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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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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了,夫人。”
“走吧。”
便还不等世人反应,手脚麻利地出城了。
52、朝明(三)
在河内的诸世家还未尽数搬来时;春华便托了随父上任的娘家母亲替她在许都置业。
近年来,随着汉帝在此建宫定都,北方各地的名流都云集于此,许都的地价也水涨船高。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后;春华才有了种对“政治家就是商人”的切身体会。
如他们这些世家,金银财产多余的又有什么用?权势,只有当下抓住权势的才能站于不败之地。
有权势的,即便无财也会渐渐变得富有;没有权势的,却怀揣着令人垂涎的财富,便有怀璧其罪之祸。
这样的预见并没说错,近百年后魏晋的第一富人石崇落势后;家产悉数被抄。
死了一个石崇;喂饱了一个司马伦。
而此刻对春华来说;在城外的庄子上安置下来后,也总算是舒了口气。
供主人居住的屋室先前修葺过,但毕竟比起许都城内的豪宅的堂皇是相去甚远,屋室低窄,连佣人也住不下几个。
原先留在这里看管屋子的乃是一何姓老妪;除此外春华便只留下的人手并不多,连心腹吴妈柳生等人也都赶回了司马家。
“如今总算是清静了。”内室中春华倚靠在丈夫的胸怀上,幽声道,“家里人多眼杂,就这样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其实也在不由对妻子当机立断的手腕有些钦佩,司马懿道,“是我连累你了。”
“怎么这样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像卿这样出身的千金也不差找到更好的夫婿吧。”
春华听了这话真是啼笑皆非,趴着他的衣襟扯着衣料笑得肩头颤动。
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吗?如果当初春华没定过亲,又是直接跟了父亲到许都的话,或许于她又是另一桩姻缘了。
但她却说,“不是我的话,君也会找上更好的贤妻吧?”
的确呢,是她占个大便宜。
司马懿这样的一支潜力股,该多受穿越女待见,个个不想嫁他也要使劲玛丽苏解数去让他爱个死去活来吧。
当然万能女主穿三国又岂会在一个美男树上吊死,必要风华绝代让三国全武将文官们倾倒。至于谁排的上男主,全看女主一线的慈悲。
哪像自己这样个不出息的非主流三穿女,“从一而终”得让一切主流三穿女们鄙视。
从这种角度上来看,自己虽然没“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倒也算对得起司马懿了。
至少自己结这次婚,既不为车也不要房,丈夫“病瘫”了还不离不弃,不趁着年轻貌美娘家有势的时候改嫁小白脸,毅然决然地照顾个连家族都放弃的“绝症”丈夫,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说着说着,她觉得自己这样品格纯良的经济适用女真会把后世结不起婚的现代好青年们给感动得泪流满面。
“得了,你要真念着我的好,日后不相负就行了。”轻轻从他拥抱中挣开。
“怎么会这么想?”司马懿有些诧异。
春华但笑不语,凑近他耳边用呓语般的声线说,“可要守信啊,君若相负……”
君若相负的话……话语隐没再听不分明。
*
建安十一年年确系多事之秋前兆。
年初司空曹操在许都便即时处决了亲天子派的政敌众人,又把年初平定并州时高干属下一系人给解决了。
春时杀戮士官的铡头血渍未干,夏秋便集结人马至平虏、泉州修筑二渠,侧面也是为战争做准备。
大军压境,已初露次年征讨三郡乌桓的端倪。
乌桓之后,便是赤壁。
初时对丈夫拒绝任命还有存疑的春华,此刻也开始庆幸起来了。
建安十三年前的这些北方岁月可真不好过。
她自然已经记不清曹操在未当上丞相之前,还将再掀起几次政治运动;她也不可能背出,未平定北方前,曹操还需要多少炮灰给他去填乌桓平西北。
这些年来她过得实在是提心吊胆,一面担心夫家一族出仕复起的可能,一面又担心娘家亲父及张家子侄们在官场上的表现,勿被牵连。
多少和她家一同迁入许都的世家名门,昔日都是一个街坊,如今十去四五,都举家举族族灭。
到如今,虽然粗茶淡饭,也总算能睡上几天安稳觉,司空大人一出了许都,也不用再担心家人会在外面说错话。也不用担心丈夫与人结交,被勋贵子弟阴上一把。
至于曹大人,虽然因此事司马懿在他哪儿挂了个号,但他一介大忙人,哪怕有心磨砺下小青年,然后让人家给自己卖苦力,这会儿还有更大的事要做,早没心思去为难人了。
也因他的“健忘”,于是司马懿度过了一段平生“难忘”的岁月。
曹操毕竟不是先知,如果他要是知道着小青年未来对他家的妨碍的话,这会儿无论什么大事或许他都该放下,直接灭了这小子。
可惜曹操并不是个重生曹操,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个重考机会。
现实也确如老奸巨猾的曹操所料,都不用他亲自上阵一面掉分儿一面去找人麻烦。世情冷暖已够磨砺人的了。
夫妇俩在各自的社交圈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然而到了这会儿还愿于他家交往的,哪怕仅仅和夫人通信的人也少了。
比起忧心人脉资源的锐减,令春华最担忧的却是与娘家的关系。
住到城外的半月后,母亲山氏的心腹玉桂亲自跑了趟。
名义上是给出嫁的姑娘送东西,实际却是带着山氏递话的。
玉桂年龄总要和山氏相似,是作为陪嫁丫鬟过来的,后来由主人配给了前任管家的儿子张兴,而如今老一辈走后,张兴成了现任管家,她也做了管家娘子。
于情面来说,长辈身边长年服侍的得用下人,晚辈也要稍给些尊重。
按娘家的习惯,春华称了声,“兴嫂子。”
“给姑娘问好。”玉桂进来给磕过头,见她家大姑娘主的也实在太寒碜了些。
给捎来的夜并非钱财米粮,而是由母亲亲自收拾的一些用得上的生活用品。山氏是早年经历过苦日子的人,乡野之地,哪怕有钱也无市可买,送钱接济倒不如直接送些生活用品让女儿日子也好过些。
也正因为年轻时有过苦日子,所以山氏才更不希望女儿落到这个地步。
张汪如今看来是官运亨通,年轻时也有罢官和妻子家人逃命归乡的狼狈,最苦的时候,家中主子四个,下人老弱只有五个。
玉桂是山氏的心腹,一看自家姑娘住的地儿,身边也仅有两三个下人,便希望与姑娘私聊。
“咱们去外面走走吧。”春华这么说道。
玉桂很是吃惊,盖因由俭入奢易,张家如今也算挤入了士族交际的圈子,摆谱惯了,连下人也隐约有了种“名门”的认同感。
这会儿是由奢入俭难了,听姑娘很随意地要出去散步,嘴上不能言主人错,心里却很不认同。
娘家人会说什么反应,春华猜也猜得出。
如果她也有个女儿,作为一个孩子妈,谁家亲妈会舍得女儿去和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过,伺候人家一辈子当保姆去,后妈也不带这样虐待人的。
换做是现代,就算一方提出离婚也无可厚非,与道义无关。
正因为知道娘家人想说什么,所以才要出来。
果然玉桂和她胡侃了几句后,才引到正题,“姑娘往后可想这样过日子?”
耐着心,“不这样又如何?”
“夫人的意思是,让姑娘回娘家。司马家也是明理的人家,还是同乡,他家公子如今这样,您却正当年华,总不能因此拖累您一辈子。”
“阿娘的意思是要我和离了?”春华没理她,“笑话。”
“姑娘莫生气,可这也全是夫人的苦心。”
“咱们这样的人家,此刻抽身,实在是不顾道义。”
“哎,姑娘,咱还怕旁人说什么,这过日子的可是您自个儿啊。”
或许她真该庆幸自己有对开明的父母。说起来,这年头有多少封建家长为成全家族名声,牺牲子女,赔上幸福的。
父母如此开明,全为她的幸福着想,反而怪异的人只是她自己。
春华向来是个现实的人,如果说如今生病的那个不是司马懿,而是别人的话,或许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会不会离弃对方……
现实点说,这不过是占了穿越的便宜知道未来历史的走向。也是运气好,嫁的是司马懿,换做嫁了刘阿斗,她再怎么想“英明”也英明不了了。
并不是什么纯粹的高尚,但即便这样,眼下的这些苦难却是实打实的,并不因她知晓历史,这些生活的苦恼就能转移了。
陪着司马懿仕途起落,居心或许并不是完全的纯粹,付出却全是真实的。
“莫说了,兴嫂子,”打断道,“莫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吧。”
“姑娘!”
“往后……往后家里还是来和我说这个的话,恕我不便开门相待。”
送走了母亲心腹玉桂,春华也知道态度做得再怎么坚决,她回去是必要回报,家里可能还会来人。
本是不想让丈夫知道,但以仲达的智慧又如何不会察觉。
白日装病避人不出,夜晚夫妇熄灭烛火后卧榻而眠。
“今日岳母让人来,怎么不让多坐会儿,连东西一起退回去了?你也太不客气了些。”
“我可没有赶人。”
黑夜中,她看不清丈夫的表情,甚至话音也是平常的语气。
“香料,是为了香料。母亲捎来的香料太名贵,我们这会儿住在这样的陋居,实在是太奢侈了。”
古人焚香,其实不过是因房屋都以土木为料,焚香可祛病防虫。
“别多想了,往年……你说,咱们家如今是不是太冷清了?”
何止冷清,连佣人都被她打发回去好些个,“清静些也好。”
“不过我看,郎君你还是太清闲了点,”拉过他的手搭在小腹上,夜色中也难辨她脸上的羞赧,声音不知不觉轻了下来,“家里还是多个人好。两家老人要是听说了,大概也会高兴吧。”
53、别问我要副标题
两人成婚至今有三年。
这三年事也多;举族动迁到许都,然后便是各自在许都打开社交圈,站住脚。
赵氏是财团小姐,岑氏是小家女子;两人在许都社交圈中走动不多,即便出门也仅靠了婆家的名头。至于春华却是官宦人家之女,做闺秀的时候就有一批士族小姐做密友,婆家娘家两边都是有名望的家族。
三年了,与司马懿夫妇成亲时间相差无几的司马孚夫妇,已经开生第二胎了。
无论如何,这都掩饰不了装病中的仲达一副傻爸的模样。
明知孩子的名字多半是要由长辈所取;傻爸这会儿没事做;铺了一地的纸写下寓意好的字眼待用。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于是次月司马朗官复原职带着家眷赴任的消息听起来便也不怎么扎耳。
春华也任由老公折腾,没事做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这年头既没电视又没电脑,就算像宅家里打网游都不可能。
她家二爷,既不用担心生计,身边又无晴雯袭人一通丫鬟去给他凑个怡红院,诸葛夫妇俩还有共同的爱好去造个木牛流马作闺房之乐,他们俩可悲唯一的乐趣(算计人?),身边人都聚集不了几个,无论是宅斗权贵斗都省了。
人嘛,出去了才会有出息,待在家里闭门造车不用多久社交圈里的人就全忘了他们,人走茶凉。
再多呆个几年,俩人就铁定再也回不到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混了。
清静个一两年逃避政治斗争是可以的,但要在此期间一同退出了社交,那才是坏事。
其实也真用不着春华急,她家先生笃定到连她都看不过眼,“应该还有两三年,南下后如果顺利则不到十年,天下既定。”
当鲁肃、诸葛亮这会儿想着要三分天下时,北方的曹操可一定也没有要和人鼎足而立的意思。
曹操风头正盛,眼看收拾了袁氏的残余后就当挥兵南下。〃
总而言之,这几年里出去不是给人当炮灰,就是被塞到边远小县或者在国都做个小办事员。
司马先生一点都不急,一边等着孩子出生,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该渐渐传出自己“好转”的消息。
有时春华也不知道该不该佩服他的隐忍力,虽然许多事当时都看不到久远后的样子,但实践证明这一场病在司马懿未来的政治生涯中至少救了他两次。
当然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两人又要再度过了四十个年头。就目下而言,春华女士都有点发愁了。
哪怕你再提升自身核心竞争力,亲,你现在可没人知啊!
再这么过个几年,咱们家就真该靠田地亩产收租过日子了。
但既然夫妇俩有过约定,如今她也正在怀孕中,便不急着逼人奋发。
他应该是有计划的人吧?如果不是的话,自己也不会安于如此的天命。
*
娘家最后还是派人来探望她,女儿怀孕毕竟是大事,虽然母女俩先前有些怄气,但做母亲的也不希望女儿在这时候被婆家看不起。
消息与玉桂探访的时间相近,娘家妈当然也有过联想。
前些年山氏为了大女儿怀不上的事真是操碎了心,吃不好睡不香,烧香做法事,重金求偏方都做过了,差点以为女儿女婿这辈子要不孕不育了。
结果却在这样个尴尬节骨眼上怀上了,封建礼教以子嗣传承为重,如果女婿完蛋了,那么这个胎儿就算是这一脉的承嗣,张家也没脸在这时候开口让小夫妇和离。
山氏气的吃不下饭,几乎以为这是女儿故意与她作对了,回头又心疼孩子,自己没亲自来,却让春华二弟张纪的妻子卫氏来探望。
卫氏是个小县丞的女儿,同来的还有春华七岁的庶妹秀华。
带着年幼的小姑去看怀孕的大姑,初中生卫氏显然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耐,虽是小县丞之女,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礼数也周到。
妹妹秀华却有些犹豫地跟了进来,室内简单地铺着草席,小姑娘连袜都未脱。
卫氏只当没看见,和顺地在大姑身边坐下,私心里想沾些福气。
旧时代里的人营养不良,食物中也没激素,连十五岁都不到的这妹子,估摸着连葵水都没来,就像靠近些大姑“沾福气”。
丈夫是庶子,卫氏自己也太年轻,有些怵了大姑子,说话说得中规中矩,“阿母说,大姑您这儿条件不能和城里比,想让您回去安胎。”
不明着把女儿抢回来,但由亲娘照顾怀孕、生产、坐月子,这事儿很正常,特别女儿的小家现在是这么个状况。这事不但亲娘提了,连对春华不太苛刻的婆婆虞氏也这么说过。
当然山氏也还有个小心思,觉得把女儿弄回家后要好好地给女儿洗洗脑。
春华仅道,“我知晓了。”然后既没应承也没拒绝。
弟妹宁氏也不敢追着问大姑“您看具体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问题,听春华这么说,也算是完成婆婆给的任务交代完毕。
当然她不是个会办事的人,对于春华明显的敷衍,就草草糊了过去。回去山氏问起来,宁氏自己就对答不上,结果当然“办事不利”了。
她也实在没看出春华没明着拒绝,不过是因为先前已经拂过母亲面子,这会儿没脸接二连三地拒绝了。
又把妹妹秀华叫到跟前,因从城里出来车马时间久了,小姑娘头发松散了,春华便让取了梳子来亲自给她又重梳了双丫。
问小姑娘,“这些日子该开始习字了吧?”
秀华只玩着腰际的穗子,却不作答。
卫氏便代答,“小姑正由阿母和各位婶母们教认字。”
春华心里便明白了,母亲又要管家又要作为宗正丞夫人出去社交,哪有这功夫了。估计教养庶妹的还是这个刚进门的弟妹,也难怪两人感情好了。
嘴上只惋惜,“要是往日,叫她一同约了堂姊妹到我这儿来,我也能看顾一二。”
卫氏道,“哪家闺秀能得您看顾,也真是福气了。”
“弟妹真会说话。”
两人略到叨唠几句后,卫氏便带着秀华走了。
等人走了后,阿娟看着春华的脸色,揣测她心思,“二姑娘今日也太无礼了
春华是嫡姐,汉代礼制,身份卑者见贵者,入室时不但要脱鞋还要脱袜。
春秋时便有一位臣子因不脱袜而得罪了国君。
“秀华还小呢。”春华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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