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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你最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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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惊慌中的吴欢紧紧抱住裴烈的腰,裴烈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殷律代替周子墨受了那木板沈重的一击。
“不!!”周子墨脸上溅了殷律的鲜血,手机啪的一下掉落地面。
周子墨顿时泪流满面,“殷律你怎麽样了?求求你不要闭上眼睛……”
“大叔我好疼啊……”殷律的睫毛上全是未凝固的血液。
“你怎麽这麽傻!”周子墨的心乱了分寸。
“大叔我好爱你……所以为你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你这个傻瓜……天啊!怎麽这麽多血?救护车呢!怎麽还不来……”周子墨抱住殷律哭得不能自已。
“大叔帮我吹吹好麽?吹吹就不疼了……”殷律无力的说著,昏沈沈地倒了过去。
急救室里,裴烈迅速穿好白袍,用消毒水清洗了双手,他是多麽想抱住眼前那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男人。
可是……他还有什麽资格!
这次也是一样,说著爱的话却完全不能守护自己心爱的人!
他自责的脸充满了矛盾的痛苦。
“裴烈……”周子墨看起来就像掉了魂魄的人。
“我知道了大叔,我会尽力救殷律的。”除了这样一再的承诺,自己还能做什麽?
“我不能失去他……”周子墨喃喃自语。
裴烈的十指完全陷进了肉里,“大叔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经过漫长的手术後,急救室的灯终於灭了。殷律被送进加护病房,裴烈坐在长椅上,这一晚好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他爱的人,在这一晚也会像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一样跟著远离吗?
突然,地板上一双熟悉的鞋子映入眼帘,裴烈猛然抬头,是周子墨!
“我知道殷律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周子墨两手交缠,有些不知所措。
“大叔!”裴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周子墨揽进怀里。
“嗯?”周子墨轻轻地回应著。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大叔!”
“比起这样,我更不希望看见别人为我受伤。”
裴烈用手指抚摸周子墨干涸的嘴唇和消瘦的脸颊,像许多次幻想的那样,吻了他的嘴唇。
周子墨没有反抗,他轻轻搂著裴烈的腰,两人在医院昏暗的长廊上接起吻来。
“裴副院!”随著一声浅浅的尖呼,分开了热吻中的二人。
护士长端著托盘站在那,眼中尽是吃惊。
一边的娄主任睨著眼角看了一眼裴烈,又看了一眼周子墨後揶揄的说,“想不到副院有这种嗜好,难道副院不知道作为一名医护人士日常品德是很重要的吗?”
“我的品德没有问题,我也不认为世人的眼光浅薄到认为喜欢男人就是一种错误。”
“你!”娄主任气急败坏,“我倒要看看院长的高见是不是与你一样!”
护士长在离去前嘲讽的说,“我说为什麽看不上我呢,原来是喜欢男人。”
“怎麽办?被他们看见没问题吗?”周子墨担心这次事件对裴烈的影响。
“不要紧,我不会在乎别人的舌头和眼光的。”裴烈说著,像要安抚周子墨似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再次深情地拥他入怀。
其实裴烈早就猜想到会有什麽後果,只是,这一次不能让周子墨再添苦恼。有什麽事情就让自己一个人扛吧。
他不想再让心爱的人掉眼泪了。
(13鲜币)还是觉得你最好 29
比想象中更快,裴烈接到了会议的通知。两小时漫长的,批判人格道德与医院体系的格格不入,话题似乎全是围绕著裴烈。
娄主任这时冷笑道,“院长,我觉得应该把裴烈从院长候选名单上剔除!”
老院长沈吟半响,“裴烈,这是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这样就会失去了从医的资格吗?”
“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并不是他和大家一样,是一个通俗的找不到缺点的人,而是作为他对社会对人类有没有贡献。娄主任你知道吗?”院长一直没有改变过看裴烈的眼光,活了大半辈子,是人是佛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娄主任被院长点名,脸红了起来,“但是他这样会影响医院的名誉,还有如果某些病人介意一名同性恋医生对他们进行身体上的接触这也很正常吧。”
“有谁会知道呢?”院长语重心长的说,“除了会议的在座,没有任何人知道不是吗?除非有些人恶意散播,以这样的方式影响他人和医院的声誉,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医院的。”
娄主任清了清喉咙,“当然,让我发现这样的人存在,我也不会放过的。”
“那麽……”院长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此散会吧。”四两拨千斤,一向是老院长的作风。
“等一下院长,我有话想要说。”裴烈站了起来,他把白袍上的胸牌摘了下来,“我要辞职。”
“为什麽?”院长疑惑。
“并不是因为我爱男人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人,我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
“那是你真正的想法吗?”院长问。
“我可以用我的医术保护很多人,但我所爱的人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候我却不能保护他,这样的心情让我一直以来很难受。”
“你认为值得吗?在医院你能得到的东西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院长徐徐善诱。
“他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裴烈把胸牌放在院长的手心上,光滑的胸牌划过一道白光,原来放弃比想象中更容易。
周子墨捂住手臂上的针口,问护士小姐,“请问什麽时候有结果?”
“下个礼拜我们会以电话的形式通知您的。”护士把血液样本放在走廊的推车上。
刀疤男已经被擒,医院方面建议擦伤的周子墨最好做一下血液检查。就在周子墨走後没多久,吴欢也从抽血房里出来。护士小姐说,“写上你的名字,放在推车上就可以了。”
吴欢点点头,愕然瞧见推车上有周子墨的名字,他看了看自己那管殷红的血液,又看了看周子墨的,趁护士不注意迅速将两人的名字调换过来。
殷律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子墨正坐在床沿,他拉著周子墨的手说,“真好,每一次在医院醒来都能看见大叔。”
周子墨豆大的眼泪滴在殷律的手上,“你怎麽这麽傻……”
“大叔不是捐了一个肾给我嘛,我为大叔做这些比起大叔为我做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很疼对吗?”周子墨上前查看殷律头上的伤口。
那里缠著厚厚的绷带,瞬间周子墨又想起那棍棒敲在殷律头上那一幕,心中戚然。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殷律眼睛上方就是周子墨的嘴唇,殷律咽了咽唾沫,头往上轻轻一抬。
周子墨眼睛顿时瞪大了。
他想往後退,可是殷律迅速按住他的手,“大叔,别逃避我好吗?”
那嘶哑低沈的嗓音充满了不舍和哀伤,周子墨杵在那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实很想要告诉他,无论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们都是不能回到原点的了。
可是当周子墨看见殷律那哀痛的双眸时,竟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殷律无声的哭了。
他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大叔还记得吗?我们说过永远也不要分开的话,如果大叔不开心,大叔可以用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来折磨我,但是请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是要挟的话吗?为何这般沈重?周子墨颓唐坐下来,心想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
“他们和好了,对吗?”吴欢问站在门外的裴烈。
“我真後悔插进他们之间,如果知道殷律最後还是会回到周子墨的身边,我又何必做小丑。你看他们……都愿意为对方死,这是我们做不到的。放弃吧,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我不会放弃的。”裴烈说。
“什麽?”吴欢吃惊。
“我爱他。”裴烈安静的站著,简单的三个字却散发强大的磁场。
吴欢咬牙,“裴烈,陪我去美国好吗?我……只剩下半年了。”
“半年?”
“对,具体情况你和我去美国我会告诉你。而且现在你们三个人变得这麽混乱,难道你不想知道周子墨最爱的人是谁吗?给他一点空间和时间,我想最终你会得到答案的。”
“我可以和你走,但是我要带上周子墨。”裴烈看著房里的周子墨,恨不得他就长在自己的眼中,谁也夺不走。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撇下殷律的,你只会换来失望知道吗!”最後,吴欢不得不提醒裴烈。
周子墨在开水房,打算打点热水为殷律擦身,三两个穿著护士服的小姑娘在窃窃私语,“真想不到裴副院会辞职,好可惜哦,以後都看不见他了……”
“他不是同性恋吗,你没机会啦……对了,我听说他是为了一个男人才抛下这一切的,据说他还要为了这个男人去美国!”
“真的吗?好伟大的爱情哦……”
姑娘们冒起了星星眼,但是周子墨打著开水的手却忘记缩回来,滚烫的热水浇到他的手上,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裴烈,他要去美国了?
心不在焉,周子墨经过裴烈的办公室时,发现裴烈正在收拾东西,他郑重的折好医生袍,整齐地摆放在盒子里。
这个男人,穿起医生袍的时候是最帅的,周子墨忍不住想,是不是以後都看不见他了?
他真的要去美国吗……
裴烈看见周子墨,眼睛亮了一下,“大叔!”
“哦,听说你要去美国,是真的吗?”忍住心痛,周子墨还是问了出口。
“是的,大叔要和我一起吗?”
“你……是在邀请我吗?”周子墨有些暗喜。
“是的,我想和大叔一起,大叔不是很喜欢旅行吗?我们可以去西雅图,那里的冬天很冷,但是我们可以整日的窝在火炉边。还有,如果大叔愿意我们可以开车沿著美国的边境去加拿大……”
“只是我们吗?”周子墨问。他心里已经开始幻想那些奇妙的旅程了。
“还有……吴欢。”
顿时,周子墨的幻想被击个粉碎。
“原来你是要与吴欢去美国,我……只不过是陪衬而已吧。”
“不是这样的,从今以後我想要好好的保护大叔,再也不让大叔受伤害!”
“殷律为了救我变成这样,你以为我会抛下他和你一起走吗?”周子墨尖锐的说,“他是为了保护我你知道吗?而你口口声声说的保护其实只是建立在你和吴欢的基础上!”
“我已经失去机会了……对吗?”。裴烈苦笑,如果当时被棒击倒的那个人是自己,那现在是不是就有敢强行留住他的勇气?
“……”周子墨不语。
“我会在机场等大叔的。”
“我、我得回去看看殷律,看不见我他会著急的。”无可否认,跟裴烈从此浪迹天涯是一件多麽吸引的事情。但就怕自己受不住诱惑似的,周子墨踉跄的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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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心不在焉。
殷律唤了他好几声,他总是望著窗外那片灰蓝的天空入神。
殷律望著角落一隅的行李箱,忐忑不安的问,“大叔这是要去哪?”
“哦,我、我想去美国。”在殷律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离开,周子墨知道这对殷律而言很残忍。
“和裴烈一起吗?”
“是的,我爱他,我想和他一起生活!”周子墨鼓足勇气。
“那……我呢?大叔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了吗?”殷律苦笑,拳头揣得发白。
“我很抱歉,可是我不想失去裴烈。”
昨晚一夜无眠,心里充斥的全部是裴烈的影子。无论对他有多少怀疑,可最终也被爱他的勇气和执念取代。再也不想窝囊的坐在家里等他来爱,去勇敢的争取一次吧,哪怕对手是吴欢,最後失败的也不一定是自己不是吗?
“我也不想失去大叔!我已经很後悔了,大叔为什麽不能对我仁慈一点?还是在我背叛大叔的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再爱大叔机会?大叔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你的爱!你告诉我……”殷律沈痛的喊著,注射液也因为他的激动开始血液倒流。
“对不起,我很想照顾你,可是我不想失去最後的机会。”周子墨低著头,行李箱就在他的脚边,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那皮革闪闪发光,好像闪亮的未来。
“裴烈还在机场等我,我要走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医护,她会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再也不敢看殷律受伤的脸,周子墨提著行李箱迅速离开病房。
“大叔不要走!”殷律喘著粗气,从病床上摔下来。注射液也破了,针头还刺进肉里,状况相当凄惨。
周子墨站在门口,眼眶湿润了。
他很想回头,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回头的话,可能就没有再次离开的勇气了。
“大叔……”殷律还在他身後苦苦的哀求著。
周子墨一咬牙,提著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去。
周子墨不断催促计程车师傅开快一点,他不想让裴烈等他,他很想告诉裴烈,无论去哪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会感到幸福。
周子墨想拥有幸福,他太渴望这种美好,这种渴望犹如心里长出的幼芽,在裴烈的护萌和浇灌下渐渐成长,再也不是随时担心失去的恐惧和乌托邦式的爱情幻想,而是真实的存在於他的生命的。
当他看见裴烈站在空旷的候机室内等待他的样子,周子墨便觉得只要能和裴烈在一起,无论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他都不会因此放弃的。
就在周子墨想迎上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请问是周子墨先生吗?”电话里和蔼的声音在问他。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市一医的血液科主任,是这样的,关於您的验血报告我们发现了一些事情,在经过慎重考虑後还是希望能亲自告诉您。”
“我的验血报告出现了什麽问题?”周子墨顿在那里,他突然觉得,裴烈明明就在眼前,却为何感觉那麽遥远?
周子墨站在市一医血液科的门口,身影摇摇欲坠。他手里拿著的是他的验血报告。上面清楚的列明了他的血小板和造血能力比普通人的要低很多,而且白血球还在明显增多。这种情况,医学上只能称之为白血病。
当医生这麽告诉他的时候,周子墨觉得天旋地转。
幸福才刚要敲门啊,为何这麽快便远离?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周子墨盯著那份报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沈重。
曾经以为多困难都可以承受,其实不然,身患恶疾还想得到爱情,还想让裴烈为自己这个即将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成日作呕的人相伴?
这才是真正的残忍啊,不是吗。
擦干眼泪,周子墨回到殷律的病房,殷律还是他刚离去的样子,坐在地上发呆,一手的鲜血,痴痴呆呆。
周子墨走近,殷律抬起眼睛,有那麽一瞬间,殷律的眼睛是死灰的,但是因为周子墨的出现,那枯萎的眼睛又焕发出神采。
“大叔!”殷律难以置信,朝周子墨扑过去,“你没有走……太好了!”
周子墨静静的不作声,他只是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那些放不下的人和事至今需要好好的做个了断。
“只是飞机误机了而已,我、我很快就不在你的身边了……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殷律哭泣的脸显得孩子气,“大叔不在身边,我无法照顾好自己。”
“就算我在你的身边又怎样?人终究难逃一死,如果我死了你怎麽办?你听我说,没有谁和谁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们走了十年了,你还有什麽放不下?”周子墨揉揉殷律的头发,“别自责了,我真的不怪你,你好好生活……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以後不要再任性了,珍惜身边的人好吗?”
殷律拼命摇头,拽著周子墨的手,已经无法说一句话。
周子墨狠心地拉下殷律的手,他回过头那刻,强忍不住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上天自有他的安排,爱情如是,命如是。
想不到最後还是见不到裴烈,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真的好希望裴烈能一直陪伴自己到最後。可是人就是这样的,因为时间所剩无几,才更希望所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哪怕……从此之後将自己忘记,真的两两相忘,擦肩而过。
“裴烈……”周子墨从噩梦中惊醒,泪流满面。他好想知道今日裴烈在机场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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