也未请求加他。这对侯少东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有惊无险,及身抽身,当然值得庆幸。
侯少东在澳门邂逅夜未央,本来就是件受惊了的险事了,谁知就在他输光了筹码上洗手间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件令他至今都闹心的事。
他遇到了一个他已经将之从记忆中抹去了的人。这个人是他儿时的伙伴,叫做侯可以。小时候虽然他们两人玩得近,但进学读书后却越走越远。因为在村里,侯少东的老爸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农民,而侯可以的老爸则是个小包工头,两家的经济状况一穷一富算是村里的两头尖。家里读得起书的孩子不读书,读不起书的孩子爱读书。在村里,父母教育孩子,都是举的他们两个典型,侯少东是穷孩子好读书的好典型,侯可以是富孩子不读书的坏典型。侯可以高中没毕业就开始捞社会了,所以侯少东自此很少与他照面,后来侯少东回家养鸡的那段日子,两人也很少往来。侯少东当村支书的时候,嗜赌成性,输得一塌糊涂的侯可以因为欠了高利贷,向老爸逼钱不成,捶杀了他父亲侯得祖之后潜逃他乡。多年以后,有传言说侯可以逃到了香港,还整了容,现在成了香港黑社会的一个小头目。谁知他却逃到了澳门。当时,侯可以光头,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侯少东因为实在没有思想准备,并没有认出他来。倒是侯可以早就注意他了,所以才有心赶到洗手间。侯少东虽然不屑和他相认,但侯可以还是像遇到了救星一样向侯少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侯少东现在在三沙的情况,央求侯少东帮他搞一张三沙身份证,因为三沙的地理环境特殊,他想藏在三沙,再接老娘团聚。侯少东说,我只当没有在这里见到你,就算念及了儿时的伙伴之谊,身份证的事,你就别打这种歪主意了。侯可以讪笑着,嘴里还是牛皮哄哄的,他说,只要你肯帮忙,你就帮得上这个忙,你今天不答应不要紧,我会找到的办公室再请你帮忙的。所以侯少东睡眼朦胧之时,突然见门口站着一个光头,还真以为是侯可以找上门来了。但仔细一看,来人并不是侯可以。。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9章 幽灵、恶魔、杀手
洪峰来到三沙市政府大院,岗哨一看上基地的军车,自然也就没有检查。洪峰探出个头来,只一句话就套出了侯少东的办公室。其实很多时候人的一张脸和衣着打扮就是一张名片,而一个人的派头和气质就能体现出其身份和级别,洪峰深谙此道,且屡试不爽。
洪峰要见侯少东,自然不会带上翦临风。洪峰见人,向来是单赴会,这既是他的行事风格,也是工作纪律的要求。剪临风因为是第一次来永兴岛,所以马司令特意给她派了一台车,吩咐司机兼导游,陪她在岛上观光。但他没有想到洪峰正好利用他的军车当成了进入市政府大院的通讯证。物为所用,善于利用,这正是洪峰之所长。眼看洪峰不费吹灰之力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市政府办公大楼,剪临风会心地一笑,叫司机调转车头自去观光不提。
洪峰来到301室,一看门关着,除了空调的呼呼声,再就只有室内响起的如雷的鼾声。洪峰就窗帘缝里一看,侯少东正伏在办公桌上酣睡。在静静地等候了二十分钟后,他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于是决定动手开门。一来他顾忌时间呆得久了容易遭遇到过往工作人员的盘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走廊上也实在是热得难受。他轻轻地拧了一下门,见门是锁着的,于是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鼓捣两下,门开了。对刑警出身的他来说,一般的门锁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洪峰进门,听说侯少东要叫武警,又看到他伸手在抓电话,于是他顺手反锁上门,示意他不用打电话,接着大步流星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的接待椅上坐下来:侯市长,我不是刺客,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任何威胁,你用不着叫武警。你们政府大院有岗哨,你的门是锁着的,我能不惊动任何人来到你的办公室,你叫谁来也不管用。有一点你放心,你们政府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现在坐在你的办公室。门我已经反锁了,只要你不声张,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谈话,我知道你忙,我只占用你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对我的话不感兴趣,我说完就走。
侯少东惊醒之后一愣: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幽灵,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海底冒出来的?贼亮的光头,泛着青光的胡茬,浓黑茂盛的胸毛,活脱脱就是一个港台片中的黑社会杀手。他是谁?是谁派来的?他脑子里迅速反应,很快得出了三种判断及对策:第一,如果来人是澳门黑帮成员,为侯可以办身份证的事而来,可以先稳住他,再找钓他的鱼,通知公安部门,叫他插翅难飞,法网难逃;如果来人是夜未央派来的,假如他手里捏着*的那次幽会的什么东西或者我给她还钱的单据,那他来的目的很可能是诈几个钱,拿钱消灾,为*买单,这事也有商量的地方。但要是夜未央是个间谍,是冲着“蟠龙计划”而来,麻烦就大了,好在“蟠龙计划”的电子文档自己在林波提醒后已经彻底删除,而纸质文本放在国安局,来人就是本事通天,也不可能阴谋得逞;第三,来人就是个间谍,他就是冲“蟠龙计划”而来,同样,他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搞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主意打定,侯少东心里这才有了几分底气,这才恢复了常态: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洪峰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到侯少东在愣神,洪峰就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已经产生了威慑力,久经沙场的他,对侯少东这种眼神太熟悉了。这一点,从侯少东说辞的语气也可能看得出来,侯少东现在说话的语气决不是这个级别的官员对一个擅自闯进他办公室的陌生人说话的语气。见侯少东终于发话了,他起身递给他一张名片,然后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你叫我五哥就行。我代表定远公司而来,只为一件事,就是曾母暗沙度假村的工程招标。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招标已经在昨天晚上最后敲定了,但公布的时间是定在一周之后。“蟠龙计划”是项利国利民的伟大工程,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举双手赞成。你们筹委会为了国家利益,在操作上严把资格审查关是对的。但我个人认为,定远公司有专利技术,有报国之心,你们仅以定远公司曾参与过帝拜人工岛的建设就将其拒之门外,这对像曾总这样爱国热情很高的民营企业家是不公平的。当然,我并不是说舟海、深隆、粤高、海盛这四家公司就不爱国。这四家中标公司中标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猫腻?你别以为只有天知地知。
如果说侯少东先前是有些惊讶,接着就有了一点底气的话,这下就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洪峰的话其实声音并不大,但传到他们耳中却如雷鸣一般:因为他匆匆扫了一眼洪峰的名片,名片上除了洪峰姓名,就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他是北京市宏德传媒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还是业务员?宏德公司经营的范围是什么?不管该公司是干什么的,反正洪峰已经说明,他就是为定远公司曾国良代理招标的。可是他不仅知道“蟠龙计划”,还知道曾母暗沙度假村的中标公司。他的信息从何而来?定远公司的曾国良知道曾母暗沙度假村,但不可能知道“蟠龙计划”,曾母暗沙度假村的中标结果是自己昨天向杨书记汇报后才敲定的,市里除了杨书记和刘市长两个主头再没有别人知道。他迅速作出分析,洪峰的信息可能有两种渠道:第一,来自己比市委书记更高的领导;第二,洪峰就是个商业间谍,他通过非法的手段监听了自己的电话。但他把这两种可能比较了一下,最后得出一条结论:洪峰就是个商业间谍,如果他是外国情报间谍,不可能采取这种方式和自己见面,如果有比市委书记更高的领导想插手工程,杨书记至少会向他透露相关信息。想到这里,侯少东这才稍微缓过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桌上电话响。电话是政府办贾秘书长打来的。三沙市政府毕竟人少,所以许多部门都是几块牌子一套人马,政府办主任兼着市信访局的局长。贾秘书长电话里就中沙区南礁岛树西村的部分渔民越级进省进上访的事向他请示。侯少东一听,立即恢复了领导的派头:中沙区委是吃干饭的?南礁全体干部就是筑成人墙,也要把上访的渔船给我堵在永兴岛!在接听这个电话的中间,侯少*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要是贾秘书长不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而是亲自来他的办公室就好了。有了两个人,制服洪峰的可能性就大些。但他又迅速地否决了这种想法。洪峰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他心里没有底。因此,他还想探洪峰的底:五哥,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可你既然对这个工程有兴趣,干嘛不在评标委员会做出结论之前来呢?现在方案都敲定了,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忙了。
就在侯少东听电话的时候,洪峰也接了一个电话,为了不影响侯少东,他是踱到门边接的。此刻,他听侯少东抬出评标委员会,微微一笑,又说出一番话来:侯市长,五哥我明人不做暗事,你就别抬出评标委员会当挡箭牌了。通过评标委员会,招标程序上是合法了,可实体上是否合法?你清楚的,我清楚,但我清楚的,你不一定清楚。兄弟,你从一个大学生村官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希望看到你自毁大好前程,同时,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的同志因为你而被牵扯出来。你年轻,偶尔犯点小迷糊社会是可以包容的。可你千万不要以为这个社会就没有人关注你。我给你点两件小事,看你还有没有印象:第一件,你调任三沙之前在信用社借的十万元钱是做什么用了?又是怎么还上的?第二件,你不久前欠了人家一笔钱,金额是二十万,这笔钱是怎么欠上的?又是怎么还上的?你没有必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最后留给你一句话:我想办的事,你想帮这个忙,就一定有你的办法,你不想帮这个忙,你主持的这次招标最后就要成为废标。七天之间,我专侯佳音,过了七天,你好自为之。洪峰说完,静静地观察着侯少东,看到侯少东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如果说洪峰前面的那番话是令他震惊的话,那现在侯少东听完洪峰这一番话后的感觉就有如一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一时间,他感到心里堵得慌:洪峰所点的两笔事,总共涉及到三个人,贷款十万是送给了贵州的顶头上司张书记了的,二十万的债主是夜未央,办这两件事时都没有第三者在场,还钱的事是向海盛公司高总借的,本来只借二十万,结果他拿了四十万。这件事也没有第三人知道。而且这三个人互不认识,不可能互通消息。洪峰是怎么知道的?这就神了。难道洪峰在使诈?如果是洪峰是使诈,那他的数字为什么说得这么准确无误?他脑子里飞速地转了一会,作出了判断:这两件事,洪峰不仅知道细节,而且他的手上一定还握有证据。想到这里,他沉默了。这时候,洪峰在他眼里就成了一个掐住他咽喉的魔鬼,他是又恨又怕又无能为力,浑身软绵绵的好似中了梦魇一般。
第10章 七连屿沙滩是床
洪峰办事,向来干净利落,打蛇打七寸,出手稳准狠,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套路,这是他遵循多年游戏规则养成的习惯。在与侯少东的谈话过程中,他始终密切关注着侯少东的反应。当他看到侯少东由以官威到震惊,到心存侥幸,再到瘫软无力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三板斧已经发挥作用,自己八天的准备没有浪费,余下的就只有等待七天之约了。他清楚,在与侯少东的首次交锋中,他已经是首战告捷。因为他在暗处,侯少东在明处,他占据着有利的位置。但与此同时,他也预料到自己此次抛出的炸弹虽然一下子震懵了侯少东,但年轻气盛的侯少东在惊醒之后很可能有反复,因为他更清楚,侯少东不是一个孤立的侯少东,就是叫化子也有几个知己的,侯少东的身边不可能没有形成一个利益集团,所以他得意但并没有忘形。
洪峰起身看了一下时间,从进机关大院算起,好一个小时,他知道此地无庸久留,正要告辞,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侯少东心里想送洪峰,但人已经软在了椅子上,想起身送客,但其实没有动。不过洪峰走时说的一句话他还是听清楚了。正在此时,他的手机也响了,电话是市公安局局长朱超打来的。朱超汇报说七一路因那场交通事故的肇事司机因为无力赔偿,死者家属不服交警调解,现在已经把棺材抬到了西沙区委大院,方书记请求增派警力。按照侯少东平时的想法,增派警力这是毫无疑问的,可现在,他没了底气,于是答复说要慎用警力,尽量化解矛盾。其实这时候朱局长已经到了市政府大院门口。只要他说一声,朱超就有可能堵住洪峰,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以在接待客商为由,把朱超打发了回去。
洪峰出来,与刚到政府大院门口的朱超正好相遇,其实这时候朱超刚刚还在和侯少东通电话。
侯少东见魔鬼走了,慢慢踱到窗边,看到洪峰上了一辆基地的车,他回头想起洪峰最后约他到石塘宾馆一聚,还要介绍一个人认识的话,才明白洪峰何以轻松就进了机关大院。难道洪峰与基地领导有什么联系?晚上又赴不赴这个约会?洪峰要介绍认识的又是个什么人?这个疑问折磨了他一下午。
洪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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