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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华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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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厚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说道:“少林有一种治疗内伤的神药,叫做小还丹。我嵩山派虽然没有这种药丸,但这熊蛇胆丸也算不俗,相信能够对师太有些帮助。”定逸也不矫情,接过小瓶,说道:“多谢了。”
乐厚微笑道:“都是五岳中人,师太何必客气。”
定逸单手行了一记佛礼,说道:“阿弥陀佛。贫尼有伤在身,先行回房,告辞了。”
乐厚,天松等都说道:“师太请。”
唐近楼自然不会留下来,连忙上前扶着定逸,说道:“我送师叔上楼。”定逸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众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在了唐近楼身上,随着他上了楼。唐近楼即使是背对着他们,也能够感到背上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大部分都是看偶像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形,感觉非常的……难受。
两人上了楼,苏雁月和仪琳还站在门口等着。定逸道:“放开,我还没伤到这种程度。”唐近楼连忙放手,心知定逸已经看出来他是想逃离那帮子人的注视。
定逸冷冷地看着唐近楼,缓缓说道:“你剑法很好。”
唐近楼一怔,当然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夸奖自己。果然只听定逸又道:“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最后却放了他?”
唐近楼一惊,只见定逸的眼神冰冷无情地注视着自己。唐近楼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个解释不好,从此定逸师太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照顾”自己了。唐近楼苦笑一声,只好说出真话:“师叔,上次在衡山城的时候,仪琳师妹曾说过我令狐师兄和田伯光相斗的事情,你可还记得?”定逸“嗯”了一声,看了仪琳一眼,仪琳连忙低下了头。
唐近楼道:“那时候,塞北明驼木高峰偷袭我师哥,是田伯光救下了他。”定逸脸色一变,唐近楼淡淡说道:“不管田伯光如何想,我大师兄都欠了他一条命。因此今日算是我替我大师哥还他一次人情……”
定逸铁青着脸,一拂衣袖,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见到这种淫贼,不必讲什么恩德,拔剑杀了便是……仪琳,我们走。”快步回了房间。仪琳不敢拂逆,也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近楼舒了口气,心想:“境界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若是定闲师太,一定说不出拔剑便杀这种话来。”
只听苏雁月倚在门边,担忧的说道:“表哥,你放了他,会不会?”
唐近楼淡淡一笑,说道:“雁儿,你忘了他受伤了吗……我已经一剑……替他去了是非根。”苏雁月一怔,随即面颊飞起一团晕红,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声:“我睡觉去了。”关上了房门。
第八章 似乎一夜成名
田伯光狂奔数十里,出了城,直到一处小溪旁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感到伤势发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往身下一看,只见皎洁的月光下,小腹下面一团血迹,鲜红刺眼。若不是点住了穴道,只怕他这时候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田伯光往下身一摸,顿时疼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了一起。但他对这钻心的痛楚已经毫不在意,只剩下一颗冰凉的心。
月光照耀下,田伯光面目狰狞,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刀,心道:这奇耻大辱,老子总有一天要向你讨回来。微风拂来,吹着田伯光的破烂衣衫,吹起一片片破布,让他的肌肤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田伯光心头一惊,低头向心口看去,只见他的上身衣衫已经一片一片,随着风几乎要飘了起来,却偏偏没有一片掉落下来。田伯光神色一变,伸手将衣衫脱了下来。忍着疼痛,将衣服铺在地上。
只见衣服上横一块,竖一块,被划了不知多少剑,而这些剑痕的裂口,却组成了一个个的字。田伯光衣服放的并不平整,有些地方的布条已经被压住了。但最后那“绕你一命”却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田伯光心头不知是绝望还是沮丧,已经无心去看前面的字样,却也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令狐冲”“衡山”等等字写在前面。微风吹拂,流水潺潺,月光清冷,照在田伯光的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wAp。.。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找不回这个面子了。
第二日清早,唐近楼早早起来,用餐之时。发现客栈中已经三三两两来了些江湖中人。这些人都是些在江湖上有名气,有些实力,但是用在现在的场合就远远不够的那一类人。唐近楼虽然也算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了,但他这些年大都游弋在五岳剑派之间,其他的“小门小派”却是并不熟悉。
乐厚远远的就大笑着说道:“唐贤侄,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江湖上的朋友。”唐近楼看着他满脸堆笑。也扯了扯嘴角,对苏雁月使了个眼色,笑着走了过去。苏雁月一个人去恒山派所在地地方坐下。
乐厚指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唐贤侄,这位是郑州六合门的夏老拳师,在武林中是久享盛名……”那老头满脸笑容。说道:“哪里哪里。”唐近楼心道:“还盛名呢,我就不认识……”脸上却是一副受了惊的表情,说道:“原来是夏老前辈,晚辈华山唐近楼,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夏老拳师连忙扶住唐近楼。说道:“唐少侠不必多礼。”仔细打量了唐近楼两眼,这位夏老拳师像是个老夫子一样摇着头说道:“果然是天赋英才,难怪连田伯光那样的恶徒都不是唐少侠的对手。”
唐近楼心中皱眉。心想本少爷勤修苦练怎么就成了天赋的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转瞬间就吃惊于他已经知道了田伯光被自己击败地事情。唐近楼看了一眼乐厚,心想难道是他说出去的?
乐厚笑着说道:“华山派岳师兄实在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人,不禁自己剑术超群,连徒弟也是一个强过一个。听说华山派二代弟子中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位唐贤侄,而是他的大师哥,叫做令狐冲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夏老拳师点了点头,胡子一颤一颤:“不错,那令狐冲声明极盛,连我都知道的,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君子剑岳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唐近楼笑道:“我师哥的剑术在华山派二代弟子中若是自认第二,想来也没有人敢认第
乐厚微微笑道:“唐贤侄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唐近楼飒然一笑。说道:“弟子跟大师兄比过数十次剑法,至今未胜。令狐师兄地剑法,的确是高明的很。”乐厚见他说地坦然,勉强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又惊又恼!唐近楼此时正想着:我可没有骗你,只比剑法,我还真没赢过他。
唐近楼跟着两人嘻嘻哈哈,正要找个机会退出去,只听门口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乐先生,陈某今天可来得早了!”乐厚转头头去,喜笑颜开:“陈掌门,苗先生,白先生。”唐近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话那人哈哈笑着,恰好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之下,同时发出了“咦”的一声。
那粗豪的汉子奇怪的看着唐近楼,唐近楼也以同样的目光看向他,乐厚笑道:“两位可是认识么?”那陈掌门哈哈笑了笑,说道:“我上次在华山脚下见过这位小兄弟一面,原来这位小兄弟竟然是五岳剑派地弟子么?”他身旁两人,一个面色苍白,一个尖嘴猴腮,正是让唐近楼最先得知福州此次大事的三人。
唐近楼笑道:“晚辈是华山派的弟子唐近楼,还未请教三位前辈大名。”
那瘦猴原本漫不经心,听他报了名字,悚然一惊,说道:“华山唐近楼。莫非就是逼退田伯光的那个唐近楼?”
唐近楼惊讶的看着他,这回知道,自己也许,可能,大概……最近真地风头很劲。乐厚笑道:“不是这个唐近楼,还有哪个?唐贤侄,来,我来给你介绍,”他指着瘦猴说道,“这位是江湖上闻名的百里飞白磷白先生,轻功天下无双。”白磷摇了摇头,说道:“轻功天下无双可不敢当。”乐厚又指着粗豪地汉子说道:“这位是关外铁刀派的陈掌门。”最后指着那白面中年人,正要说话,那人已经开了口:“江南苗家,苗林峰。”
第九章 他乡遇故知
这中年人面色苍白,显然是有病在身,但他一开口,却自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傲之气,看来是一个对自己极为自信的人。乐厚心中哂笑,天下间不知有多少这样好高骛远的江湖中人,学了几十年破烂功夫,就自以为天下无敌,等真正碰到了高手之后,才能够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
唐近楼道:“久仰久仰。”
苗林峰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十年没在江湖中走动了,唐少侠如何久仰?”唐近楼微微一怔,只见他嘴角含笑,却并无讥讽之意,显然只是调笑。
乐厚哈哈笑道:“苗兄客气了,苗家神剑,威震江南,江湖中谁人不知?这两年苗家人虽然少在江湖中走动,却也没有人敢小看了苗家。来来来,三位往这边请。”伸手一引,将三人领到旁边坐下。唐近楼松了口气,到定逸桌前坐下,也不知今天走的是什么运,忽见门口一个身穿黄衣的嵩山弟子跑了进来,炫耀般的离着老远就大声的说道:“乐师叔,少林方生大师携弟子到。”
客栈内的情绪顿时又高了不少。少林派可不是随随便便别的什么门派,那是武林正牌的泰山北斗!
乐厚眉开眼笑,已经迎了上去。门口一个和尚身着粗布衣衫,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比他高了一头的壮汉,想来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
乐厚红光满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方生大师驾临,我等倍感荣幸!”
方生大师回礼道:“阿弥陀佛,乐先生言重了。”又道,“老衲不过是一介化外之人而已。今日英雄齐聚,哪一个不是威震南北的高手?老衲适逢其会,无非是凑个热闹而已。”
方生是少林方字辈的僧人。在武林中辈分极高,今天在座之人大部分都是怀着仰视的心情观看方生的,猛然听到他称赞众人都是威震南北的武林好手,不自觉的就有些飘飘然了。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一连串地马屁顿时又从这些豪杰的口中拍了回去。客栈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和谐。
乐厚心中十分得意,说道:“方生大师,容乐某为你介绍几名江湖上的英雄。”方生微笑道:“老衲出家之人。还是免了吧。”转过头去,欣然道,“难得定逸师太也在,正好同师太讨论一番佛法。”乐厚笑了笑,说道:“如此也好。乐某就不打扰大师了。”
方生微微一笑,说道:“请自便。”
方生径直向定逸走来,定逸自然不敢怠慢,同样是佛门中人,恒山可就差了少林一个档次。定逸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合十行了一礼,道了声:“方生大师,好久不见。”声音中正平和。完全收起了平日里的气焰。在唐近楼的印象中曾经在定闲师太面前见过这种面目地定逸师太。
方生回了一礼,却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唐近楼,唐近楼连忙行礼。唐近楼之前背对着他坐着,他也没有注意。
他身后的那个大汉之前看着他和乐厚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早有些不耐烦。此时扭动着身子,忽然看见唐近楼,咦的一声:“你,你不是那个。那个……”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大汉。
方生皱眉道:“国强,不得无礼。”
那大汉稍稍收敛,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眼睛却还是疑惑的看着唐近楼。唐近楼也看着他,皱着眉仔细的想着。这大汉眉目间有些眼熟,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唐近楼道:“在下是华山弟子唐近楼。”
大汉大声道:“对对对。你叫唐近楼,你跟我说过的。你忘了我了?我是周国强啊。你还救过我地。”
他一说救过他,唐近楼立刻恍然大悟:“周兄,原来是你!”唐近楼自从学武以来,严格来说,真正行侠仗义救人性命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在衡山,那就不必说了。另一次则是他刚刚学武三四年的时候,有一次回家时候,救了这眼前地大汉。
方生意外的看了唐近楼一眼,说道:“原来那次是唐少侠救了我徒儿……”
唐近楼恭恭敬敬一本正经的说道:“行侠仗义正是我辈分内之事。”方生点头道:“正是如此。”唐近楼一怔,到没有想到方生这么干脆。
周国强似乎很没有当徒弟的自觉,当下大声说道:“师父,我今天见了恩人,可要好好的和他喝上两盅……茶。”
大家伙儿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方生,看出他这名弟子似乎很与众不同。虽然最后那一个字及时改正过来,但人人都知道他要说的定然不是一个“茶”字。若是别的人在这里,定逸只怕当场就要站出来问上一问了。
少林门规甚严,便是俗家弟子,所遵循地戒律也不会少。这大汉虽然没有剃度,但他大大咧咧的几句话已经让众人疑惑了。
方生有些无奈的说道:“也好,你便和你的恩人好好一叙吧。日落之前,一定记得回来,今日的大会,不能迟到。”大汉周国强这才恭敬地说道:“弟子明白。”转过头,脸上又已经满是笑容:“小唐,走走走,今天我请客。”大堂内听到这话的人都是心情古怪,定逸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心道少林竟然也有这样不养心性之人。反倒是方生大师,一脸平静,波澜不惊……可能是习惯了。
唐近楼向苏雁月递了个眼色,这才跟着周国强走了出去。周国强的表现让唐近楼已经模糊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那时候,他碰到的那个大汉也是这样一副性格。没想到进了少林,锻炼了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什么改变。
应该说……很难得。
周国强不出唐近楼意料的将他带进了一家街边的茶铺,然后高声吆喝着要掌柜的上酒。这里是大城镇,茶铺中倒也能够拿出一些好酒来。大汉给两人的大碗满上,豪爽的说道:“唐小兄弟,来,干了!”说着将碗口往嘴里一放,头微微一扬,一晚酒已经下了肚。唐近楼胆战心惊,说道:“周兄,敢问你在少林学的些什么啊,不会是化酒神功吧?”
周国强哈哈大笑,拍着唐近楼的肩膀,道:“喝了,喝了。”
唐近楼微微苦笑,摇了摇头,端起大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他酒量绝不算坏,但这样喝法,他倒宁肯不喝酒。好在周国强也不逼他,自己一碗一碗的喝了起来。他长的又高又壮,酒量也极为了得,喝了十多晚,脸色微微红润,却是精神倍增,跟唐近楼聊起了这些年来,在少林的事情。
他口才极差,很勉强的表达出了他在少林受到了极大虐待的主题。唐近楼表面上虽然不断的点着头表示同情,但看着他身前的空酒坛,心里说什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周国强有些自来熟的性格,唐近楼有些无聊左右看了看。我们知道,唐近楼今天很有“他乡遇故知”的运气,此时茶铺内人不多,角落处一个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的女子引起了他的主意。
一眼看过去,两人都是惊讶不已。
“任盈盈。”唐近楼心道,“奇怪奇怪,有看到她了。”唐近楼今天连续遇到“故人”,心情很不错,友好而亲切的向她点了点头。还没有感觉出她的目光是“冷冷的”还是“微微一笑”,忽的一个人撞进茶铺,唏哩哗啦撞到了一大片桌子。
唐近楼和周国强和不满的向他看去,只见那人却是手铐脚镣样样齐全的戴在身上,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响。周国强咦了一声,小声道:“难道是牢里出来的?”
唐近楼心中一震,缓缓摇了摇头,这人居然是前两天才被抓住的向问天。那女子站了起来,颤声喊道:“向叔叔。”向问天一惊,向任盈盈看去。
这时候街口处一群人转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他们虽然身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但唐近楼一看他们步伐行进如同一个整体,就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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