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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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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姬此时反倒有些胆怯了,瘦削得让我嫉妒的手指在暗中捏住了我的手臂。
一阵风迎头掀过来,不知从哪里来的砂砾昏昏黄黄的,劈头盖脸地罩住我们。
我灵机一动,从雾姬的前面让开。
雾姬虽然始料不及,但还是有所反应地将眼睛闭上了。
在她的眼睑再次翻开之前,我凑了上去,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你怎么样了?”
“嗯?”雾姬错愕地想将眼睛睁开,却被我快速伸上去的双手不遗余力地制止住了。
我假装做出帮她按捏的姿势,口中发出不耐烦的抱怨,“这什么破地方,沙尘满天都是,你也别这么笨行不行,都不知道躲一下啊——对了,好些没?”
雾姬这才明白了我的用意,瞬间脸上配合地做出痛苦的神情,乌鸦羽毛一般浓密油亮的睫毛甚至还挂上了几滴清澈的泪水,“你轻点,痛。”
“那要不要我吹一下?”
“不用了吧,”她一边摇头一边将手伸进我的胳膊里,“闭一会儿就好了。”
我稳稳地扶住她,淡淡地看向韩谷迁,“你不带路吗?”
韩谷迁应了一声,恭恭敬敬走在前面,我搀着雾姬跟在他身后,不经意间侧头一瞥,发现雾姬居然还在哭。
不由得地有了些自豪感,我家美人,入戏感这么强,终于不是一无是处了啊。
于是我压低声音对她说,“现在没什么人注意你这里,不用哭了。”
她的睫毛疲倦地眨了眨,“刚才太用力了,根本停不下来嘛。”
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来到内城后,戎装士兵悉数退下,韩谷迁领着我和雾姬踏进夜音安设在隐桑城里的行宫,让我们在一个偏殿坐下后,便默然地退了出去。
偏殿里没有一个服侍的婢女,然而或许是因为殿内所有器物都采用红色的缘故,竟一点也不显着冷清。
雾姬疑惑地看着我,“沫沫,你不是平民百姓吗,奉幽陛下怎么会认识你?”
我漫不经心地倒在斜榻上,“妹妹我花名远播啊。”
她郁卒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一下子吐出来,“这什么东西,太苦了吧。”
“喝习惯就好啦。”
“可是这真的很不寻常啊,”她苦着脸将杯盏扔回小几,水纹溅得到处都是。
“和我换吧。”我将自己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
雾姬揭开盖子抿了一口,对我笑眯了眼,“你的果然好喝多了。”
“不是一样的吗?”我笑着看了茶壶一眼。
“你觉得味道一样了还和我换什么?”
“我还不是看你的都溢出来了——。哎快停下!”我忽然从榻上跳了下来,伸手去夺雾姬手中的热茶。
可是她已经仰头喝下了一大口。
我急躁地将一个巴掌甩过去,雾姬的杯子重重偏了一下,在地面摔成一堆碎瓷片。
“你干什么呢?”雾姬抬起头,错愕地凝视着我的脸。
我伸手抓着她脑后的头发,拼命将她的头向下摁,“快吐出来。”
“嗯?”她皱紧了眉,显然不懂我的用意。
“茶里有毒!快点!”虽然我知道已经晚了,却还是发了疯一般帮她催吐着。
雾姬却突然捂住肚子,表情扭曲地蹲了下去。
她紧闭着眼,泪水源源不断地落出来。



、知足

夜音拖着灼眼的大红宫裙走进来时,身边没有带任何侍从。
她跨门而入后,仿佛没看见我似的,先将四周打量了一圈后,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呢?”
“果然是你。”我不禁冷笑。
夜音脸上有一丝得意的味道,“隐桑城就是本宫的地盘,妹妹的那点事,逃得过本宫的控制吗?”
我瞪着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宫里动手,你都不怕被雪随惩罚?”
“惩罚?”她气定神闲地露出笑脸,“十四妖姬人人得而诛之,本宫为夫君分忧,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拿到毒茶的是我。”
她白得惨烈的手轻轻掩在唇上发出一声虚假的惊呼,“哎呀——,那四杯茶里面两杯有毒,两杯没毒,你运气怎么这么差!”
“应该是我运气好才对。”我竭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杯毒茶我终究是没有饮下,姐姐很失望吧。”
“失望倒也说不上,以后杀你的机会还多着嘛,再说了,能够杀死妖女,也是大功一件啊。”
“你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北疆找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漫不经心地说。
我却不知不觉间瞳仁缩紧。
北疆上至黄发老人,下到垂髫孩童,无一不会用毒,毒术无一不精,死在北疆毒物下的人成百上千,能解出毒药的人,却始终没有几个。
雾姬中了这样的剧毒,还有多少机会能够活下来?
夜音看见我的表情,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真没想到,我最怕管闲事的妹妹,居然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这样上心啊。”
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虽然我的确是冷淡了点儿,但至少还是善良的,比起连亲生母亲都要毒害的姐姐,妹妹的确是自愧不如呢。”
她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听说刺客的目标原本是雪随,最后死的却是你的母后,这中间需要做的准备是少不了的,除了你,谁可能这么轻易地下手?”
“你不能靠着‘可能’这两个字就将罪行推到我身上吧。”
“的确不能啊,我靠的其实只是你的心狠手辣而已。”
她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又笑了,“那你想不想听一下,我为什么要对母后这么心狠手辣?”
“好有意思,我真是……不想听啊。”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暗淡,但还是大致平静的,“也好,那本宫先走了。”
“不送。”
她的红色裙裾张扬地在地面拖动着,像是一摊永不凝固的血迹。
走到门口,她才回过头,认真地瞟了我一眼,脸上出现了一种矛盾的神情,“怎么办呢,雪随的外表像环,可是我却越来越发现,环的性格像极你了。”
“啊?我还以为我好特别地说。”
“的确是特别啊,”夜音说着说着,眼神之中竟有一些发痴,“特别到让人想强占,特别到……让人想摧毁。”
我打了个寒战,“其实强占就已经够了。”
“不行呢,这么小一个天下,哪里容得了两个环啊。”她惋惜地摇摇头,“而且,我早就已经先入为主地将雪随当成环了。”
“那我呢?”
“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情爱的话,没准我会将你好好护着,可是你居然动心了,对象还是我一心想独占的人,”她笑了一下,眉间散出难掩的光华来,“所以,我会亲手摧毁你。”
*******
雪随终于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他看见满眼的狼藉以后,立即加快了原本就很急的步子,飞快地向我跑过来,“阿沫,出什么事了?”
我抱着肚子在地面无力地蜷缩着,连说个话也分外困难,只好将视线投在已经被摔碎了的茶杯上。
那是我将剩下的一毒一正两杯茶都喝下以后,毒发时扫在地上的。
雪随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眯,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直起身子,召来一名侍卫,低声向他吩咐了几句,才又折身返回,将我的身体抱了起来,“别怕,解药马上就来了。”
我只能用力点头。
雪随似乎是太累了,一向洁净平整的下巴上已经有了些青色的胡茬。
他先是担忧地看着我,过了一阵,微微上翘的唇角居然透出几丝愉悦,“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我能够告诉他,这是一个愚蠢的意外吗?
我能做的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雪随在一边闷笑起来,“阿沫,你真像个别扭的小孩子。”
我不爽地抬起头,就算我幼稚,你也别用当父亲的语气说这种话好吗……
他已经趁机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口中。
“吃下去就好了。”他一面说着,将一杯热水放到了我的唇边。
我将药丸含在牙齿外边,只喝了一大口水,一旁的雪随还想喂我一些,被我摇头拒绝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关心地问道。
我打起精神,移开捂在肚子上的手,佯装轻松地露出笑意,“好多了。”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沉默了片刻,又平静地望向我的眼睛,“你说谎。”
见我不答话,他渐渐将我失去知觉的手紧紧攥住,“你中的毒来自北疆,中毒之后会腹痛难忍,同时身体发热,直至药性消除。现在解药已经吃下去这么久了,你的手还在出汗。”
“对不起。”我低下头。
他在我脸旁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吃下去。”
“除非你答应再给我一粒解药。”
他把一整瓶药都塞进我的手里,又不动声色地将水灌进我的口中。
待我服下药,气息平稳了过后,他才看着我。仿佛很疲倦一般开口,“阿沫,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
我仍然躺在他的怀里,和他一样疲倦地注视着他的下巴,“很厌倦,是不是?”
“让我厌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自我糟蹋。”他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稍嫌冷淡地看着我,“来这里的路上夜音对我说过,一开始你并没有中毒。”
“嗯。”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在拿自己的命来逼我了?”他脸上隐隐有怒意,“我拿你当宝小心翼翼唯恐你委屈半分,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身体的?”
我愣住了,其实也只是做了个权宜之计而已,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但是这次的确是我任性了,我讨好地用嘴唇轻轻蹭了蹭他,“不这样,你哪里会多给我解药嘛。”
他一本正经地端着不动,直到我的嘴蹭到他的唇边时,他才加紧了箍在我身上的手臂,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你的朋友我怎么会不帮,你真当我那样小气?”
说着他毫不小气地重重吻住我。
我被弄得喘不过气,好半天才能别过脸呼吸,“夜音究竟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那个朋友的身份?”
“什么身份?”他随口问着,唇舌在我的脖子上流连来去。
“呃,那我来告诉你吧,她是从莲峰来的,是死去的素姬和莲姬的妹妹,雾姬。”
“莲峰十四姬?”身前的男人说了一声然后动作停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会遇见她?”
我望着都快没力气握住的药瓶,“通州。“
“你去通州干什么?”
“找人。”
“特意去找那个雾姬?”他的语气有一点不高兴。
我仰起头,“在这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我一直以为她们都生活在莲峰上,连她在外面找姐姐找了半年都不知道。”
雪随的眉头微微蹙起来,“她已经下山半年了?”
“嗯。”我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不祥感。
果然,雪随接下来说的话,像一个巨大的缝隙一样,一寸一寸地在我的脑袋里断裂开来。
“你个傻瓜都没听说过,莲峰就在通州城境内么?”
“你骗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但我专门调查过,从莲峰到通州城区只花得到半天的时间,也许,连半天都用不上。”他柔和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如果她是真心要找姐姐,又怎么会都半年了还在通州?这不是很明显看见你出现了,特意来接近你的么。”
“也许……”我不甘心地编造着理由,“她在外面找了半年都没有结果,才回到通州的呢。”
“刚好在你落单的时候回去吗?”
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这么美丽的人,这么单纯的人,这么……亲近我的人,怎么会只是在利用我呢?
“你总是看到那些人美丽的样子,可是美丽总是一种陷阱,你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雪随心疼地叹息着说。
“可是她是我的朋友啊。”我埋在他的怀里,“为什么她们都要这样对我?”
“因为得到与失去朋友对人来说永远都是轻而易举的啊。”他紧紧抱着我,凉凉的气息吐在我的发间,“所以你永远不用稀罕朋友。”
顿了顿,他又将怀抱收紧了一些,“你有我就够了。”



、若相惜

雾姬幽幽醒过来时,我清清楚楚看见了雪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雾姬先是看了一下我,而后江水一般清亮的目光落在了雪随身上,“你是谁?”
雪随温柔一笑,“你是雾姬吧,我叫殷雪随,你叫我雪随就好。”
“殷……雪……随?”她琉璃一般清澈的瞳孔骤然放大,“你就是奉幽国的皇帝?”
雪随笑得谦谦有礼。
“原来你是沫沫的朋友啊,太好了!”她高兴地笑着,用力抱了一下雪随的肩膀。
她的笑容是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的,找不到一丁点儿伪装的痕迹。
而雪随被她放开以后,脸上的表情就耐人寻味了。
“既然阿沫把你带过来,你就把这里当你自己的家吧,有什么需要直接提出来,我会尽力为你办到的。”雪随温文尔雅地看着她说。
“那你可以先拿点东西给我们吃吗,我和沫沫干了这么久路,饿都饿死了。”雾姬张大了眼睛。
雪随匆匆瞥了我一眼,朝门外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便有成群的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
雾姬一面大赞着厨子的手艺一面拼命向口中塞着东西,我随意捡了几块鱼肉,食不知味地嚼了两下,便放下玉著。
“不是说很久没吃什么东西了吗?”身侧的雪随略微皱眉。
“对啊,你怎么可能还没饿!”雾姬讶异地从饭碗里抬起头。
“吃不下。”我散漫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出了殿门。
外面的空气没有一丝温度,虽然几乎淡成惨白的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冷淡的光线却让它显得一点存在感也没有了。
“怎么处置她?”
略微嘶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时,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才发现原本在门外候着的宫娥下人都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雪随黑色发丝像灰尘一样在阳光下飞舞。
他面色如常,没有半点中毒的症状。
雾姬也不会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年轻帝王,其实还有一个毒王七言的身份吧。
所以她出手麻利又干脆,下完慢性药还可以继续言笑晏晏,以为不到毒发根本没人能够发觉。
但是这点小动作早就被雾姬看破了。
很遗憾,我也看破了。
我默默咬着唇,双眼看向望不见尽头的重重环廊。
他上前轻轻揽住我的肩,“阿沫,不管你愿不愿意,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谁也没有资格去躲避它。”
我僵硬地靠在他胸前,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出口,“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因此将我裹得更紧,“因为我们需要的东西太多,而命运送给我们的,实在是太少。”
“我要的并不多啊,不过是想尝试一下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别人的滋味而已。”我闷闷地说。
“毫无保留的信任,本来就已经够奢侈。”
在头顶单调又冷漠的阳光里,在四周冷涩又平静的冬风里,雪随的声音刚一响起就飘散掉了,飘散在了比阳光还要冷漠的空气里。
“不要伤害雾姬。”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是平静的。
短暂的沉默后,雪随只说了一个字。
“好。”
他的声音平静而简单,像是习惯了盗墓的手,没有分毫的情绪。
*******
“这是——”我微愕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所在的宽敞寝殿里,装饰事物全是蓝灰的,没有半点能将眼睛晃痛的红色。
这是我在行宫里见到的唯一没被红色侵袭的地方。
“就想着你可能会找过来,所以专门命人布置好的,怎么样,还喜欢吗?”雪随唇角平静地勾起来。
“喜欢。”我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
“那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了。”
“雾姬呢?”我脱口问道。
雪随的脸色变得阴郁了一些,“我不想让你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如果一个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雪随突兀地打断了,“我跟夜音已经打过招呼,她不敢动雾姬。”
“她不敢,那你呢?”我探寻地望着雪随。
雪随将后背靠在殿内伫着的立柱上,神情略有倦怠,“我答应过你,不会难为她。
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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