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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三号房(有间客栈之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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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将军!」下了马后不断拉弓放箭的余美人,也没想到他这孤军竟能撑到这时候。

「你……」看清了援兵是何人之后,乐云天先是怔了怔,随后火上心头烧地大声喝问:「你来这做什么?」

「君楠要我带您离开这儿。」早被他给吼惯的余美人,百忙之中还要分心给这位还不肯认他的丈人。

「回去!」乐云天落力地驱赶著他,「谁要你来这多事?回去照顾好我的女儿!」

实在是很受不了这对父女都同一个脾气,已被惹毛很久的余美人,终於忍不住回嘴吼向他。

「岳父!」

经他这么一叫,有些呆了呆的乐云天,一脸茫然地看著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没了爹,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没了外公!」他一鼓作气地把负伤在身的乐云天给拉过来,然后再扔给跟在后头的心腹,「把他给我带走!」

「得令。」

「姓余的臭小子!你要敢辜负我女儿,我保证,不需敌军动手,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遭人左右架住,强行被拖走的乐云天,犹不死心地朝代他留下的余美人大嚷。

余美人直接赏他一记白眼,「别逗了,我怎可能舍得抛下她?」他可是专程来这救人而不是来送死的。

乐云天以及他的手下一走,余美人即派令拉开两军军距,调来旗下箭技精良的箭队,分为两伍,居於大军前后开始大量派箭,为了闪避大量的箭袭,敌军不得不再拉远了两军之距。在旗下的箭伍必须补充不足的箭矢之时,已与旗下的快刀伍做好冲锋准备的余美人,尚未命前头的盾伍开盾让道,此时在他后头,却传来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声声不绝於耳。

他纳闷地回首一看,接著便愣张著眼,直看著那个排场与军容远比他还要更加壮盛的来者。

「开国……大将军?」他老人家跑来这做啥?

「盘古营已在本将军令下撤离战线,藏龙卧虎两营亦立即离开此地,此战在此由本将军接手!」一点都不想待在吞月城里死於非命,情愿来这搏搏命的开国大将军,在一找著了他之后,马上抬出官威朝他下令。

「但——」还想亲自打完这场仗的余美人,话才到口,就被他给狠狠瞪回去。

「你敢抗命?」

在他的官威之下,身段硬是矮了一截的余美人,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想清他为何会来这瞠这淌浑水后,当下再感谢不过地朝他握拳以覆。

「谢大将军!」

第九章

战事一转交给开国大将军接手,并驾著战车离开前线国境,余美人即马不停蹄地狂奔了七个日夜,一心只想快些赶回吞月城让蔺言为君楠治伤。可就在他们快抵达吞月城之际,君楠却开始捧著肚子频频喊疼,这令余美人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快马一路驰回吞月城内的有问客栈,紧抱著她一路奔至天字三号房,将她安置妥当后,再冲至地字十号房急急拉来蔺言。

诊过了君楠之后,蔺言即二话不说地将那个在房里急得团团转,不时握著君楠的手低声安慰,不时还朝她大吼她是不是个庸医的余美人,一脚给踢出寝房外,并在顺手关上门扉之前,当著他的面奉送上一句——你可以开始慢慢等了。

「你拖我来这做啥?」

打从晌午起,就遭人自天字一号房里给拉了出来,一直被困在天字三号房内脱不了身,步青云怏快不快地瞪著与他一块坐在亭中的余美人。

“陪我。」神色甚为紧张的余美人,边说边再灌了一杯酒壮壮胆,两眼还是直盯著远处被蔺言拿来当产房的寝房瞧个不停。

「我们呢?」也同样被他给逮来此地的众人,有些受不了地瞧著那个俨然已经紧张过头的余美人。

「一样。」有难就要大家一起当,他这人是很讲究公平性的。

「咱们就在这慢慢喝吧。」被迫关门不做生意的东翁,将先前命鞑靼扛来的几坛酒开封,顺手为亭中面上皆写满不情愿的陪客们各斟上一杯。

被困在这也没别的事可做,只能陪著余美人一块心乱如麻的众人,在酒过三巡后,每个人面上仍是没半点醉意,相反的,还因寝房里传来的痛苦叫喊声,而更加地醉不下去。眼看大夥都已灌光了酒,却还是没啥用处,东翁只好再叫鞑靼多扛几坛酒过来。

很怕那个不时屏著气息等待的余美人,会等著等著就忘了要呼吸,东翁才想叫他放宽心点等待时,丹心却自紧闭著门扉的寝房内走了出来。

「如何?」当下两手各拖著一人的余美人,忙不迭地冲至她的面前问。

丹心无奈地叹息,「还是生不下来……」虽然蔺言说,每个女人头胎的情况都不同,但照这情况来看,君楠可能还得再拖上一阵子。

“那……」心房倏然似被绞紧的余美人,也不管两手还捏握著两个邻居的臂膀,不自觉地更是使上手劲,令无辜被被牵连的两人,简直疼得龇牙咧嘴。

她稍稍安他的心,「你别慌,蔺姑娘在想法子了。」

急如锅上蚁的余美人,在丹心传完话又要进去里头时,再也挨不住地大喊。

「我要进去看她!」

「你能不能冷静点?」东翁自后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使劲地把他拖回凉亭里,「女人生孩子你进去搅和些什么,你是想在里头碍事再被蔺言一脚给踹出来不成?」

百般无聊地喝著水酒的步青云,则是以不屑的眼神睨了余美人一眼。

“蔺言行医又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就算是去了半条命的她都能救得活,何况只是生个孩子?」除了已经挂了的死人外,天底不会有那个姓蔺的救不活的?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他们男人的脸面了?

“你少说两句不吉利的行不行?」东翁忙捂上他那张永远都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大嘴。

「那我回房好了。」本就不想留在这陪他们耗下去的步青云,再乐意不过地起身就要走人。

「你休想撇下我们!」亭内的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拉回来,不许他在这当头又来那套置身事外。

「啧。」跑也跑不掉的步青云,不情不愿地被他们给一骨碌压回原位里坐著。

「光是坐在这儿陪姓余的穷紧张,我倒忘了要问一事。」东翁喝酒喝了一半,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忙转看向身旁的步青云,「喂,后来战况如何了?」

「姓余的私自出兵这一事,你真的已经摆平了吗?」封浩也很担心这位侯爷大人会出了什么岔子而没保住余美人。

「那当然。」他一脸没事样,「有个开国大将军在,怎会摆不平?」

「开国大将军?」轩辕如相纳闷地皱起眉,「你去威胁的……不是兵部尚书吗?」怪了,先前他听东翁是这么说的啊。

「我只是顺道去拜访了开国大将军一下。」他摇了摇手的酒杯,「谁晓得我就连人都还未到,早就收到风声的开国大将军,怕我真会去见上他一面,就脚底抹油速速逃进宫里,不但主动向陛下请缨即刻出征,还说已先派上藏龙营为他轩辕营开道,当下即把我要办的事全都收拾得妥妥贴贴。」就知道那老家伙怕死得很,算他识相。

「慢。」愈想愈觉得不对劲的东翁,以质疑的目光瞟向他,「那……兵部尚书呢?」

「那日他将我拒於门外不见我。」相当记恨的步青云冷冷一笑,「我想,或许这几日就会换上个新任的兵部尚书吧。“

来得措手不及的沉默,安安静静地蔓延在亭内,过了半晌,听明了话意的众人,皆把眼珠子对准了那个笑得一脸猖狂的步青云。

「……新任的?」那旧任的呢?

他不负责任地甩过头,「这就得看那老家伙的命够不够硬了。」谁教那个胆敢拒他於门外的兵部尚书,居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看,害得他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和火气?哼,那家伙事前也不去打听打听,同他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当下众人又赶紧把目光转向本业为术上,但也看相兼算命测字的轩辕如相。

「够硬,应当活得下去。」屈指算了算后,轩辕如相很想来个抚额长叹。

正当众人纷纷深吁了一口气时,偏偏轩辕如相却捡在这当头再添上一句。

“前提是,咱们侯爷大人的克性不要太过坚强到无所不摧。」对於这个砸过他无数次招牌的邻居,轩辕如相已经很认命了,他相信,日后步青云仍旧是会继续招摇嚣张,就算他要横著走,普天之下也没人能拦他。

「……」看过太多人下场的众人,这下完全不对兵部尚书抱以任何希望。

「你们有什么不满?」怎么,他们以为他很爱管闲事啊?没有半句感谢的话就算了,他们那是什么眼神?

「没,没有……」

当亭内的众人不知该感谢这个命格够诡异的邻居,还是该替那些犯著了他的人感叹时,快步跑至天字三号房的鞑靼,两掌拍开大门,十万火急地朝客栈主人大嚷。

「东翁!」

「酒已经够了,你还来这干啥?」他要是想留下来陪他们一块受苦的话,他是不反对啦。

「不是。」鞑靼直摇著头,「而是街坊邻居全都挤进客栈里来了!」

东翁皱著眉,「不是早说过今儿个不做生意了吗?他们还进栈做什么?」

他一手指向他们,「与你们一般,他们也想进栈等消息。」据那些老主雇说,吞月城里最大的赌坊,在得知君楠即将临盆后,已摩拳擦掌地等著看结果揭晓了,眼下全吞月城在赌君楠头胎会生男生女的城民们,也都在等著结果开盘。

东翁朝天翻了个白眼,“告诉他们,等孩子生下来后自会通知他们,现下都给我待在客栈里慢慢等!」

「噢……」

整颗心不在亭内的余美人,此刻两眼看不见身旁的邻居们,两耳亦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是一直凝望著远处的寝房,聆听著君楠时而传来的阵阵叫喊声,心头更不时地狠狠拧紧。

两目目无定根地飘移至园内,不意瞥见春日已至的园中,花儿们正待璀璨盛绽以送冬迎春,置在院中的一座座宫灯,灯焰因风摇曳,使得园中正待他人来赏的花姿,时显时灭,如针如刺,更像他心中的希望般,忽现忽隐。而自寝房内传来的叫声,则是伤尽了无限春风,令那风声听来格外心碎,也让他深深尝到了椎心之痛的滋味。

倘若,他真能够许个心愿的话,他希望,当今年园中的花儿们盛绽之时,他们一家三口,能够一块坐在融融的暖阳下,欣赏满园的春意,共享他渴盼已久的天伦之乐。

在这他与君楠一路走来的路途上,他曾经失去了不少,却在不知不觉里得到了更多。在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之后,要他再硬生生地抽走长久以来怀抱在怀中的期待,和那片他小心翼翼地珍视著的小小幸福,他做不到,而他也不愿再回到以往的日子里,就算他仍能回到沙场,有幸在日后成为人们口中一身傲骨的英雄豪杰,可若没有他们母子的陪伴,这人生未来的路途将只会是坎途,而在他背后,有的,仅是剩下的孤独。

只是上天会听从人们的祈愿吗?

若是他虔心地祈祷,那,风儿能不能代他将心哀托与天顶之上?只要能让君楠少受一分苦、一点折磨,只要他们母子都能安然无恙,无论要他拿什么来交换,哪怕是割心也好,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就在余美人一迳地发著呆时,寝房里终於传出了娃娃啼哭之声,亭内的众人莫不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够卸下悬在心上的那块大石。

「恭喜你当爹了。」等了快一日,好不容易等到这刻的轩辕如相,解脱似地拍拍余美人的肩,「待孩子的名字起好后,我再告诉你。」

「孩于满月时我会包份厚礼。」巴不得能快点回天字一号房的步青云,话一说完,也马上跟著走人。

「姓余的?」没听见余美人回半句话的东翁,本也想跟著走人时,有些纳闷地回过头。

「那个……」封浩一手指著身旁的正主儿,「他好像呆掉了。」在蔺言处理完里头的那个,要不要叫她顺道治治外头的这个呀?

“喂,醒醒!」东翁不留情面地左右开弓,两掌直扬在像是呆成了个木人儿的余美人的颊上,在发现如此仍是不济事时,他索性拉大了嗓门在耳边大喊:「姓余的,你的孩子出世啦!」

总算被东翁给打醒也给叫醒的余美人,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接著二话不说地直往寝房冲去。

在他两脚一踏进寝房内就将他给拦在小厅外的丹心,一直等到里头的蔺言将事情全处理妥当之后,这才放刚升格为爹的余美人进去。

“君楠……」眼看著躺著床上的君楠,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余美人又是一阵心疼。

没空让他心疼的蔺言,一把将已洗净包妥的孩子塞进他的怀里,趁他呆愣愣地瞧著臂弯中,面颊红通通且啼哭不停的娃娃时,不忘扯过他的耳朵向他报告。

“母子一切均安,其他的事,待会儿我会吩咐给丹心。”

“谢谢你……」宛若置之死地,又再重新回到人间新生一回,重拾这一小片得来不易幸福的余美人,在怀中的娃娃舞动著四肢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时,溢满他心口的感动,使得他的喉际极度哽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有法子把这话给说出口。

打从认识他们以来,就没听过他们俩半句谢词的蔺言,听了,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她颇不自在地一掌拍向他的背后,将他推向君楠。

「这回,就算你们免费,恭喜你们了。」谁教那个可爱的小娃娃,面子远比他家爹娘的来得大?

怀抱著手中不再哭闹的娃娃,真实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与重量后,感谢盈满心怀的余美人,并没有留意到蔺言与办妥了事情的丹心是何时走开的,一迳盯著孩子睡脸的他,这时,衣角突遭躺在床上的君楠轻拉了一下。

他忙不迭地坐至床畔,低首看著还冒著冷汗,面色也苍白如纸的君楠,正张著嘴,嘶声地对他说些什么,他在抱妥了孩子后,赶紧朝她低下头。

「你想说什么?」

「待我身子复原后……」好不容易才喘过气的君楠,在找回了一丝力气后,即一手扯住余美人的衣领,「咱们单挑。」

完全没想到她生完孩子后,头一句话竟会是这个的余美人,怔怔地瞧著她那张看似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庞。

「……为何?」他到底是又犯了哪条家规了?

她咬牙切齿地更加扯紧他,「为了生你的孩子,我疼得死去活来……我非打断你的腿,让你日后再也不能爬上我的床不可!」以往在沙场上,挨枪挨箭也不知有过多少回,却从没一回比生个孩子还要痛得这么刻骨铭心,若是他还想再叫她受这种罪一回,下回她就叫他自己去生生看!

余美人皱眉想了想,也觉得在她挨过那么漫长痛苦的生子过程后,这点小小的弥补,似乎很公平。

「成。」他爽快地允诺。

只是,日后他俩是否真能说到做到……

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日已至,沁凉的夜风穿过一园的馨香,月儿也穿过云雾初初攀上了柳梢头。

按时送来晚膳的丹心,一手轻推开自两位将军参战后,已平静了将近三个月的天字三号房,一手端著两份热腾腾且菜色丰富的晚膳。

「两位将军,该用晚膳——」

话说到一半的丹心,一抬起头,就见这问房的两位主人,又摆出以往准备干架的熟悉姿态,纷挽起两袖,还两人人手一柄陌刀,看来正准备再大打上一架。

「丹心,你来得正好。」余美人顺手自还不明状况的丹心手上端走晚膳,再把它摆到靠近大门的角落。

「这个暂时就交给你。」君楠也自摆放在凉亭中的摇篮里抱来心肝宝贝,再一把将孩子塞进她的怀里。

她一头雾水,“交给我?」他俩感情近来不是都很融洽吗?怎么好端端的又闹家变啦?

「我们有点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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