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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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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知道父亲打得主意,司马懿也白和曹操混了那么多年,只是知道归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他也没法,只能应道,“阿师是该找西席了,他娘亲也寻过了,就是和堂兄弟一起蒙学有伴儿也学得快些。”
司马防才不是专门来关心孙子的教育问题,“他伯父回来了,这几日也在家,孩子没正式蒙学有问题向伯父请教一二也是在理的。”
这是打主意打上他家长子了。

他心里不见得乐意,回家一说,差点没被他娘子捶的。
“怎么就看上咱家阿师了呢?”太过激动,她才发现自己话说得太直白了些,传出去不定要得罪人的,赶忙掩了过去,“就算是阿公的意思,也要大哥愿意呀。老人家喜欢,到底只是孙子,大哥哪儿是儿子,怎么拦得了人天伦之情呢?”
见她一点也不赶着推销出自己儿子,司马懿也松了口气,“名不正则言不顺,大哥有亲生儿子在,阿师过去该难自处了。”又故意打趣她,“你倒舍得这份好前程了?孩子跟着我们不过未必如跟着大哥那样出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了,”埋怨似的瞟了他一眼,“咱们的孩子是怎样的,你当爹的还不知道吗?子不嫌母丑,原本靠着荫封就算不得本事。”
人都是不知后事的,这会儿大家都更看好司马朗,他的儿子翌日也更风光。
凑近低声说,“你当咱们孩子懂了?这个年岁的孩子敏感着呢,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这几日天天黏着我呢。”
子不嫌母丑,至少年岁小的男孩更离不开亲生母亲。
“是这样吗?”
因为当年的缘故,两人对着大女儿阿督管束更宽泛些,而长子则是处处严苛。
司马懿想到,这个儿子未来长成什么样或许未知,至少在孝道上还是可取的。
“只是这事若是父亲开的口,我们是小辈却只能认了。”
“未必就没指望了,您可别忘了咱们的那位大嫂了?”
一想起赵氏那张便秘脸,不由就让人扫兴起来,但春华还真不得不说,“先前因为阿母不喜,她对着妯娌也好,小叔们也好……大概是有恨的,原本她痛恨妯娌们儿子生得多。如今要是过继,她哪会愿意了?”

这倒是司马懿没想到的。
儿子要是过继了,就该叫别人爸妈,爹是司马朗这还没问题,可娘要是赵氏的话……这位既不仁,也不慈。

“我往日能不为难她便不为难,却也被记恨上了,”春华也透着委屈地说着自己的难处,把问题全摊给他看,“今日的大嫂,往后可说不准就是全家的主母了。”

除非她死了,否则司马朗是个厚道人,或者说是个要脸要皮的封建标准好中年,在女儿的婚事上闹得这般混都没给出妻,未来赵氏这主母是当定了的。
以前不觉着,现在想想,有这样一个嫂嫂在,跟着大哥讨生活的几个弟弟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别看她现在被婆婆压得抬不了头,但到司马朗继嗣了,她到底是嫡妻。
“这事儿我们得合计合计,总没等父亲发话,还有一争的余地。”司马懿这么说道。
春华应了下来。
悄悄在袖管里比了个V字,心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了。
仲达有些无奈,每次见他媳妇这副鲜活的表情,就知道铁定没好事儿,但她又实在处处在理。

他家不愿放,人家还不愿意接手呢。
司马朗是个厚道人,作为封建好中年,他哪怕有了庶子,回家还是把孩子给了老婆看管,哪怕这个老婆做错了不少事。
毕竟这个是亲戚,早些年的时候,司马朗带着后母和几个弟弟们逃回家乡,还是得了舅舅家的帮助,那时候见着赵氏,还不免要叫一句表妹。

时过境迁。
赵氏眼中透着感动,心却在泛酸,“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辛苦你了。”这句说得淡淡的。
辛苦你什么了,辛苦你还没把这个家折腾够吧。
赵氏小心翼翼地看着丈夫的脸色说话,“您这次回来,是要留多久呢?”
“我这次是把阿遗带回来,又在外任不方便带着个孩子。”

推着小孩的摇篮,赵氏也不是没生育过,有过带两个女儿的经验在,身边人照顾得仔细。
一面欣喜自家总算有了男孩,一面看着身边人比照顾她女儿时更卖力,眼神发直。
拿了这些下人出气,“一个个手脚不麻利的,仔细着小少爷。”
又想到,且忍这会儿的气,等丈夫走了,那个生了孩子的妾她还不是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
这是魏晋时代大妇惯作的事儿,也不算怎么出格,就像公子哥儿调戏歌妓艺妓一样,不是个好听的名声,却也不太坏事。

结果好日子没几天,公公发话说要过继侄子,赵氏的恨意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新仇旧恨,当她听说要过继的那个是三房的长子司马望的时候,脸都拉了下来。
来传话的还是婆婆跟前的得意人,她憋着火,对方尤其更过分,“老爷子喜欢名正言顺的长孙,这也是常理的。”
等婆婆的人走了后,赵氏更不用忍,气得顺手掀翻了一边的熏炉,在席子上烫出黑斑来,“她也算什么东西,小老婆生的给人当填房,也好拿身份压人!”
一旁赵氏的乳母听了着急,一眼看去这屋里进进出出奴婢们就有三四个在,更别说赵氏吼得大声,传得远,这一嗓子的风情不定让谁听见了呢。

乳母还是知道要紧的,赶快让人关起门来,扶着赵氏入了内室,“夫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是在指责婆母,就算是司马朗来了,也要动怒的。不仅仅是为了继母的缘故,做媳妇的不带这样说婆家的。
虞氏还是长辈。说穿了,就算是婆婆恶意欺负媳妇,媳妇也只能认了。别看舆论上大家都同情小媳妇,为她们实惠地讨公道的还真没人敢做。
中原文化,是把孝道刻进骨子的。

赵氏才想起来自己的毛躁,此刻悔却是来不及了,“刚才谁在房里,一个个都不需多说话。”
其实她也真傻,还是那句老话,除非休妻,否则只要她不早死了,往后一府的主母想怎么摆架子还不是随她的。

又想到要过继的侄子司马望,母亲是岑氏,和她关系……妯娌间就没一个她能看得顺眼的。
“谁要那**的儿子了。”这样想,对妾生的司马遗泛酸的心更淡了,赵氏说道,“咱们家如今有了哥儿在,亲生儿子难道还不能顶门户了?”
一口一个**,把乳母更是吓得,“您小声些。”

也别小声了,也不用禁口了,赵氏嚎婆母坏话的那一嗓子的风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这个家还是虞氏在掌管,哪怕禁言了自己房里的下人,却抵不住院里还有粗使,外院走动的家丁。该听到话的人,早给虞氏通风报信了。

等司马朗知道这事,虞氏早在他父亲处哭过,老夫人气得捶床。晨昏定省,两次请安,司马朗是逃也逃不掉地在父亲面前请罪。
司马防早等着儿子,“我们两个老东西难为你还放眼里。”
“阿爹说这个实在折煞儿子了,儿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
“有人就敢,还是由你借着她胆子的!”
司马朗这次直接头触地,和席子来了个亲密接触,“许是下人乱传的,明天儿子就带她来给母亲请罪。”
说的却是带老婆来“请罪”,不是“解释”。
“也罢了。”司马防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和媳妇置气也尴尬,“好好给你母亲赔罪。她虽不是你生母,这些年待你也不坏。”

“儿子记下了。”

继母的确没为难过他。两个女儿的生活,这些年还多亏了她照看。
司马朗一点也没有不喜继母的意思,在问清了此事的经过后,光是想着母亲派人传话,再脑补一二也是算是知道了内情。
继母对他是没的说的,自己的媳妇却常常冒犯人,因做错了事,被婆婆厌弃,借故来用言语敲打也是正常,作为长辈发作小辈几句还不是稀松平常的吗?
婆婆不过就是让人说了她几句,既没让她倒洗脚水,也没让她劈柴挑水,哪儿就这样“娇贵”了,竟是一句言语都禁不住的,被长辈说了句,就在立刻发牢骚顶嘴的。

心情不爽发句牢骚也不是不可以,坏的是她竟然克制不住自己脾气在人前说。

平心而论,司马朗也不想被过继儿子,然而赵氏的此举使此事雪上加霜。
原先他不能明着拒绝父亲,却可以消极地拖延,反正他不过是在家暂歇的,马上又要去上任。
然而因为妻子诋毁母亲,哪怕赔过了罪,短时间内要他再“不孝”一次,他也实在没这个脸。

*
司马望到底是被过继给了伯父。
忤逆不了父亲,被迫低头的司马朗不久去上任,却也变相地表达了不满,孩子的过继仪式是来不及完成了。

倒是苦了孩子,“父亲”司马朗可以逃避,十岁的司马望却要留在家中,每日给祖父母问安,亲生父母是必见了的。
可怜从此以后却要叫叔父叔母,背地里生母岑氏落了不少泪,虽然想着孩子过继给大伯也算是份好前程,却要往后骨肉分离。

看着岑氏,春华就觉得同情。
过继的事不是司马望就是司马师,觉得她可怜,春华还真不会去解救她。
只是忽而想起少时家中过继张汪的场景,老太爷轻率的举动折腾了她们家好几年才算平静下来,旋即又摇头。在古代生不出儿子可真是件烦人的事。
怪谁呢?至少她知道这并不怪父母,也不怪染色体。

低头想起张淮,自十年前一别后,这位兄长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安心于故园。此事当年闹得不死不休,如今以这般的结局告终,倒也算是双赢了。
才想着娘家,她娘家便来了人。
“您快回去看看吧,”娘家人急得不知怎么说,几乎是在报丧了,“老爷前日害病不起,已由南阳张大夫看过了,道是……您快回去看看吧。”

79、 且玩且戏(二)

南阳张机;或者说张仲景(字)更为后人耳熟些;这一位当时名医在名声上常被乱世神医华佗盖过;只因后者既为关羽刮骨疗伤;又被曹操所杀的事而更为人知点。
不学医的人,甚至许多都不知道张仲景该是这个时代的人物。
这位出身世家的医圣;父亲是朝廷官员;张仲景自己也举过孝廉,做过长沙太守,可见身后是颇有背景的官宦家族。

正如春华自小所想的一样,三国时代能人辈出;在大街上随意扔一板砖下去,兴许都会砸中个后世名人——张仲景对后世的最大影响便是《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写这部巨著的背景是疫病肆虐的北方战后建安年间。
战乱时代;后世自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一时段的人口锐减该归咎于战争;然而事实上,自献帝元年定都于许后,十多年间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却是因为疫病。
张仲景的宗族原有两百多人,十年间竟因疫病而死了只剩五十多口,可见疫病之厉。
当时伤寒是厉疾,然而医学史在不断翻新,哪怕是1918年的那场大流感到了如今却可说是最温和的流感病毒了。

无论如何,旁的大夫说的话兴许春华可以过滤着听,但张仲景的话春华却不能不听。
她不是个学医的,在这一方面的常识不如古人,还记得张仲景这个名字,听了下人几乎是在报丧的话,一下就站不稳了。
吴妈在她边上扶了一把,“夫人,您这会儿更要撑住。”
“快,快备车,我要……”已经是慌神了,强自镇定下来,“你们去备车,我去长辈哪儿说一声。”
“是。”

听说亲家得病,婆婆虞氏也不是不通人情,还特意问了声,“来的人怎么说?亲家公如何?”
“媳妇也不知道。”想到这她就更心急。
“你先回去看看,要是情况不好的让下人回来递个话,总是你亲父,用心侍疾。”
春华忙谢过了。
“你也别急,我和你阿公也会去看望你爹。”
“这哪儿行呢。”春华忙推辞。
虞氏看重次媳,乐得做人情,“你且先回娘家吧。”

张汪年纪并不大,前提是在现代。
在三国这个年头,他中年才得的长女都已经结婚生子,外孙都不小了,足够被说是个老头了。

张汪这一辈子年幼失去父母,由婶娘养大。被几个闹着抢家业的叔叔们压抑了这个成长期,好不容易举孝廉得官,又遇战祸……折腾了大半辈子,才到许都有了稳妥的日子。
此刻是在长久煎熬的岁月油尽灯枯了 。

他得的病症前不久便有了征兆,只不过这时代的人毕竟医药知识不如往后的人多。
头晕,眼黑,口齿不清,直到几天前忽然病发半身不遂,通俗地说,就是中风了。
便是到了后世,中风也要看严重不严重,有因脑梗塞死的,也有康复后再中风几次拖着的。

在这个伤寒尚且死三分之二人口的千年古代,突发中风之症更让人绝望。
张家不算是大族,如今却也颇有些人脉,请了医圣张仲景来,经验丰富的老神医也是束手无策,对其家人说,“治与不治家属看着办吧,如今也就是拖时日了。”
长拖短拖都免不了备丧事,遇上脑梗,三天前张汪没当场死就是大幸了。

连他都这么说,众家属也都是绝望了,因侍疾在前,不在病人面前哭,私下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知道归知道,父女情深,春华仍是不死心想着再找旁的大夫来看,被山氏拦了下来,“你是傻了吗?张大夫说的已是实情,你再多闹,找别家大夫,是想惹了人家不高兴吗?”
或许平时她自可以集智,然而涉及亲情,她却无法冷静。
春华也知道自己在犯傻,心尤不甘,“总要试试。”
说着便又止不住泪。
私下里,家人中哭得最伤心的便是她。

出嫁的女儿们不能常回娘家住;春华和已出嫁了的妹妹秀华也只是白天来侍疾。
探病的人不少,大家都知道这是在送行了。
张汪的好友,曹操近臣常林还颇为此说话,“张公一生唯勤恳忠于国事。”
没大能却守着老实本分的人,曹操也乐意最后给提个职称,“确如卿言。”
张汪没跳腾过,也没混去保皇党造反,也没为世家揭过曹操老底……总之,人家好好的做本职,哪怕是立嗣的事业没站过队,虽然靠着资历混的他也没再得更高的升迁了。

张家没死命得罪过曹操,曹操也犯不着卡着人家的职称、死后荣誉不放。一边赏赐急行给个荣誉称号,一边在想着往后或可给其子弟些照顾。

张汪幼女秀华许给了常林幼子,两人既是同乡又是亲家。又如今常林为尚书,前身便是丞相府东曹属。
有心人便会想到,这么个调动两千石大官的职位,自常林为尚书后竟是便宜了杨修的。常林看着不像是个活跃的二爷党……可杨修他却是个活跃的四爷党。

常言久病床前无孝子,张汪的病来得急,家人皆是还没反应上来就被打了闷棍,悲伤无以复加。
守在病榻前给父亲侍疾,一边还要接待这几日来探病的客人们,给父亲升官是好事,丞相府赐药也是脸面,但一想到这和死囚的最后一餐是同一个道理,心里就不由难过,也更提不起精神。
因对此病束手无策,张仲景这几日也是来探望。对其家人说去准备丧事,他心里却仍有遗憾。

看着病人家属,也不是个滋味儿,医者仁心,张机只能安慰人家女儿,“大娘子莫伤心过度,府上如今的状况,正该坚强些。”
泪还垂在脸上,春华也不是想不明白的人,早不迁怒大夫了,“多谢您提醒,只是做儿女的……知道寿数自天,却终是悲戚的。”
张府如今这状况不由不激得她恢复冷静。
二弟张纪素来是老实无争的,岳家不显,嫡母生的两个子女却得势,估计是不会闹事的。
四弟是个隐形人,自己的亲弟弟这一年却都没弱冠,勉强地做了一散骑,到底还是太年轻。

母亲毕竟年纪大了,父亲的后事不止是举家治丧就好,在邺城官宦云集,世家盘根错系,来吊唁的人如何招待,不是张家现在那几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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