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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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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今年,丕少爷给打了一套剑叫流彩虹。
曹丕喜欢舞剑,虽然武艺比不上曹彰,舞剑强身的习惯却是在宛城战后,大哥曹昂惨死后,因逃命危机而硬生生逼出来的。
那一战中敌方假降偷袭,形势紧张之下父亲自己逃命尚且危机,长子是心头肉,也一起带在身边逃命,对其他人则放任自生自灭,甚至战略上还必须得抛出某些看似重要的人分散敌人注意力。
曹丕没搭上父亲的逃命专列,在专列上的曹昂最终却因为父亲断后而死,曹丕却命大,被部下抢了回来。不得不说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
宛城战给少年曹丕毕竟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从此习武便成了他必修的项目,骑术和剑术虽及不上曹彰,却也算不错。
曹丕毕竟带了点文人气质,打好了剑,还一激动给做了赋。
这首赋就做出问题来了。
毫无疑问地被御史中丞给指了出来,曹丕此刻做这事也熟练了,按照吴质给参谋的,诚恳认错,检讨抄两份,一份快递他爹。
快递送出去没几天,当他收到洧阳亭侯死讯的时候,冷汗直流。
换做是平时也就算了,在这个时候出错,他要遭殃了。
尼玛!爷不就是个有运动爱好的小青年么,上纲上线要咬死人的。
这些后来者们紧追不舍地攻势下,作为长子的曹丕被划拉出一长条血口,尾随的弟弟们正像群鲨一般追着血腥来了。
知道这事的春华从城里探亲回来,正拿了这事儿当笑话说给丈夫听。
“司空家的子桓公子竟是把剑都折了呢,”偷笑了下,“听说其中还有一把起名叫‘素质’。”
司马懿听后却没什么大的反应,然后让春华惋惜了下,两人笑点实在不同。
素质,古今义是不同的,她竟疏忽了。
自讨个没趣,刚要起身去庖厨,却被拦了下来,“再坐一会儿,晚点也不碍事,如今家中只你我,全是让你操劳了。”
近来家中渐渐地归退了其他的下人,如今就连烧水做饭都要春华一个人做。
她向来不会说过分谦卑的话,说出实话却也不刺耳。
表情舒悦缓和,伸手拭在门沿,“只要君专心养病,我做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屏退服侍的下人们,倒不如说是放了大家各自一条生路。
闭上眼睛,梦魇般的脸庞便会浮动上来。
这件事处理完了,她却谁都没提。
在丈夫面前还要故作轻松,“如今也很好,身边没了旁人,我俩也自在多了。”
妻子做过什么事,司马懿是最清楚的了。
当时询问他事情经过后的凝重,此后常常露出恍惚的神情。
默契地对此事没有过问,但到了今天却不免真担心她熬不住了,“那件事是我的过错。”
这是夫妇俩首度谈论到这件事。
“让你背负得太多了,全是我的过错。”
春华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紧紧地撰紧了手。
不怕报应吗?
她当然怕,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由她扼杀。但一想到刚出生的女儿,一想到这个家,天平的两边孰轻孰重,就不明而喻了。
她也希望此事只是个误会,但那个小丫头在受到惊吓后,三番四次都要向其他人吐露真实后,如果不是她早盯着,并及时打断她,秘密很可能便已公开。
接下来的事却首次让她有了种棘手的感觉。
是杀了她?还是卖了她,远远地送到“天边去”?
以小丫头的状态,难保遇上人不说。囚禁她,也总有一天要把人放出来,只要她活着就是个把柄。
春华惶惶不安,回想着这段她极力回避的现实。
看到她这样,仲达觉得自己很残酷,走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如果承受得太多的话,偶尔也倚靠下我吧。”
春华不自然地移开几步,“我不后悔所做过的事。”
这样的神态与其说服别人,倒不如说在说服自己。
“忧心就杀,怜悯就不杀,本来就是这样的。”犹犹豫豫,既担心人泄露消息东窗事发,又害怕杀了人被说闲话的这种中间态度是最愚蠢的,白白浪费了时机,让事件扩大化。
“何况当初,父亲就这么教过我。”
这倒不由让人好奇了,司马懿问道,“岳父说过什么?”
“当时有个相士说了不利于我族的话,父亲……等人走了后,父亲就派手下去杀了他。”
张汪并不是一个杰出的人,谋略也好,安国也好,他都没有这般的治世之能,做官到了现在这么个不高不低的职位,也全靠了个好姓氏和姻亲世交帮衬,熬资历才到这一步。
他的能力不在政治上,却能安保一族的人度过战乱最艰难的年头,在乱世中却是最不容易的。
只有存活下来才能谋划未来,只有活人才是重要的。死去的人,哪怕有再大的本事,也于事无补。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乱世之中一人的怜悯是如此的可笑。我不是个苛刻残忍的人,但如果眼前必有一人要死,是阿督还是那个小丫头,我就不再犹豫了。”
这是守护了一个家族几十年的张汪给予她的启示。
“此为乱世之过,非乱世人之过也。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司马懿从身后环住她腰,温热的气息擦过她耳畔,此刻却带上些歉意,“这原是我该做的事。”
“你……”
“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最后那个丫鬟是因失足溺水而死。
这个世上当然不会次次都像当年张汪要杀的那个假僧西光一样,意外地摔死了。在婢女死去的“意外”背后,则是春华令人暗下的杀手。
虽说这个时代,由主人逼死几个奴婢什么的事早让人熟视无睹了,但春华在吩咐人的时候,还是心里难安,欲遮还羞地找了个怀疑婢女举止轻浮的借口,装作是出于女人的嫉妒逼死婢女。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都觉得异常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不做决定的话,大概他也会有后招。
难怪说是“应该做的事了”。
如果最后成为刽子手的不是春华而是仲达的话,她是一定会原谅丈夫的吧?
那么为什么当这个凶手成为了自己,反而不能释怀呢?
她本性不是个坏人,也不当属于个好人,充其量这世上大多都是这样不好不坏的人,有着基本的道德操守,也有着守护家人的基本底线。
但这样的愧疚到底就算是想通了,也需要时间慢慢地平静下来,至少眼下她是不可能马上去补偿失去女儿的这一家。
同一件事随便换了她同龄女友中的任意一人,或许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严重,以前曾经认为自己所存的那些良知又显得假惺惺。〃
有愧疚的杀人,和没愧疚的杀人,结果有什么区别?
生活也没给她任何可以继续愧疚的时间了。
正如陈琳所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个人,处在一个特定的位置下,就必须做出符合他立场的事。
某日,春华收到蒋济夫人寄来的请帖。
蒋济被任命为扬州别驾,被曹操派往了南方。
“终于要开始了。”
对春华来说,似乎还没触发任何政治的敏感,司马懿却已经是看出了其中的用意,“蒋郎是楚国人,在南面素有名望。这一回的布局后,大军将要南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写得纠结
关于杀人的问题,在jj的言情中,如果男主是个视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的人,比如说在徐州搞过大屠杀的曹操,女孩们都会选择性地去“原谅”这个“做大事”的人。
而作为女主,怀有仁心,便被指责为圣母;但要真出于立场保护性杀人,又要被说残忍,三观不正。
一面要求女主果决善断,一面又要求女主做纯洁白莲花,这真的做不到。
所以后来我便借女主之口说出了对此事的看法“忧虑则杀人,怜悯则不杀”,这件事的处理应该很爽快,人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服从坚定自己的意志。
无论怜悯,还是忧虑,都是正确的态度。一个人有恻隐,和一个人有理智并不矛盾,对一件事的看法并不需要绝对绝对的正白之分。
无论最后她是怎么决定的,我想出于每个人不同的价值取向,答案都是对的。做不可取的则是出于中间态度,又要担心东窗事发,有怕杀人被谴责,做了XX还要立牌坊,这样的中间态度反而是最不可取的。同时又浪费了时机,容易把事件扩大化。
56、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印象里的蒋济;还是那个首度被邀请来,感谢她招待的秀气小少年,然而不过几年的时间里,竟已成为了赤壁这场大战中的一枚棋子。
这样的棋子自然不会仅止于小小的一个官职、阅历不显的蒋济;类似的朝廷官职部署也渐渐开始。
战局未显,政治的风向已悄然生变。
对这些事,春华自然看不懂,同样是算计,她可能把许都各有名望的世家的姻亲、内宅隐私如数家珍地倒出来,但对三国官员的人事没什么特别的敏感。这年头的官员等级根本没品级这么一说,只有以工资来划分;通常都是相当于多少石这样抽象说法。
可能早先便有了个“三国”的印象;其实这会儿;天下分成几块,魏蜀吴尚未成形。
而对观官员调动,已察觉出曹操意图的司马先生却仍是笃定地成日看书写字,时而写写书信托话给人,以表示自己“正在好转”。
退出社交圈是容易的,再回去却又要低声下气面对他人的冷遇。
这些冷遇他没和妻子说,正如春华也不会将困难主动地摊在他面前,夫妇俩都彼此有着这样的一种默契。
但春华也实在是佩服他了,未来大魏奸臣的司马懿,此刻拿出了未来大学毕业生找工作时投简历的不懈毅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连他亲爹司马防都是劝他安心,“好好养病,勿使辜负妻子。”
连亲爹都拒绝了,他仍是未受任何影响地按着原先的生活节奏过日子,倒让春华在情爱外更多了几分钦佩。
这个人,虽然目下实在看不出他其余可出彩的地方,光就耐性而言,或许整个三国时代的人都比不过他的隐忍吧。
郭嘉,荀彧,程昱,贾诩,光是曹操手下便有如此多的杰出谋士,说是得一则得天下也不为过;张昭,周瑜,陆逊,也都是东吴抗击天下的利器。
用这些杰出人物与司马懿相比,可以说众人各有千秋,或许司马懿亦有比不上的地方,但其隐忍却绝对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就算春华告诉他,三弟司马孚最近正和陈留某一获罪判了流放罪的人同住同食,此事还引起了许都各界的关注。
儿子和个流放政治犯混一起了,都快把老道学的司马防给气疯了,就算是偶尔回到城里给婆婆请安的春华,也时常听到虞氏对此的抱怨。
说的是岑氏,“也不知道规劝丈夫,她是正头娘子,为妻者当善言规劝,她就这么仍由着孚儿做出这般丢人的事来。”
哪怕到了后来此事算得上司马孚关怀边缘人士的善举,被光彩的在他的列传中写了下来,当时许都上层的舆论其实并不怎么看好他。
这些都是清贵的世家,又怎么会看得上和流放犯混一起的司马孚。
虞氏没有什么见识,这是纯粹跟着司马防夫唱妇随。
但依春华看,虽然这事她也不怎么看好司马孚,平辈之间,她才不会去被虞氏当了抢使去谴责岑氏,哪怕之前婆婆在她怀孕期间对她多加照顾,现在还收着她女儿。
更何况岑氏还能怎么去规劝,礼法上说得好听,“妻者,平也”,但除非特殊情况,丈夫犯二全家就要灭了,否则平常状态下,谁会真犯了倔的和丈夫去硬扛道理。
岑氏还年轻,子女不多,在这个家资历也浅,这时候断了夫妇的情义,下半辈子日子和相敬如冰不远了。此刻被婆婆骂几句,回去在老公哪里还算是为支持他事业牺牲,说不准还要被心疼呢。
春华回家和自家的那个说了这事,司马懿不但没任何对弟弟的不满,反而有点庆幸,“大哥不在,也幸好我们同样不在家,否则可要难做了。”
春华盯着这货有些不可置信。
你弟和个流放犯都同吃同住了!为反抗父亲对友人的“不公正”言论,他都和那个政治犯同居了!
同居了!
“你怎么还想不明白,”看妻子仍是一脸迷糊,司马懿耐性解释道,“如果此刻我们还在家里,我就该听着父亲的命令去这户人家外堵住那小子出来了。”
“……”
仲达你该不会是当年大哥不在时候,这种被父亲差遣去做恶人,苦逼地管束弟弟们的事做多了吧?
一想到这儿,春华就露出个同情的眼色。
司马懿看了妻子的眼色胸闷,“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事儿长嫂不在,母亲也只能找了你去使。”
……还真猜对了。虽然逃得快,但虞氏也找她来抱怨了。
如果她此刻在家,就要被派去给岑氏做思想工作去了。
二达呀二达,你家兄弟究竟被你爹逼得有多惨呢。
真是被压抑打击得太惨了,此刻听到终于有个兄弟出来胡闹,让他爹狼狈不堪,司马懿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甚至还很舒心地问,“那个被流放的人叫什么?”
春华吃他不消,“姓殷,名武。”
殷武。
司马懿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名字难道有错?”春华低头默念了两遍这人的名字。
殷武。
然后也发现了其中的微妙之处。
你妹!竟然是化用了《诗经》中的《殷武》。
“你也想起来了对吧?”司马懿道。
怎么会想不到呢。
但凡这个时代还被普及过教育的人,《诗》三百就是汉朝的小学启蒙教材,《殷武》是诗三百的最后一首。
春华勉强算个上过学的人,也常拿诗经篇目练字,这会儿马上自己背上了,“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
靠!
哪怕她作为穿越女,占了点历史小便宜知道凶残的司马家未来有一支要当天子,但司马孚可不是个穿越男,他根本没必要去私藏这样一个人。
而北方目下能够自称天命的,除了曹操还可以有谁?
这个被囚禁的流放者,除了这个“殷武”的名字,却是连家世身份什么都让人查不到。不是化名是什么?
再联想联想司马家和曹操那些说不清的关系,越往深处想,越是让春华心寒,“这事果然蹊跷,那人据说是被流放的,但却还留在都城内,执金吾难道是死的吗?御史是死了吗?还有这事现在看来反更是风声大雨点小了,说闲话的人那么多,却没个真跳出来执法的人?”
又犹豫起来,“如果真是密令的话,那么阿公……”
“父亲当然是不知的。”司马懿说道,“父亲毕竟……该颐养天年了,那位大人有事差遣的话,我和大哥都不在,三弟叔达便是人选了。”
这一家的兄弟,大哥倨傲人品却和父亲一样正,做事也比较高调;二达同学外表一副被他爹逼出来的道貌岸然,内心自打小九九;三达同学作为庶子,从来都是将低调进行到底,内心稳重并敏感的人。
但这家兄弟都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三弟司马孚绝不至于会突然之间“人文关怀”得去对边缘人士,流放犯圣母起来,奉献爱心,甚至结交成朋友。
司马懿当然相信自己弟弟的行事作风以及未抽风的头脑,只不过更是对此吃惊,“却不知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曹公如此重视。”
后一猜测却是连春华都没有说。
殷武社稷,并自视天命,那位大人……果然是有异心了吗?
*
似乎正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没多久曹操便重新恢复了丞相制,曹司空终于变成了命定的曹丞相。
虽然没明着称帝,但其心可昭,此举立刻被北方各官僚集团进行攻击。曹操砍多了文官小白脸们,此时也真和砍白菜萝卜一样没感觉。
历史的洪流中总还有一些坚持着道德操守的士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教育下,只要有天子一日在,便终有将汉朝大旗竖起的人。
等反对者该流的流,该杀的杀后,内政安定下来,曹操便把后方守备的大局全交给了全身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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