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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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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嘴巴撅得老高,“那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把他踹得远远的啊。”
“人家不是你阳哥哥的三哥吗,南南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笑着逗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阳哥哥的兄长,我早就趁机把他杀了呢。”南南赌气地说,“反正,反正他不是好人 ,姐姐你离他远一点,听见没有?”
“虽然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弟弟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我彻底迷茫。
南南却捧着他喜爱的地瓜,呼哧呼哧蹲到一边去了。
、感情的斤两
殷雪随的呼吸算不上有力,但也平和而温暖,而他的双眼却紧闭着,像是永远也张不开一样。
“他怎么还没醒?”将敷在他额头上的白巾在水中清洗了一下,我抬头望向站在窗前的南南。
“先前我找大夫看过,有的说是求生意志太微弱,有的说是旧疾复发,有的说是疲劳过度,有的说是失血过多……,总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南南挠了挠头。
“那严重吗?”我咬着嘴唇问。
“不知道。”南南困苦地说,然后走上前来拉住我的衣袖,“姐姐,我饿了,陪我下去吃饭。”
“你先去吧,我还不饿。”我定定地望着殷雪随的轮廓,并不回头。
南南不服气地向着床上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黑着张包子脸出去了。
我坐到床边,目光凝滞在殷雪随棱角分明的睡颜上。
和密室里一样的毫无防备,和密室里一样的平静惑人。
也会和在密室里一样……可信吧。
应该会的吧。
木制的门板被人在外面叩出邦邦邦的脆响。
“进来。”我坐直身子。
细步迈进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夫人伙计,手里还端着一些热气腾腾的饭菜。
“客官,这是刚才一个小公子叫小人送上来的,请慢用。”伙计的声音刻意压得很粗,像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我的肚子的确是饿了,也着实顾不了那么多,就简单地朝他挥了下手,“就放桌上吧。”
伙计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上来,动作娴熟地摆好碗碟,退到一旁。
我坐到桌边扒了两口饭,眼角的余光却停留在他僵立着的双腿上,“这里暂时用不着什么人了,你先出去,我待会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举出去的步子缓缓收回,白得跟这客栈完全不搭调的手在身体两侧微微蜷缩在一起。
“有什么事吗?”我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他正偷瞄着我的眼睛。
见我看向他,他急忙垂首,不过一瞬之后,却又略为迟缓地扬了起来,“是贵妃娘娘吗?”
我愣了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我。
而这声音一急起来,就带了丝女孩子才有的娇柔感。
原来“他”是“她”啊。
我轻轻一笑,“你是——”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嫣罗啊,娘娘不记得了吗?”
“嫣罗?”我重复了一遍,仔细端详着面前人的秀气脸庞,终于不确定地问出声,“就是那天在赤弦城里遇到的丫鬟?”
“奴婢正是。”她猛然抬起头,急切地望向我,“娘娘,求求您救救奴婢的主子吧。”
“你的主子是……”
“您的好姐妹夭凝夫人啊。”不等我说完,她就连忙接口。
“夭凝还真这么快就把你收服了啊。”我心不在焉地笑笑,心中因为她的那个“好姐妹”而觉得有些倒胃口。“她出什么事儿了?”
“夫人她……快要活不成了。”嫣罗楚楚可怜的小脸蛋上有眼泪掉下来。
“起来说话。”
嫣罗摇摇头,没有起身,“娘娘,事到如今,奴婢只能长话短说了,在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面,亚竺国王后在赤弦城惨遭不测,亚竺国国王亲自率兵攻打赤弦城,赤弦城兵力不支,如果不是青鼎陛下立刻发军来救援,赤弦城都早已落在亚竺人手上了。”
我再咬一口鱼丸子,回过头去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影,鬼使神差般开口,“奉幽国有没有向赤弦城发兵?”
嫣罗似乎有些意外,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回娘娘,奉幽国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我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亚竺不仅是奉幽这么多年的盟国,而且如今还因为联姻的事情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亚竺遭受国辱的时候,奉幽却不闻不问地袖手旁观,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突然发现,皇帝这位子,果然不是思维正常的人能够坐得了的。
“娘娘……”
嫣罗又唤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面带探究地看向他,“既然赤弦城还没有陷落,你又来找本宫做什么?”
“娘娘有所不知,前几日青鼎陛下回夜歌城的时候,借着保护夫人腹中胎儿的名义,将夫人也带在了身边。”
“赤弦城正兴战事,陛下此举也并无不妥。”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嫣罗苦笑着摇头,“开始奴婢也是这么想。可是,刚出了城,陛下就命令车夫快马加鞭地赶路,一刻也不准停下来。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又有了个两个多月的孩子,怎么受得住这种折腾?”
“你是说,陛下刻意为难夭凝?”
嫣罗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迎上我的目光,缓慢点头。
我脑中涌过一丝异样,“怎么?”
匍匐在面前的女子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才怯怯地说道,“听夫人说,您是跟着她去追刺客才会不小心失踪的,所以,所以陛下对夫人好像有所误会。”
“这么说祸患的源头竟然是我了?”我自嘲地一笑,“你想让我怎么帮她?”
嫣罗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陛下是因为您才和夫人过不去的,只要您马上去找陛下,跟他说清楚,夫人就不会有事了。”
我继续笑着,找凉吗,跟他说是他误会了,我没有被朋友背叛没有被仇家追杀没有从那鬼门关走过一遭,只是单纯地出去体验了一下暗室吗?
我好像……还没那么伟大吧。
“嫣罗,我不能去哦。”
“为什么?”她显然一时不能接受,眉间燃烧着的希望骤然凝结了,却还没来得及消退。
我娇俏地笑着,“人家夭凝要自找苦吃,我一个当姐姐的还能拖她后腿不成?”
嫣罗不能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娘娘您……”
“我怎么了?”我眉毛微微一挑。
她好不容易才收回措手不及的表情,点头急速说道,“娘娘,如果连您都不帮忙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
我无辜地看着她,“孩子又不是我的,你问我有什么用啊。”
嫣罗已经顾不上礼节,手脚并用地就爬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的腿,“奴婢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找到您的,求您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面子上,给夫人一条生路吧。”
我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我不认为嫣罗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只要娘娘您跟着奴婢走一趟,夫人和小少主的命就都能保住了。”嫣罗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太急还是太难过的缘故,听着有一丝沙哑。“要不了您多长时间的,半个月左右就好。”
裙子都被她攥得有些皱了,我默不做声地甩开她,旁若无人地再次开始进食。
已经冰凉的菜肴放进嘴里,像是放了泪水一样,又湿又苦。
女子仍在身后不依不挠地恳求着,“娘娘,夫人和您这么多年的交情,您真的要看着她死吗?”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才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搞清楚,我并没有看。”
“娘娘……”她的神情已经接近一盘散沙。
“你走吧。”
“可是,娘娘——”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娘娘……”
我不再说话,只是把目光久久地凝滞在她的睫毛下面。
她的眸子里闪过震惊,愤怒,委屈,最后尽数散去,只剩下一层浓密的悲哀。
“皇家的人,都是这么没有感情的么。”
她悠悠地说着,连礼也没有行,就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她的话仿佛发了芽一般,在静寂的空气里久久伸展着,不肯停下。
我摸了一把下巴,孩子,你说错了呢。
皇家有情有义的其实不算少啊,你的夫人,不就是一个重感情的好例子么。
毕竟不久之前,她为了抛弃过自己的哥哥,连我都牺牲掉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一个时时看点恐怖电影的找虐苦逼来说,一个人的寝室,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o⊙)
、裂痕
小镇的夜晚终是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几盏大灯光线阴暗得很,空荡荡的大街像一个长长的人影子一样,沉重地在地面浮过来,又慢慢荡回去。
我正要关窗入睡,视线的尽头便多出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影。
每个人都穿着夜行衣,戴着黑色面巾,手里已经出鞘的刀剑,在跳跃的灯火里闪出刺眼的寒芒。
黑色的脚步整齐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身后的门突然被“吱”地一声推开。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南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姐姐,我们快走。”
我把窗户合上,又不动声色地将帘子放下来,遮住屋内的光线,“又是来找你的?”
“嗯。”南南毫不意外地答着,将殷雪随从床上驼了起来。“不过这些比上次的要多很多,姐姐你小心一点。”
我这才收回心中越来越深的困惑,拔腿跟了上去。
小客栈入夜以后就荒凉得可怕,我们的脚步声落到地上,沉寂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全在响着回声。
跟着南南拐过几间还亮着蜡烛的客房,再跨过一个漆黑的院子,借着暗淡的月光,我终于看见一扇已经掉漆的陈旧木门。
南南伸手一推,木门便“哐啷”一声脱离了门框,重重摔在地上。
我和南南踏着斜铺在地上的木板,轻轻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又是另外一条街,房子比客栈都还要低矮,几盏残破的灯笼被随意地挂在路边,黄白色的火焰在残损的灯罩里起起伏伏地跳跃着,就像一群离水的垂死挣扎的鱼。
南南扛着殷雪随开始施展轻功,他的轻功居然不比我差,就算扛着一个比他重得多的人,都能毫不费力地保持在我的前面。
一路上只有秋风与头发相互摩擦的声音,南南紫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煞气满脸的他在惨淡光线下面像个小豹子。
多日来未经活动的手脚在此时显得多么的拖后腿,正打算让南南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南南却蓦然拧眉,本来已经快到不行的动作再度加速了。
抱着些许不解回过头,才发现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在了我们后面。
“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能找到我们?”逆着风张口,冷空气马上顺着喉咙灌进来,呛得我心里有点发憷。
“我身上被种了茶毒。”南南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我脸上的表情却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了。
茶毒的配制秘方从来就不曾轻易外传,所以能使用的人少之又少,杜千秋过世后,世间能操控茶毒的,就只剩下三个人。
我,凉,还有虽然弟子地位从不被杜千秋承认却青出于蓝的殷雪随。
无论下毒的是殷段中的哪一个,我都是不想看到的。
可是根本没可能是我啊。
身后的黑衣人没有一点疲倦的意思,仍然自顾自在后面穷追不舍着,我荒废已久的轻功却理所当然地力不从心了,速度也慢下来。
“姐姐,你快一点啊。”南南干脆退回我身边,拽着我的胳膊向前面冲撞。
“既然他们随时都能找到你,我们这样拼命逃又有什么意思?”我大口喘着气问。
南南回头望了一眼,将肩上的殷雪随向上托了一些,“能拖一刻算一刻吧,一到三更,我们就有出路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却抿了唇,再也没有开口了。
钻进一个大树密集的林子以后,我已经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一点,南南将雪随放在树下,对着瘫坐在地上的我说道,“姐姐,我先把他们引开一段时间,待会就过来找你。”
“你要注意啊。”已经见识过南南实力了,我并没有太多的不放心。
夜晚的林子格外静谧,呼吸在这里都不由自主变得轻微了,就像叶子掉下来的声音一样。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突然从不远处层层叠叠地传进我的耳中。
我吃了一惊,南南竟然这么快就拜托了蒙面杀手?
不过,再仔细听了一阵,才知道来的并非是一个人。
大概是他们追南南时发现只剩一个了,所以便调了一部分过来。
我强自镇定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将殷雪随与自己藏在一棵老树后面,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顿住,静止了一会,竟然直直地向我们这边逼过来。
我攥紧树枝,被碎发覆满的额间不经意间沁满了冷汗。
当这些人即将与狼狈躲避的我们打个照面时,我吸了口气,一个飞身跃起来,握着树枝直直劈向他们。
领头的杀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先发制人,不过实力悬殊是很明显的,就算他在树枝即将落到他头上时才开始反抗,树枝也很轻易地就断成两半了。
这还不算最差的,让我更加郁卒的是,来的竟然有三个人。
显然个个都比我高明不知多少倍。
我咬了一下牙,抓紧剩下的半截树枝,不要命地朝着其中的一个挥去。
那人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就到了我的身体后面,手中的宝剑透过空气毫不留情地向我刺来。
是千绝门的武功招式。
转眼之间,三柄刀剑已经从不同方向刺向了我。
我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内心一片寒凉。
却久久没有闻到血液的味道。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一柄长剑正凝滞在我的眉心前,对面黑色面巾之上的那双眼睛,正在若有若无地上下打量着我。
与此同时,另外两柄剑也分别悬在我的双耳上方,嘶嘶地冒着寒气。
面前的黑衣人一丝不苟地注视了我好一阵以后,才点点头,与其他二人一起收回了手中的武器。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被骤变的形式逼得说不出话来。
而这三个人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在原处站了一会,刚坐回老树不久,南南精致的小脸儿便出现在我面前。
“解决了?”我问道。
“嗯。”南南心不在焉地说。
我轻勾着唇角,指了指我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三更以前你只能四处逃命,而三更过后你就可以轻易解决对手?”
他叹了口气,坐到了我的身边,“姐姐,我的母亲是莲峰十四姬里面的莲姬。”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妖姬的女儿被视为祸国妖孽人人喊打喊杀,儿子却没有受到任何排挤?”
“你——”
“因为十四妖姬的儿子,都会天生地拥有瞳术,能用紫色的眼睛蛊惑世人,让人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失去性命。”
我看着小小脸蛋上那抹努力做出来的笑意,心突然疼起来。
“我已经杀过很多人了,”南南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用娘亲赐给我的那双眼睛。”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
“因为我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而殷雪随需要啊。”
我转过头去,将这个仍在沉睡的男人用视线杀了个无数次。
“姐姐,不怪他,虽然他的确不是好人,但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我帮他做事,都是有报酬的。”南南低低地说。
“那他干嘛还要派人来杀你!”
“你说的是昨天那帮人吧,我违背了他的命令,当然该被追杀啊。”
“他叫你做什么?”
“除去莲峰十四姬里剩下的十一个。”
“为什么?”我惊叫起来。
“不知道,我问过段哥哥,他竟然也支持,至今我都没怎么明白原因。”南南突然一凛,目光坚定得无法逼视,“但是,我是无论怎样也不会伤害我的亲人的。”
我欣慰地抚着他软软的头发,“那千绝门是不是也因为这个想置你于死地?”
南南抬起头,“没有啊,段哥哥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对付我?”
“那刚才……”
“是段白羲的人。”
南南的头慢慢低下去。
初涉人世的少年,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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